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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何方高人

作品: 长生不死 |作者:诗酒会春风 |分类:都市生活 |更新:06-1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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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庄这位老郎中是个好人,虽然骗了二叔不少钱,但却也没有乱开药。一些补药,吃了也是有益无害。正好谢天之前受过伤,需要补一补。周景衣得知谢天吃药的原因,一向不苟言笑的她,竟也忍不住乐了。偷偷跟陈煜说道,“他确实有病。”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陈煜也是大笑,一只手搭在周景衣的肩膀上,“娘可是等着你给她生个外孙呢。”说罢丢下一脸惆怅的周景衣,扛着农具跟着谢天下地干活。

冬去春来,正是一年忙碌的开始。谢家有四亩多地,需要干的活,自然也不轻松。平整土地,碎土整垄,再一颗颗种下夏薯。还要从四五里外的河里带来水灌溉土地。

马婶儿扛着抓钩站在谢家地头上,看着忙碌的谢天和陈煜,未言先笑。“大侄子,忙着呐。”

谢天回头看看马婶儿,乐了。“咋?”

“能咋,婶子跟你打个招呼不行啊?”

“那自然是行的。”谢天笑道,“莫说打招呼,就是打我,我也不能还手啊。”

马婶儿笑着骂了一句“狗日的”,又道,“婶子问你,这夏薯是夏天种的,你这么早种下,能成吗?还有啊,咱们这儿的土地,种这东西,也长不好啊。”

“你可别学我。”谢天笑着说了一句。

马婶儿给了谢天一个白眼,道,“就是学你了,咋的吧。”

谢天哈哈一笑,走过来,把地头上还剩下的半麻袋切好的夏薯根茎,递给马婶儿,道,“一般的夏薯,是不行的。我这个可以。还剩下一些,婶子你拿去吧。”

马婶儿打开麻袋看了看,咂舌道,“你这夏薯,咋是这颜色?”

“你只管种就是了。”谢天说罢,看看天色不早,跟陈煜招呼一声,两人一起回家。

种庄稼是不敢乱来的,一年到头儿,就指望着地里吃食,万一瞎扯腾搞坏了,一家人都要饿死了。马婶儿是个谨慎之人,可想到去年谢天折腾的青瓜,马婶儿还是有些心动。

要不……

就试试看!

反正自家有五亩地,这些夏薯,也只够种两亩地的。万一没了收成,大不了就是去娘家哥哥那里借点儿粮食过日子。

打定了主意,马婶儿不敢耽搁。她担心误了时候。毕竟自家地里还没有封垄,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干活。

马婶儿起早贪黑的狠着劲儿干了两天,总算是将夏薯种下,又学谢天那样大水灌溉。心里七上八下的每天都去地里看看,直到嫩苗拱出地面,马婶儿才稍稍安心。

……

一个月很快过去。

沈成君涨红着脸,站在地上,看着面前笑吟吟的谢天,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腿,顿时泪眼滂沱。良久,嘴巴张开,痛哭无声。

她跪下来,对着谢天伏地拜倒。整个身子,因为压抑太久的哭声而颤栗着。

谢天叹气,将沈成君扶起来,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从怀里取出一份早已写好的武技,递给沈成君,转身离开房间。看到已经洗漱好的陈煜,谢天道,“走了,下地干活。”

夏薯秧子蔓延开来,满地绿油油的,明显长势极好。马婶儿心中高兴,期待着能有个好收成。远远看到谢天和陈煜推着平板车过来,马婶儿脸上带着笑,对谢天道,“大侄子,来了啊。”

“啊,马婶儿,早啊。”谢天笑着,从平板车上取下镰刀,跟陈煜一起,开始收割夏薯秧子。

马婶儿见状,脸都变了色,问:“你这是干啥?”

“家里没粮了。”谢天道,“弄点儿薯叶过日子。”

“那……这……”马婶儿道,“这都割了秧子,夏薯咋办?”

“割了好啊。”谢天道,“反正你闲着也没事儿,不如学我,将秧子割了,回家做菜窝窝当饭吃。吃不完的,拉去三刀镇卖了。”

陈煜割了一把秧子,直起腰来,冲着马婶儿笑道,“婶儿,割了秧子,夏薯才能长大。”

“真的假的?”马婶儿不信。

“真的。”陈煜说罢,继续干活。

马婶儿也是个痛快人儿,琢磨着自己已经上了谢天的贼船,不管好坏,干脆一条道走到黑了。回家拖了平板车过来,一个人讲夏薯秧子割了,然后拉去三刀镇上卖。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山中野菜,都能被人挖个干净,这夏薯秧子,卖的便宜一些,自也不愁销路。让马婶儿欣喜不已的是,这夏薯秧子割了不久,又长出了新的。不过,她却不敢随便去割,见谢天依旧割了,这才下镰刀。

这玩意儿,竟如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虽然价格便宜,但挡不住卖的多了。马婶儿倒也实在,兜了一兜儿鸡蛋送给了谢天。

柳家庄子的人都不瞎,谢天去年种青瓜换了不少钱,今年这夏薯春种,又换了不少钱,一个个的,自也有些眼馋。这夏薯春种到底能不能长成,还不清楚,但单看这夏薯秧子卖的钱,就算夏薯一个也没长出来,那也是赚了的。

也正因此,二叔找到谢天,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有这好法子,不想着你亲叔!倒是让那马寡妇占了便宜。”

“今年弄的夏薯根茎不多,就剩下一点儿。”谢天道,“马婶儿家里没有男人,又带着个小丫头,可怜……”

“你咋不可怜你亲叔?!”

“嗐,咋能忘了二叔。”谢天道,“过段时间我有好东西给你。”赶紧把新挖出来的一兜儿夏薯放下,“先给二叔尝尝鲜。”说罢,一溜烟儿的跑了。

不是他不知道亲疏远近,没有想着对自己极好的二叔一家。他是担心二叔家里太忙的话,会耽误大妞习武。现在大妞还能忙里偷闲的练一下武技。若是二叔家里再种了夏薯,一天忙到晚的,大妞也就没时间习武了。

眼看着已经就要进入四月了,武举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回到家,看到趁着田里不忙,抓紧时间习武的陈煜,谢天嘴巴里啧了一声。

陈煜知书达理,性子温和,一起过日子,倒也挺好。

又看到周景衣,谢天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周景衣,脾气太臭,还有暴力倾向,一定要休了!

至于沈成君……

都已经可以修炼了,还是一脸的倒霉样儿,就跟满世界都欠她钱似的。这样的女人,不能要。一并休了省心。

转念一想,谢天又觉得不太合适。

都是自己媳妇,休了两个,留下一个,好像也不太好。

或者……

倒不如……

大妞的修为不错,有自己传给她的心法和武技,应该能创出一番名堂。二妞虽然有些不及,但也还算不错了。这样的话,二叔一家,也不用自己担心了。

倒不如干脆跑了吧!

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上几十年,等到年纪大了,眼睛一闭腿儿一蹬,这辈子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然后继续下一站。

像是一个永远没有终点站的长途火车……

厌倦情绪再次来袭,谢天的心情有些低落,叹一口气,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反手插上了门。横躺在床上,看着破旧的屋顶,回想着无数岁月里那些数之不尽的点点滴滴,谢天感觉头皮有些发麻。纵然已经忘记了许多事情,可太多的记忆,依然让谢天不堪重负。很久很久以前,求死不能的谢天,曾经想到过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让自己失忆。没有了记忆的躯壳,就如同死过了一般。

然而,谢天尝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能成功。

不朽的元神,强大到了一种可怕的境界。

不朽不灭,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不知何时,谢天泪流满面,最后失声痛哭。

他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流干,然而,面对毫无办法的永生,他再一次崩溃了。

……

山林中。

阳光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洒下来,莫名的多了一股梦幻般的迷离。

谢天将刚刚打磨好的两把石制短刀,交给大妞。“回去用布条缠了刀柄。”

大妞抓着短刀,试了试。手中的两把短刀快到看不见踪迹,却又不夹带一丝风声。《无声》的奇妙,就在于悄无声息。

大妞咯咯的笑,显然对短刀十分满意。“谢谢大哥。”

谢天笑一声,又道,“到时候,跟你三个嫂子一起去参加乡试。嗯……这样,你跟你三个嫂子说,你们都算是天枢老人的弟子。”

“天枢老人?”大妞笑问,“真的有这个人吗?”

“有啊。”谢天指了指自己,“你大哥我,以前有个绰号,就是这个。”

“大哥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叫什么‘老人’。”

“哈哈,大哥老了。”谢天伸手摸了摸大妞的脑袋,想到自己即将远走,语重心长的说道,“修行之道,永无止境。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武道,是最愚蠢的行为。记住,高处不胜寒,永远不要去试图攀登最高的山峰。”

大妞懵懂点头。

……

夏薯丰收了。

谢天将夏薯卖掉一些,剩下的加工一番,都送给了二叔,要他藏在地窖里,然后按照他教的办法,来年过了正月十五种上。

临回来,却又被大妞追上。大妞问谢天,“哥,明天乡试,你去不?”

“我就不去了。”谢天笑了笑,“不要太在意武举,赢了输了,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谢天转身回家。

家里的三个媳妇,已经不再练习武技,三个人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纳凉,也不知在聊些什么。谢天冲着她们摆摆手,“加油哦。”

三个女子都是一愣。

加油?

什么油?

谢天也不解释,笑着进屋。将房门插上,又将之前收集的那些野草都取出来,用一个包袱包起来。前途状况未知,带些草药傍身,也是必要的。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陈煜便来敲门。

“夫君!出发了。”

谢天打着哈欠开门,挠了挠头,道,“我就不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

陈煜一愣,道,“一起去吧,家里又没什么活,你在家也没事儿。”

周景衣气道,“爱去不去,管他作甚。”

沈成君不说话,只是看着谢天。谢天笑了笑,抠着眼屎,道,“还要帮二叔把夏薯窖起来。嗯……你们本来不能修炼,如今却去参加乡试,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我啥也不会,跟着你们,万一有事,怕是会成为拖累。”不等三人说话,谢天又打了个哈欠。“哎呀,还没睡饱,再睡会儿。”说罢,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重新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谢天翻个身,继续睡觉。

这些日子忙着地里的活,确实有些累坏了。又要远行,自是要先好好休息一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谢天才起床。

拿起包袱,刚要出门,却又停下。

算了。

若是小心些,大概自己也用不到这些草药。

想了想,便又将包袱放下,取出一张纸来,写下几个常用的疗伤药方,塞进包袱里。这才两手空空离开房间。

站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看着空荡荡的破旧院落,谢天心中惆怅万千。记忆中一处处风格各异的“家”,出现在脑海中。

所谓的家,从来都不是家。

三千世界,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过客。

转身,出门。

刚出了庄口,迎面遇到四人。四人骑在马上,正缓缓而来。马上人,谢天认识三个。为首两人,一个是柳家庄庄主的那个在外习武的儿子。另一个,四十来岁,背着一把剑,却是不认识。后面紧跟着的是管家柳财。再往后,是一个小厮。那柳家少爷面色阴沉,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酒气。这一大早的,喝这么多,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谢天去意已决,没兴趣触柳少爷的霉头,只是低着头,装作没看到。

那三匹马经过,却又停下。柳少爷调转马头,瞪着谢天的背影,道,“谢天儿!”说罢,打了个酒嗝。

谢天一愣,身子僵了一下,回身看着那柳少爷。

那柳少爷不急不缓的策马行来,一直来到谢天面前,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可以啊,见了本少爷,屁都不放一个的?”

谢天心中暗骂。看得出来,这柳少爷是心中有气,要拿自己撒气啊。谢天陪着笑,道,“柳少爷,对不住了,我没看到……”

一句话没说完,柳少爷手中的马鞭抽了下来。

谢天略一迟疑,并未躲避。

马鞭抽在谢天的脸上,立刻就打出了一条血痕。

见谢天没有求饶,更没有下意识的躲避,柳少爷心中略一诧异,却也没有在意,只是冷嘲热讽的说道,“听说你小子娶媳妇了?还一下子娶了三个?”他常年在门派中习武,很少回来。“就你这尿性,还能娶上媳妇?真是稀罕了!这他娘的世道,真是没道理啊!”

谢天呵呵一笑,并不说话。

柳少爷愣了一下,看谢天这副模样,顿时无名火起,抬手又是一鞭子。谢天略一迟疑,双手抱头蹲下。柳少爷抽了几鞭子,犹不解恨。仿佛不听到被打之人惨叫求饶就不痛快似的。他干脆跳下马来,抬脚踹在谢天身上,之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刚开始的时候,多少还知道克制。可打着打着,今日憋了许久的火气,一下子发泄出来,手底下就没了轻重。

他很压抑,很生气。

自己这么好的资质,这么有钱,父亲又上下打点了不少钱,怎么偏偏就连个乡试都没过去?!

真是可笑!

父亲砸下巨资,最终换来的,竟然只是自己能够早早被考官面试而已!

那个从昭阳县过来的考官,绝对是个二愣子!一点儿不给其他考官颜面也罢,给钱竟也不要,出手还丝毫不留情面!

什么东西!

谢天有真气护体,一个炼气十层的酒鬼,倒也不能让自己伤筋动骨。些许皮肉伤,他也不在意。所以只是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那柳财见状,再看醉酒的少爷,怕出了人命,想要拉住少爷,却被一脚踹开。柳少爷骂了一句,“你这狗奴才!造反吗?!”说罢,又对着谢天踹了一脚。“狗东西!饭都吃不上的狗东西!还娶媳妇?!老子今天打死你!再把你那三个媳妇收了!哈哈哈!”说着,柳少爷手脚不停。

先前与柳少爷并排前行之人,看柳少爷疯了一般打人,只是冷笑一声,抱着胳膊,不管不问。至于会不会打死谢天,他并不在乎。一个泥腿子而已,纵然打死了,以门派的关系,也不至于会有什么麻烦。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

四个曼妙身影,几乎同时疾奔而来。

大妞首先赶到,飞身一脚,朝着那柳少爷踹去。先前抱着胳膊一动未动的中年男子,见状瞳孔一缩,飞身跃起,同时出脚,与大妞拼了一记。

中年男子稳稳落下,大妞却被震得后退数丈,踉跄了几下,差点儿站立不稳。

紧接着,周景衣长枪先至,直取柳少爷的要害。那柳少爷虽然醉酒,却也不完全是酒囊饭袋,察觉到危险,直接往后推了数步。

陈煜持刀上前,蹲在谢天身边,担心喊道,“夫君!”

谢天放下手来,露出脸庞。他的脸上,有一道血痕,鼻子也打破了,血流如注。陈煜见状,心疼道,“夫君,你怎么样了。”说罢,抬头,怒视那柳少爷,手中的刀,也攥紧了。

一个身影,突然冲了上去。

沈成君赤手空拳,杀向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不急不缓的接下了沈成君的进招,打了几合,中年男子面露惊诧。

好古怪的拳脚!

而且……

这四个女子……

有三个竟然是修炼失败之人?!

这怎么可能!

正诧异间,一柄长枪突然从沈成君腋下刺来,直取中年男子的右肋。中年男子横扫一脚,避开枪锋的同时,直接将沈成君扫倒,紧接着又是一踹,将沈成君贴着地面踹了出去。想要再对付持枪的周景衣,却见大妞手持两把石刀,正在对付柳少爷。那柳少爷就是个废物,根本不是对手,刚从马上取下的剑,转眼就被大妞手中的石刀打飞了。中年男子暗骂一声,抽刀,欺身上前,两刀便逼退了大妞。

大妞的武技不错,但打斗经验很差。中年男人若是有心杀她,刚从那两刀,便能要了大妞的性命。不过,中年男人不敢轻易杀人。

这四个女子,来历不明,武技诡异,不得不谨慎一些。

这边,陈煜很快检查了一下谢天,发现他并无大碍,便将谢天拉到路边,之后持刀上前。四名女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中年男子和柳少爷。

后面,谢天见状,抹一把鼻血,心里发苦:柳少爷啊柳少爷,你要是活腻了,等我走了再找死不成吗?非要耽误我事儿干嘛?

抱怨了柳少爷,谢天又暗骂自己太蠢。

为什么非要走大路?直接上山不好吗?

唉!

看一眼那中年男子,谢天又不免发愁。

或许是自己小觑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物。这中年男子,还差一步,就是武尊境界。而看他刚才的身法和武技,倒也算是精妙。周景衣四人虽然武技还行,但真气太弱,四人联手,怕也未必是此人的对手。而且,此人若是有些背景,真彻底得罪了,以后周景衣她们,是别想清静了。

想到此,谢天起身,笑着上前,“别打别打,都是误会。柳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滚!”叫谢天滚的,不是柳少爷,反而是周景衣。周景衣攥着黑色长枪,冷冷的盯着那中年男子,注意到中年男子手中的刀,冷哼一声,道,“久闻尚武门‘寒剑’王铎武技高绝,没想到,却不过是个欺辱普通人的无耻货色!”

那中年男子,乃尚武门的武师,名叫王铎,绰号:寒剑。

王铎哼一声,视线扫过周景衣三人脸上真气溃散留下的疤痕,言语还算客气,道,“诸位,怎么称呼?尊师是何方高人?”

谢天没有滚,一把拉住沈成君和大妞的手,对着王铎赔笑,“大叔,别生气别生气,真不是外人。我们都是柳家庄子的。哈哈,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们回家了。”说着,捏了捏沈成君和大妞的手心。“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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