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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妃做梦也没想到贺铮寒“死而复生”,她步步紧逼,为了自己钟爱的儿子登上至高的那个位子,欲将姚桐除之而后快。
虽然冀王府在贺铮寒称帝后,一再受到打压,但百多年的传承,底子还在。更有一些见风使舵之人,将宝压在了冀王府二公子身上,为了拥立之功大肆鼓噪。
所以,冀王妃并二公子贺铮平打出“清君耻,诛妖女”的旗号发难之时,竟也聚了不少人效力,来势看着也汹汹浩浩。
“阿桐,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先回东寰岛,处置干净了,再接你回来。”
杨沐卿虽然重兵在手,也有贺铮寒临终遗诏,然她毕竟资历浅,在军中威望欠缺。必得要经过几场大战,才能平定了冀王府的乱局,而姚桐的安危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阿卿......”姚桐有些抱歉,为了贺铮寒的安危,她瞒了所有人,包括杨沐卿,如今他身子已调养好了大半,张太医再三保证只需慢慢将养就好,她才敢说出来,“我带你见个人。”
杨沐卿一改先前有所顾虑的打法,变得狠辣决绝起来。
“二公子,这杨贼怕是撑不住了,咱们要趁他病,要他命,一举攻过去,杀了那篡国的妖女,大事就成了。”
贺铮平不由露出狂热之情。
“不可啊,三公子、四公子还在那边。”有冀王府的老人相劝,“四公子就罢了,三公子可是您一母同胞的弟弟啊。而且,那边......先帝的灵柩还在,这有损公子的大义啊。”
然而,贺铮平根本不在乎,就差一步,他就能坐上那至尊的宝座,让全天下的人都跪在脚下,这种诱或,足以让他疯狂。
“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还要再坏我的事,呸。”
贺铮平咒骂,他对贺铮寒又恨又嫉妒,明明是个不得母亲欢心的弃子,却一再的夺走他的东西,先是冀王府世子之位,明明该是他的。后来,他竟然又走了天大的运道,成了皇帝。
幸好老天开眼,让他早早死了,这位子就该是他贺铮平的,他才是母亲期盼的孩子,他才是上天的骄子。
“老三、老四要是出了事,该怪的也是杨沐卿那贼子。还有,我那位好嫂嫂,给我好好留着,大哥独宠的女人,我得尝尝味道。”贺铮平想得畅快,浑然不顾冀王府几个老臣面如死灰的脸,猖狂大笑。
杨沐卿一路败退。
贺铮平且战且胜,嚣张狂妄到了极点,指着不远处的大帐,说着肆无忌惮的下流之话,“嫂嫂,快来迎弟弟入帐,哈哈哈。”
“畜生!”
有大臣受不得这种羞辱,悲愤大骂。
贺铮平想象着江山美人尽在掌中的美梦,人越发的狂妄。
“你们这些老家伙,昔日瞧不起我,今日若给我**舔得好,就留你们这些糟老头子一条贱命。”贺铮平恨极了冀王府被冷落时,这些对他不恭敬的老家伙了,若不是母妃再三告诫暂时不能动杀戒,他定要将他们全都砍了。
“嫂嫂,你自己出来吧,那些大头兵粗手粗脚,别伤了你。”
这些卑下的言辞,姚桐就当做将死之人的咆哮,并未如何放在心上,贺铮寒已然怒气冲天,再忍不住汹涌的杀意。
“扶朕出去。”
帐帘一动,贺铮平以为姚桐出来了,眼中尽是垂涎之色。
可等他看清来人,眼珠子暴凸,一脸惊恐。
“恭贺陛下大安。”
杨沐卿一声大喊,惊醒了一众臣子,她跪下行礼,身后的将士本能的随着她跪下。
“陛下......”有臣子不敢置信,继而大喜,喜极而泣,满面涕泪。
“鬼!鬼!”
贺铮平惊吓得摔下马,指着那道给他莫大威压的身影,尖声大叫。
本已驾崩的皇帝,忽然又活生生的出现,众人无论是喜还是惧,这惊都货真价实。
“陛下......真的是陛下......”
贺铮寒看着围着自己喜极而泣的臣子,带了些笑意:“朕略略施了个小计,这些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都跳了出来,累众卿挂心了,来日,朕陪众卿一杯酒。”
堂堂帝王,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摊上这么个任性的君主,众臣心力交瘁。
不过,到了现在,看到好端端的陛下,他们......忍了,陛下说是个小计,就小计吧,只要以后别再施这种小计了。
“拿下他。”
贺铮寒指向贺铮平,淡漠而杀气毕露。
“至于你们,念在你们被奸人蛊惑,放下兵器,这次朕不予追究。”
那些士兵们早已心神大乱,听闻陛下放他们一条生路,一个比一个迅速的扔掉兵器。
贺铮平麾下军士,当场叛变九成,剩下那一成,也是因为和主将过往过密,择不出来了。
已经够了。
没有悬念的,贺铮平成为阶下之囚。
“杀了,把人头给冀王妃送过去。”
觊觎他的阿桐,心肠如此歹毒,此人,该死。
“不,不,大哥,我是你弟弟啊......”
贺铮寒冷飕飕的瞥他一眼,“朕生来便是孤家寡人,你算什么东西?”
不该期待的他早已不再期待,可他们犯了他的逆鳞,不该把心思打在姚桐身上。
“不,母妃不会饶了你的......大哥,别杀我......”
贺铮寒走进帐子,对上姚桐关切的眼神,被那些灰暗的记忆冷了的心头,暖了起来,他紧紧抱住她。
姚桐眼睫颤了又颤,终于没有推开他。
贺铮寒无声的笑了,他的阿桐是个心软的人,他似乎找到了方法......
“阿桐,我只有你了。”
姚桐叹了口气,“你是皇帝,富有四方。”
“不,阿桐......”贺铮寒圈住她的腰,曲着长腿,将面孔埋在她颈窝里,“那是皇帝,可是我,只有你。”
“你.....”姚桐知道他在装可怜,可他话里的落寞和低落,让她有些难受,“你就是皇帝,皇帝就是你,少来诡辩。”
“阿桐,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是皇帝,只是一个苦苦等着你的男人,我只要你。”
姚桐轻轻开口:“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阿桐,你愿意给我机会。”贺铮寒大喜,看着她的眼神亮晶晶,“太好了,我真的太开心了。”
随驾在外的一众臣子忙得脚打后脑勺,终于赶在六月前,赶回了京城。
而留守京都的臣子,身心也都受到极大折磨,先是皇帝“驾崩”的消息,掀起滔天巨浪。先是冀王府威逼利诱,不少耿直之臣,身陷囹圄。接着“驾崩”的陛下又活了过来,冀王府成了谋反作乱的阶下之囚,朝堂上的臣子直接少了一半。
一乍一惊,熬过两次巨变的臣子,还没来得及安抚自己饱受惊吓的残躯,又接到圣旨——皇后寿辰千秋节,大赦天下,举国同贺。
“如此铺张,太劳民伤财了。”身为千秋节的主角,姚桐前一天才知道贺铮寒的举动,她怒冲冲的来找他。
贺铮寒任她数落,漾笑的双眸一直落在她身上,四天了,他四天没见到她了,想得不得了。
“是我的私库,没有动用国库,不伤民。”贺铮寒趁她不注意,一步一步悄悄的蹭到她身边,伸出手握住她鬓边垂下的一绺头发。
“头发散了......”贺铮寒对上她忽然警惕的眼神,笑着解释,慢慢的将这绺头发别到耳后,眼神在那圆润白皙的耳垂上流连,万分不舍的放手。
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挚爱,是他的掌中宝。
“而且,我的寿辰也一块过了,一次过两个节,咱们还省了呢。”
姚桐一惊,“你......”
贺铮寒微微笑,“我喜欢这个日子,阳光灿烂,万物生辉,不像那个日子,凛冬凋杀,死气沉沉。阿桐,把你的好日子分一半给我,好不好?”
姚桐每每对上这个样子的贺铮寒,都无法硬起心肠。
“下次不许瞒着我。”
“好。”他认错态度极好,一口应下。
姚桐反而被他哽住。
贺铮寒趁机又捉住那绺头发,在指上绕来绕去,时刻观察着她的神色,慢慢的俯身,唇擦过他觊觎多时的耳珠。
“你......”姚桐耳上脸颊立时染上红霞,“干什么?”
贺铮寒遗憾的起身,神情无辜:“你的头发又乱了。”
“登徒子。”
姚桐走后,贺铮寒摸着唇微笑。
千秋节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姚桐不得不在宫里居住,只得在选宫室的时候,选了距离贺铮寒的寝宫最远的一处。
这与礼不合,可没人不开眼的来提,贺铮寒也都由她,只是转眼便将这寝宫修缮一新,一应用具都是最得用的。
刚开始他也识趣,只是天天送些新鲜爽口的蔬果、含苞欲放的鲜花,这些蔬果花草,鲜嫩嫩的惹人喜爱。姚桐若是不收,来送的宫人就捧着站在烈日底下。夏日日头毒,这些娇嫩的花儿果儿,一会儿就打蔫,看着让人不忍。
姚桐只得收进来。
慢慢的她就习惯了,而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
等到秋日桂花飘香时,捧着东西来的就不是宫人了,而是贺铮寒自己了。
一日日的,他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等到大雪纷飞时,他抱着一大枝红梅走了进来,枝干极大,满满抱了一怀。
“阿桐,把那个龙泉的大梅瓶找出来,只有那个瓶子能装下这枝红梅。”
他说得随便,就像自己的屋子一样,姚桐目光在这枝韵致极佳的红梅上流连,也极自然的带人去库房搬梅瓶。
“等等,得放些硫磺,这红梅枝养得时间才能久。”姚桐按住贺铮寒的手背说。
“我差点忘了。”贺铮寒笑着说:“我先抱着,你来放硫磺。”
侍候的宫人极有眼色,看着皇上皇后亲自动手做这些粗活,知道这时候若是上去做事,才是触霉头的,便个个垂头站着,一动不动。
姚桐耽搁了些功夫,才寻到硫磺,等贺铮寒将红梅枝插好,已经过去了许久。
贺铮寒甩了几下胳膊,又使劲的揉按。
姚桐的目光不得不从梅花上转到他身上,从梅园里一路抱过来,又折腾这么久,他这胳膊也该酸疼了。
这梅花她极喜欢,对这送花的人也爱屋及乌了。
贺铮寒身上的袍子沾了雪,在这暖阁里待了这么久,雪化成水,都浸湿了。
“换件衣裳吧。”
他天天过来,就算不能宿夜,这里也有不少他的衣裳,姚桐拿了件夹棉的袍子递给他。
贺铮寒立即脱下湿了的袍子,换上她递来的袍子。
“娘娘,该用午膳了。”
姚桐看着稳稳坐着的男人,还是没做出饭点赶人的事情。机灵的宫人,马上奉上两双筷子。
“怎么上了酒?”
“回娘娘,这是御茶房进上的青梅酒,略有一点酒味,最适宜这时候喝了。”
姚桐看那酒坛,漂亮的云过天青色,很是精致,窗外大雪漫天,地上一枝红梅盛放,这时候喝这梅子酒真的很应景。
便默许了。
不想,这酒喝起来甜甜酸酸,后劲却极大,她又贪杯,喝了小半坛。
人软软的躺在榻上,神志还是清醒的,心神却软了下来,往日克制的情绪,也如开了闸的水,尽情倾泻......
“阿桐......”
温热的呼吸在口鼻间浮动,有着淡淡的梅子酒的味道。
“嗯。”回答的声音懒懒的,软软的。
“阿桐......”贺铮寒悬在她身上,鼻尖对着鼻尖,呢喃着唤她,终于低头,声音消散在她红唇里。
他的吻越来越炽热,想要的也越来越多。
姚桐忍不住抱紧他。
两道身影缠在了一处。
再醒来,便是晨光透窗,穿过烟紫色纱帐,染上一道明媚。
姚桐迷蒙无力的睁开眼,肌肤染上粉色,慵懒如猫。
早已清醒过来的男人,眼中又染上了暗色,将她抱在怀里,相拥而吻,如珍如宝。
“阿桐,我不是做梦吧。”
温热的掌心在她绸缎般的肌肤上游走,抱住含住吮住咬住,再不肯放开。
“......不要了,我受不住了......”贺铮寒像是盼了多年的野兽出笼,气息急切,动作热切。
一次缠绵,姚桐再也甩不掉他了。
甚至连寝宫都搬到了她这里。
“阿桐,没有你我睡不着,你看这两天眼都肿了。”
论耍赖,姚桐不是他的对手,只得和他同寝同宿。
贺铮寒不止和姚桐同食同宿,如同民间恩爱的夫妻,他连朝中的事情,都要和姚桐商议。
他不止要她做内宫的主人,还要她在外朝握有实权。
他怕他走在了前头,姚桐要受委屈,他绝不许。
一年一年,时光飞逝。
转眼,贺铮寒而立之年的寿辰来临。
三十而立,而他膝下空虚,无子无女。
有臣子涕泣上奏,请陛下广纳后宫,延绵子嗣。
贺铮寒冷声问了一句:“朕之内帷,与尔何干?”
第二日,那臣子的家宅私事便被查了个一清二楚,和青楼妓子有染,奸淫婢女,落了个私德不休的罪名,褫夺官职,流放西南。
“他说得也没错,你确实没有子女,真的不找个女人来生吗?”姚桐笑吟吟的问。
贺铮寒看了她片刻,抱住她,“阿桐,只有你生得才是我的孩子,我只恨上天对我的惩戒要伤了你。别再说这种话,我心里难受......难受得紧......”
姚桐面上的笑青烟般消散,泪珠滚落:“都过去了......我不再怨了......”
这次之后,再没有大臣置喙皇帝后宫的事。
因为,皇帝从宫外养育堂抱了十多个一周岁左右的男婴,养在宫里。
所为何意,昭然若揭。
而姚桐也在这次之后,不再抗拒给她调理身子,太医开得药,她都喝,针灸、膏药,她都认真配合。
她没想着能养好身子,只是不愿意再看贺铮寒痛悔的样子。
他用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将她冰封的心渐渐融化,以后的日子,那些痛苦的无法追回的往事就慢慢忘了吧......
两年后,暮春。
“娘娘,这杏子很酸,奴婢给您取些甜杏吧。”
姚桐望着这满树杏子,馋得紧,尤其宫女说到酸时,她口水都要下来了。
“就这个,快摘下来。”
宫女无法,先试吃了一个,酸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娘娘,太酸了。”
姚桐急急抓了一颗,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一转眼,一盘都快让她吃光了。
宫女大惊,生怕她吃出好歹。
得到消息,贺铮寒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给你吃一个。”
姚桐宝贝这盘杏子,挑了个小的送到他嘴里,贺铮寒张嘴一咬,酸得他差点吐出去。
他愣了片刻,忽然一阵狂喜。
“快去请太医。”
姚桐皱眉,“我不过吃盘杏子,请什么太医,我又没病。”
贺铮寒不敢说出那个猜测,怕是一个空欢喜,他又极紧张,便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扶到软椅上坐着,“别动,别动。”
太医很快赶了过来。
姚桐不情愿的伸出胳膊。
太医诊了又诊,眼睛越睁越大,“这......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是喜脉......喜脉......”
姚桐呆呆的以为听错了。
直到贺铮寒抱住她,他的颤抖传到她身上,“阿桐,咱们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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