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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是人脸?
因为这东西像一张面膜,有空洞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貌似刚才那阵哭丧就是从这张嘴里嚎出来的。
由于是皮革质地,所以我浮想联翩,这东西不会就是从某个人的脸上剥下来的吧?
想到这里,我手一哆嗦,发现人脸的额头上还烙印着一个黑色符文。
这个符文非常神秘,简单的笔画勾勒出了古老的感觉。
我死死蹙着眉头,这到底什么鬼?陈裁缝不是说红布包里有是香茹的头发指甲,还有张老道给的一道符吗?怎么变成这个了。
后来我一琢磨,这娘们儿肯定有问题,她来这么一手,估计没憋着好屁。
换句话说,这是冲我来的!
我惊怒之下,把这人脸丢进了排水沟,心说爱咋咋地,这个棺材我也不买了,回去睡觉去。
可走了一半儿我就愣住了,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如果不跟香茹成亲,我的命格就压不住了,到时候我真的会死呀。
我咬紧了牙关,不就是一口棺材吗,管你什么目的,先买回来再说,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讲。
想到这里,我一口气跑到了孙木匠的家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要敲门。
谁知这个当口,院子里传来了孙木匠声音。
“真好,老子就喜欢你这样儿的。”
紧接着,就传来那种声音。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这犊子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玩儿花活?
孙木匠是从小学的手艺,主要以打棺材为主,经年累月的,很多人嫌这个晦气,所以一直讨不到老婆,后来他憋得难受了,经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据说还猥过棺材里的女尸呢。
我本来想一鼓作气把棺材买了,可是遇到这种情况,就得掂量掂量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孙木匠发出一声畅快的叫声,估计是完事了。
他是完了,可把我撂这儿了,我它么血气方刚的,根本受不了啊。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真没动静了,我才试探的敲了敲门。
谁知大门很松,碰了一下就开了。
我擦,做这种事还不关门?!
我借着门缝一看,发现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放在院子当中。
之所以说巨大,是因为这口棺材是双人合葬的。
可没等我进去呢,就见一个男人从棺材里直挺挺坐了起来。
在我看他的时候,他同样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我脑浆子都沸腾了。
这人竟然是孙木匠!
难道他刚才在棺材里做那事儿?
孙木匠一撇腿从棺材里蹦了出来,脸色阴恻恻的盯着我。
我浑身一哆嗦,说孙叔,你怎么了?
说话的同时,我就闻到棺材里有一股臭味儿,说实话,这种味道像极了尸臭。(李老狗是赤脚大夫,我也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知道尸臭的概念)
都说这家伙猥过女尸,他刚才不会在跟一具女尸那啥吧?
孙木匠哼了一声,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把旁边戳着的一扇棺材板咣当盖上了,那股臭味儿也被隔绝开来。
我嘴角一哆嗦,心里生出了不妙的感觉,恨不得转身就跑。
谁知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冷冷道:“有个大客户定了活儿,叫我连夜赶出来,刚才太累了,一不留神就在棺材里睡了。”
我惊魂未定的点点头,但心里老往那方面想,感觉非常恶心!
看我不言语,他慢慢蹙起了眉头,眼冒邪气的说,你大晚上不睡觉,怎么上我这儿来了,不会早就来了吧?
我生怕他怀疑,赶紧摆摆手,说我也是刚来,这不打算买口棺材么。
“还买?老李都下葬了,你给谁买?”他诧异的说。
我不敢说出结阴婚的事儿,就说给香茹买的。
一听这个,他点点头:“我明白了,香茹死在了老李的坟前,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是吧?”
我心说赶紧说正题吧,你这儿比陈裁缝那儿还邪乎,多待一秒钟都是煎熬。
谁知他不急不慌的说:“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香茹的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我关系大了去了,别提这个,提这个我就闹心。
可他却阴沉的低笑:“我跟你说,香茹的死可不怪你,要怪就怪陈裁缝这娘们儿。”
嗯?
这句话貌似有故事,一下把我吸引住了。
孙木匠拉着我手,就说咱们上屋里说,这黑灯瞎火的哪是说话的地方。
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并且身上也有一股臭味,我赶紧打开他的手,总感觉太脏……
“孙叔,你就在这儿说吧,这天也不早了,完事我还得回去。”我往后退了几步。
孙木匠直勾勾的盯着我,说行吧,我今天就跟你念叨念叨,其实陈裁缝这个人吧,表面看一本正经,其实暗地里浪的很,很久之前就跟咱们村的沈秀才不清不楚的,而香茹又是沈秀才的学生,前几天他们干那事,被香茹给撞见了,两母女因为这个大吵了一架,当天夜里香茹就没回家,结果第二天就吊死在了你爹的坟前,估摸是小姑娘脸皮薄,接受不了这个。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就跟亲眼瞧见了似的,可沈秀才在我心中并不是那么龌龊的人。
沈秀才原本是村里的小学教师,后来被调到了县城中学,他为人师表,光明磊落,听李老狗说,还暗中自资助了三个大学生呢。
这样一个纯粹的人,我不相信他会跟一个寡妇蝇营狗苟。
但为了节省时间,我不打算争论什么,说孙叔,我跟香茹毕竟是一块儿长起来的,给她置办寿材也算送她一程,你就遂了我的愿吧!
孙木匠一听这个,嘴角勾起了一阵嘲笑,指了指架在墙根的两口棺材,说一个两千八,一个三千五,你要哪个?
我心说看你那个德行,我就买贵的,就当破财免灾了。
交了定金之后,我果断的离开了院子,几乎刚到家,公鸡就开始打鸣,一看表正好四点。
我之所以着急忙慌,就是感觉孙木匠太邪性,如果棺材里真有一具女尸,那就不单单是道德问题了。
而此时,我的困劲儿上来了,毕竟折腾了大半宿,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可刚睡了几个小时,就听见有人砸门,一看表才七点多。
我心里这个烦啊,这又是谁?
等打开大门之后,发现张老道醉醺醺的站在外面。
他甭管哪个时间段,都是一身酒气,眼睛也蒙着一层雾似的,叫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我看到他,心里就来劲了,这狗日的张老道,满嘴跑火车不说,还打扰我睡觉,我正想找你呢。
谁知他嘟囔了一句:“你小子属狗的啊,怎么看见我就龇牙咧嘴的,我跟你说,老李的坟头又出事儿了。”
一句话好似凉水泼头,我激灵灵打个冷战:“怎么个情况?”
他叹息一声:“又吊死一个。”
啊?!
我脑袋嗡了一声,就感觉天旋地转的。
香茹的事儿还没消停呢,怎么又死一个?
谁知张老道说,这次的死人比较诡异。
诡异?
我看他神情不对,心里不免慌乱起来。
等到了坟地,发现还是那颗桑树,绳套都没变,但这吊着的却不是死人,而是一张人皮!
这是张女性人皮,躯干四肢非常完整,就像一个连体的皮衣,但唯独没有脸!
面对这一幕,几乎所有人都吓坏了。
“这是谁的人皮啊,怎么挂在这里了?”
“先是李老狗暴毙,完事香茹也死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人皮了?”
“坏了,坏了,梅花村触犯神灵了。”
大家的骚乱,酝酿出了一股极其恐怖的氛围,而我脑袋嗡了一声,瞬间想到了那张被丢进排水沟的人脸。
那人脸不会是这张人皮上的吧?!
随后,我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重的尸臭。
尸臭虽然恶心,但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之前在哪儿闻过。
后来我瞳孔一缩,瞬间想到了孙木匠那口双人棺材!
难道这张人皮……
而此时,有人惊呼:“你们瞧,人皮上有字!”
我定睛一看,那雪白的脊背上,写了两行大字:人皮哭丧,真龙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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