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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抹了抹眼角处并不存在的泪水，她继续哭诉：“实不相瞒，早在进宫前就听闻当今陛下英明神武、气度不凡，那个时候，我做梦都想成为陛下的女人。”
这话听着真够假的。
元策去扳她的手指，宋小鱼死死揪着他的衣襟不肯撒手。
声情并茂地说：“哪曾想自己愚笨无知，频频在陛下面前丢人现眼，不但被关入冷宫自省，还因此丢了美人的位份。十一品虽然不高，却也是陛下对我的一番垂爱，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宋小鱼，你够了！”
元策就快忍无可忍。
“不，我不松，我要向陛下证明我对你的爱，就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元策被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这宋小鱼，无时无刻都在挑战他容忍的底线。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时，宫门外传来司明的声音，“陛下……”
司明做事极有分寸，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否则不会轻易惊扰元策。
重重在宋小鱼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元策斥道：“误了正事，看朕不唯你是问，赶紧放手！”
宋小鱼这才见好就收、松开了双臂。
得以解脱的元策来到殿外，司明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见自家主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司明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他上前一步，低声说道：“陛下日前交代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正在整理衣衫的元策为之一愣，“顾家？”
司明点头：“太医院几位医术高超的御医出面证明，顾大人连续数日请他们登门，身体确实出了状况。初步证实与肺痨有关，这才接连数日称病在家不上早朝。”
司明口中的顾大人，正是当朝首辅顾鸿凛，也是元策心中最忌惮的权臣之一。
这些年，顾家在顾鸿凛的经营之下势头渐长。
他是内阁首辅，兼任太子太师和吏部尚书，多年前还一手创建了在炎朝颇具影响力的天玑阁。
真正的文臣之首，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司明压低声音问道：“要不要属下抽调几名暗卫，随时监测顾大人的一举一动？”
元策冲司明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顾家势头虽然不小，这些年倒也未曾做过出格之事。贸然派人暗中监视，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事情变复杂。”
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他问司明，“可知顾家与平州知州宋之行之间关系如何？”
司明了悟，“陛下怀疑宋姑娘进宫另有目的？”
元策朝屋内看了一眼，宋小鱼的很多行为，都让他不得不多想一步。
思忖片刻，司明说道：“陛下怕是有所不知，宫外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得罪过顾家的官员，顾大人都会想办法将他们的女儿送进皇宫。”
元策听得甚是意外，“竟有这事？”
司明点头，“这些年，虽有不少姑娘被送往后宫，可真正得到陛下爱重的却凤毛麟角。”
停顿片刻，又接着说：“数日前进宫的那六名秀女，包括宋姑娘在内，皆来自外省不同地区。这意味着，一旦这些姑娘进宫，再想与父母亲人团聚便是天方夜谭，这也是顾大人对那些不听话的官员的一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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