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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敛住眸中的深沉，凤天歌淡淡的说道，“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
听言，顾毓抬眸看向了凤天歌，见她那张洁白如玉的小脸在灯火的照耀下，美如虚幻，安静中透着一丝深沉，便不由得开口说道，“陛下，您有心事。”
他用的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凤天歌呼吸一窒，她确实有心事，只不过没有料到会被顾毓看穿。
唇角微微扬起，凤天歌目光灼亮的看向顾毓，“顾爱卿，人有时候太聪明了，其实也蛮讨厌。”
听她这么说，顾毓的心不由得一沉，那一贯平静的语气竟然是沾染了许些紧张的情绪。
“那陛下可是讨厌臣了？”说着，顾毓便起身，跪在了凤天歌的面前，“臣斗胆猜测君心，实属大不敬，冒犯了陛下，请陛下降罪。”
他怎么就忘了，身为臣子，是不能随意猜测陛下的心思。
那样，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可是刚才他瞧出了凤天歌神色中的深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才不受控制的问出了口。
凤天歌见顾毓说跪就跪，唇角抽了抽，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顾毓的面前。
顾毓低着头，只看到那双绣着双龙戏珠纹路的金色靴子在他的眼前站定，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这样子倒是显得朕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了。”凤天歌把顾毓拽起来后，轻笑着说道。
“臣不敢。”距离凤天歌只有咫尺的距离，顾毓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莫名的不敢抬头看她，怕会溺在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无法自拔。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的香味，混着她原本的体香，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的心微微荡漾。
“别动不动就跪，朕没有那么可怕。也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便治你得罪，你可是我们天璃国的栋梁之臣，朕好好的疼你还来不及呢。”凤天歌的语气中含着三分的轻挑，五分的认真。
说完，她还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顾毓的手。
顾毓触电般将凤天歌触碰过的那只手收到了背后去。
“陛下，杀害时贵妃的凶手，臣会尽快将她揪出来。宗法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臣去处理，臣先告退了。”说完，顾毓再次落荒而逃。
他向来冷静自持，哪怕是天塌地陷，他也能保持淡定。
可是自从上一次被凤天歌给调戏了，一直到现在，他面对凤天歌的时候，都无法从始至终的维持冷静。
总是因为她一些小小的动作和调笑的话语，破了功。
眼睁睁的看着顾毓再次落逃，凤天歌无趣的砸吧了下嘴。
又跑了。
真是个内敛又害羞的男人。
但是这样的男人，一般来说哪个女子能嫁给他，倒也是福分。
顾毓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纯属是欣赏顾毓，凤天歌对他也没有别的意思。
她若是喜欢顾毓，那么对待他的态度可就不会这么含蓄了。
无聊的伸了个懒腰，凤天歌向门外候着的李先说道，“李先，去把兰初给朕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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