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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深脸上的笑容略显哀伤，“后来不去了，因为我妈妈变成了雪花。”她咧嘴笑起来，像是个开心的小孩子，可眼睛里却闪烁着泪光，让人看了很心疼。
裴昊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妈妈不是苏美凤吧？”
他让姜彦调查过白家的事情，季州也不只一次和自己说过白家的水太深。白家虽然在沪城不是什么大户，但却有着十分悠久的经历，很多事情不为人知。但白深深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随后白深深的父亲白首棠便把苏美凤迎进门。当初这件事情可谓是闹的满城风雨，白家算是丢进了颜面。当时的白家老爷子拒不承认苏美凤的身份，以至于到了现在苏美凤也没能从白家大门，堂堂正正的嫁进去。
苏美凤是白玉洁的亲生母亲，白玉洁是白深深的姐姐，所以苏美凤应该是在白深深母亲之前和白首棠在一起的。那也就是说，三个人中后来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白深深的母亲。
不知道白深深自己有没有想的通透，想通了之后，会不会难过？
“苏美凤是白玉洁的妈，可不是我妈。”白深深厌恶的轻哼，“她要是我妈，我现在就从山顶上跳下去了。”
“看来你对她们母女的怨恨，还是真是不小。”裴昊擎含笑看着远处，很少听她说起这些，突然间竟然对这种女人之间的仇恨起了兴趣。
白深深目漏凶光，“何止是她们母女，还有白首棠。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妈妈不会死，苏美凤也进不了白家的门。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说到底不还都是他的错？”她叹了口气，语气一转有些失落，“其实也有我的错，你不知道我爷爷当时给我定下过一桩婚事，虽然我没见过对方的男人，可怎么也会比唐邵东这个渣男强吧？我当时被我们之间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竟然答应了白玉洁让她替我嫁给那个男人的想法。亏我还傻不拉几的对她感恩戴德，以为她牺牲自己的爱情成全我和唐邵东。”
“最后发现，白玉洁是为了钱？”其实，即便是裴昊擎没有调查，也知道这其中原由。白玉洁那个女人除了钱还会在意什么？让她舍身取义成全白深深简直比登天还难，既然白深深当初的婚事是她爷爷给定下的，那么一定是不错的家世，白玉洁一个私生女自然不会有这么好的未来。所以就诓骗了当初犯傻的白深深，自己堂而皇之的嫁过去。
白深深得意的笑着点点头，“是啊，她是为了钱，可惜到最后一分钱也没拿到。听说那个男人是个又矮又胖又老的丑男人，还无能哦。”
无能？
裴昊擎的眉尖一颤，“有那么差？”白家老爷子会害自己的孙女？无法想象。
白深深眼神笃定，“是真的，白玉洁嫁过去几年都没见到过自己的丈夫，最后见到了就后悔了，所以才会离婚啊。只是我没想到她离婚是因为勾引了唐邵东，如果没有更好的人家，她才不会放弃那么优渥的生活。当然，我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她叹了口气，“其实，唐邵东他根本没有真心爱过我，对吧？”
裴昊擎不了解她内心的想法，当然也不想了解她和她前夫的故事。唐邵东是个人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白深深如果还在意他，那只能说明她没出息。
见她一脸失落的模样，裴昊擎转头看向沪城的夜色。微风吹过来，有些冷，白深深环抱住双臂蜷缩着腿。凉亭寂静仿佛脱离了尘世，两个人渐渐地凝固成一幅画般。
裴昊擎脱下外套披在白深深的肩上，“你还没有和我说，你妈妈为什么会变成雪花？据我所知，她不是……”
“过世了对吧？”白深深似乎已经不再想刚刚说的话题，提起她妈妈的时候，总是那么幸福。“我看过妈妈的日记，妈妈说她出生在下雪天，我也出生在下雪天。所以等她老了就会变成天上的雪花陪我，不管我多少岁，不管我年轻着，还是老了，她都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所以，我就觉得我妈妈一定是变成雪花了，每次到下雪的时候她都围绕着我。只可惜……”
白深深欲言又止，眼里泛着泪光，“可惜每到冬天的时候，游乐场就不开了。所以我再也没有去坐过摩天轮，也不想坐了，从妈妈去世之后，我就很怕高。”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裴昊擎刚刚还奇怪，她既然怕高为什么还会坐摩天轮。他无法想象白深深的母亲是个怎样的女人，但是沪城有很多关于那位女士的传说，她是贵族名媛，是众多千金中独树一帜的领军人物，她遭受很多名媛的嫉妒，同时也被很多男人爱慕。
而如今她的女儿，如明珠蒙尘一般在暗夜里垂泪。如果她真的在天幽灵变成了雪花，一定会更冷吧？
裴昊擎深吸了口气，将白深深纤瘦的身子抱在怀里，声音温柔，“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怕高，什么都不用怕。”
白深深靠在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健壮而紧实的腰身，“裴昊擎，我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家人，没有妈妈，没有名声，没有人喜欢……
“你还有我！”裴昊擎在她耳边低沉一句，虽然没有高喊的壮阔和气势，但却是不容置疑的语调。
温暖的咖啡厅里，悠扬的钢琴曲昭示着美妙的气氛。可总有一个地方让人觉得剑拔弩张，一旦靠近都会有些胆战心惊。尤其是那个眼角眉梢让人看上去眉飞色舞的女人，虽然天生的一副妩媚笑脸，但此刻却冷的让人发抖。
对面的男人勾起嘴角，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苏小姐，我想你完全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毕竟我们只是当事人的律师，而不是当事人。即便是当事人也可以好好的谈，何必非要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呢？你说对吧？”
“哼，你该不会是看到我刚刚和白玉洁打架，害怕了吧？”苏薇挑眉冷笑，“放心，我打不死你。看在你长的不还错，又是同行的面子上，我一定会让你死个痛快。”苏薇白了他一眼，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根本没什么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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