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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目送着这几个禁卫军官兵出去，朱常瀛这才愤愤的说道：“爱卿，你刚刚为什么替他们说话？像这种玩忽职守的人，就应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煌言问道：“那么，陛下觉得，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主导的，抢走这批东西的人又到底是谁呢？”
朱常瀛冷静了一下，才说道：“要朕说，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北边的人了。他们给这些东西，心有不甘，本来想要借此机会进入咱们的腹地，却又被咱们拒绝了。而且，根据刚才他们的描述可以知道，那些人所使用的武器装备和战斗力也很像是北边的国防军。这么说来，符合这样的部队，也就只有北边的国防军了。说起来，他们还真的是心存歹毒，不想给就说不想给，何必要假惺惺的假仁假义呢？他不给我们也不会伸手去要，不会希求他们的施舍，我明明已经答应了要给，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副样子，也实在是让人家寒心了。”
张煌言却拧紧了眉毛，对于朱常瀛的判断，他并不认可，他说道：“如果说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陈涛，或者是陈涛手下的那些将军们，那完全没有这个可能。陈涛这个人，既然他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不是我们特别相信他，而是他一直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样子。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要是想打过来，直接派兵过来就可以了。如果不想给这笔钱，那压根儿就不会给，没有必要运输这么远，来耍我们一下。他们自己也耗费了一定的人力物力，在路上也承担了一定的风险，这些风险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我想陈涛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陈涛虽然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将军们呢，你能够保证他手下那些将军也想给这笔钱吗？他们可是胆大包天，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你不要小瞧他们。”
张煌言说：“我承认这些人胆大包天，也的的确确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但是，陛下觉得，如果真的是国防军出手，使用了如同刚刚那个将军所说的那样的武器装备的话，他们有可能有人可以活着回来吗？与其留一个活口，日后有可能会去指证他们，如果不是指证他们，也是有可能给己方带来麻烦的，这样的活口他们有可能会留下来吗？而且还不只是一个漏网之鱼，而是几个漏网之鱼。臣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可能性太低太低，已经近乎于0。”
听了张煌言的话，朱常瀛也不得不点头，承认对方说的是对的。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国防军事不会轻易去做的，他们要做任何事情都绝对是损人利己。以他们那样优势的武器装备，还有他们的训练水平，自己这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禁卫军，能够活着回来，简直是一个莫大的奇迹，更何况是，回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所以，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是谁想要趁着这一次机会趁火打劫，劫走了这一批东西呢？他们难道就不怕国防军的报复吗，如果让国防军那边知道他们送给我们的东西，半路被劫匪给劫了，那可是在打他们的脸呢！”
张煌言说道：“我们手底下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你就比方说吧，张献忠，我们刚刚调遣他的部队去修筑基础设施，他可能会心存不满，觉得自己捞不到油水了。所以就怀恨在心，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想给自己多搞一些东西回来。这样的想法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是被他们偷袭了，这些禁卫军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也不可能得到我们的支持，毕竟我们也离不开张献忠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就索性把所有的黑锅都摘到国防军的头上去。”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朱常瀛点头说：“还有吗？”
张煌言说道：“还有一个，就是张献忠的死对头郑芝龙了。郑芝龙一直在海上做海盗，但也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上岸打过仗，他的手下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海盗，就是海上的土匪，他们的作战经验也比禁卫军要高出很多。如果是这些人见钱眼开，想要把事情栽赃到张献忠的头上，而好处由自己全盘接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们照样不能去查他们，以免会打草惊蛇，那毕竟是我们海上唯一的力量。而且说句实在话，我们所住的福州城以及周边的一些地区，本身也都是他控制之下的。如果说对这些地区的管理能力，他要远超过我们。我们如果和他关系交恶的话，对我们的不利影响实在太大，与其承受那些不利的影响，都不如破财免灾。这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没有那些钱的话，我们什么都干不了，也永远都不可能东山再起，那我们的朝廷存在还有什么样的意义呢？还不如趁早散伙算了。所以说，不管这些东西是被谁给抢去了的，我们都一定要把它抢回来才行。只不过，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硬抢，也不能在抢之前就让对方有了心理准备，和我们作对。”
朱常瀛说道：“朕一猜就是这两个家伙，别人的将军都为朝廷着想，天天他们只为自己着想。整天打着朝廷的主意，还要靠朝廷养着他们。这种人，实在是该死！如果一旦有机会了，朕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其实……”张煌言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比前两种可能要简单的多，但是也危险的多。”
朱常瀛听了，明显的一愣，随后连忙追问，“还有谁会有这两个人还要危险呢？你说来听听！朕就不相信，复杂的朕处置不了，简单的朕还处置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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