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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媚骨+冤家路窄+护妹狂魔

作品: 炮灰女配自救日常(穿书) |作者:夕阳大帝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2-20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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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过身去, 沉色道:“柳家当年与我赵家结亲, 不过是为了稳定局势, 各取所需。如今大势已定,我们与他势必都会打上一仗, 一决雌雄。这些年你随父亲东奔西走,参与战事,也不是不知道。是以,无需等到联姻, 或许我们两家之间就会爆发一场战争。”

赵棋不置可否:“可是,爆发战争的前提必然先是关系决裂。”

赵裕点头:“不错, 决裂的一种情况是, 双方随便找个借口互相开战,第二种情况是那老匹夫为了皇位不惜将女儿送到我身边作为眼线, 慢慢算计好再开战。你觉得, 依目前形势来看,这两种情况, 哪种可能性更高?”

听他这么一说,赵棋有些恍然若悟:“我们实力并不在他之下,照你这么分析,似乎第二种情况更有可能。”

赵裕道:“联姻, 一直以来只是个幌子。我们之间的这一场战斗根本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问题。那老匹夫如今不可能不会忌惮我们赵家, 是以定不敢轻举妄动, 他首先想到的, 自然是维持联姻,将女儿安插过来,帮他打探消息。”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如他所愿,势必要在结亲前与他撕破脸。”

林若水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一片祥和宁静。

因为按原作走,赵裕虽然在娶柳依然之前的确有过反对意见,但在赵渊面前反对无效,他还是按照赵渊的计划,先娶的柳依然,之后双方才开战的。

这个柳變也是做皇帝梦做疯了。把女儿嫁出去了以后,让她做眼线往外透露消息。单凭这一点,也是后来令赵裕心生厌恶和防范,虐待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原因。

明知最后的结果,可林若水还是试探问了一句:“那......倘若我们事先与柳變决裂,而后又赢了他,裕哥哥你会不会收柳依然入房?”

毕竟柳依然是个绝世美人啊!最关键的是,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媳妇儿啊!

赵裕起先听完她的话略为一惊,之后冷哼一声:“当然不会!仇家之女,岂能养在身边成为后患!”

说罢,定了定神,匪夷所思的看了林若水一眼:“你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赵裕看似神色自若,一双精锐的眼睛却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似想从她脸上探究出点什么。

林若水听完他一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言辞,不禁抬头四十五度,陷入了沉思。

此时,仿佛看到了大结局时,他与柳依然耳鬓厮磨的景象,外带少儿不宜的“和谐”画面......

额......赵哥!到时候就问你脸疼不疼......

林若水微微一笑:“无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这随口一问没什么,可让赵裕心神不定了。自分道而行后,赵裕一边在前面走,一边捉摸不定的问彦青:“你说,她方才问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彦青一愣,什么意思???这下把他也问住了。想了想:“属下没觉得有什么意思(啊)。”

“没有什么意思(吗)?”赵裕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彦青试图问:“难不成......公子希望有什么意思吗?”

赵裕心虚,掩饰的抬起手背掩嘴“咳”了一声:“当然不是。”

......

是夜,林若水自画屏后沐浴而出,一身雪白罗衣罩体,坐于梳妆台前。

铜镜里面,映着一个丰 | 乳纤腰的玉人身影。凤眼柳眉,含笑含俏含妖。朱唇雪肤,青丝缠绕在指尖,指如剥葱根,口如含朱丹。婀娜玉骨,即便整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也掩不住其天生丽质以及妩媚韵味,妖冶的动人心魄。

香伶一面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及腰长发,一面望着镜鉴中的人儿,忍不住赞美道:“我家小姐恍若洛神出水,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想必那柳女的姿色也不过尔尔,并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夸张。”

林若水没有回应,她端详着镜中自己的这张脸,心里直摇头:这脸生的,啧啧~越看越像个狐媚子。

一旁,李氏坐在榻上掩嘴轻轻咳了两声,之后放下手里的绣活,抬头道:“今日你那番拒绝你父亲的话,娘知道你是因为不想嫁庞忠才说的。可是,你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之际。即便不想嫁那庞忠,也要寻思寻思其它人家了。”

“娘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后再不能庇护你什么,你在这里,并不能一辈子安身立足,迟早还是要嫁人的。而娘只希望你嫁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与人相扶到老就好。”

李氏本身就有病疾,这些年来病症确实愈发严重了,即便上了薄妆,也掩盖不住虚白的脸色。

林若水自镜鉴前回头,坦白道:“孩儿不想嫁。”

她自言不想嫁,必然是不想被人左右自己的命运罢了。受一个系统摆布就已经够让她心力交瘁和烦闷的了,若再遇人不淑,到时嫁过门去,只怕便是想跑路都不好跑了。

李氏轻轻一叹:“娘也不是非要逼你,只是即便娘置之不理,你父亲那里早晚也会为你做主的。你且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她说的不错。依赵渊的性格,的确有为她做主定亲的可能,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只是,比起赵渊为自己定亲来说,林若水更关心的是,只怕赵渊还没有来得及再为她择亲,他人已经光荣于战场上交代性命了。

她算了下,按原文走,后面半年内赵渊会与薛勤有一场战役。赵渊就是在这场战役中被薛勤杀害的。

另外,到了这个时候也就离柳依然成为赵裕发妻,自己嫉妒柳依然并做出一系列作死的事件不远了。

眼看着距离自己作死的时间越来越近,而剩余的任务却迟迟不发,不免使她有些心急。

若非系统要求自己做坏事,或许还有转机,只是可惜,除了陈氏之死与自己没有关系以外,接下来她没有多少信心保证不会被系统坑掉。

正当她思绪万千时,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香伶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林若水听门外的仆人道:“主君请二小姐过去一趟。”

林若水或多或少已经猜到赵渊找她何事,无非还是择亲一事。

还能怎样,先应付过去再说了。

她朝外面应了一声。换好衣服以后,便与香伶一起去了。

林若水一路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应对,待走至赵渊住处,与此同时,赵渊书房中......

“这次柳氏父女来,正好,孩儿想请父亲收回我与柳女的婚约。”

林若水一愣,顿时停了下来。继而心思一动,悄悄靠近门前,竖耳听了起来。香伶刚要开口,她连忙竖起食指比在唇边,示意别出声。

屋内,赵渊坐于案前,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案上的牛皮军事图,听完赵裕的话后,神情莫测。过了半晌,蓦然开口问道:“你向来最能沉得住气,此时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唐突的话来?为父想听一个合理的解释。”

从一开始,赵裕便知道,与柳家的联姻不过是利益关系,从未上过心。是故当初议婚时,他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如今,婚事在即,天下格局也基本趋于稳定,他觉得,没有必要再维持这段形同虚设的婚约了。

而自今日从德胜堂回来以后,他心绪烦乱了一天,入夜更是辗转反侧,寐不成眠,最后,终于按捺不住了来找赵渊,说出自己的想法。

赵裕道:“父亲,柳變城府极深,吞并了凉州后,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山西。我们与他联姻,手底的基业即便能够获得一时安耽,然,始终并非长久之计。更何况,皇位只有一个,如今天下分崩离析,两家关系必然不会维持长久,倘若等到最后一刻撕破脸面,何不趁早除掉这颗毒瘤,永绝后患?”

赵渊挑眉:“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是,你可知柳變有多少人马,他所在的地势有多么易守难攻?我们的胜算又有多大?”

赵裕不以为然:“柳變虽兵强马壮,但我们手里也有六十余万兵马,孩儿以为无需畏惧于他。况且,胜负乃兵家常事,倘若我们与他奋战到底,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若父亲不放心,孩儿愿意打头阵!充当先锋!”

听完他的一席话,赵渊负手而立,表情凝重,陷入了沉思。

他继续道:“您仔细想想,若柳贼迟迟不动,依眼下形势看,孩儿到时候娶的,不过是敌人安插在我们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如此,反倒是坏了大事啊!”

白天他提起来时林若水还没细细深思,此时再听,不禁细思极恐。而并不惊讶赵裕会找赵渊提退亲的事,她关心的是......

万一没有按原剧情走,他真退婚了怎么办?!

后面怎么展开剧情和女主相爱相杀?自己又怎么产生嫉恨之心去害人?

不过,她突然又萌生出一个念头。内心邪恶一笑:真的退婚的话,这是好事啊!阻断了导火线,自己也没有了嫉妒的源头,未来岂不一帆风顺?

这么一想,内心连忙催促:赶紧退婚!谁不退谁是王八!

香伶看着她笑的一脸猥琐,担心的小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陷在一个人的幻想之中的林若水,笑的合不拢嘴,小声回:“没事没事,就是太开心了。”

说完又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

赵裕说的这些,赵渊何尝不知,略一沉吟,他叹了一口气:“兹事体大。容为父再仔细想想吧。”

而赵渊这一想,转眼就是一个月。

这日,赵渊得到信报,柳變派遣的使者及柳女一行人即将抵达长安。随行的人马约一千左右,打着西宁王的旗号。

赵渊指派赵棋出城去接。彼时城门大开,身着盔甲的士兵分列道路两侧,赵棋与副将王广、张安等人带着大队人马在城门口迎接。随后待对方抵至城下,与苏家父子略作寒暄后,率众入城。

就在众人入城的同一时间,林若水被香伶催着梳妆收拾,前去门口同沈老夫人等一干家眷迎接。

赵府内外军备严整,纪律严明,很快,赵渊已经换好正装出来与众家眷等候在大门外,看到赵棋带人来,立时起身上前,含笑相迎。

大队缓缓停下,苏氏父子二人在前,其后是几名西宁的部将,人人骑着装备顶配的汗血宝马。不得不说,汗血宝马在时下可谓是最有利的装逼神器!

而这个柳變,一骑就让人骑来八匹!

林若水站在众人身后,看的一阵唏嘘不已:小心装逼遭雷劈!

再看几年未见的故敌,苏,慕,白!

老少通吃的“风流”名声响彻在外也就罢了,想不到真人也果真如原作中描述的一样,长得帅气逼人,蛊惑人心。活脱脱一个妖孽好吗!

林若水遥遥望着他,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造孽啊!这得让多少良家妇女沦陷身心啊。

不过,转眼又移开目光,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柳依然的面了,心情不由颇为期待起来。

忽而又转念一想,她期待个毛线哦,这是赵裕未来的媳妇儿,最期待的应该是他才对。

苏烈与苏慕白,还有其他几名部将前后翻身下马,迎上赵渊。

与此同时,随着大队停驻门外,一箭之地的侧旁停了一辆装饰华丽的双辕辎车,蓬盖精美,三面环着飘飘卷卷的帷幕轻纱。马车通体华贵不提,前面拉车的枣红马也是毛色油亮整齐,颈项额上配饰皆以黄金打造,精美绝伦,奢华至极。

不多说,这样的宝马香车,也就只有像柳依然这样身份地位的诸侯之女才有资格乘坐了。

长安民众早就听闻柳女貌美,是个绝世佳人。今日这辆自西北而来的宝马香车刚一进城,就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尤其当有人传开她是柳變之女后,人们更是激动难耐,不少人开始追随去往赵府,只为一睹芳颜。

其实,林若水的美貌也早已传扬开外,或许正是因为城内已有一位绝代美人,所以更引得人们产生想拿两人进行比较的心理。

大家都想一饱眼福,看看究竟是柳女艳压一方,还是林女更胜一筹?

另一边,林若水和外面民众们火热好奇的目光出奇的相似,脸上一阵激动,踮着脚尖,翘首观望。

赵裕经过她身边时,目光往她身上轻轻一扫,不咸不淡的说道:“再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话落,面色平静的起步离去。

林若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同赵渊走远,撇撇嘴,不以为然。

帷帐拉起,柳依然由贴身侍女扶下马车。林若水远远望去,但见她一身白色纱裙,一尘不染,细腰雪肤,乌发蝉鬓,娥眉青黛,明眸流盼。

美则美矣,只是有一点可惜,因柳依然自小体弱多病的缘故,但凡出远门必然戴着面纱。

如此一来,对于纷纷侧目翘首以待的众人来说,看不到真容,不免感到十分可惜。

说到底是女主,即便看不到脸,但就这个清秀的轮廓,曼妙的身材,也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了。

林若水一边在心里遐想描绘着她仙女一般的容颜时,一边下意识的看向赵裕,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不料却见他表情如常,无波无澜。可以说是连看都没看柳依然一眼。

林若水心想着,等一会儿摘下面纱后,定能惊艳到他。

双方碰面,赵渊含笑道:“一路车马劳顿,诸位快快请进。”

话落,赵渊吩咐下去设宴待客,与几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前往厅堂方向而去。赵裕赵棋等人随在其后。

就在一干人等陆续经过林若水等众家眷身旁之时,其中,一双狡黠的目光向她这边望了过来,正好与她目光相撞。

林若水心中一惊,连忙若无其事的躲开他的目光去。但为时已晚,苏慕白对着她不动声色的勾唇一笑,继而收回目光。

林若水对天发誓,她刚刚并没有特意看他,只是这些人自身边走过时,就他一个侧头往这边望了过来,短短一瞬间,她下意识的顺着那瞟来的目光看了一眼,不料,竟是那天杀的苏慕白!

真是晦气!

大吉大利!霉运走开!

她只当是个意外,拍拍胸脯,暗自吐了口浊气,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记不得自己是谁吧。

况且,当日不过是口无遮拦诋毁了他两句,不幸被他听了去,他不至于小肚鸡肠,记恨到现在吧?......

好吧,原作中,苏慕白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别说别人骂了他,就是听到有人说他长得娘,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他其实并不娘炮,只是......有点妖。人送绰号“苏狐狸”。

而他的座右铭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

林若水想起他在原文中非常经典的这句话,蓦然浑身一抖!不由认怂:大不了让你骂回来又能如何?

因为苏慕白的“大驾光临”,自人进了府后,林若水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与他发生任何正面冲突,在哪个环节认出自己。

不过,她的小心似乎是没有任何用的。

到了夜幕降临前,侧堂灯火通明,赵渊为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大摆宴席。

堂内四角燃着熊熊火杖,堂中铺设了一张长长的食案。赵渊端坐于主位,右侧手边是赵裕赵棋以此列推,左侧下去是苏烈苏慕白等宾客。

因前来的贵客之中只柳依然一名女子,又是重要之宾,遂赵渊破例安排了赵菁和林若水一起赴宴,一来三人都是女子可以相互照应,说话方便,二来,他则另有算计。

赵菁随赵渊带兵打仗多年,见惯了这种场面,热情招待起柳依然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十分自然。况且,论起关系,柳依然是赵菁未来的弟媳,有这层关系在,不用刻意做作也很快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与赵菁的落落大方相比,林若水则表现不同。首先是柳依然的身份,林若水心知自己身为女配,在女主面前无论怎么作妖,到最后也是自己被撕个稀巴烂。

人物设定已经摆好在了面前,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还在想,是热情似火一些好呢?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对呢?

就在她纠结不已“按兵不动”时,这时,对面的柳依然悄然摘去了面纱。

她眼前徒然一亮,心中暗叹:果然,好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er啊!

如原文所说的一样,柳依然身娇体弱,生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而如今褪去了几年前时的青涩稚嫩,真真是一个大美人了,美得清新脱俗,美得让人魂牵梦绕。

随着柳依然摘去面纱,坐于林若水这边的一排汉子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她望去,好似八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一样,眼睛直冒亮光。(痴汉系列了解一下......)

与此同时,唯有一人不为所动。

那便是赵裕。

林若水知道赵裕前期热衷战事,忙的像个狗一样,对女人并没那么强烈的兴趣。但没想到的是,这赵裕都清心寡欲成这样了,见到美女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好歹二十出头了,林若水竟从未听过他宠幸过哪个女人,甚至于和身边戳手可得随地按倒的婢女都不曾传出过半点绯闻。

奇哉!怪哉!

其实,像他这种年轻有为,又容貌俊美的男子,上赶着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一样多。偏偏他看也没看上过一个。

心理上没有需要也就算了,难道,生理上也不需要吗?

不禁令林若水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男人?!

难道说......他在军营待久了,性取向改了?喜欢男人了?

不过很快林若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心知赵裕是一个很会养生的人,不去点将台的时候,就在自己的院里修剪花草、吃茶焚香,作息时间也很规律,不像城内的其他公子,沉于女色,通宵达旦。

看来,是真的清心寡欲无疑了。林若水如是想。

林若水放眼看去,见宾主齐聚一堂,个个精神抖擞,虎虎生威,坐满了长长的一张筵席。案上菜馔丰盛,牛羊彘鹿,茶果点心,应有尽有,笑意盈盈的侍女捧着美酒为客人加斟,此外,一旁还有貌美的歌姬舞姬助兴。

晚宴不失华丽,只是气氛似乎有些沉闷。她能察觉出来,对方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有几分敌意和轻视。

林若水都能看出来的话,更不用说赵渊了。不过赵渊作为主人,再如何也得将场面维持下去。

开宴之时,赵渊好歹作个样子,双手高奉酒樽,转达着几年来与柳變的结盟之好之意。

等赵渊按部就班的说完客套话,苏烈带领几人不过虚虚举杯,淡淡应了一下而已。

赵裕从头到尾,表情淡漠,除了应几句对方的问答,再无多余废话。

赵棋的神色也始终自持,话并不多。

两位公子都如此,余下的陪客也跟着自动变成了哑巴,整个筵席不免进行的意兴寥寥,枯燥无比。

大家各怀鬼胎,简直都写在脸上。期间,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赵渊则笑如春风的一一应付。面对赵渊的含糊其辞,苏烈不免感到哑然无味。

正当毫无乐趣可言时,林若水见对面一个年纪偏老的部将一手搂过跪坐在他身侧的舞姬,目光□□的注视着她,笑意猥琐至极,立时,心生嫌恶的移开眼去,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明争暗斗的筵席,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苏慕白手持羽扇,目光乱转了一番,忽而定在面前这些婀娜多姿的舞姬们身上。他心思一动,笑着起身,面向赵渊道:“早就听闻令媛舞技不错,今日得幸见到玉容,可否请令媛在此献上一段,让大家一睹风采!”

林若水一听,当先还没反应过来,待众人一个个看向自己时,这才确定所指的就是自己,不由既崩溃又懊恼的看向苏慕白,却见他正一脸欠揍的笑着与自己对视。

鬼知道她有多么嫌弃这个人。

话音一出,就在对面有人也跟着起哄附和之时,某个人用力一拍桌案!声音登时响彻厅堂。

四座一惊,皆向那人看去。

赵裕一双目光幽暗,阴沉的有些可怕,沉色拒绝道:“吾妹非舞姬,岂容你们随意亵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能明显听出来隐含着恼意。

话音一落,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林若水也是一脸懵逼。刚才她还在为苏慕白的无理挑衅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婉言谢绝时,这下可好,赵裕竟这么快为自己打抱不平。突然有些不大适应。

赵哥,你不会是酒喝多上头了吧?

仔细想想,其实这几年来赵裕没少庇护她。为她做了许多破格的事,甚至有时候不惜冒惹恼赵渊的风险为自己说话求情,俨然一个宠妹妹的好哥哥。

不过,好归好,疼归疼,在林若水的印象中,赵裕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与他对周围人的态度相比较而言,他对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总之,她也说不清楚。

苏慕白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收敛,眉梢一挑,缓缓说道:“如此,便是不给我们面子了!?”

苏烈在一边,作样斥道:“慕白,休得无礼!”

众人面色复杂的面面相觑。立时间,屋内死一样的安静下来。

赵渊一看,气氛变得不对,场面陷入尴尬,不由对着众人温和一笑,语气平和的说道:“抱歉诸位,我儿刚才怕是酒喝多了情绪有点激动。无妨,不过是跳一支舞。”转而正色对林若水道,“若水,你去准备一下吧。”

林若水......你确定是让我献舞,不是现眼?

好吧,被这赵渊逼着摸爬滚打学了几年,她还是有些舞蹈功底的。

只是,她不想跳好吗???

......

不想归不想,在这个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她是不可能找死拒绝了。

林若水无奈,柔声应了一声,便去换了相对保守一些的纱裙,之后,袅袅自画屏后面走出,身后是两个怀抱瑶琴的歌姬,以及几名伴舞的舞姬。

走至中间,她先是对着来客盈盈一拜,而后回首朝后面两人轻轻点了一下头。

待清越的琴音一起,她微微仰头,抬起羊脂般雪白的手臂,柳腰塌下,圆翘的臀儿向一旁婀娜挺起,一条细长的美腿微微向前曲,摆出了起舞的姿势。接着,随着琴音的旋律,林若水带领几人翩翩起舞。

对比之下,因林若水天生长了一张妩媚柔俏的脸,纵舞时,周围几人不免变得黯然失色。

舞至一半,身姿旋转间,林若水无意间扫到旁边的赵裕,见他从头到尾,眼睛也没看过自己一次,并且,目色中隐含着许久不见的腾腾杀气。

他心情似乎很是烦躁,往喉中灌下两盅酒后,自座位上倏然起身,与赵渊借口方便,便走了出去。

林若水不由疑惑:这又是哪根筋不对?

待一曲声落,一舞落毕,对方一个年轻气盛的将士看的兴致盎然,连连赞许道:“令媛的舞姿真是美不胜收!意犹未尽啊!”

(;`O)o滚——

说什么风凉话你个沙雕!有种你来!

林若水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心里却将这些人骂的狗血淋头。

另一边,苏慕白手指轻叩在桌案上,眼睛微眯,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令媛,果然名不虚传!”

话落,林若水狠狠剜了他一眼。

若非不是他带头起哄,她又怎会抛头露面。要是杀人不偿命,林若水真想杀他一百个来回。

整个筵席不可谓无聊至极,虽不至于冷场,但很快也早早地散了。

而直到散席,赵裕都没有回来。

林若水离去之际,刻意绕开苏慕白所经之路。可是让她没想到,这人竟不知何时悄声跟了上来。

她知道苏慕白尾随在自己身后,不由脚步加快了些许。忽然,身后之人叫道:“美人请留步。”

傻子才留步呢!

林若水越走越快,苏慕白见此,一个箭步往前,按住了她削瘦的肩膀上。

立时间,林若水再想无视他继续往前走,却是再也动弹不得。而方才筵席上被他故意捉弄的一幕立时又涌上心头,恼羞成怒下,回过头,拍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全然不顾平日柔静淑女的形象,怒目而视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的客房明明在另一边啊你个智障!

话一出口,也懒得去理会系统的提示:【ooc。魅力值-10分。】

苏慕白面对她这一声近乎咆哮的声音,微微一愣,继而不怒反笑:“美人这般不愿见到我,可是因为方才的事生气了?倘若有失礼之处,在下当面与你赔礼道歉便是。”

林若水牵起嘴角冷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一字一顿道:“不,需,要!”说罢扭头就走。

她只想赶紧甩掉这个害死精,一点也不想与他有牵扯。不想系统的提示再一次催命响起:【严重ooc!魅力值-20分。】

林若水:“......”在系统的威胁下,顿时停了下来,再也不敢动了。之后对着系统控诉:“这样太过分了好吗!”

系统义正言辞:【本系统遵循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处理结果没有任何问题,请勿质疑,谢谢配合!】

苏慕白一见她走掉又突然停了下来,再次一愣,连忙几步追上去,满脸笑道:“我就知道美人舍不得丢下我。”

我不想丢下你,我想弄死你!

林若水真是怕了系统。既然骂也不对,躲也不是办法,干脆换一个方式。

她大脑快速一转,转眼间,装作肚子不舒服的样子,“哎呦”一声,弯下身,捂住小腹,轻拧娥眉,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柔声与他道:“苏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方才奴家准是吃坏了肚子,我先去个茅厕再说。”

说完,连忙转过身去,看准回去的方向,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这次,果然没有ooc。

不过,苏慕白一眼看出她在演戏,嘴角一勾,在她身后紧追不舍:“你既然不舒服,无妨我送你一程。万一出了事就麻烦了。”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嘴角却是一副笑意盈盈。

麻蛋!你跟着我才有可能出事!谢谢!

还有,上个厕所你也跟着,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林若水朝后面连连摆手,轻声细语:“不用不用。天色已晚,苏公子你快回去歇着吧。况且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苏慕白道:“不妥。你都这个样子了,我且送你回去确认你平安无事才好。”随即目光一扫,惊喜的往一旁指道,“诶,那里不就有茅厕吗?”

林若水一听,扭头看了一眼。确实有茅厕不假。

既然都演到这个份儿上了,说什么也得硬着头皮进去一趟了。

只是,也不知道进去要待多久。趁现在还来得及,她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气,抱着肚子:“那奴家先去了。失陪了。”说完三步并两步的向茅厕匆匆走去,也不等苏慕白接下来的回应。

人进了茅厕,终于拍着胸脯,缓缓舒了一口气。

也不晓得这苏慕白究竟怎么回事,不去陪他的柳妹妹,缠着她干嘛?!

要知道,原作里面的自己就是被他拉下阴沟的。难道他这是要提前收买人心,与自己狼狈为奸,串通勾结?!

林若水一手捏着鼻子,忍受着茅房不可描述的味道半晌,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但半天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心想,难道人已经走了?不由试探问了一句:“苏公子,你走了吗?”

外面传来一个磁性好听的声音:“你放心,我还没走。”

卧槽槽槽槽!(`皿)

你不走我才不放心!

还有,你这么厚颜无耻,昨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这下可如何是好?林若水自穿到这里,还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这么死缠烂打的人。

眼下出去也不是,躲在茅厕忍受扑面而来的“香气”也不是。究竟怎么办?

正纠结不已时,忽听苏慕白在外面不急不慢的问道:“美人还好吗?身体可有恙?”

林若水回了声道:“奴家无大碍,不过可能一时半刻出不来,苏公子不用继续等了。赶紧回房歇息了吧。”

同一时间,苏慕白摇着羽扇怡然一笑,刚要说话,恰时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向这边走来,不由侧头看去。

接着,一个清冷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沉声传来:“苏公子不回房歇着,站在这里做什么?”

苏慕白看清来人是谁,眼神顿时滑过一丝寒芒,不过很快一闪而逝。

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苏慕白嘴角轻轻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美人的兄长啊。”

赵裕走上前,在近旁昏黄的灯笼下,俊美如斯的五官逐渐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闻言,他微微皱眉:“是我又如何?”

林若水竖耳听到外面的对话,得知赵裕经过,心中一喜!立即感到了希望。不必多说,连忙开门自里面走了出来。

在茅厕里面熏了半天,出来后少不了狂补氧气。

赵裕一见是她,神色微微一动,有些讶异。

林若水柔声打了个招呼:“裕哥哥,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儿。”打完了招呼以后,十分自觉的,径直就走到了他身边。

赵裕并不知道林若水在里面,更不晓得被苏慕白纠缠。当下一听林若水的话,立时就明白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林若水,见她人完好无损,悄悄松了口气。回过头来,面容冷冽的看向苏慕白,脸色异常阴沉,直言不讳道:“深更半夜,苏公子鬼鬼祟祟跟踪吾妹,敢问居心何在?!”

苏慕白笑的一脸平和,看了眼站在一起的两人,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赵公子真是护妹心切啊。我能有什么居心,还请赵公子不要误会了在下才是。”又道,“方才令妹内急,在下担心她发生意外,于是出于好心送了她一路。不信,你问问令妹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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