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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乔牧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他转身想要回店里。
就在他走进店门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了。
“我也不想这样……”
沈舟舟的语气很纠结，他似乎用尽最大的力气在向他解释。
他并不想伤害到陈彻，可是——每次见面，他似乎都不理解他……
听到这句话，乔牧唰得转过身，难以理解地望着沈舟舟。
“你有很多选择，可以去加拿大，也可以留在江城。”乔牧知道陈彻是想让他回加拿大的，就算留在江城，至少也该去一个能符合他水平的地方。
沈舟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解释，但又觉得乔牧不能理解他……
“你跟陈彻一起打了十几年的球，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乔牧的语气带着一丝怒意：“吃顿火锅，不行两顿，给你俩一个包间，吃一天，吃三天，吃一个星期！怎么都能把话说清楚，非要闹成这样吗？”
别说陈彻，就连他都有些无法接受他加入理工大。
沈舟舟扭过头，避开乔牧质问的目光。
“站在我们对面，把我们打败，把陈彻打败，开心吗？”乔牧越说越激动。
沈舟舟沉默着，他的头微微垂下。
“要不我帮你把陈彻约出来——”
“不用了。”
乔牧话还没说完，沈舟舟突然抬起头，直接打断了他。
微微颔首，沈舟舟轻声说：“打扰了。”
他和陈彻现在，不是只沟通就能解决问题的……
而他也不想让其他人插入他们之间。
说完，少年便转过身，慢慢向前走去。
望着沈舟舟有些单薄的孤寂背影，乔牧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奈。
这两个人，明明曾经是最好的搭档，现在却——
摇摇头，他转身走回了火锅店。
他们之间的事，也许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
——
宠物店，陈彻的房间里。
陈彻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正仰着脸让宠物店老板帮他涂药。
老板的手劲没控制住有些重了，疼得陈彻直嚷嚷。
“轻点，轻点！”
这是他的脸！不是宠物的毛啊！
宠物店老板斜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一些：“跟谁打得，搞成这样？”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陈彻呲着牙说道。
“啧啧，得多漂亮的小姑娘？”老板嘴上打趣着，帮他把药水涂匀。
陈彻无语极了：“什么小姑娘！”
他才不是为了女孩子好不好！他有那么肤浅吗？
陈彻一激动，声音有点大了，老板瞥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再次一重。
“嘶……”
陈彻又疼得抽了口凉气：“你轻点！”
“好，好……”
看他这副惨样，老板也不再打趣了，他快速帮陈彻涂完药水，把药水放在桌上，就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老板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留下陈彻坐在屋里，没好气地小声道：“就是一白眼狼……”
也不知道在说谁，话音落下，陈彻的眼神又慢慢沉下去。
他站起身，收起桌上的药水，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沈家。
浴室里，闭着眼睛的沈舟舟仰着头，任由花洒的水倾盆落下浇在脸上。
朦胧的水雾下，少年年轻的脸上写满了难过。
————
冲完澡，沈舟舟正准备去吃点东西，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沈父。
男人双腿交叠，看上去是在等他。见到他走下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比赛：“结果怎么样？”
“赢了。”沈舟舟面无表情，语气毫无波澜。
沈父点点头，神色却并没有露出多少满意：“江城球队实力有限，你个人技术的保持不能松懈。”
沈舟舟没有回话，这样的对话让他一瞬间胃口全无，转过身，他径自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少年后背靠在门上 ，浑身无力的滑下。
坐在地板上，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神色颓然而沮丧。
————
体能训练室里，联大众人站成一排，看着站在面前的简易。
“这是北方集训的名单和时间表，大家看一下。”简易举着一沓纸，对众人开口。
队员们的脸上都带着激动和期待，乔牧主动上前接过简易手里的文件，分发给众人。
冷靖兴奋地接过名单，一脸激动：“太好了，终于等到了！”
他已经烦死在训练室待着了，要是再不能上冰，憋都憋死了！
一旁的黄盛拿出手机对时间表，确认自己能不能参加，其他人也都翻看着名单。
一时间，训练室里只能听见纸张翻动的轻微“哗哗”声。
下意识地找到自己的名字，冷靖开心的同时，却发现似乎少了一个人。
“哎？怎么没有陈彻？”
他抬起头，疑惑地望着简易。
陈彻也发现了没有自己，他和冷靖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简易，在等她解释。
然而简易不接冷靖的话茬，也不看他们，她径自说：“大家准备一下，好好表现。”
说完，简易便转过身向外走去。
陈彻赶紧追了上去。
走廊里，简易大步走着，神色淡淡。
仿佛听不见身后传来的匆匆脚步声，她没有任何要回头的意思。
直到陈彻追了上来，挡住她前面。
去路被拦住，简易再清楚不过他为什么追上来，她面无表情，直接说：“集训的事，你就别想了。”
“为什么啊？”陈彻不甘心地问。
如果不能去集训，在大家上冰练习的时候，他就要被隔离在外，那回来他就又跟不上了。
“你说为什么？”眼神飘过陈彻脸上的伤，简易懒得和他掰扯。
陈彻视线下意识地一缩，他资质有愧，语气也软了下来：“我这不是被打的么？我又没动手。”
“你赶人的时候不是挺痛快的吗？”简易眼神凉凉。
要不是乔牧及时赶到，他的行为会给球队带来多大困扰！他们输了就去找理工大麻烦，这让学校知道了，球队还能不能保住？
陈彻语塞：“我……”
简易打断他，她现在不想听他解释：“陈彻，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既然敢做，他就要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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