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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判官，看来你看的比我清楚。”宰旭嗤之一笑：“如果一直维持这种状况，最起码，她一直在我身边，即使心里想的是其他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呢？我不想维持这种状况，想让她彻完全底的属于我，真的很不容易，我想，她告诉我她对欧阳顺天的死心不过是安抚我的心，让我认为她真的在我身边。”
“主公，上次我也说了，都等了五年了，再等等又何尝不可？”
“再等五年，恐怕也不会变，判官，我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他站起来，风袍飘起，眼珠通红了一片。
……
我睁开眼睛，一股烟草味窜入我的鼻间，我看向旁边，一道高大的身影竟然站在床前。
烟头的火焰泛起小小的火苗，在乌漆麻黑的夜里，异常显眼。
“你……半夜三更来我房间干什么？”我压低声音。
“想你了。”说出这三个字，欧阳顺天不等我开口，便又说道：“我晓得我太心急了，但是你晓不得的是，你跟欧阳菁一起来的时候，看见你，我就想上了你。”
我耳朵轰的热了起来，该死的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若兮，我想我必须要跟你好好谈谈，如果你再次消失，跟以前一样一走就是五年，我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你，我想跟你谈话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我闭上眼：“欧阳先生，你半夜三更在一个保姆的卧室里，真的不合适。”
欧阳顺天透心凉，红了眼：“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是因为宰旭吗？他救了你，所以你就要用你自己来作为补偿还给他是吗？恩情可以用其他的来还，不一定要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出去！”压抑的愤怒让我低吼而出：“我不想听你说话。”
“是怕我继续说你就会心软，是吗？”
我这一刻，不得不相信，他太了解我，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你是怎么在见了我寥寥几面就认出来的？”终于，我承认了。
“在医院的第一面就认出来了。”欧阳顺天每说一个字心就颤抖一回：“你晓不得，那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宿，认出你的那一刻，我像是一具木头人被人灌输了生命一样，鲜活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第一回见面就被认出来了啊。
我这个时候的心情像是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栽种的小草一般，完全萎缩了，一望无际的金色世界，我在寻找出口，寻找水源，却只能一点一点的看着脚下的路，尽管还存有幻想，却早已无路可走。
“认出不认出，都没得意义了，改变不了现状，跟你在一起就像是被猎人盯梢的猎物一般，晓不得什么时候就出事了，欧阳顺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再说一遍。”
“欧阳顺天，现状不会因为你认出了我，就能回到你爸出事前的状态，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话刚说完，唇便被狠狠地擒住，整个脑袋都动弹不得，攻势难以阻挡。
口腔里是他肆意妄为的横扫，努力吸取着我的芬芳。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狂风暴雨来的太猛烈，让我无所适从。
直到一只大手在我胸前轻揉，我才完全清醒过来，动了动唇，欧阳顺天大喜，以为我在配合他，不禁慢了下来。
刚浮现眼角的喜悦还来不及绽放，便戛然而止。
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唇里蔓延，我想挣脱，他的手却死死的固着我的头，身子压在我身上，想要乱蹬的两腿也被他弄的动弹不得。
“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女人，你给我听好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仅仅是我的女人，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欧阳德润的妈妈，如果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或者你想让他喊其他的女人妈妈，你就这么继续对我们父子俩！”
我嘴唇发不出一个字来，我不敢说我能做到一辈子不见小德润，也不敢说，让小德润喊其他的女人妈妈，想想那个场景，我便觉得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欧阳顺天背对着外面的月光，看不清我脸上的表情，感受到她我发颤的手，他终究软下了声音：“他救了你，我对他是心里充满感恩的，但，感恩不能把你拱手相让，除非你已经仔细的考虑了我刚才的话，亲口告诉我，你不要儿子，我也不是没得自尊，只要你仔细想过，我便成全你。”
我睁大眼睛，心口有一股慌张在抽打我的五脏六腑，不要儿子这种话，我怎么说的出来？
只要一想起欧阳德润的小脸，想起他喊妈妈的样子，想起他懂事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如果，这一回我再说话不算话，那宰旭……
“等你沉冤昭雪的那一天，我和小德润等着你的答案。”他始终没舍得再逼我。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坐起了身，手心里出了很多汗。
我穿上拖鞋，拧开矿泉水盖，咕咚咕咚的一口气把整整一水全部给喝完了。
坐在床边，突然认为好冷，冷的我像是置身于寒冰一般，徒手想抓住一个可以拉我上去的东西，到处都是冰雪，什么也抓不住。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能选择吗？
我不想选择。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是我想要的。
为何会成这般样子？
对于女人来说，遇到这种情况，恐怕百分之九十五都难以抉择，因为，宰旭对于我来说，不是一般的恩情，小德润是我的亲生儿子，还有他……
这一晚，我没睡好。
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樊文欢惊讶：“你昨晚熬夜了吗？不是早就睡了？”
“是早就睡了，一晚上总是醒来，老是做噩梦，晓不得怎么回事？”
“做恶梦？我一晚上睡得好好的，要不这样，我们上街的时候去给你找个老中医把把脉，开点中药喝喝。”
“不用，我不喜欢喝中药，去药店买点安眠的就好。”我话刚说完，欧阳菁出来了，斜视了我一眼：“怎么不穿昨天的那一身衣裳了？”
我开口：“嗯……没穿。”
“穿上去。”
我只好回房间换。
樊文欢冷笑：“你这是什么心理，是看其他人很丑心里才会平衡吗？”
“我的保姆，当然要听我的。”欧阳菁转身出了门。
樊文欢看着她的身影，胸腔的怒火都快要爆发了。
暗暗骂了一声：小婊砸，我们骑驴看剧本，走着瞧！
吃过饭，欧阳菁开车要去公司，临走前嘱咐我：“你和樊文欢今天上午一起，下午五点半到欧阳氏楼下等我，我有东西让你送给强哥。”
“是，公主。”
欧阳菁上了车离开，樊文欢拎着包出来，悠悠的说：“只要看不见她，我这心情准好的很，这样，你去穿上你的那件白裙子，把里面这身穿里面，下午见她的时候，咱裙子脱了就是。”
我当然乐意，笑道：“好，谢谢樊姐。”
“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回去穿。”
我立刻小跑着回房间，找到裙子穿上，里面的大妈衣裳虽然有些大，但整体比直接穿着大妈衣裳好看多了。
“樊姐，我们去哪儿啊？”
樊文欢附在我耳边说道：“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世面。”
“什么世面？”
“到了你就晓得了。”樊文欢拉着我的手出了门乘坐的士一路到郊区。
市郊的车相对于市中心可是少了很多，的士停到一所大学门口。
两个人下来，朝着里面走去。
我晓不得她带我来学校干什么，但想到她口中的‘世面’，我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也许，这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异样的学校另有玄机。
拐过教学楼，走向女生寝室宿舍楼。
进了大门，我才敢问：“樊姐，来女生宿舍干什么？”
“别着急，刚才我说了，带你见识见识世面，先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着了啊。”
我嗯了一声，继续跟着她走。
走到楼道口，她并没带着我上楼，而是朝着楼梯下面走去。
让我惊讶的是，楼梯下面竟然是一扇小门，下面是楼梯，基本跟酒吧的地下室赌馆差不多，不一样的是，赌馆地下室高达四楼，这里只有一楼。
里面有很多房间，都听不到声音。
“樊姐，这里没人吗？”
樊文欢娇笑：“看见没得，这么多房间，怎么可能没人，每一间都有人，只不过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的缘故，所以听不到声音，不信，你跟我来。”
她悄悄的走到一扇房门前，用手轻轻推了推，发现没推开，里面上着锁，又去推另外一间，这次却推开了一条缝。
樊文欢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当我趴在门缝里的时候，里面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目光看向里面，我愣了几秒后又一回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的女人的确是小应的妹妹应婷婷！
没错，里面的应婷婷在和一个老男人……
收回视线，我两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樊姐，里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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