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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旭羽，你当真是残忍至极。”白玄胤站在一旁，看着那满口鲜血的完颜清，眼中溜过一丝别样的神色。
“残忍？”墨旭羽抬头看了白玄胤一眼，有些不屑，“这世间谁人都可说我残忍，唯独你不行。白玄胤你莫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待苏瑾瑜。这些别人不懂，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提及苏瑾瑜，白玄胤的脸色终有了些变化。似是悔恨一般，白玄胤回头凝望着苏瑾瑜的睡颜，“都过去了......”
“过去？呵，白玄胤你当真是脸皮厚到至此啊？你可别告诉我，苏瑾瑜他说放了，你就真的什么债都没了？苏家的灭门，他不讨，今日我墨旭羽便来讨！”
话落，墨旭羽便疾步冲将上来，眼中的恨意化作剑势，笔直地刺了出去。
噗——
剑身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紧闭双眸的白玄胤却迟迟没有感受到剑入身体的痛感，唯独脸上似是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流着。
睁眸，一张熟悉的脸入目，却是那般让人难舍难分。
“小木子！”
“莫伤，皇上......”
剑锋入体，竟是直直地插入了心脏。
“啧，”见自己没有伤到白玄胤，墨旭羽的脸上有些不喜，冷情地将剑自人身上拔出，“白玄胤，你到底用了什么方式，让这么多人为你送死？”
失却剑的小木子顺势便倒了下去，汩汩的鲜血自心口流出，命已是危在旦夕。
“皇上...快逃......”
“小木子，你不能死，你昨日说过，还想要侍奉我的，你怎能这般死了？”
昨日还强作欢笑的小木子，此刻脸上仅存的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样子。抬手，小木子颤抖着拂去白玄胤脸上的血渍，勾着唇道，“皇上，一辈子...虽短，但...小木子......小木子，已知足了......”
一剑丧命，小木子的身子无力靠在白玄胤的怀中，鲜血逐渐染红身上的一袭皇袍。但这一切落在墨旭羽的眼中却是那般刺眼，心里莫名火起，扬起手中的剑直指白玄胤，“白玄胤，你的命，只有我能取！”
话语有些熟悉，听至此完颜雪倒是什么都清楚了。原来人许诺的那些条件终究只为了他自己的仇恨，这白玄胤也终究只能他一人能杀。
“瑾瑜，阿月......”
白玄胤抱着小木子的尸首没有应答墨旭羽，只是默默呢喃着那二人的名字。
“啧...”白玄胤这般着实让墨旭羽不满，在他的眼中，白玄胤是那种残忍至极，自私自利之人。为何今日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一次次的受挫，墨旭羽的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质感呢？反倒有种莫名的烦躁，那种感觉，好似在不断告诉他，你错了，这段仇你早就不该去报的。
“够了！”没来由的，墨旭羽嘶吼出了声，闭眸重启，眼中仅剩下了恨意。
白玄胤仰头看着这仿若来自地狱一般的男子，竟是笑了，“墨旭羽，我死，你能保证瑾瑜和阿月的安全么？你既然能夺了完颜清的言语，那这皇位你自然也是可以给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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