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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冰球队办公室，桌上放着一张小战术板，上面画着很多黑线。
战术板上还摆着黑白两色的国际象棋棋子代表双方球员，陈宥斌伸手调整着棋子的位置，时不时思索一下，然后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陈宥斌抬起头，就看到一脸喜悦的简易走了进来。
“教练，我们以后可以在晚上用冰场了，”她兴冲冲地向陈宥斌报告：“很多队员都打算去训练。”
陈宥斌皱着眉，没有打断简易的说明。
等她说完了，他才问：“你有没有考虑过，额外的负荷会增加负担？”
他每天的训练是恰好卡在队员们体力的极限左右，如果增加训练时间，他们有可能会受不了。
陈宥斌一盆凉水泼下，简易心头的激动顿时消失了一大半，她有些失落地回答：“啊……没有，那您的意思是，他们现在还不能上冰？”
想起队员们最近的表现，陈宥斌思索一番：“只要不耽误第二天正常训练，你们想练就练吧，但每次上冰时间不要超过45分钟。”
“好的！”得到了许可，本来还有点遗憾的简易立刻又高兴起来。
——
离开了办公室，简易兴冲冲地往食堂走，结果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队员们正好走出来。
“教练同意我们晚上去冰场的训练了，能去的人都过去。”她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简易话音一落，先开口的却是黄盛，他有些犹豫：“我有补习班要去，晚上可能就不参加了。”
“白天练了晚上还练？”冷靖也有点不想去。
他倒不是不想上冰，主要是这冰场是冷漠的签名换来的，而且他最近还要抽时间捣鼓空厂房，精力不够用。
连乔牧也说：“上冰强度大，估计也打不满。”
王晋和赵大龙不在，不过王晋应该是不能来，毕竟他在校外，太晚了不方便。
倒是陈彻很是期待，他平时很少有时间接触冰场，能上冰最好不过。
“看个人情况，”这一次倒是简易态度很宽松了：“不强求，反正夜晚只能用到九点，到点了我负责锁门。”
乔牧说：“太晚了，要不我替你锁吧。”
“没事，”简易摇摇头：“你晚上不还要忙家里的事么。”
说着，她对队员们摆摆手，走进食堂。队员们也都一起往宿舍走，他们边走边聊天。
“王晋不来的话，没守门员啊！”冷靖说。
“练阵型也行。”乔牧道。
但不管怎么样，知道他们可以重新上冰了，大家的心情都还是变得轻松了一些。
很快就到了晚上。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来，但冷靖还是准时赶到，穿好了装备上了冰，久违冰场的队员们都很开心，很快开始了训练。
但是白天消耗还是太大了，打了一会儿，大家的脸上就都露出了疲态，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了。
冷靖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他刚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就看到身后不远处赵大龙的可怕视线，那死死盯着他的目光让冷靖一哆嗦，再次滑起来。
然而无论他怎么甩都甩不掉赵大龙，他去哪他就跟到哪，明明冷靖也听到他喘气的声音了，可他就是不停下。
“哎不是你怎么还跟着我啊！”他恼了：“你到底要干嘛？！”
“1V1对抗！”赵大龙喘着气，却不肯放过他。
冷靖崩溃地想要揪头发：“咱俩都是后卫好吗！你对抗前锋去啊！”
说完，他不再理会赵大龙，向远处滑去，可赵大龙依旧缠着追过去。
这时候，其他队员已经慢慢滑向场边准备散了，乔牧松了松肩膀，感慨道：“没想到啊，打一圈居然这么累。”
“白天练体能，消耗太大了。”陈彻也微微喘着气。
看着还在场上的几人，乔牧提醒道：“大家合理训练啊，疲劳过度容易受伤，得不偿失了。”
“不练了，好累。”
“我看你挺高兴的啊！”陈彻笑看着说话的队友。
“能上冰是挺高兴的，但强度确实太大了，我先走了哈。”对方说着，便走到一旁去换鞋了。
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下场离开。
陈彻换下冰鞋，看了一眼还在冰上的冷靖和赵大龙：“我撤了，你们呢？”
“我也走！”冷靖赶紧说，他看着身后的赵大龙：“你别跟着我！”
同样准备下冰的赵大龙瞥了他一眼：“谁跟着你了，我本来就要走！”
冷靖一噎，不再理会他，他赶紧小跑两步追上了陈彻。
“你周末空出来啊，带你去个好地方！”他故意神神秘秘地对陈彻说。
“什么地方？不会又是去打工吧！”
“必须不是！”冷靖卖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陈彻还是决定到时候再看看。
两人边说着边走远，赵大龙失去了冷靖这个目标，也离开了，留下乔牧和简易还站在场边。
乔牧看着简易：“他们都走了，我等你锁门？”
“不用，你们回去吧，我收拾一下。”简易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帮你。”乔牧不想留她一个人打扫。
可简易却不愿让他留下：“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训练呢。”
看她这么坚持，乔牧也只好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追着陈彻他们一起离开了。
等众人的背影都消失在出口处，简易才悄悄走到观众席后排。
从座位下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大包，她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
另一边。
走出体育馆的陈彻和乔牧一起往学校外走。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
里面空空荡荡，他的手机不在。
“我忘带手机了，乔牧陪我回去拿一下。”
乔牧瞥他：“都走到这了你才发现？我不去，你不带手机也没人找你。”
“冷酷无情！”陈彻瞪他。
乔牧懒得理他，他还得回去火锅店帮忙，可没时间陪他再走一遍。
不拿手机又不行，看乔牧头也不回地走了，没办法，陈彻只得自己折身回去拿。
一路小跑来到休息室，陈彻打开衣柜，手机果然还在里面。
他立刻打开屏幕，看看有没有新消息，但除了几条浏览器广告，整个界面干干净净，连条微信消息都没有。
心底莫名有些失落，陈彻装起手机走出休息室，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那声音不小，在快要闭馆而显得寂静无比的体育馆里格外清楚。
像是有什么落到地面发出的声响，而且听起来正是从冰场方向传出来的。
陈彻好奇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走廊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通道里只有安全提示的绿色灯光，陈彻一路走过去，却发现前面冰场的门还开着一条缝，而且有光从门缝透出来。
冰场的灯还没关吗？
还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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