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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华拳头紧紧握起，腰间的软剑，早已被他握在手里，直指向端方彦，“你若是个男人，便不要躲在女人身后。”
端方彦轻轻推开凤瑾，“瑾儿，冥郁天和楚国先太子的死，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今日给他们偿命，也算因果报应……”
“噗！”利刃穿透肉体的声音，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凤瑾瞪大眼睛，端方彦胸膛上喷出的血液，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
端方彦颓然地倒了下去。
凤瑾被他的力道带着往下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端方彦，楚国近日惨死的那些百姓，他们与你有什么仇？”冥华的怒意，并未因为端方彦倒下而平息。
凤瑾被他说的话，砸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冥华，楚国百姓的死，与彦有什么关系？”
“这就要问他了。”冥华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端方彦，语气寒凉。
凤瑾茫然地扶着端方彦，“彦，你……”
端方彦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火光后面的女子，他瞳孔骤然紧缩，“司徒殇月，你怎么……”
殇月在火光后走了出来，站在冥华身侧，“端方彦，让你失望了，你费尽心机，却并未将我打倒。”
这一刻，端方彦惨淡一笑，“呵，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好的局，你们早便知道了是我……”
“端方彦，那些百姓，何其无辜，你为了要对付我，竟然害了那么多人命，你便是一死，都难洗刷手里沾上的无数冤魂。”殇月对他极为不耻。
她原来以为，端方彦也算是个人物，但没想到，此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不折手段！
今日冥华若不杀她，她也是要杀了她的。
此人不除，将是一大心头大患。
端方彦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古怪之色，却并未反驳殇月的话，只道：“毒，确实是我制的……”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目光涣散地看向凤瑾，“瑾儿，未能带你走，你不会怪我吧？”
凤瑾见他出气多，进气少，知他就要不行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了他，“不，彦，你不能丢下我……”
端方彦深深看她一眼，手无力地抬起，想要再摸摸这个爱了几十年的女人。
“瑾儿……过去，我虽隐瞒了你许多事情……但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女人，我知道你的心里始终装的是另一个男人，可我不在乎，如果、如果有来世……希望我还能找到你……还、还能与你结成夫妻……”
“彦，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凤瑾满脸泪水，看着这个邪魅的男人，倒在自己的怀里，再没了往日的精神，这一刻，她恍然明白过来，早在这个男人不离不弃地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她便已爱上了他。
“我也是爱你的——”凤瑾忽然嘶声悲鸣。
端方彦原本要闭上的眼睛，蓦然瞪大，随即嘴角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即便……你说的这句话，是为了让我安心……所以才说的，我也已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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