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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头脸已经被打成了筛子眼，有白色和血色混合着从弹孔里流了出来，在火光的映照下，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小鱼儿！切他脑袋！”宋笙歌大叫一声。
莫清欢快速回神，立即挥起匕首往对方的脖颈间划了过去。
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默契无比，合作之下，不过十多秒，便成功达到了目标。
莫清欢正想问这货是个什么物种，就听宋笙歌爆了声粗口：“我ri!”
随着这声，她便被宋笙歌像老鹰扑小鸡一样，扑倒在了地上。
“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耳畔响起，炸的莫清欢大脑胀痛，胸口间更是犹如被过山车碾过一般，又痛又闷。
是那怪物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
莫清欢想着，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随即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清欢被刺骨的凉意和痛楚惊醒，她哆嗦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
愣了几秒，她猛然回神，挣扎着翻起身，“大雁！
没有人回答她，不远处快艇的火焰弱了下去，可依稀还能看清周围的景致。
“大雁！
莫清欢扯开嗓门喊着，踉踉跄跄四周寻找着。
大雁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厉害，肯定也是和她一样，晕了过去而已。
“哗~~~”又一波的海水冲了过来，然后又慢慢退了回去。
莫清欢心中一动，抬头看去，就见远处的海水里趴着一个黑影。
“大雁！”
莫清欢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了过去，一把将那人捞了起来。
烧焦的头发，炸的焦糊、依旧在慢慢往出流血的千疮百孔的后背……
莫清欢颤抖着将人反过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只是此刻这张面孔却没有了丝毫的生气。
“大雁，大雁！你别吓我，你醒醒！”莫清欢念叨着，抱起宋笙歌往机房冲了过去。
那里有医药箱，大雁一定没事的！
将宋笙歌放在机房的地上，莫清欢正要去拿医药箱，衣袖却被人扯住了。
“大雁！”
莫清欢惊喜回头：“你醒了？你等着，我马上就给你止血……”
“没……用的。”宋笙歌半睁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
“不！我一定会救你的，你等着。”莫清欢拼命摇头，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你别……闹，咳咳……我有重要的事情……跟、跟你说。”宋笙歌声若蚊蝇，手却紧紧攥着她的衣袖不放：“我撑……不住了。”
从爆炸到现在，她有好几次都看到了天国的曙光，可是她终究不甘心。
她不想让小鱼儿一个人就这么痛苦的活下去，她想让小鱼儿幸福。
莫清欢摸了一把眼泪，转身握住了宋笙歌的手：“你说。”
“首先……不要给我报仇。”宋笙歌喘着气，看着莫清欢，眼底露出一抹愧疚来：“其次，席璟霆的女……女儿糖糖，其实是你……和席璟霆的孩子。”
莫清欢蓦然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的记忆，确实……在大、大师兄手里，你可以找……他，但是、但是不要……怪他，他是为了保……保护你。”宋笙歌的声音越来越弱，可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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