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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萧昶拱手作礼。
温恽冷哼一声:“担不得太子殿下这般称呼。”此刻在温恽心中没有旁的顾忌,他现在只不过一个被抢了女儿的父亲而已。
过来之前萧昶已经想到会遭温恽冷脸,所以此刻面不改色谦卑至极。
温恽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感慨萧昶才智能力皆不凡,有这样的太子是他大庆之幸,他甚至会因为做过他短短一段时间的老师而感到自豪。
可是萧昶再优秀,作为太子再合格,但要是把女儿嫁给她是绝对不行的。
温恽收取尖锐的锋芒对萧昶开口:“小女年幼,不懂事,前段时间叨扰殿下了,臣在此替小女向殿下陪个罪。”说完变想弯腰行礼。
萧昶上前用力托住他的手臂,万不能让他行下这个礼。
若是将他和温妧之间的事轻飘飘以温妧年幼不懂事而搪塞过去,便是对他们感情的看轻也是将温妧一片赤诚的心意践踏在脚底。
两人就僵在那儿暗暗较劲,萧昶垂下凤眸看不出神色但能从他脖子间暴露的青筋感受到他的坚决。而温恽毕竟有个上过沙场的父亲教导,狠起来又岂是个吃素。慢慢的萧昶的手臂轻轻发抖,额间竟冷汗有冒出来,原来萧昶上次受伤的肩部还未痊愈。
温恽显然也想到这儿,看着萧昶坚定的样子,腰板微微挺直手臂轻轻的放松力度。萧昶乘机扶起他。
温恽轻叹一口气不经意的说:“殿下今年十七了吧,臣该上折子奏请圣人为殿下赐婚了。”温氏在世家中地位超然,温恽身为温氏下一任家主号召力可见一斑,若是他带头,估计朝中一半人都会跟风而起。
萧昶原先谦逊的表情收起,敛眉凤目微眯周身威仪尽显:“孤的太子妃必是阿妧。”
这般气势,温恽仿佛看到若干年之后萧昶立身含元殿百官朝见的景象:“殿下,现在不过是一时兴起,若是待这新鲜劲过去了,小女又该如何自处。”
萧昶闻言不经想到人人都在担心以后他会对温妧不好,上一次温六郎也是这样,只有他自己担心以后温妧会弃了他。
“孤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萧昶语气狂妄自大。
“殿下拿什么保证。”温恽无所畏惧,紧追着问道。
萧昶从袖兜里拿出一块玉佩:“拿此物保证。”
温恽看着玉佩愣神,这块玉佩不同于上次萧昶拿出来赌棋的价值连城的糖玉玉佩。
这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了,但是此物却是十块糖玉玉佩都比不上的,因为这是先皇后所留下的遗物。
说来这块玉佩还是当初圣人微末时期亲手雕刻送给先皇后的,因为晋阳大长公主的缘故温恽与圣人走的近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内情的,对这块玉佩印象十分深刻。
谁能想到当初圣人和先皇后闹成那般结局,先皇后还是留下了这块玉佩并且传给了萧昶。
萧昶见温恽愣神想着什么,便知道温恽了解这块玉佩的来历。
“老师可否满意。”萧昶开口问道。
温恽目光复杂的看着萧昶,他是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将此物拿出来,以先皇后为保证来证明对温妧的真心。
萧昶将玉佩留在桌案上,他一剂猛药下下去得要留时间给温恽思考,于是转身离开,留下温恽一个人在书房内沉思。
萧昶出门,守在门外的福安立刻上前在萧昶耳边小声说着话。
福安说完就见萧昶眉头紧锁着,沉声说了一句:“胡闹。”
温妧此刻和温六郎两人在佛堂里捂着肚子直叫唤,刚刚崔氏命人来送饭被温六郎硬声回绝了,还跟温妧美名其曰:苦肉计。
温妧现在饿的难受,没有跪在蒲团上反而抱着肚子可怜兮兮的一屁股坐在上面,耳边还有温六郎自言自语嘀嘀咕咕自我暗示的声音:我不饿,我不饿。
温妧看着供案上的食物咽咽口水:“我们还能出去吗?我们不会饿晕在这儿吧!”温六郎无力的摇摇头。
耳边突然传来啄窗户的声音,而温妧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这个是酒酒的声音啊!温妧软着腿起身匆忙的往窗户边走去,打开窗见没有人影,只有酒酒和一个篮子。
温六郎跟过来,把篮子拿进来里面摆放着四五的菜盘子和两碗米饭,温六郎看着酒酒扯了扯温妧的:“这是太子表哥送的吧。”
温妧点点头,萧昶能送东西给他说明他已经和温恽谈完话了,心不由的缩紧一下,猜想不到他和阿耶究竟说了些什么。
温妧拿起酒酒,仔细找了找发现并没有字条,神情不由的有些灰败,这是没有和阿耶谈妥吗?把酒酒送来过是来陪她解闷吗?
酒酒在她手心跳了跳,冲她咕咕叫,温妧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不忍看温妧那个表情,温六郎开口:“你再不过来,你表哥为你准备的饭菜都快凉了。”
温妧应了一声,萧昶在外面为他们的事周转着,她总不能辜负他让他操心呢。
深夜温恽回到主院进屋发现崔氏还没有睡着,正坐在床榻上等着他。温恽柔着声音开口:“怎么没睡呢?你身子可经不住这样折腾。”
崔氏苦笑一声:“哪里有心思睡觉。”
温恽坐在榻侧,欲言又止。崔氏察觉到他的心思:“他们用过膳了。”她送去的膳食,被温六郎退回来,她一听便知她儿子想的什么小心思。尽管如此还是舍不得他们受累,原本打算再命人送一回的,谁知萧昶竟抢在了她前面,不过也没避讳着她,所以那边前脚到她这儿后脚就收到了消息,毕竟也是好意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这些万不能在温恽面前提起的。
闻言,温恽松了一口气,从袖子中将玉佩递给崔氏,和她讲了这玉佩的来龙去脉。
崔氏听完唏嘘不已,万万没想到这竟是好友先皇后留下的遗物。见崔氏神色哀伤的擦拭着玉佩,温恽伸手握住她的手:“阿昭。”
崔氏挣脱出手反握住他:“三郎,给他们一次机会吧。”自己的女儿自己总归是想让她万事称心的,何况她是愿意相信萧昶不会拿先皇后作筏子伤害阿妧的。
温恽不回话,崔氏知道他既然肯留下这块玉佩就证明他也是有些心软的只是需要别人再推一把。
“三郎,让他们试一试吧,有我们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崔氏软着声音劝着。
温恽佯装板着脸:“在你心里我便是这不近人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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