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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挺热的,她拿起桌上那杯参茶喝了一大口,终于好受点了。
既来之,则安之。
桌上是他写程序的电脑,乱七八糟的代码,她根本看不懂。鼠标旁边放着她的几本书,她拿出其中一本翻开准备看看打发时间。一打开折角的那一页,一张白纸在里面夹着,是她有一天在书房陪他的时候无聊偷偷画的工作中的他:爆炸的头发,闪着光的眼镜,扭曲的五官,基本也就是一位暴躁行走的工作狂形象吧,旁边一个箭头拉出来,写着:an。
是他的姓。
她恶作剧似的把这张纸用来当作书签用,但她没想到要当着画中人用这张书签。
她悄悄地把这张纸抽/出来压在桌上一堆书的下面,转头却瞥见安瑞林早已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角眉梢都传达出一种“她很幼稚”的信息。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又在他的大/腿上不自在地移了移位置。
等到安瑞林终于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依然早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靠近她,她的唇又变得干干的,但很快一个湿/润的东西覆盖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在她的唇边来回摩擦,痒痒的,她忍不住傻傻的弯起嘴角躲着。
很快地有什么东西撬开了她的牙齿,温柔地吻着她,吸吮着属于她的独有的甜蜜。那人贪婪地享受着,好像在享用世上罕见的美味。她感觉到那双手越来越紧地拥着她纤细的腰/肢,低沉的呼吸在她耳边,热气扑到她的脸上,突然她就彻底清醒过来。
依然的身体一僵,正吻着她的安瑞林看她醒了,嘴唇离开她的,用额头轻轻抵着她,声音沙哑地说:“到床/上去睡。”
依然得到特赦令,赶紧起身,逃一般地回到了卧室。
此时此刻外面一楼小院的灯光还亮着,微微的桂花香时不时飘进二楼,依然借着阳台上飘进来的光摸索着到床头开了台灯,看着安瑞林没有紧跟着她进来,她扯开薄被缩在床的一个角落躺着。
好不容易躺好了,但内心并没有平静下来。那天她主动送上门被嫌弃,今天又来逗弄她。她翻了个身,面对着阳台,因为开着台灯,外面的灯光暗了些,夜空沉沉,看不到什么,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这日子还能这样过下去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安瑞林还没有进来。依然的睡意渐渐袭来。正要睡着,卧室门一响,她转头一看,又赶紧闭上双眼。
察觉到他走近了床边,在床头站着没动。依然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知道他肯定在认真地俯身打量着她。怕他又找她麻烦,依然更不敢睁开眼,索性彻底装睡。
“看到我的t恤了吗?”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地,听不出情绪。
依然的睫毛微微颤动,还要不要继续装睡?装睡应该可以躲过今晚,但惹得他心情不好,明天遭殃的还是自己。
于是她缓缓睁开眼睛,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明知故问地说,“哪一件?”
他明明穿着好好的睡衣,但是每天睡觉的时候就要换上那件黄色小萌物的衣服,而同一件这样款式的衣服他有十几件一模一样的。
安瑞林却突然好脾气地耐心解释说:“就是我每晚都穿的,衣柜里一件都没看到。”
最近他出差不在,依然趁机收拾衣服,把夏天的衣服都归类到一起挪到了客房,本来安瑞林的衣服她一件都不想动,但是收拾着发现她的衣柜里也有一件黄色小萌物的衣服,有一次参加他的公司庆祝活动时她也穿过,她就想干脆把衣柜里他的这十几件衣服一起收纳到一个袋子里,以后说不定有活动还能穿。
临时起意惹出事儿,她不知道他对这个黄色小萌物有如此“执念”。
“我放到客卧的柜子里了,我去拿来给你换上吧。”依然避开他的视线,坐起来穿上拖鞋准备下楼去客卧取。
他按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他绕回自己那边,“算了,睡吧。”
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依然关了台灯。本来睡意浓浓,但今晚总是被叫醒,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晚饭吃多了些,她感觉胃里隐隐作痛。
今天在外面热了,现在卧室里空调很低,空气凉凉的,她觉得一阵热一阵冷,脑子也开始有些混混沌沌。安瑞林看她翻来覆去折腾,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揽过来,一只胳膊虚虚地搭着她,手快挨着她的唇边了。感受到她的僵硬,他又把身体挪得离她更近了一些。
她不敢乱动了,安瑞林的手指有着若有如无的淡淡的烟草气息,她不能用力呼吸了。他整个人都从后面包裹着她,她如坠云雾里,傻呆呆地不动,眼神空洞地盯着阳台。
又挨了一会儿,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心想他应该睡着了,她再也忍不住了,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整个人蜷在一起。她感觉胃里变成了绞痛,丝丝的疼着,但现在也不能太大声,怕吵醒他。
听到她的声音,他撑着自己的两只手俯身到她的上面,看着她蜷缩着身体,借着外面的光打量着她。
安瑞林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从上往下,她的睡裙皱皱巴巴地穿在身上。依然的眼睛早已紧紧闭上,身体却还在微微颤抖,紧紧绷着。
他又回到她的脸上,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却发现她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冷汗,刚刚睡觉前还泛红的脸,现在已经变得惨白。
他略微怔了一下,抬手开了卧室的顶灯,细细回望着床上的人。依然的手紧紧地捂着胃部,好像有一只尖锐的手抓着它,冷汗还是不停。
“胃疼?”他把手附在她按着胃的手上,又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轻抚着。
依然的额头已经是凉凉的,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怕他生气,缓过一阵痛以后,她试图坐起来一点,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却偏偏无力地说着这样的话。
安瑞林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她,一时情绪不明。他迅速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找出外套给她披上,对她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抽屉里有药,我吃过就会好,不用折腾了……”还是低低的声音,没有力气的回答。
安瑞林不理会她的话,一把抱起她,打开卧室门,就往地库走。
依然在他怀里,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的下巴线条本来就很坚毅,此刻他又紧闭着双/唇,依然疼得也不敢再哼一声。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风驰电掣,和刚刚回家的速度简直天壤之别。很快出了别墅区,到了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医生过来检查后当即判断是急性胃炎,需要输液治疗。安瑞林马上办理了住院手续,安排了一个单独病房。
一晚上兵荒马乱。
依然躺在病床/上,药水的作用缓解了疼痛,她渐渐睡着了。脸色还是略显苍白,安瑞林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只大手握着她的,静静地看着她。
他把墙上的夜灯调低,整个病房只有微弱的光亮,淡黄色的光笼罩着两个人,看着她浓密的眼睫毛投影出来的阴影,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还是不省心啊。
但他却又早已习惯这样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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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林依然睁开眼睛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安瑞林,他的手还抓着她的手,放在被窝里,两个人都手都暖暖的。躺了一晚上,姿势都没变过,她浑身都僵硬了。她想坐起来,但又想了想,还是维持躺了一夜的这个姿势,静静地等着安瑞林醒来。
半夜输液换了两次药,安瑞林一直没睡,守到拔了输液的针以后才放松下来。
快八点了,安瑞林平时六点半准时起床跑步,今天还睡得这么沉。接二连三的出差,宋秘书也说他一天又跟着国外的节奏,又得和国内的时间同步,真正的工作狂。依然是看过他工作的,一个接一个的会议,一个连一个的电话,他都运筹帷幄,丝毫不费力的样子。
医生快来查房的时候,安瑞林醒了。一醒来先看看依然,看到她一双大眼睛安静地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你醒了。”一夜没怎么睡的他,一开口声音又沙又哑,听上去比依然状态还差。
说完不等依然回答,又把被子里那只带着暖意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摸/到肚子不像昨晚那么凉了,又转头看她:“感觉好点了吗?”
依然这才自己支撑着坐起来,看看眼前这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好了,谢谢你。”
又来了。
自从那次大吵以后,她说话总是客客气气,仿佛他们真的是陌生人了。话里话外透着客气,尊敬,疏离。
安瑞林知道她还在生气,要是搁在平时,他或许又走了。但现在她病了,他表现出绝佳的绅士风度,从凳子上站起来,摸/摸她披在肩头的头发,似笑非笑地说:“再怎么气我,我今天还是在医院陪你。”
依然一听就泄/了气。她蓄积了这么长时间的“报复”,安瑞林根本不放在眼里。
安瑞林看着她懊恼的小眼神儿,又笑了。
现在有个挺流行的词叫什么?
互相伤害。
对了,就是互相伤害。是谁对他说过,如果爱,请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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