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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树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窦一凡，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从一楼转到二十三楼最后又从二十三楼下到了四楼。在电梯里，刘树明一直盯着电梯的数字看了看，眉头一时皱得像个老头儿。
“窦区长，这里的电梯真的只有二十三楼吗？难道这里真的有专门用的电梯？”刘树明心里的猜疑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了。在来亿州之前，他们这一行人就对这栋腾飞大厦有着诸多的猜测。施德征的案子并没有对外公布细节，但是各种相关传说却以不同版本的形式到处流传，说什么的都有。作为生活在海饶开发区的刘树明来说自然也没有少听这些流言蜚语，不过当他一脚踏入腾飞大厦的时候还是被这里的大面积和宏伟的建筑气派给怔了一下。
“嗯！应该是吧！”窦一凡模棱两可地回答，心里暗暗估计手下这帮人到底知道多少。弄清楚对方知道多少，窦一凡觉得他才能更好地把握回答的这个度。
“嗯嗯，我也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他们都说得神乎其神的，说……说里面像一个小皇宫。”刘树明有些尴尬地推了推镜框，可是已经开了头的话题又不能就这么停歇下来。
“是吗？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呵呵，人们对未知事物总是有诸多猜想的。”窦一凡不置可否，也不打算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电梯在三楼办事处原来的办公室停稳了，窦一凡领着刘树明往宽大的员工办公室走了过去。原来办事处有几个办事员是从舟宁那边叫过来的，负责帮忙裴利腾和赵佩虹一正一副两个办事处主任的。后来裴利腾的事业越弄越大，又临时在亿州这里招来的几个办事员。当时占据了整整一层楼的办事员办公室也闲置了下来，显得特别的空旷。
窦一凡和刘树明讨论了一下，决定将整整一层楼的办事员办公室缩小到东边的一个小部分，只给留下七八个单间办公室，其中留两个作为办事处主任的办公室，其余的准备重新装修之后作为办公室出租出去，多为舟宁财政谋划一些盈利。
一番走动下来，天色已经晚了。刘心然打电话来说大家已经在等待窦一凡一起外出吃饭了。窦一凡答应了一声，和刘树明一起下了楼。从正门进出，站在楼下看着夜幕下的腾飞大厦，窦一凡发现这栋灯火黑暗的大楼显得特别的诡异。一楼的回头客酒楼和二楼的西餐厅都已经关闭了，三楼四楼的办事处已经没有人员办公了，只有七楼现在住进了他们这一行十来人，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刘心然对亿州的了解一般般，不过挑的吃饭地方倒是很清雅。一行人都比较年轻，除了窦一凡和刘树明两人显得有些上年纪之外就是司机贾学文比较大一点。一吃完饭就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到哪里去玩儿，显得很是兴奋，感觉有点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窦一凡笑而不语，也不阻拦大家的兴趣。大家讨论到他也吃下一碗饭，放下筷子准备走人的时候还没有结论。窦一凡不开腔，刘心然也不敢拿主意，雷碧云一直拿眼色暗示刘心然也没有用。
大家看到窦一凡这一幅不哼不哈的模样，心里清楚今天晚上估计是只能吃公家的，喝就喝不了公家的了，也就慢慢地冷了场面。
“今天晚上是咱们到亿州的第一天晚上，我也不好要求大家在办公室里面给我加班，是吧？这样吧！心然，你安排一下，让贾师傅带大家到外面去转悠转悠，吃个宵夜什么的，拿账单过来向我报销，我个人请大家的！不过，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给我窦一凡做牛做马，吃的是青草，挤的是牛奶。”窦一凡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慢条斯理地发话了。他的话说得不多，主题就非常的明确了，不过说得很对人心。
没等窦一凡说完，雷碧云立刻第一个带头鼓掌欢呼了起来。刘心然笑着白了雷碧云一眼，回头看着窦一凡低声问了一句。
“窦区长，那您今天晚上不跟我们一起去放松放松吗？”刘心然的话也问出了雷碧云的心声，她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我今天要去拜访一个老师，就不跟你们去疯了。对了，你们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一来，环境生疏，一个人进出也不是太安全。二来，你们要是在外面玩出火花来了，我可不好向你们家属交代。还有，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大，人又比较少，所以尽量集体行动。”窦一凡再三交代了一番，然后看着大家轰然大笑着散场了。
贾学文把吉普车留给窦一凡了，和刘树明两人一人开着一辆小汽车载着差不多十个人离开了。窦一凡也跟着离开了饭馆，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到哪里去，而是直接回到了腾飞大厦。
夜色下的腾飞大厦看起来十分的阴暗，而且诡异。虽然必要的灯火已经点燃了，也请了两三个保安看门，但是想到这样一栋二十多层，占地面积几千平方米的的楼房就这么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窦一凡心里顿时感觉荒凉一片。
熟门熟路地避开保安，从地下停车场上到了四楼，窦一凡很快就摸进了原来属于裴利腾的办公室。撕开门上的封条，窦一凡掏出钥匙打开了那间宽大的里外两间打通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桌子是桌子，沙发是沙发，就连里面的监控设备也完好无损地呆在远处，只不过到处都是呛鼻的灰尘。窦一凡信步走进那间监控室，看着那一排排的监控屏幕，心里有些黯然。当时，裴利腾就是在这里拍摄到赵苔盈勾引周立铭的视频，窦一凡费劲吃奶的力气从裴利腾那边拿到了视频，却还是没有阻止周立铭坠入赵苔盈三角裤之下。到了最后周立铭还是以离婚告终了，而且看起来没有其它人的刻意栽培，估计周立铭也是这样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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