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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亲昵,商茶耳尖有点泛热,从她失忆第一天的晚上过后,两人就分房睡,温谨言再也没有主动对她做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怎么突然就这么……。
挣扎着想要起身:“你想干嘛?!”
温谨言将书扔到一旁,倏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搭在她腰上的手隔着薄薄纱质布料轻揉了一下,暧昧得明目张胆。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薄唇似有似无地碰着她耳垂,声音有点儿不专心:
“听苏禾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那天他让苏禾来家里拿文件,回去她随口提了句:“老大,过两天不是您和太太的结婚纪念日么?我今儿瞧见太太不太高兴呢。”
温谨言忽然想起,去年似乎就是因为什么日子他没记得,平日里温驯的小白兔像发了疯的小老虎一样和他大吵一架。结婚,也就随便领了个证儿,他压根儿没印象那天是几号。
顿时什么旖旎暧昧都没有了,商茶微微一僵,现在只想打爆这狗男人的脑壳。
深夜的风跑进来,身体的温度不经意间降了好几度,心底冰凉。明明不记得他了,心底却还是涌起一阵难过。
她用力推开他,嫌恶的语气很明显:“别碰我!”
温谨言不经意地蹙了下眉,兴致也褪了些:“你又闹什么?”
以往她总是很热情,就算后来两人冷淡下来,她不再主动,情到深处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迎合自己,如猫儿似的细软着嗓子叫着自己的名字。
温谨言过去二十八年里没有过其他女人,头一个却意外地适合他,所以婚后就算知道了她那点儿心机,也乐意地宠着她,后来她总是装病或者和他争吵来吸引他注意,他也由着她闹。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她想要的东西没得到。
还是她想要得太多。
商茶离他远了点坐起来,明夸暗讽:“温总挺厉害啊,和自己老婆的结婚纪念日还得别的女人来告诉你。”
那上等碧螺春可是要成精了,人不在却也能以这样的形式恶心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抑郁了,这要是搁她没失忆的时候,还不得气死。
这狗男人恐怕还以为自己是为了他喝酒,真.脸大如盆。
这话在温谨言听来,就显得阴阳怪气的语气冒着酸气。他明了,看着坐在远处的女人,不温不火地问:“还在气苏禾?”
“说了她只是秘书。”
说实话,商茶现在心里了无波澜。她抬眼望向男人深邃的眼睛,瞳仁漆黑如墨,或许是床头的灯稍许昏暗,里面竟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倒影。
好像什么都不配入他的眼,不过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佛说,众生平等。可佛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不平等,神佛眼里的芸芸众生可不包括神佛。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世界掌管者,哪里会知道凡世间庸人的烦扰。
庸人的烦扰,不过是情.欲二字。商茶现在相信,过去的自己或许是真的很爱面前这个神佛一样的男人。
商茶看着他,一字一顿:“你出去。”
为什么要当别人眼里的芸芸众生?她啊,做的是自己的神,之前忘却的种种没兴趣知道,就当是下凡历劫了。
又是一股烦躁,看着女人眼里的平静,温谨言生来的骄傲也不会让他再做什么,可他偏偏又不想如她的愿。明明不久前还天天等着他回家,会渴望自己和她亲密,哪像如今这样避他如蛇蝎。
收回目光,直接躺下。
见他十分自然的动作,商茶目瞪口呆,遂阴阳怪气:“好好的主卧不睡,温总为什么偏要委屈自己和我挤?”
客房的床没有主卧的大,但也不小,可男人长手长脚的,不免显得这床有些不够用。
温谨言闭着眼:“挤着舒服。”
商茶:“……”
突然回想起第一天去晨娱陈婉说的话,这温谨言莫不是真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商茶怎么也睡不着,不自在得全身仿佛有蚂蚁在爬。有些东西的影响似乎是刻进了骨子里,不好的回忆全涌进脑子里。身旁的男人存在感极其强烈,她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安然入睡。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几乎没有不快乐的时候,就算有烦恼也很快都忘记,如同然姐的一句‘没心没肺’。却不知道她只是将烦恼封印了起来,偶尔那些东西也会跟妖怪似的破开封印跑出来作乱。
不知道数了多少只羊,终于酝酿出了点儿睡意。
他突然略显慵懒地出声:“你就没什么要给我?”
商茶:“……”
她深吸一口气,憋了一句:“给什么?”
他“嗤”了声,拖腔拖调的:“你说呢?”
阴阳怪气。商茶忍着脾气:“不知道!”
她翻了个身,背朝着温谨言,想了想觉得不安全,又改为平躺。在商茶的滚动下,床单上叠出数条凌乱的褶子。
这一动作,两人的距离更加远了,灰色的格子床单上,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
她艰难地闭上眼,继续数羊。
浓稠的黑暗中,温谨言侧过头,借着从窗纱间透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瞥见那纤瘦的身影,躺得那么远就差没掉下去。
想起结婚那会儿,她特喜欢粘他,喜欢爬到他身上一点不矜持地掀开他睡衣,亲吻他腹部的那条多年的伤疤。这么执着又特别的偏好,若不是苏禾不经意和他说的话,都以为自己真阴差阳错娶到了当年那特怕死又十分顽强的小丫头。
亲着亲着就给他捣出一身火,最后还得她自己来灭,那会儿他竟觉得就这样……好像也挺不错。
可这会儿,两人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像是隔了层他看不透的隔阂。
他隐约察觉到什么,可太过荒谬,宁愿相信是女人演技太好。
拖温谨言的福,她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又梦见了自己在海里,溺水的同时还有鲨鱼来追她,吓得她忘记了溺水的恐惧拼命地划着水,却怎么也划不到尽头。她精疲力尽以为自己不是淹死就是被鱼吃掉时候,有人救了她回岸边儿。
明明是在梦里,那人厌世的声音却十分真实清晰:“死了不挺好?”
跟某人的嘴一样欠揍。
商茶想说,我这么好看,死了也太可惜了。
死多简单啊,世界这么大,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没谁会在意。
突然画面一转,她又回了海里,不会是那人把她扔回来的吧?这回是在海底,周遭的海藻紧紧地缠着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商茶猛地睁开眼,入眼的就是男人的胸膛,睡衣穿得松散,精壮的肌肉线条半遮半掩,喉咙里莫名干涩起来。她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腰间的缠着一条手臂,不禁吐槽,难怪梦里挣不开。
天才曚曚亮,可商茶却再也睡不着,推了推身边男人,语气不算好:“喂!你怎么回事儿啊?”
她明明记得昨晚两人泾渭分明,隔着老远,怎么一晚上过去就抱一起了?
温谨言早就醒了,这会儿似乎是习惯性凑过来在她颈边咬一口,声音带着点儿早晨特有的低哑:“你自己过来的。”
商茶捂着脖子,提高声音:“怎么可能!”
她睡相明明很好的,通常睡着是什么姿势,早上就会是什么姿势。
温谨言略显慵懒地抬眼,敷衍地回答:“你自己做了噩梦,过来求我抱的。”
商茶:“……”
这会儿她也有点拿不准了,那个噩梦是跟了她多年的阴影,再面对那种死亡的窒息感,说不定她真会做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今天难得的,先生太太一起下楼,管家和佣人们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惊奇。吃早餐的时候,商茶还看见那戏精老头儿从某处探出来的脑袋。
温谨言去公司前,不知哪儿拿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纸袋扔给她,动作随意得像天大的施舍一样。
商茶看着他:“???”
纸袋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印着某品牌的logo,不出意外应该是礼服,记得以前出席某次活动的时候,然姐好不容易给她借来了一条这家的裙子。
温谨言正了正领带,余光瞥她一眼:“你不是气我带苏禾出去?后天有个酒会,穿这个去,算是昨天的礼物。”
语气仍旧懒懒散散,像是在敷衍。
也确实挺敷衍的,算是昨天的礼物,算是???
商茶:“……”呵呵。
她告诉自己,别气别气!气坏了自己,便宜的是别人。
她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兴趣地扔到一旁:“你还是带她去吧。”
自己不是以前的“温太太”,不想在外边儿和男人演什么恩爱夫妻,有人替自己效劳,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气性这么大?温谨言在玄关处换鞋,也没看她:“那你想要什么?”
商茶来了兴趣:“要什么你都给吗?”
关于复出的事情,拖了几天都没找到机会和他谈,正好趁这会儿说了。
闻言,温谨言睨她一眼:“有我给不了的?”
瞧这狂妄的姿态,仿佛她要什么就能给什么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商茶顿了顿,忽然笑了:“那就撤了给晨娱的圣旨?我要复出。”
他让晨娱不准签她,就算给晨娱一百胆也不敢,就算签了她也出不了头。
温谨言嗤了声:“没门儿。”
商茶:“……”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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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
茶茶:……狗男人!
明天上榜了,因为这本书收藏太少,粥粥可能要晚点V,所以明天开始隔日更,喵喵们可以先养养文,V后再爆更。
粥真的有全文存稿,下星期末V后就开始砸存稿,很快就能完结。
顶锅盖逃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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