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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是或不是呢？
叶绍觉得曾经那些都不重要了。
既然他们的存在并没有扰乱世界, 也没有扰乱历史, 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心意，好好生活下去呢？
偏偏有个家伙, 在某个男人不在的时候，时常趴在屋檐顶露出一副怀念往常的样子。而一旦时间溯行军把那个男人送过来了，这个家伙就天天摆出一副不爽的样子。
真是让人费解啊……
嗯，“这个家伙”就是鬼切, 而“那个男人”就是赖光大人。
叶绍此前被各种事情耽误, 导致没能及时处理赖光大人和鬼切之间的事情，还让前辈越发喜欢逗弄赖光大人，让一切都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希望他现在点醒鬼切还来得及。
毕竟赖光大人那个男人, 你不主动一些，他可是会觉得无趣，进而如你所愿——“保持距离”。
一旦鬼切反应过来问题, 想去接近赖光大人了, 说不定赖光大人不会再给鬼切任何接近自己的机会。
那也太惨了。
主要也是，叶绍实在是不大想晴明前辈和赖光大人在一起。
开玩笑, 各自独立的个体管他都那么厉害了, 要是这两人联手一起管他, 他还有活路？
“在想什么, 吃个晚饭都那么不专心？”夏目戳了戳叶绍的额头, 看着他回神的迷茫样子, 忍不住笑了。
当初他遇到叶绍的时候, 还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当然, 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跟他建立起这么亲密的关系。
叶绍摇了摇头，“只是在想工作。”
“这一次寻找的失物很难？”夏目当初得知叶绍应聘的工作内容是接受非人委托，帮他们寻找失物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并且下意识觉得，这个是诈.骗公司要么就是妖怪们开来故意吓唬人的。
毕竟其挂在网上的招牌信息还有妖气流动，问了猫咪老师，才知道这样的信息只有灵能者才能看到。明显的钓.鱼.网站。
夏目曾阻止过叶绍，但是却被对方说服了——“就是有隐藏危险，我才更要去，为了让别人不遭受危险。”
于是他特地请了假，跟叶绍一起去面试，结果便见到这家公司的老板——青行灯。
当时的尴尬场景，夏目记得很清楚。他一手扶额，并渐渐反应过来，为什么在遇到这么反常的状况，叶绍一点都没有提起安倍先生。
原因是他早就察觉到了那股妖气是自己的“熟人”。
于是那天被叶绍戏耍了的夏目，当天晚上就身体力行教这振皮皮刃如何做一振乖巧的刃。
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夏目也是不愿去回忆的。毕竟他忍了那么久，并不是要以那样的方式和叶绍发生亲密关系，起码要再浪漫一些……
“五五开吧。那个人类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错误，说什么都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叶绍倒是不在意那个人类的死活。
毕竟总有那么几个固执家伙，见到了“宝物”后就一心想占为己有，别人的劝告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嫉妒之言。要是每一个人他都要那么耐心反复劝导，那他的委托工作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不要太勉强。”夏目拂了下叶绍的额发，“我下周要出去实习，是学校的安排，大概有段时间不能回来这里了。”
“这么突然？”叶绍皱眉。
夏目嘴角噙着笑意，“有点，还没有开始分开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叶绍：“……”这话是跟谁学的？这么腻歪？
“绍，等我回来，一起回去跟塔子阿姨和兹叔叔说清楚吧。”夏目并不想跟叶绍一直偷偷摸摸的，尤其是在叶绍“家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下。
他觉得应该也让塔子阿姨和兹叔叔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啊。”叶绍毕竟不是完整的人类，对于见人类家长坦白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的压力。
他只知道，这是夏目难得提出的要求，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危险，就答应了。
“绍。”夏目轻声唤了叶绍一声。
叶绍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了，贵志酱？”
一个称呼当即让夏目变了脸色，他当即蹙眉，“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名字后面加‘酱’。”
这个称呼还是自己纠正叶绍不要喊自己“夏目同学”给弄出来的。早知道叶绍会将自己名字后面加个“酱”，他绝对不会去纠正叶绍对自己的称呼。
“这不是表达亲昵的爱称吗？贵志酱不喜欢？”叶绍一脸认真地看向夏目，就像是他说了一句不喜欢的话，就会露出委屈的表情。
夏目只能开口无声，最后闭上口，闷闷应了一声，“你喜欢就好。”
“我挺喜欢的。”叶绍放下筷子，他已经吃完晚饭了。而夏目，早就吃完在一边等他，见自己吃完就起身收拾碗筷，叶绍赶忙按住了夏目的手，“我来吧。”
既然每天都是夏目下厨，自然饭后收拾碗筷洗碗筷这样的事情就交给他来。
“一起吧。”夏目每天都是这般应答，但是叶绍都不同意，但是今天不同，“我明天就要出发了，今晚想多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
再长一些……
夏目垂下眼眸，在叶绍的默认下，陪着他一起洗碗。
一过了下午五点，本丸和这里的通道就会关闭。而现在就算不关闭的时间段，出现在房子里的刀剑男士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叶绍当然知道这是为何。
“收拾好了，去客厅看会电视吧？”叶绍替自己擦手的同时，也帮夏目擦干净了双手的水。
拉着夏目坐在沙发上，刚打开电视机，就看到网络电视转播了有刀剑男子参演的电视剧。
冷不丁看见屏幕上出现的熟悉身影，叶绍没有忍住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哈哈，他们是怎么办到面不改色演戏的。”叶绍不可否认这个网络电视剧是本好剧本，但架不住演员是熟人，总是分分钟出戏啊！
整座本丸的刀剑男士被安倍先生安排去演戏，他自己也兼职做个经纪人，而鬼切断了和晴明之间的契约，转身就和源赖光重新签订，带着源赖光也不知道去哪了。
夏目看向眼前这位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真实情绪的叶绍，轻轻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喝点水，休息个半小时，然后去洗澡，今晚早些睡觉了。”
“现在才九点诶？！”叶绍诧异转过头，然后被夏目此时温柔的眼神看得顿时觉得腰部下方快速窜过电流，酥酥软软的。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那天晚上在床上也感觉到过。
意识到这是什么状况，叶绍当即不自在地转过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乖。”夏目嘴角勾起，动作极其温柔地揉了一下叶绍的头发。银色的发丝从自己的手中穿过，他有一时间的走神。
直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叶绍已经休息好，起身去浴室了。
夏目看着电视上的三日月他们，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电视台调到动物世界。
“怎么看动物世界了？”叶绍洗完澡，身上还沾染着水汽，他看了一眼电视机屏幕不由觉得好笑，“呐，贵志，我们要不养只宠物吧？”
被叶绍这么认真称呼一次还真是久违，看来对方是真的想要养一只宠物，“你确定是宠物，普通的宠物，而不是妖怪？”
叶绍：“当然，我确定。不是跳跳妹妹的狗，也不是金鱼姬的鱼，更不是那些奇怪的猫，五虎退的大老虎……”
“我知道了。”夏目起身去往浴室，“那就养只狗吧。”
“诶？我还以为你会说养只猫的。”叶绍当即跟上夏目，顺便还用浴巾揉搓自己湿了的头发。他一向知道夏目喜欢猫，也做好了养猫的准备。但，为什么夏目的答案这么出乎意料？
养狗？
他没听错吧？
夏目进了浴室，将干湿隔离的门带上，也不介意在叶绍面前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头底下，打开开关，水当即喷在他全身，热水带起的雾气糊在了玻璃上，看不清里面，连带回应的话语都朦胧起来——
“这样的话，晚饭结束后，就可以两个人一起下楼遛狗消食了。”
听到这句话，忽然想到之前夏目都是带着猫咪老师狂跑做消食运动的叶绍：“……所以，猫咪老师到底是猫还是狗？”
“猫吧。”夏目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
叶绍嘴角一抽，还真没有见过猫跑起来跟狗一样，不用栓绳还能跟着饲主一起跑步的。
看来夏目对真正宠物猫的性格有着极大误解啊……
叶绍眼珠子转来转去，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纠正夏目的认知，“要不我们猫狗都养吧。”
“也行。”夏目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为什么叶绍会猫感兴趣。
但他也没有多问，只要是叶绍喜欢的事情，他都不会反对。何况只是多养一只宠物而已。
“我最近在这个小区看中了一套房子，这里离你的学校更近，这样就方便你毕业后能在家多睡一会，睡眠充足后再出发去学校工作。”叶绍收拾好后，就拿起之前搁在浴室里的手机，打开页面，将手机按在隔离玻璃上。
让夏目看屏幕上面显示的房源，见里面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时，叶绍忍不住笑了，“我都知道。”
知道你在这里住不习惯，但为了照顾我，一直从未开口。
也知道你今后要留在总校工作，现在开始适应郊区是市区两边奔波，折腾自己。
夏目笑着垂下了头，“这么体贴的你被我拐走了，安倍先生和源先生一定很不甘心。”
“那是的呢。”叶绍毫不客气承认，“感动吧？既然感动话，那今晚就让我在上面吧！”
“呵……可以。”
当天晚上夏目确实让叶绍在上面了，只不过该进去的还是进去了。
叶绍不知道夏目感动不感动，反正他是不敢动！
“慢点啊啊啊啊——”
*
居所对面，名取周一刚把今天的工作结束，提着疲惫的身体打开自家大门，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怪异的灵气波.动从自己身后那扇紧闭的大门传出来。
想到对面住了夏目和叶绍，名取周一毫不犹豫打开大门，并反手将门关上，在面对自家式神的关心时，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没事，只是有点受不了年轻人这么强.烈的秀恩爱方式。”名取周一摘下自己的眼镜，今天还是第一次对为自己的灵感头疼，“明天没事，去赴的场一族的约吧。”
“是。”几位式神听到名取周一的话后，纷纷安静地隐藏在这片宅院里。
*
夏目这次去实习花了不少时间，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秋。叶绍在这边也没有闲着，被青行灯指派了一大堆的任务。
“我说你这是助纣为虐，公报私仇！”叶绍面对眼前的任务单，嘴巴发苦。
青行灯“哦”了一声，随即扬起惑人的笑容，她现在不骑在自己的灯上了，换上了人类的一套时髦衣服，看起来非常御姐范。
“那你之前坑晴明的事情，怎么算？”青行灯轻轻勾起叶绍的下巴。
她比叶绍高出太多，勾下巴的动作由她做起来一点暧昧气氛都没有，还给人一种欺负小孩子的画面感。
“我哪有坑前辈！”叶绍当即拍开青行灯的手，但他还没有碰到青行灯，青行灯就把手收回去了，叶绍一掌算是落空了。
“你小子……”青行灯顿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桌面，话题一变，“你知道吗？晴明说他悟到了一个道理。”
叶绍下意识回应：“什么？”
青行灯：“他说，‘恋爱中的家伙智商都会下降’。为了不让小绍的智商也下降，被恋爱因子冲昏头脑，他特意安排了这些工作给你。工作内容我看了，都是晴明为了保证你的智商不下降而量身定做的。”
叶绍：“……”
“好好干吧。”青行灯将办公桌上的文件装好，再走到叶绍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在这片空间。
于是那天，叶绍没有赶上去车站接夏目。
等到他忙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饿了吗？”夏目在客厅沙发上等叶绍回来，见叶绍没有打开大门，直接借用灵术出现在房间里，便知道他今天是工作到现在才回来。
“不饿，硬是被迫吃了难以下咽的灵力，现在胃难受的很。”叶绍叹气，看向夏目满是无奈，“我去洗个澡。”
说完这句话，叶绍就消失在了夏目的面前。
叶绍是由天地间最初始灵气缔结出来的生命体，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吸收后期出来的那些灵气。
那些东西吸收过多会影响他的灵智。
前辈的任务安排不是让自己保持智商，是想让自己降点智商吧。省得把主意动在他的身上，也是……自己点醒鬼切的做法可算是夺人所爱了。
何况鬼切还切断了和晴明之间的契约。
叶绍在淋浴中听到卫生间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夏目？”
“明天把时间空出来，我们回去一趟。”
夏目口中的“回去”指的是见藤原夫妻。叶绍明白，便点了点头，“我一会就跟青行灯说。”
“工作是好，但是太过于拼命，就不好了……”夏目留下这句话就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叶绍苦笑一声，“呐，赖光大人，为了你和鬼切的幸福，我过得可惨了。”
*
“怎么了？”鬼切带着源赖光来到一个无人海岛，借助这些年学会木艺，造了一座和当年平安京时住的一个样式住宅，加上有源赖光的隐形阴阳术加持，这座无人海岛根本没人能进来。
但现在源赖光却露出了察觉到有人过来的表情。
源赖光：“好像听到了小绍的声音。”
“这个点？”在被中的鬼切露出了怪异表情。那家伙大晚上的不睡觉，喊赖光大人名字做什么？
“大概是睡迷糊了吧。”源赖光放松下来，当即又躺下睡着了。
他已经被鬼切折腾得太累了。
身上的斑斑点点全都是鬼切折腾出来的痕迹。
“真是让人一点都不省心啊。”鬼切拂开源赖光凌乱的额发，让眼前人好看的眼眉露出来，“赖光大人。”
*
第二天，叶绍在车上睡了一路。
“回去再睡吧？”夏目担忧地看着叶绍，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忙成什么样，昨晚沾了枕头就开始睡，到第二天都醒不过来。
叶绍靠在夏目的胳膊上，睡眼惺忪，“我没事，就是灵力太难消化了。”
“都站不直了，还没事？”夏目戳了戳叶绍的脸。
“走吧，让两位长辈等我们太久也不好。”叶绍直起了身，在看到躲在一旁偷偷看他们的小狐狸后，他抬手跟对方打了一声招呼，“嗨~”
“叶绍大人！夏目！”小狐狸当即双眼发光，但这一次不是对夏目，而是对叶绍，“你们回来啦？”
“你怎么在这边？”夏目不解，小狐狸的模样已经稍微长开，现在已经不见幼年时的纤弱，但外表也不过是人类小学几年级的样子。
只是，小狐狸的居所并不在这边，他过来是有事？
“是斑大人喊我到这边来帮他买些东西的。”小狐狸笑，看向叶绍时满眼都是憧憬。
他已经从各个妖怪那边得知了叶绍大人的厉害，更是从斑那里得知了叶绍大人在本丸的一些事情，对他简直越来越崇拜。自然而然就将对方当做了自己的成长目标，此刻看到偶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激动地有些脸红。
叶绍：“……”
迷弟们的眼神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像小狐狸这么激动的迷弟还是第一次。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保持沉默跟在夏目身边，听他和小狐狸对话，然后在快要到藤原家时，跟小狐狸挥手道别。
“等你们很久了，小绍最近过得怎样？”塔子已经在电话里得知了夏目和他之间的事情，她和兹只是在一开始有些吃惊，但反应过来后，便接受了。
叶绍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于优秀，夏目会被他吸引也是在所难免的。
知道对方家长并不反对后，塔子和兹更是不会反对了。
此时见到叶绍，塔子对他的态度就更为亲昵了。
而叶绍表现得也非常自然，若不是知道他和夏目之间的关系亲密，现在相处模式看起来跟以往并没有任何差别。只是更为亲密了一些。
“贵志，把这个给小绍端上去。”塔子从厨房里忙碌出来，她给夏目拿了两盒布丁，笑意温柔，“还是跟他第一次来时做的同款口味。”
“谢谢你，塔子阿姨。”夏目接过塔子手中的盘子。
塔子：“贵志，我和兹都很高兴你能跟我们说这件事。”
说到这件事，塔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手放在脸侧，“嘛……想想一开始，再到现在，贵志愿意跟我们敞开心扉，主动提到自己的感情，真是当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抱歉。”夏目主动道歉，“让你们担心了。”
“不，贵志，你说错了。作为长辈，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还会因为别的事情担心你，这就是长辈呀，总是放心不下小辈。”塔子看向夏目，“不过，这一次，我们都很开心。我和兹都希望你能幸福。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初时听到他和叶绍交往的事情时，她和兹在吃惊之余还担心夏目会在感情中受伤。
叶绍毕竟太过于出色了，就算现在接受了夏目，也让他们放不下心来，害怕什么时候这位少年腻味了，毫不留情地丢下贵志，独自离开了。
到时候贵志要怎么办？
每每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夜不能寐。
但是如今见到这两孩子，从他们彼此对视中，看到的那丝毫隐藏不了的爱意，她和兹都瞬间放心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非常牢固。
“塔子阿姨……”夏目好看的双眼微微睁大，显然是被塔子的话惊讶到了。但随即他露出了极其温柔的表情，“谢谢你，还有兹叔叔。”
“好了，贵志要道谢到什么时候？”塔子拍了拍夏目的手，“布丁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快上去吧。”
“是。”
夏目端着布丁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叶绍在翻看自己当年的习题册。想到自己的偏科，当即一窘，“你怎么突然看这个了？”
“夏目同学……”叶绍回头看到了他手中的布丁，一愣，随后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塔子阿姨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嗯。”夏目将布丁放在叶绍的面前，“塔子阿姨说，是跟你一开始来时同个味道的布丁。”
“谢谢，我不客气开动了。”叶绍挖了一勺入口，“唔——好吃！”
“啊！混蛋夏目！竟然和叶绍躲在这里偷吃布丁！”恰好这时猫咪老师爬窗回来了，它看到了布丁当即双眼发光。
“老师？”夏目怔愣，他完全没有想到已经解除阴阳师负面控制的猫咪老师，竟然还会回到这里来。
他一直以为猫咪老师已经回到自己身为大妖怪的领地，所以才会让小狐狸来代买东西。没想到它竟然在这里！
“做什么做什么，这样叫我？”斑抱走了原本是夏目的那份布丁，它毫不客气吃了一口，“好久没有跟夏目抢过东西吃了，这感觉还真是怀念。”
“呐呐，夏目，我要回去了。”斑今天是来跟夏目道别的，它要回去自己的领地了。
应该说，他在人类世界耽误太多时间了，领地那边有太多的事情等待它去处理。它得要尽快回去，省的那帮小妖怪们整天当它不存在似的乱搞事情。
夏目愣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斑是要回去自己的世界，但是没有想到它在临走前会跟自己这样正儿八经的道别。
趁夏目没有训斥自己，斑吃完了一整个布丁，“我回去啦，我会怀念这里的食物，还有你们的。”
“唔……”
斑眯了一只眼看向叶绍，“你要好好照顾夏目啊，他这个体质太容易招妖怪窥伺了。”
“我会的。”即便叶绍不这么应答，夏目也有足够的力量自保。
到底是跟自己相处过许多时间的妖怪，夏目皱眉，满是不舍，“老师……”
“打起点精神来，我还会回来的，别忘了你这条命早就给我了。等你寿终正寝，我会把你带走的。”说到最后斑的声音逐渐小了，“那个时候，你一定要白发苍苍，皮肤起褶啊。”
“是，我知道了。”虽然斑的话不好听，但夏目听出来了，它这是希望自己好好地活到寿终正寝。
斑放下手中的布丁，然后“嘭”的一声，化为了原型，从窗口直接飞了出去，“再见啦。”
“猫咪老师走得还真是潇洒。”叶绍以为斑会一直留在这里，起码要走也是等到夏目百年后，毕竟它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人类世界。没想到它这样的大妖怪竟然会有牵绊，选择离开人类世界。
“大概老师觉得这里已经没有需要它操心的事了吧。”夏目神色温柔。
他明白为什么斑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以前我很担心有朝一日看不见老师，曾经也被妖怪影响无法再见老师，是老师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帮我解决麻烦……”夏目细数当年发生的点滴，随后看向叶绍，“我不是一位出色的阴阳师，也不会用剑，但我会努力当好你的恋人。”
“所以，绍可以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吗？”
夏目神色诚恳看向叶绍。
叶绍上前抱住夏目，“就算贵志失去灵力看不见妖怪，也不会看不见我。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老去，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我可以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吗？”
两人对视，从彼此的眼神中都得到了答案。
——当然可以。
——这是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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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站了，更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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