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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月闻言，惊讶地扭头去看冥华。
冥华眸底，浮起森冷，看向凤飒的时候，多了一丝轻屑之意，“凤飒，惦记不该惦记之人，就该受到惩戒，但看来，这个惩戒还不够重，让你记不住教训！”
凤飒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柳原立即上前，将一颗药丸喂入他口中，又喝了点水后，他的咳嗽才停了下来。
他的眼底挂着一颗泪水，看上去，比刚才显得更加孱弱了几分。
殇月怔怔看着他，她从不知道，原来凤飒这样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这样虚弱。
想着凤飒话里的意思，她忍不住看向冥华，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他的腿……”
“是。”冥华并没有否认，目光直视着殇月，却见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竟然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挑了挑眉，“你不生气？”
殇月嗔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废了凤飒的腿，是不是有点过了，他毕竟是你的舅舅。”
“他不配。”冥华声音沉冷，“他要我灭了玉宸国，我都能照做，但唯独不能容忍，他出尔反尔，自毁约定，甚至，他觊觎你，就是一件不可饶恕之事。”
“冥华，我与他……”殇月想解释什么，却被他打断，“我明白，我也信你，月儿不必多作解释，不需要。”
“嗯。”殇月点了点头，心里是真的松了口气。
刚才在听到他承认是他废了凤飒的腿时，她也是松了口气，那是因为他没有否认，而是直截了当的承认，让她觉得，他任何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
凤飒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的痛意，令得他有些坐不住，但他还是按捺着，冷笑道：“月儿，你可知，我是在什么时候，被他抓走的？你以为冥华有多光明？事实上，他手段卑劣，不择手段，就是个阴暗小人。”
殇月皱了皱眉，“凤飒，请你说话客气点，虽然你解了我的毒，我很感激你，可你不可以这样说冥华，他好还是坏，都是我的丈夫，而这辈子，我只认定他，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况且冥华会这样做，定然是因为你惹怒了他。”
冥华眸底的冰寒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笑意，握住她的手，不由紧了紧，“月儿，我好高兴。”
殇月避开他深情脉脉的眼神，轻咳一声，看向凤飒，“凤飒，我知你的心意，我只能说，很感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也希望你接下去，能好好的，你也一定，能找到真心待你的女子，而看在小月要喊你舅爷的份上，请你网开一面，放了她。”如果可以，她不想与凤飒动武。
虽然他困了自己三年，但最终却解了她的毒，说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丝毫不为过。
凤飒眼神一黯，心里突然涌起疯狂的嫉妒。
嫉妒冥华为何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得到她的心，同时还能被她一心维护。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月儿，你难道不想见见小月那个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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