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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之后，谢勇给在座的人重新换了茶，随后，便就退了下去。
陈涛端起茶来，喝了两口。
窦向光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帅，根据军情局传回来的战报，察哈尔部的蒙古兵，似乎也用上重武器了。有火炮之类的东西，虽然老旧，但用一用应该还是可以的。这些人，怕是不好对付。科尔沁不知道能够撑多久。我们是不是要抓紧出兵？”
“出兵是肯定要的，但没有必要抓紧！”陈涛说道：“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锦上添花，最难得的是雪中送炭。不到他把自己的精力耗尽的时候，他能感念我出兵救他的好处吗？所以，你们几位，要摆出出兵的样子，但不能太着急！”
“是，标下明白了。”窦向光说道：“那么，对于此次作战的最终结果，大帅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陈涛道：“你应该清楚，整个蒙古，我们都是要拿在手上的，但是又不能给人家从中渔利的机会，怎么办？徐徐图之，贪多嚼不烂，太快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一下。”
窦向光连忙答道：“是，请大帅吩咐！”
陈涛道：“此次扩军，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虽说钱不是问题，但到底一时间花的太多了，补充起来就费力。储备太少，也容易出事。所以，该花的固然不能省着，但该省的地方，也不能太奢侈。毕竟，比起那些空手套白狼的草原民族，我们赚钱还是没那么容易，嗯？”
窦向光应道：“是，标下明白了。”
“嗯，就这样，去办事吧！”
…………
留下四人交代，却总共也没有交代几句话，走出武宁侯府，穆春昌一脸的诧异。强忍着走了一路，等回到住处，还是忍不住上门找到了窦向光。
与窦向光这样的陈涛的老部下不同，穆春昌是旧军出身，并非是嫡系。其实，这些旧军出身的人，尤其是高层，实际上真的已经不多了。
但双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却依旧是有隔阂在的。
窦向光作为陈涛的铁杆嫡系，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并不喜欢和这些旧军出身的人多做交流。
“穆将军，有事吗？”窦向光的语气礼貌，但眼神却极为疏离。
穆春昌笑了笑，对窦向光说道：“窦将军，你我现如今是同处为官，理应多做交流。这也是大帅的意思！您看，我这里恰好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请教一番，您愿不愿意给标下讲解一二？”
窦向光皱了皱眉头。
他对陈涛很是尊敬，视他为自己的伯乐、主公，不仅会无条件的绝对服从陈涛的一切指示，更会时时刻刻试图揣摩陈涛的心思，以使得自己能够在做事的时候游刃有余。
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有人拿陈涛压他。
穆春昌显然并不知道这一点，话一出口，窦向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碍于同僚的面子，他才没有彻底把人请出去了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情已经是很不好了。
“直说罢，什么事？”窦向光冷冷地问道。
穆春昌硬着头皮道：“窦将军，刚刚大帅说起，军备的问题。还特意叮嘱我们，要能省则省。是不是军备的储备上出了什么问题了？还是大帅有什么难言之隐呐？标下没有听得太懂，您能不能指教标下一下？”
窦向光怒道：“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大帅不过顺口提一句，与你我何干？你我只需要打好仗也便是了！至于其他的，管的那么多，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做大帅的位子？”
窦向光的话说得极重，穆春昌顿时吓住了。
“没……我……标下没这个意思啊！”穆春昌讷讷道。
“你没有这个意思就最好！”窦向光说罢摆手，不耐烦跟他多说。
穆春昌自讨没趣，只得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藤勇便找上了门来。
“老窦，你这是干什么？把个新晋上位的副司令官训得要哭了！”藤勇摇着头，对他抱怨，“不是我说你啊，任命他做副司令官是大帅的意思。你这么搞，不是在给大帅难看吗？”
窦向光哼了一声道：“大帅的决定自然不会错，是这些旧军的军官们，不识好歹！大帅如此重用他们，他们整日心里头琢磨些什么？不是想着如何贪赃枉法，就是想着如何择良木而栖。这不，又跑来探我的口风！我偏不跟他说！让他自己瞎琢磨去！也不想想，没有大帅提拔，他能有今日的荣耀？一个旧军军官，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呢！”
藤勇道：“他未必是那个意思！”
窦向光别过头不理他，心里头是笃定，这些人绝对没安好心。
藤勇说不听他，只得叹了口气，转移话题。他说道：“不过，大帅最后特意交代的那一番话，的确引人深思。此前作战，多半都是要遵从战场规定，不能杀俘，更加不能劫掠。但这一次，大帅似乎态度有所松动。”
窦向光听他这么说，才转回头来，跟他探讨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帅既然有那一句交代，那意思也就很简单了！无非就是让我们相机行事。但这个度，还是要把握好。既要达到大帅所说的目的，适当的放纵士兵，但却又不能够太过分！否则，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大帅话说得隐晦，应当是不愿意旁人知道的意思。”
“嗯，没错。”藤勇点头道：“不过，倒也是的。蒙古幅员辽阔，战线拉得太长，对于我们而言，总归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补给线跟不上，也不能全怪宋部长。听说前几日，大帅才申饬了他一顿，倒是也有些冤枉的。我们部队能够想办法自己解决一点儿是一点儿，倒不是为宋部长推脱罪责，只是免得让大帅在后面跟着着急上火。”
“这话说的对了！”窦向光听罢点点头道：“还是自己人贴心！哪像是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没一个好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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