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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可思议，其实过了这些年, 记忆里的那张脸早已记不清了, 那个人也记不得了。可是还是在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后一点点地慢慢想了起来，想起了每天一起回家的场景, 想起了堀尾站在球场外为自己加油的场景, 想起了堀尾抱着自己避开失控轿车的场景。
心脏莫名开始跳动了起来。
这怒火来得汹涌, 越前冷哼一声, 自己靠着床边的柜子站了起来, 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柜子上的东西。
堀尾想不出他生气的理由, 看着他歪着腿收东西, 心里好气又好笑。
“我错了，”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堀尾还是道歉了，习惯性地道了歉, “你别生气了，你躺着休息我来收拾东西就好了。”
这道歉让越前气消了些但是仔细想想又生起气来。
“你知道错在哪里吗？”他偏过身体斜睨堀尾, 琥珀色的猫眼看起来很凌厉。
堀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看越前瞪他急忙忙摆了摆手, “知、知道的，我不应该惹你生气。”
这算什么理由呢，越前嗤笑了一下, 坐在了床边。
他看不惯堀尾懦弱的样子, 觉得又心疼又生气, 可是他也知道堀尾原来不是这个性格, 所以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越前的怒火憋住了，顿了顿，他问起堀尾以前的事情。
“我在你出车祸没多久就去了美国，之后很少回日本，除了最开始没有再去看过你。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堀尾和他说了时间，谈起以前的事情堀尾不怎么想回答，他开始收拾行李，时不时简单地回答一下越前的问题。
虽然堀尾不愿意多说，但是越前大概知道了堀尾这些年的境况。
“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堀尾关上行李箱，抬头看越前，之前的那些问题也没见越前这么踟蹰，“你问。”
“你出车祸那天，回家的时候为什么闯了红灯？”
堀尾明显犹豫了一下，“急着回家没注意。”
看越前还想问，堀尾赶紧拉着行李箱起身，打断了越前的话，“东西收拾好了，走吧。”
看堀尾回答得不自然，越前敛了眸子，不过也没有再继续问。
只是心里恼人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堀尾开着越前的车将越前安全地带回了越前的家。
其实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过马路也不敢开车，是在白石和表哥亚久津仁的陪伴下才慢慢克服了心理障碍。当然，亚久津仁的个性不可能带着他一步步在靠近马路的街上慢慢走，他很粗暴地将堀尾按在机车后座，带堀尾在夜里飙车了整整一个月。
效果也是明显可见的，从那以后，堀尾过马路不再双腿发抖了。
站在门口看着脏乱的屋内，堀尾忍不住叹了口气，让越前先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看会儿电视，堀尾认命地打扫卫生，之后进卧室换床单晒被子。
整理好屋子，果然没在厨房发现除了餐具之外的东西，打开冰箱也没看到可以食用的食物，堀尾揣上钱包准备去附近的市场购买食材和佐料。
越前看到他往门口走，没忍住问他，“你去哪？”
堀尾站在玄关扭头看他，“去买点吃的和佐料。”
“啊，”越前应了声，“你过来，我把钱给你。”
本想推说不用的，但仔细一想，干嘛和越前这么客气，堀尾又转身回了客厅。
伸手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堀尾偏着头不看越前。
越前勾唇笑了下，将钱包递给了堀尾，这让两人莫名有种丈夫给妻子家用、上交工资的感觉。
眨眨眼，堀尾收起越前的钱包出了门。
买了些日常用的佐料，又买了条鱼、上好的排骨和一些青菜，堀尾拎着满满当当的两大包准备返回越前的公寓。
数着自己花了多钱，思考着购买这些食材是否划算，堀尾靠着路边走感受到手里的重量觉得自己应该骑辆自行车出门的。
走了没一会儿，身后“滴滴”几声，堀尾疑惑地扭回头，一辆轿车停在他的面前。
摇下的车窗后，一张俊美的容颜出现在堀尾眼前。
“要我带你一程吗？”
“嗯？”堀尾疑惑地微皱起眉，“你是？”
那人似乎没想到堀尾竟然不认识他，愣了一下，随后勾唇笑了笑，“我是迹部景吾。”
“啊。”堀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些为难，“所以？”
“嘛，怎么傻傻呆呆的样子？你是要去龙马家吗？我也正好要去探望他，需要我带你一程吗？看你手里东西很多的样子。”
堀尾有些迟疑，“不，不用麻烦了。”
迹部耸耸肩，“并不麻烦，嘛，你是在担心我是坏人？你是年轻的小妹妹吗？”
见堀尾还是没反应，顿了顿，迹部换了种解释方法，“国中的时候，我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
堀尾这才明白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迹部捎带的建议。之后按照迹部的指示将购物袋放进车箱，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等堀尾绑好安全带后，迹部驱动了轿车。
堀尾不知道为什么迹部突然叫住了他，按照迹部的性格，就算知道他是谁，也不会停留下来。他有些不安地捏紧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等待迹部先开口。
“你那天，是不是剪了龙马的演出服？”
意料之中地，没一会儿，迹部率先开口了。
握了一下拳头，堀尾抿着唇没有回话。
“为什么呢？我并不能想到你这样做的原因。”打了一下方向盘，迹部偏头看了堀尾一眼，“据我所知，你们初中的时候关系还挺好的，之后也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什么仇恨。”
原来是这样，后宫之一的迹部景吾来帮忙质问他吗？为了越前的安全，特意屈尊来和他交谈？
还真是不胜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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