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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城是一脸满足的回到府中,陪着他媳妇吃了早饭,两人坐着马车向西大营而去。
将原一看到战清城,就知道了他的来意,二话未说,亲自陪着两人走了进去,那里面有一间房,一间专门关着秋淑情的房子。
在门外,廖纯萱看了看战清城,“我进去吧,有些话相信她宁可对我说,也不会告诉你……”
“那小心些,我就在这里。”
战清城不放心的叮嘱了一下。
“嗯,你放心吧,我其实不是绣花枕头!”说完,廖纯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秋淑情虽然没有府中的风光,可却也穿戴整齐,只不过很瘦,去了皮只剩下骨头了!
看着那削瘦的快没有人形的身影,还有桌上未吃的饭菜,廖纯萱眉头皱了一下,“怎么,用绝食来抵抗!”
秋淑情听到声音瞬间抬起了头,耳边几许碎发垂了下来。
“怎么是你?表哥呢,表哥呢!”秋淑情急忙从床上走下来就扑了过来,而廖纯萱却先一步让开,让她扑了个空。,
“你其实不笨的,隔了这么久我才来,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廖纯萱笑了一下。
秋淑情怔了怔,眼睛有些眯离,摇了摇头,轻轻的低喃着:“不会,那么严谨的计划怎么会败?”
可是,她的声音再轻,这屋子里也就两个人,廖纯萱又怎么会听不到!
“是败了,而且败的一踏涂地!你的情人,爱人,儿子,也已全部落网,你知道吗?”
听完廖纯萱的话,秋淑情却是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可随后抬起了头,“廖纯萱你是来与我炫耀的吗?”
“呵呵,我有什么可与你炫耀的?儿子,我与我爱的男人生的。而这个男人,他一生中只爱我一个,哪怕你与老王妃那般恶毒,可最终呢,你们的计谋还是一场空!我用得着来跟你炫耀吗,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因为他从未爱过你!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男人给他亲娘弄了个身份,你猜是什么?”
一句话,让秋淑情怔了又怔。
“平妻,与老王妃一样的身份,而这,却是皇上下了圣旨的呢!”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了秋淑情的心头,她挣了一辈子,可那平妻的身份,也只是应着那即将咽气的老王妃而允下的,可是这说的好听,但是官府却没有公文,就像当日苏瑾说她,若是皇上下了对旨,我就唤你王妃一样的道理。
可是,这怎么可以,姨母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不然,当初也不用那般做为了。
“不不,不可以,那姨母一生的心血,岂不是白白的浪费掉了?”
“是啊,她计算了一辈子,可是到头来呢,还不是一场空!而且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廖纯萱一想到苏瑾与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觉得有一种快意在心间。
“不是病的吗?”
“呵呵,是病的啊,可是她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把良药换成了毒药,你说她怎么会不死?”
“谁?”
“你说呢!当然是你的情人了!你儿子的爹了!而且你知道吗,他其实对你真的不错呢,哪怕是在最后的时刻,他也要带着你一起走呢。看来你这位表弟,到最后也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也是有你的,只是可惜了,王府中的你,又怎么能与他走,不但如此,还将他抓住,对了,他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他不能生育这件事?”
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秋淑情眼里闪过了千变万化,可到最后似乎才明白这句话的真谛!
疯了一样站起来就向廖纯萱扑了过来,“你这个坏女人,我撕了你的嘴!”
秋淑情最引以为傲的就生了战天戬这个好儿子,可是廖纯萱这一句话,无意是告诉她,战天戬不是战清誉的儿子,那是谁的?
廖纯萱只是轻轻的一拨就将她拨倒在地。
随后蹲下身子,轻声的对着她的耳朵说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儿子生不出孩子吗?”
一席话,让本就惊惧的秋淑情如炸毛的鸡一样,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着她,“是你做了手脚?”
“呵呵,当然了,我儿子病了傻了,我又岂会看着你儿子做大,只要他生不了孩子,是我儿子的谁也别想拿走!更何况这种手段却是你们先做的,只不过,我儿子命大,各种具毒之下,那不育之药竟不药自解,我该说是天意弄人吗?要知道当年,你姨母也是这般所谓的给阿城下药,不想,那喝下之人竟然是战清誉,呵呵,呵呵……报应啊,来的还真是快!”
“不不,清誉他怎么可能……”
“你有什么不相信的,你当日被他破瓜,可随后不是一样用了些药物在老二那蠢货的身上吗,让老二一直以为你儿子就是他的儿子,将希望都寄托在战天戬的身上,可是你哪里知道,当日你不过也是被战清誉下了药,与几个清官私搞后才留下了肚子里的野种!还想将这个种扣到我男人的头上,秋淑情,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当廖纯萱说完后,秋淑情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响,她才道,“戬儿知道了吗?”
“你说呢,这话可是老三在牢里亲口说的。当时,牢里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呢!”
秋淑情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
可是她有一点不明白,廖纯萱这个她从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是怎么给战天戬下药的?
“我自认我与戬儿的院子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也没什么,当戬儿十三岁的时候,你着手开始给他准备开/苞的女人的时候,而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是别人,正是姬娘!”
廖纯萱这话如一击闷棍敲在秋淑情的心头,要知道,那姬娘可是她亲自买回来的!
“还记得你曾经路过府中的花园,对一个刚买来不过十岁却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做出的事吗?那个时候,睿儿身受痛苦的折磨,我整天萎靡不振,可那天,却在花园处看到你那下作的一面,那孩子才多大十岁,只因为她修剪的花枝不如你的意,你竟着人,下作的在花园边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进行了侮辱,还不只是一个男人,那孩子当场血崩,而你,拍手称快,连件衣服都没有给她穿上,就叫人卷了草席扔了出去!”
“她没死吗?”
“呵,她命大,我叫人去找的时候,正看到她努力的从乱葬岗往外趴!好啊,我救她一命,又给她一个新的身份,我与她一拍即合,她从此落于青楼,努力学习各种技术,以着我对你的了解,在你想为战天戬买人之前,我叫人在京中将姬娘的名声放大,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知情趣却又干净的清倌了,所以姬娘就入了府了!”廖纯萱说完笑了一下,“你说,你儿子又怎么可能生得下孩子!”
“呵呵,呵呵报应啊,报应!报应我的水性扬花,报应我对感情的不专一,报应我将他们玩弄于股掌,报应我对八岁的孩子下了毒手!”
秋淑情笑够了,抬起一双大眼,“廖纯萱,你知道吗,当年我家道中落,爹想将我卖入清楼的时候,若不是我跑了出来,遇到姑姑,再后来展转来到京城找到姨母,也许,我的一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悲苦,成为多人的棋子。你知道吗,我最开始是爱着表哥的,可当我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庶子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有我一种被骗的感觉。后来姨母说,要我给战清松生下孩子,然后让我嫁给战清城,你知道我有多烦感吗,可是,姨母却说,她定会给我的儿子一个好的身份,那就是世子,将来要承王的!呵呵,我那贪婪的性子,让我一口应允了下来,就在计划着与战清松生孩子的时候,清誉的所做所谓,打乱了我的心,我一时冲动,与清誉上了床了,那种感觉我至今难忘,这也就是我宁知道了他与男人厮混,可也期望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哪怕是后来知道他只不过当我是一枚棋子,可是一想到戬儿,我也认了。可是后来,陈尢的出现,才真正的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哪怕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知道自己即将是他的棋子,我也决定放手一博……廖纯萱,其实你是幸运的,我不是没有想过真正的爬上战清城的床,与他做真正的夫妻,可是即便在迷幻要的做用上,当我靠近他的身体,他明明隐忍的痛苦,可他却还是将我推了出去,宁可自残也不要我的碰触,我佩服他,若不是怕他真的伤了自己,我与姨母的计划暴露,依着姨母那阴狠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将你打晕送了过去,所以说,那天,其实,真正与他翻云共雨的是你!哈哈……”
秋淑情开怀大笑,笑过之后,在廖纯萱怔愣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丢入了嘴里,“廖纯萱我秋淑情此生做恶多端,可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将一切还原,告诉你个事实,只求你不要杀了戬儿,养着他吧……”
说完,秋淑情坐到一边,拿起了梳子,将发头梳的一丝不苟,最后爬到床上,慢慢的躺了下去……
廖纯萱失了魂一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看到战清城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了进去,“阿城阿城阿城,她们,她们个个都是混蛋混蛋啊,那一夜,竟然是我,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是我啊,是我……呜呜……”
对于廖纯萱的语无论次,战清城竟然奇迹般的听的清楚,心一瞬间释然了!
原来他就有些怀疑,现在又听到廖纯萱的话,他怎么能不释然,“媳妇,是你就好!”
紧紧的拥住了廖纯萱,低头擒住了她的红唇,眼泪和着她的交织在一起,这辈子,谁也别想再将他们分开!
苏瑾躺在院中的贵妃榻上晒太阳,一边战天睿狗腿一样随身侍候着。
苏瑾被太阳晒的晕呼呼的,忽然想起一件事,立马睁开眼睛,所有的瞌睡都被她打跑了,拉过在一边看书的战天睿,“相公,你整天无所事事,可是,幽冥宫里的事,办妥了吗?”
战天睿一脸委屈,瘪着个脸,“媳妇,你这是嫌弃我吗?”
看着这张绝世容颜,就是瘪着脸竟也是极好看的,伸手摸了上去,“我怎么会嫌弃你!哪怕咱们一生无所事事,咱们也不会饿死,我只是担心,所有的事都解决了,你那幽冥宫中的叛徒却仍逍遥法外,别的再起祸事!”
战天睿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柔胰,“已经解决了,师父出马,一个顶俩!”
“怎么解决的?”
“之前,幽弄了些假药放到里面,中秋前夜,因着第二天是中秋有大任务,所以提前宴请了宫里的兄弟们,而我则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东西,就与幽和冥回了王府,可宫里的兄弟们自然是在大喝一炖的,可不想却集体拉起了肚子,也许是他发现了不对,想逃,却被躲在暗处的师父抓获。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长老中的刘长老,那个会偶尔出来打理他管辖区内的事务的刘长老。而其余九大长老,在师父离开的那一年,就被他下药控制了起来。至于中秋前夜,他其实拿的是十香软筋散,是想将所有的兄弟一网杀尽,为的也是怕中秋夜,幽冥宫的兄弟出去挡了他们的前路!而你知道吗,那刘长老,他不是叛徒,因为他是真正的东瀛人!”战天睿叹息一下,“东瀛,东瀛,早晚有一日我会灭了他们!”
“解决了就好!”苏瑾也叹了一把,东瀛这一盘棋下的,就如那牛身上的虱子一样,恶心又无处不在!
“对了相公,咱们是不是要去拜拜你师父?”不说别的,就是那救命之恩,苏瑾也想去看看这位老人!
“你若方便,哪天都行……”
战天睿的话才说完,许久不见的战五突然闪身出来,“世子,宫里来了太监,说是给世子妃宣旨的。”
“咦,战五,你回来啦!”
苏瑾好热情的冲他摆摆手,这么久未见,别说还挺想念这木纳的男人的,估计小茶小莲这些丫头们又有得玩了!
难得的,战五那木纳的脸上,竟然现出了红晕,“世子妃安好!”
“噗……”苏瑾嘴里的茶差一点呛到自己,毫无形像的吐了出去,这男人竟然还会说话了?
要知道以往,他可是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的!
战天睿急忙伸手拍上了苏瑾的背,“媳妇,轻点……”这才转头看着战五道,“好事还是坏事?”
“那太监说是来给世子妃册封的,因着在抓东瀛忍者这事上,世子妃的计谋过人与世子您设计出那巧妙的镜子,所以皇上来行赏册封!”战五一板一眼的回道。
“哦,这样就去吧,怎么说,帮他稳住了江山,他也该给我媳妇些补尝了!”
于是战天睿抱起苏瑾身子一跃直接向前厅而去。
小得子看到苏瑾与战天睿先是弯腰行了礼,要知道,这可是皇上挂在心尖尖上的人,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她。
“小得子,劳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苏瑾笑着,一边小茶则将一个荷包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这这,侯爷世子妃,使不得!能给您宣旨,已是小的荣幸了。”小得子急忙将荷包推了回来。
虽然自己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是,咱也不能看不清眼色,那是谁的红包都能收的吗?
而且一会宣完了旨……
小得子心道,一会宣完了,赶紧跑,偷偷回头看看了,还好,门没有关!
“你就拿着吧,回头给自己填些稀罕的玩意,又不是有很多,放心,表哥不会知道的。”苏瑾笑着。
这是自古来的规矩,正常的情况下,有宣旨的太监,而今天这小得子亲自前来,也就能说明,这道圣旨,是皇上尤为注重的。
小得子看着那又被小茶塞回来的荷包,只好拿在手里,“那奴才就谢谢侯爷世子妃的赏!”
“本来就应该如此。”
另一边沈田走进来说香案摆好了。
于是苏瑾一摆手,与战天睿带着众家眷接旨!
第一道圣旨宣完,战天睿的眉头就微微的促了起来,这事是好事。但是,淳于子轩你嘛意思,竟然封了我媳妇为一品诰命,要知道,她男人可是无品级在身的,你这是想踩死我吗?
苏瑾叹了一下,“谢主隆恩!”
这圣旨上话说的好听,什么为国鞠躬,为国效力,什么又是当朝四品侯爷,又是和顺公主之女,总之呢,扯了一大堆,无外乎只是给自己册封找了许多的名头,除去一大堆的金银珠宝,最后那个什么一品诰命夫人……
表哥你还真是无处不打击我男人啊!
“世子,这还有一道是您的圣旨呢!”小得子一脸讨好的笑。
这话一出倒是把战天睿给弄的愣了一下,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的?”
“是啊,您的!”小得子想死,可是,不宣完了旨,回去才是真的要死呢!
战天睿那眉头越发的绷紧了,可也得跪下接旨。
然而当那圣旨宣完之后战天睿的脸都黑成了锅底!
五品御前三等侍卫,五品步军督慰,淳于子轩,你这是要累死老子吗?
这不是说,自己从此要起的比鸡早?
早早的站到朝堂之上,然后你们下朝了,自己还得玩命奔去步军营,然后幽冥宫再有个什么任务,自己还得飞去,你当老子是天空中的鸟人吗?
而且还要即日上位?
他想杀人的说!
那小得子,一宣完圣旨,连那句“谢主隆恩”都没听,那是放下圣旨撒腿就跑。
不跑能行吗,没看到他一边宣,那梁王世子的脸就就来越臭吗?
小得子跑出王府,拍拍胸口,天啊,世人都道梁王世子性情阴晴不定,刚刚看着那脸……还好还好,还好跑的够快!
苏瑾听完那下发的圣旨,一直就憋着笑,此时再也憋不住了,身子一歪靠在战天睿的身上哈哈大笑出声!
“媳妇,你欺负我!”战天睿在苏瑾一靠上来,再听到那笑声,什么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回头委委屈屈的嘟囔一句。
当然,他心中还有一点疑惑,这是弄的哪一着,突然的就让自己走入朝堂了?
“相公,咳咳,我是一品哦,嘿嘿,你说以后我要是欺负你,是不是更有名头了……”苏瑾揽住他的脖子,笑的一脸狡诈!
战天睿,大手一抄,将她抱个满怀,“这事很奇怪,咱们回屋去讨论讨论……”
话声落,人也不见了踪影!
房间里夫妻俩嬉闹一阵子后,两个才真正的讨论了起来。
而这个唯一的想法就是战清城要培养自己了,可是,为嘛就一定要入朝为官呢?
苏瑾拍拍他的背,“相公,幽冥宫的任务很重,可是你却永远的见不得光,父王他只是想梁王府越来越好,所以,你受累了!”
这一点是苏瑾仅能想到的,可是,两人把战清城想的太好了,压根就没想过这他爹其实是拿他儿子当交换的对象!
所以当战天睿黑着脸站到朝堂之上,除了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外,还时不时的被淳于子轩挤兑两句,战天睿心道,你小子给我等着,我忍!
然后下了朝,他又奔向了城效的步兵营,话说他一向引已为傲的人缘在步兵营,毫无起色!
没有人因为他原来的身份而对他高看一眼,大家一视同仁,该怎么练就怎么练!
这一天他累的像狗一样,拖着身子往回走,然后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一转过头,看到的是另一营的五品督慰,“世子,没想到,王爷他还真的说退隐就退隐,世子加油,我们大家看好你!”
然后紧随其后,一个一个的督慰们上前来给他打气,可是,战天睿的胸中的气就要爆了,他还在想,今天早朝,怎么没有看到父王的身影,原来他竟退隐了,难怪那小子下了那样的一道圣旨,让自己入朝。
在最后一个士兵打气的话说完后,战天睿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闪,直接向王府奔去!
回了房,将苏瑾一抱,回头吩咐柳妈彩菊等人,收拾收拾,回侯府!
苏瑾捧着他的脸,“相公,这是怎么了?”
怎么脸这么臭,谁给他气受了不成?
“哼,他想抱媳妇就可以出卖我,我让他抱媳妇,我让他抱不着孙子!”
战天睿无比气愤。
苏瑾一听这孩子气的话,再联想他话里的内容,难不成,王爷做了什么,是相公难以忍受的?
苏瑾这边还没合计明白呢,战天睿已经抱着他坐上了马车了。
王府门口,战天睿对着沈田道,“告诉你家王爷,小爷我不侍候他了,我去侯府当入赘女婿!”
说完,一扬马鞭,马车扬长而去。
等战清城收到信的时候,人家战天睿抱着媳妇正与淳于惜说话呢。
听得理由,淳于惜无耐的笑笑,伸手拍拍战天睿的肩,“睿儿,你们还年轻啊,你父王与你母妃,他们虽然成亲二十余载,可是真正的恩爱,还不如你们多呢,你们啊,太小孩儿心性了。”
苏瑾只是笑着,“娘你不要说相公,相公生气,其实不是因为让他入朝为官啦,是因为王爷事先未告诉他,所以他才生气,他觉得,王爷这是与皇上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呢!”
这不,所谓旁观者清,苏瑾倒里面的事看的明白。
战天睿脸臭臭的别了开去。
不想这时候,肖翼倒是跑了进来,先是给淳于惜行了礼,随后坐下,“夫人,我想娶柔儿。”
这小子是开门见山。
战天睿本来就不痛快,一听这小子想要娶媳妇,又怎么能让他痛快,所以,还不待淳于惜说话,他直接回了,两字,“不行!”
肖翼,那高涨的情绪,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气的他哇哇大叫,“师兄,感情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我就这样,怎么着,不服吗?不服出去溜溜!”战天睿一肚子气没地出,这回看到肖翼,那身体里不安分的因子正在叫嚣着。
“你还是我师兄吗?你说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将你盼了回来,又带回了师父,我想成个亲,人家嫡母还未发话呢,你个当姐夫的就给了否了,你安的什么心啊!溜就溜,谁怕谁,打输了,你就让我娶媳妇!”肖翼大叫。
“你打输了再说!”战天睿站起身子,将两个拳头捏的“咔咔”真响,抬脚走了出去。
没一会院子里传来了吆喝声!
淳于惜摇了摇头,“这睿儿啊……瑾儿,你劝劝他,哪里能这般的任性!”
“呵呵,娘,他精着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他这样做,只是在逼着王爷回朝而以,要知道,百万大军,那哪里是说扔就扔下的!而且表哥也透明白,他自认拦不下将军,所以他宁可用了迂回战术,让相公来逼着王爷!”
唔,苏瑾一针见血,一下子就将事给猜透了。
“还好,呵呵,瑾儿啊,娘看翼儿这男子不错,你三妹妹若是嫁于他,也不会受太多委屈,再说,这小子天天在府里转着,总之传言可畏,时间久了,娘怕传言于柔儿不利!不如,年后就让柔儿嫁了吧!”淳于惜笑了笑。
“这事还要问问柔儿,毕竟她一直嚷着要等着笈笄呢。”
虽然苏柔过了年也有十四岁了,但是,苏瑾觉得还是小,不若就再等等了。
毕竟肖翼也不算太大。
“嗯,那找个时间,你去问问她。”
说完话,淳于惜拿起一边的书,翻了起来。
自从这整个侯府她做主后,日子过的倒充实了起来。
闲来看看书,打理打理花草,要知道以前府里乌烟障气的时候,她是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屋子的。
苏瑾点了点头,心里对自己的计划直打鼓,摸了摸袖袋中的东西,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淳于惜:“娘,若是他回来了,你,你敢不敢走出侯府,用另外的身份与他过平静的生活?”
淳于惜怔了一下,这已经不是苏瑾第一次对她提起他了。
“瑾儿,有些事并不是强求就能求来的。”说完话淳于惜暗自促起了眉头,这几个夜里,她总是能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看着她,而且她竟可以感受到那人心底的酸,心底的痛,到底是什么人呢?
苏瑾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咬咬牙,这事必须要她配合,不然,真的出了府,她再不愿呢?
“娘,实话与你说,他回来了,我上次去大齐接回来的!”
“咣当!”
淳于惜手中的书,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她这辈子就没想过有那么一天,可以与他再次相遇!
苏瑾看着她的样子,继续说,“娘,原来我与他长的是那般的像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认了他,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
淳于惜已不能成言,只是很认真的听着苏瑾的话,脑子里则想起这几个晚上,她的感觉,难道是他吗?
所以自己能感觉到他心中的苦,心中的酸?
“娘,他一直未娶,他也未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哪怕大齐大公主齐雅蕊将他折磨的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可他宁可自损,都没有从了她。所以,这个东西给你,你若想好了,吃了便是,一切女儿都会给您办的妥当,不会让人看出任何端倪!”说完,苏瑾将袖袋中的瓶子递给了她。
这是之前她与幽要的。
淳于惜捏着那瓶子,手就一直抖啊抖啊,就连苏瑾离开了,她都不知道。
但是她却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今天晚上,定要看看那人是不是他!
而且此时有些东西也不得不让她去想,毕竟,当初有人告诉她,流白流墨并不是皇上送与她的暗卫!
想到此,淳于惜拍了拍手,流白流黑现身。
“他回来了是吗?”
淳于惜,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着。
流白流墨对视一眼,将军回来这么久,公主却是此时才知道,而且刚刚是大小姐来过,那么,显然是大小姐告诉了她,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去隐瞒了,于是两人齐齐点头。
“那么,这几个晚上,我房里出现的人,也是他了!”淳于惜暗道自己笨,若是其它人,流白几人又怎么会允许他进到屋里?
两人还是点头,瞒不了,只能承认!
淳于惜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不许告诉他。”
流白本来还想着一会去告诉将军呢,结果公主一句话,打破了他的想法,只好点头。
流白流墨离开,淳于惜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是爱而得不到的思念,另一方面则是身份上的束缚,她要怎么办?
爱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现在在得知他活的很好,又回到大禹的消息,自己竟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走了。
无尽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心头直叫着他的名子,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沉沉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种伤,那种痛,让她睁着一双大眼,向屋里寻去,直到看到床边帷幕下的一双脚,淳于惜再也忍不住了,揭开被子一下冲过去,连同帷幕一起将人抱住。
头,深深的埋在那人的怀里。
花木清震惊的无加以复,动都不敢动一下。
“木清,你的心好狠,好狠!”
压抑的哭声,灼痛了花木清那刚毅的心!
百炼成钢绕指柔,再钢强的男人再面对心心念念之人,又怎能忍下!
隔着那帷幕,花木清垂下了头,擒住了想了念了十几年的红唇!
……
当战清城带着廖纯萱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一天,他带着廖纯萱去了郊外庄园,像一对年轻的夫妻一样,陷入了深深的爱河中不可自拔!
可当晚上回到王府,听到沈田的话后,战清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死小子,跟老子杠上了是不是,给老子等着。
可是,战清城心硬,廖纯萱又怎么能陪着他硬着,那战天睿就是她心头的肉,这二十年若不是有他,她哪里还会留在王府?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廖纯萱拉着战清城就来了侯府了。
这天正好是朝休,不用去上朝,但是,战天睿却要去步兵营,只不过不用那般的早,这会儿,父子俩个正大眼瞪小眼,比谁的眼睛大呢。
廖纯萱才不管呢,不把孩子们接回去,她也不走了!
而此时的她,正向淳于惜的屋子走去。
可当看到双眼红肿的淳于惜,她还是愣了一下,上前拥住她,“你这是怎么了?”
淳于惜能说她这是高兴的吗?
“萱姐姐,他活着回来了!”淳于惜只一句话,那泪,又流了下来。
廖纯萱一怔,他?花木清!
可是心中竟然有些勾勒不出他的模样了!
只要一想,心中的影子就与战清城的身姿重叠在一起了。
拥着淳于惜,廖纯萱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哪怕是看着瑾儿,我亦想不起他的模样!心下所有的身影都变成了王爷啊!”
“萱姐姐,现在过的很幸福,惜儿很羡慕!”淳于惜坐直了身子,笑了一下。
“别羡慕,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他既然回来了,你也得为自己打算了。”廖纯萱劝着,此时的她,是真心的希望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虽然压力大了一些,可是,只要两个人的心坚定下来,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萱姐姐,我能吗?我还能吗?不说我公主的身份,就是这侯夫人的身份,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能给轩儿的脸上抹黑吗?更不要说轩儿从小就在我的身边长大!”
淳于惜的情况与廖纯萱是不同的,人家本就是夫妻两人,可是她呢,她要如何走出这个困局!
除非是她死了!
“事在人为,咱们慢慢想,总有一个法子的!”廖纯萱心中也明白她的顾虑。
确实,她若一意孤行,丢的也是皇家的脸!
廖纯萱眉头深锁,“惜儿,可有与瑾儿商量?”
淳于惜摇了摇头,“那孩子只是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我想好了就吃了它。”
淳于惜将瓶子递给廖纯萱,廖纯萱打开,里面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瑾儿有说是干什么用的吗?”
“没有,那孩子就告诉我,想好了就吃,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吃?”
“那你有没有想好啊?”
“我,我,我想跟着他走,可是,我又怕走不了!”
“惜儿,拿出你当年的精神好吗,别再犹犹豫豫了!”廖纯萱看着她,这人,还真是变的不一样了,当年,淳于惜就是宫里的小魔王,哪一个敢惹?
可是,现在呢,她快成一只温润的羊了!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再任性了!”
淳于子惜脸红的说道。
“我啊,宁可你再任性些,再冲动些,你现在这个样子,折磨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廖纯萱摇了摇头,虽然她的顾虑是对的,可是,幸福也是要拼博的!
这时候正好苏瑾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了廖纯萱最后一句话,于是接了过去,“娘,姨母说的再正确不过了,你得知他生不如死,你便难以吃下饭菜。在得知他挺了过来,又活了,你便开口吃饭,而现在,他回来了,可你却退缩了,娘,向前走吧!”
“瑾儿,若娘走了,这个侯府怎么办?”
“娘,你可以为了你自己多想一想吗?侯府不会垮,它还有我。”苏瑾真想直接将那药丸给她灌下去。
“我再想一想!”淳于惜说完话,看向了窗外,昨天夜里两人说了好多,她哭了好久,不然,她的一双眼睛不会肿成这般。
苏瑾点头,与廖纯萱退了出来。
“唉,瑾儿,你娘她变了好多啊!小的时候,你娘她什么都敢做,可是现在……”
“母妃,娘亲她爱的太过卑微,不能怪她!”
“是啊……”
苏瑾挽上她的胳膊,“母妃,咱们看戏去!”
说完,眯着眼睛一笑,廖纯萱则摇了摇头,伸手点上她的小脑袋,“我是看出来了,你啊,是所有人中,最快乐的一个!”
“呵呵,当然了,我爱的人都在身边,都得到了幸福,我怎么会不快乐!嘘——”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前院苏瑾的书房外。
而里面,两父子正吵的不可开交!
“小子,你就不能替老子想一想,老子容易吗,老子再不努力努力,土都埋半截了!”
这是战清城的声音,虽然强势,可细听之下却还有一点哀求。
“哼,你怎么不替我想一想,我受了十来年的罪,好不容易身体好了,想多陪陪我媳妇怎么了?你连商量都没有直接把我卖了,还想让我回府,不去!”战天睿的声音。
“你,你个臭小子,你当我稀罕你回府,要不是怕你母妃伤心,我才懒得理你!”
“那好啊,你走你走……”
“你你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得,战清城妥协了!
“我要怎么样?你自己不明白啊,你以为,你说辞官就辞,然后那狐狸立马放人,他打的主意你不清楚?你让我入朝,行,可是你也不想一想,那百万大军一担闹僵起来,谁能震得住!我吗?我吗?”
战清城确实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回家抱媳妇了!
“我说爹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那淳于子轩心中的小计量你就没看清楚?”
战天睿一幅说教的样子。
“爹啊,那小子那么痛快的应下就是知道,你早晚还得回去的,所以啊,他干嘛不白得我一个人才,你不找到真正的接/班人,你就别想真的辞官啦!”战天睿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起,甚是瞧不起他爹!
战清城的脸黑了红,红了绿,绿了青的跟开染房似的,被儿子训,这感觉,真不爽!
大手一拍,“小子,我是你老子,你给我注意点,不然老子军法侍候!”
“哦哦,你这意思是你要回去了!”
战天睿不是有多想帮淳于子轩那只狐狸,他只是不想看到他爹太过春风得意,所以是硬将战清城再次送回了朝堂!
廖纯萱与苏瑾走进来,这父子俩也就不吵了,彼此在那里干瞪眼。
“行了行了,多大个事啊,阿城,明儿你就上朝吧!轩儿刚登基不久,时局也不算稳妥,你还真的不能就这么扔下了!”廖纯萱一边说一边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握上了他的手。
战清城这才舒服一些,再次瞪了眼战天睿,“小子如你的愿,你爹明儿就继续上朝!不过,你呢,呵呵……”
战清城笑了两笑,那笑让苏瑾看了都觉得后背起了层层鸡皮!
战天睿瞬间眯起了眼睛。
坏了,他是大将军,统领百万大军,自己只是这百万大宫中的一员,说穿了,他爹要是给他穿个小鞋什么的……
于是战天睿挠了挠头,不过,谁怕谁啊,那么多的苦都受了,还差他爹的那点计量!
于是,战天睿从此就生活在了真正的水深火热之中!
这一日战天睿轮休,带着苏瑾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聚福楼,也是当日苏瑾想随手抓一个男人那地儿!
没有别的事,因为他师父想要带着师娘回崖底了!
所以临别的时候,想见一见战天睿的这个媳妇!
苏瑾突然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即便是当日她见到梁王也并不紧张,可是此时,她就怕哪里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毕竟这师父可以说是战天睿的再生父母!
到了预定的包间,白宗旭老俩口还未到,苏瑾心下松了一口气。
“媳妇,不要紧张,我师父师娘都是极好的人呢,你知道吗,肖翼他娘就是师娘的妹妹,所以你真的不用害怕,来咱们点些菜。”
战天睿看着苏瑾这般小模样笑了又笑,当日她都可以在自己的身上下狠手,却不想此时也有她怕的人。
“我,我不怕,我不是担心吗?”要知道怕与担心可是不一样的意思。
可是说完,倒是低头看起了菜单,反倒将注意力给转移了一些。
苏瑾点了六个菜,都是易消化,又不油腻,而且又松软可口的菜,又是浑素搭配完好的。
只不过,当白宗旭老俩口到的时候,身边还跟了一个小孩子。
战天睿掩了下嘴,先是将苏瑾介绍了二老。
苏瑾不失礼数的见了好,又请二老入座后,那边战天睿才拉过虎子,“过来,见过你师娘!”
那小虎子,眼睛一转,跪下就磕起了头。
苏瑾哪里知道还有这一出,可是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子,心下莫名的就有些喜欢,而且这头也磕了,她当然不能说什么别的,急忙将虎子拉了起来,好在身上还有一块玉佩,急忙拿了下来,给虎子挂在腰上,“师娘的见面礼,既然是师公带你来的,师娘相信你定有过人之才,好好与你师父学习,若是想娘了,就到府里来,师娘给你做好吃的。”
那小虎子咧嘴一笑,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师娘,虎子会很用心学的。”
一边的白宗旭则满意的笑了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放心了。
当菜上来,白宗旭看了下他的妻子,就在白夫人的眼中看到了几许赞许。
若是连他娘子都可以称赞的人,那么人品绝对的没有问题了。
于是那一直未说话的白宗旭,才对着苏瑾开口说起了话,苏瑾的心这才落了地。
一顿饭后,白宗旭夫妻两个也没有再回幽冥宫,而是直接回了崖底,说好了,等着肖翼成亲再回来,可是临走的时候倒是告诉了战天睿,虎子姓张,要他给取个名子。
战天睿想了想,那好吧,就叫张翼虎了!
然后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莫俊驰被坐实了谋反的罪证,被处斩。家眷被发配到了边疆。而牢里的战天戬,在那日听了战清誉的话后就逞现了半疯的状态,战清城微叹一口气,算了,关在牢里,养着吧!
而齐雅蕊,战天睿并未杀死她,死对一个做恶之人来说是一种解脱,而想要惩罚,莫过于生不如死!
当年齐雅蕊的手脚筋则是被齐啸天挑断的,而现在,战天睿觉得那四肢比较碍事,直接垛去了省事,不想她却想要自尽,最后又拔去了舌头,将她装在一个罐子里,让她天天看着花木清如沐春风,看着大齐蒸蒸日上!
这一日,侯府里突然传来了哭声,侯夫人和顺公主殁!
当将淳于惜的名子刻在墓碑上,立在苏家主坟的时候,苏瑾的心,莫名的酸了。
虽然这棺里是空的,但是,想他苏秀廉的一生,苏瑾真心替他不值,亲娘的暗害,爱人的背叛,即便是到死,他都是死不瞑目的!
摸了摸碑上的名子,苏瑾心中说道,但愿来世,你擦亮眼睛吧,但愿来世,你别再做齐老夫人的儿子!
……
花木清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眼里是满满的欣慰!
这一生,他唯一的牵挂就在眼前,摸着她的手,摸着她的眼,花木清觉得这一生所受的苦值了!
慢慢的淳于惜的手指动了动,眼睛睁开,入眼的则是相思十几载人男人,她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木清,这一生我再也不会放手!”
“嗯,惜儿,我们再也不分开!”
紧紧的搂住怀中的佳人,花木清心下满足!
“惜儿,你可愿与我共渡余生?”花木清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的将军,蒙你不弃,妾身永不相离!”淳于惜眨着眨眼,一脸的促狭笑意,可是心,也微微的疼着为着这一刻,他们都负出了太多太多!
“恭喜娘,恭喜爹!”可就有那不长眼色的,苏瑾拉着战天睿就那么的闯了进来,把个淳于惜臊的脸通红,急忙放开了花木清。
这才看清楚,两人的身后,还有他人,正是战清城夫妻。
战清城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他就说,他看着苏瑾像一个人,原来竟是这个男人!
花木清感受到来自战清城探究的目光,站起身来,礼了一礼,“木清见过王爷!”
都是同朝为官的,又怎么可能不识得,更何况,当年的花木清却是替他出征!
“木清,你活着就好!”只是可惜,战清城的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
廖纯萱,暗自咬牙,伸手毫不客气的拧上了他的腰,倒是大大方方的对着花木清一礼,“将军,迟来的道歉,我为二十年前的事道歉,请你原谅!”
这到轮到花木清不自然的,“哪里哪里,一切都过去了!”
苏瑾听后立马拍手说道,“娘,爹,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你们成亲吧!”
这话倒解了四个长辈的尴尬。
可这话,倒让淳于惜怔了一下,她拿什么身份嫁于花木清?
虽然她服了苏瑾送的那药丸,然后知道那是假死药,可是,她用什么身份呢?
苏瑾当然了解自己的娘,变戏法一样拿了一份文书出来,递给了淳于惜,上面是一个新身份证明,只是,淳于惜变成了于惜!
花木清看着苏瑾,伸手拍拍她,“爹爹谢谢你,好好保重身子,多加注意,别太贪玩了。”
苏瑾吐了吐舌头,“那,我的姓氏不改了,你会不会伤心!”
“不会,爹爹谢谢他,曾给你们娘俩一个栖身之处,哪怕那不是他的本意,爹爹也谢谢他!”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瑾的话才落下,门口走进一个人,“哎哟,有喜事怎么可以落下我,要知道我也有功劳的呢,是不是?”宇文麟,没个站像的立于门边,可是,你若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黯然。
“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快,来给我们这些人把把脉……”战天睿伸手一扯,就将他扯进了屋里,扔到了床边,第一个把脉的,则是淳于惜。
“身体很好,若将军再努力些,生两三个宝宝不成问题!”宇文麟那口没遮拦的话,让两人都羞红了脸。哪一个也不敢接口。
宇文麟起来,再给战清城夫妻把了脉,王爷身体里无余毒,很好很好。
到了廖纯萱这里,宇文麟,先是惊讶,随后看了看战天睿,又看了看苏瑾,一脸的幸灾乐祸。
战天睿挑眉,“你小子有话直说,弄那眼神做甚?”
“嘿嘿,恭喜王父贺喜王爷,王妃怀孕了!”
宇文麟说完话,直接闪身跳到了苏瑾的身后。
他的话就像一个炸弹,炸的屋里的人,外焦里嫩的,而那战清城,直接晕了过去,乐的!
而廖纯萱彻底石化,好久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老树开花,这这这,她怎么有脸见人!
宇文麟最后探上苏瑾的脉,同样先是惊讶而后又看了看战天睿,战天睿却因着刚刚他的那话,脑子还有些发晕,话说,他之前乱讲的话成真了?他爹娘真的会给他填个弟弟或者妹妹?
而这个时候又看到宇文麟的目光,他自己开口了,“我媳妇说肚子里有两个宝宝,只是要你给我确实一下。”
木纳的脸,没什么表情,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
宇文麟听完后,嘿嘿一笑,才说道:“两个?不错,两个是一定的了,只是,你们少算了一个,其实是三个才对!”
战天睿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这回直接翻了翻白眼,“咚”的一声倒了下去,正好压在了他爹的身上,倒是把王爷压醒了!
“媳妇媳妇,咱们回家啊,小心着,小心着……”
那战清城跳起来,把他儿子往一边一扔,贼狗腿的扶住了廖纯萱,离开这屋子,走了!
而这屋里最为清醒的要属花木清了,将苏瑾扶着坐到淳于惜的身边,去倒了杯水给他女儿,苏瑾则傻掉了,她知道是两个孩子,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是三个啊!
老天爷啊您还真是代我不薄!
最后花木清将战天睿弄醒,那战天睿醒来也没比他爹好在哪里,大手一捞直接将媳妇抱在怀里,另外对着宇文麟,就是一脚,“从今儿起,你住在王府!”
……
新年的鞭炮声在夜里响起,梁王府迎来几十年难得的温馨。
廖纯萱因着孕吐,有些消瘦下去,而苏瑾则因着快要临盆,而做生产的准备。
饭桌上,战清城看着汪姨奶奶,随后拿出了一道圣旨,这是当日他求来的,可却没有好机会宣读,而在这新年中,四十多岁的梁王认了他的生母,那汪氏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拥着战清城,将几十年的委屈一股恼的哭了出来。
将汪氏的名子录了碟册,放入了家庙。
齐乐融融的梁王府,迎来了一件又一件的喜事,而战天睿因为表现良好,淳于子轩破例的升了他一级,到了从四品。可是,他却知道,那淳于子轩就是逗着他玩,估计要他熬到一品大将军,哼哼,至少也要十年!
还真别说,这话让他估摸对了!
十年后
苏瑾挺着肚子伸手摸着战天睿的战袍,“相公,此次出海非常危险,虽然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你仍要记着,咱们要活着,打不过咱就跑,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战天睿摸了摸她的头,十几年如一日,让他对她的爱只会更深,“媳妇你放心吧,你这十几年的灌输下来,这些话,你相公早就记的滚瓜烂熟了,更何况,这一次皇上是御驾亲征,我怎么也会拉着他一起跑的,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而一旁的四个孩子,两个小子两个姑娘,其实一个姑娘要小一些,却说起了大人话,“哥,娘要我转告你,不许看别的女人,要早点回来!”
战天睿嘴吧抽抽,这妮子,因着是战清城的老来女,那是宠上了天!
看还是他闺女贴心,那小手里还攥着一个荷包呢!
“敏儿,这荷包是要送爹爹的吗?”战天睿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几乎是从苏脸上扒下来的女儿,很是欣慰。
可是他闺女真心很不给力,小眉头一皱,“爹,你是不是该出发了,我看着时间好像快来不急了!”
“可是你的荷包……”
“我的荷包是送给虎子的,哼,那小子敢不领本姑娘的情,本姑娘就杀他个片钾不留!”
战天睿摸摸鼻子,一句都没敢再说,直起身子对着两个儿子道,“好好侍候你们的娘,若是你们的娘生气了,仔细你们的皮!”
说完再亲了亲他媳妇才算是真正的走了。
这一次的战斗,大禹大齐做了十年的准备,今天是两国齐齐出发的日子,不为别的,只为一举将东瀛灭之!
以血十年前的耻辱!
三个月后,在苏瑾临盆之际,战天睿凯旋而归,东瀛没了。
两个大国合力出击,就是一人一口沫也将东瀛给淹了,更何况,还遇上东瀛百年不遇的火山大爆发!
那大火,直接将东瀛所有的岛屿化为了灰烬!
淹没在茫茫大海之中!
“啊——”
苏瑾疼的快晕过去,这次的生产怎么会这般的疼。
“侯爷,您用力啊,用力啊!”那产婆大声的唤着。
可是这话苏瑾已经听了两天了。
“用力用力,用你娘的力啊,小茶,给我将这个死产婆扔出去!老娘不用她接生了,你来!”
苏瑾破口大骂,这是哪家的产婆,什么水平,只知道让人用力,用你个头啊!
正巧这个时候战天睿回归,也不知道是因为爷子连心还是时候到了,在战天睿踏入产房的那一刻,苏瑾生了,又生了个大胖小子!
而紧随其后,是一道圣旨,册封战天睿为大禹一品大将军的圣旨,而直到此时,战清城才算是真正的退隐。
手里捏着圣旨,将苏瑾拥在怀中,“瑾儿,你表嫂前儿个生了,生了个女儿,淳于子轩那小子说要与咱们订下娃娃亲,我直接让他做梦去了!”
这两个男人,挣了十年,吵了十年,可是到此时,战天睿却笑了,原来有一种感情,也可以这样吵出来!
苏瑾伸手摸上他的脸,“只要你们都在我的身边就好!”
说完,因着生产累极的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几百的来,大禹最为传奇的神话,大禹有一位女侯爷,她嫁了个痴儿,她给身边所有的人带去了幸福,带去了欢乐!
淳于子轩上位第十年,苏瑾将永安侯之位传给了苏珊,而此时的苏珊正一身男装用着她自己的所学的东西,游走于天下,处处生财真真正正的将永安侯府带上了又一个新的台阶……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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