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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你不要玩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较结实的玩具,我不想现在就毁掉。”布莱安手掌放在方迟的脖颈上,力道大得吓人。
方迟不在意,他受过专门训练,又用药物刺激过身体器官,肺部功能异于常人,可以停止呼吸15分钟左右,布莱安的手掌是无法要他的命的,只是现在他很难说话就是了。
他眼睛弯了下,手掌抚上布莱安的手,用力将他的手掰开。这回是纯粹比力气了,尤其他脆弱的小脖子还在布莱安的魔掌下呢,摆脱起束缚来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难。
好在他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方迟慢慢抬起另外一只手,放在布莱安的腰上,用不算太长的指甲轻轻向下压。
上校的神色动了下,手掌的力气放松了些,方迟这才重获新生,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连忙说:“刚才那句当然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会没有快感呢。”
要是真没快感,刚才又怎么会松手,看起来布莱安失去的只是痛觉。方迟脑子飞快地转,努力思索究竟什么药或者什么训练能让一个人失去痛觉,这时布莱安抓住他的下巴,落下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那吻不仅仅是热烈,还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要掠夺他所有的神智一般。方迟一边应付着布莱安的热吻,一边琢磨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别想,别逼我把你脑袋撬开。”布莱安的声音略带喘息,刚才亲过火了。
方迟扬眉:“我还以为你要拼命把我拉下水呢。”
故意将他弄到军队里,故意将艾维与他安排在一个宿舍,故意让他发现霍尔斯的身份,布莱安的行为明摆着是把他往下拽,非要让他与这些烂事纠缠不清。可现在他居然不准自己在想下去,这证明事情有点大,想明白了布莱安的小命不保。
“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他脱下两人的衣物,打算进一步夺去方迟的思绪。
布莱安脖子上戴着一个饰物,从方迟第一次见他到现在,无论是吃饭睡觉洗澡上床,他都没有摘下过。方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清楚地看这个饰物,发现这月牙形的吊坠中间一个突起,应该是按钮之类的东西。鬼使神差地,方迟伸出了手,想要把这饰物看个清楚明白,却被布莱安提前发现了他的意图,握住了他的手。
“这个属于不可以的范围内。”他声音有些低哑,但依旧很严肃。
“你要不要给我划出个范围来,详细地告诉我哪个能碰哪个不能碰,要不要顺便告诉我什么可以想什么不可以想。”方迟的劣根性难得在别人面前发作了,他开始胡搅蛮缠。
事实上他从小就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打架斗殴那是次次都少不了他,谁要是敢说他或那个人的一句不是,他会立刻打得那家伙连他妈都认不出来。每次打架过后,他难免会受一些伤,这时候那人就会扔过一个毛巾,一脸无奈地说:“又打架了,还不快擦干净,我好给你上药。”然后他就乐呵呵地擦净,然后傻乎乎地看着那人给他上药。
这样的既幸福又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参军的前夜,一切都变了,天与地转了个个儿,他的性格也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外人看他都是大方、温和、平静,其实他骨子里叛逆,性子比谁都冲动。
鹅卵石没有棱角,看起来圆圆滑滑的,可谁又知道它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将棱角全部磨掉的?
布莱安明显是个好的雕刻家,硬生生把他那点棱角又给磨了出来。说实话他很想继续圆滑下去,可在布莱安面前,这显然是不明智的。只有棱角才能反击他,只有棱角才能保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和骄傲。
被那人磨平的棱角,现在又因为布莱安一个个被安上,方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到底会露出多少本性。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皮皮的,充满了生气,布莱安为着他调皮的眼神愣了那么一毫秒。
“你真想知道?”上校突然说。
“我真不想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以布莱安的性子,有事情他只会越玩越大,如果他不想玩,证明这事情再玩下去后果有点无法想象。
“那你还问!”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上校现在很压抑。
方迟偷偷笑了下:“我只是在问你哪些是雷区,我以后好躲着走,你这么激动干嘛。”
布莱安默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方迟,你会死。”
“上校,你也会死。”
“你放手去猜吧,猜到了有奖。”上校的声音突然充满了愉悦。
“好吧。”
“你不想问奖什么?”
“不想知道。”
“我奖赏你给我做家具的权力,最近缺一把椅子,要是能有一个能自由活动又不软不硬的椅子还真不错。我就奖赏你这个,怎么样,很开心吧,很兴奋吧,很……”
“你丫给爷闭嘴,都说爷不想知道了!”
于是第一次,方迟如狼似虎地堵住了布莱安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热烈缠绵到有谋杀上校舌头的嫌疑。事实上如果布莱安不死命防御的话,他那舌头就真快被方迟的利齿给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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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养不熟的狗。”
完事后上校舔着自己唇上的伤口,瞪着方迟说。
某位牙尖嘴利的前牛郎眼一眯:“你丫才是狗。”
他考虑要不要再揍他一顿解恨,反正这上校挨揍不还手(是近身战打不过他),挨骂不还口(还了,被方迟忽略了),好容易有点职权可以仗势欺人,他还偏偏不肯用。要不就以他袭击上校的频率来看,够被枪毙了弄活,再枪毙再弄活,再再枪毙再再弄活,再再再……如此重复N次,N取决于上校的心情指数。
布莱安薄唇勾起:“瑞奈森斯的军人,都是狗。”
方迟眼睛一瞪:“什么?”
“呃……也不对,有些都不能称之为狗。昆虫?鱼?无害植物?微生物?单细胞生物?有机物……”
“靠!你生物学的不错。”
“当然,至少我能分辨出你是个爬虫类。爬虫就要有爬虫的样子,去,去!趴到地上分泌粘液去。”一边说还一边用脚把方迟往床下踹。
“靠之!”
这个“靠”和“靠之”吧,意思是不一样的。“靠”呢,只是代表一个动作,人有时候也是可以对着虚空做点与“靠”相近的动作;而“靠之”则是有固定的对象,换言之它不单单代表一个动作,还代表一种有着特定对象的行为。
所以方迟在说完“靠之”之后,拽住布莱安的脚把他摔到床下,接着迅速骑到他身上,制住他的双手。
“分泌粘液这事儿还是留给你这爬虫去做吧!”
他是把布莱安打得分泌粘液呢,还是打得分泌粘液呢,还是打得分泌粘液呢?
“我可不是那么低级的生物。”
“那你是什么,高贵的万物之灵?”
“我?”布莱安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最多只能算是一只杂种狗。”
方迟即将与布莱安亲密接触的拳头突然停下了:“布莱安,你把自己当成什么?有把自己当成过人吗?”
上校握住他的手:“这个问题,最好别问。”
靠!又是个雷区。
布莱安推开方迟,走入浴室,在水流下微微仰起头。
他发誓他不会再仰头看着别人,他要全世界仰视他。
右手紧紧握住胸前月牙形的吊坠,他慢慢闭眼,一个有着火红色头发的少年出现在他脑海里。
少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十分可爱的小酒窝,对他伸出友好之手:“我叫亚伯,你呢?”
水流从上校脸上滑下,不知是水还是泪。
亚伯,我叫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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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最近线头太多迷太多,但素大家要有耐心,这么多人的秘密,我总得一个一个揭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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