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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瞒不过去了，简易只能承认。
陈彻说：“大家都以为半夜冰场就没人了，听见点声响，以为是闹鬼。”
简易还有些被发现秘密的羞耻感，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众人，刚想悄悄地离开，就被大家团团围住。
“认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王晋满脸惊叹：“平时怎么不见你打呢？”
冷靖也说：“学姐你这就过分了！会打球早说啊，我还真以为冰场闹鬼了！”
害得他白挨一晚上冻！
简易尴尬地笑着，神情十分僵硬。
她就是怕他们知道才会这么晚才来，谁知道还是暴露了。
赵大龙则看着简易身上的护具手里的球杆，感叹着：“这身装备很专业，打了很久了吧？”
“学姐，给我们露两手吧。”连黄盛也说。
“我打得不好。”简易回答。
冷靖鼓励道：“别管技术怎么样，气势是有的。”
看到队员们充满期待的善意眼神，简易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脸上的不自在也消失了，开始开心地和众人交流经验。
看着简易和大家谈笑风生，乔牧的眼神微深，他突然拉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陈彻走到了冰场边。
“干嘛？”陈彻正和众人一起围着简易就突然被他拉走，他看着乔牧沉着脸，十分不解。
“你一直都知道？简易有事你也不告诉我？”乔牧语气透着焦躁。
陈彻耸耸肩：“我答应她了，不能告诉别人。”
“我又不是别人。”
“”咱俩好归咱俩好，简易说的别人肯定也包括你啊。
乔牧脸憋得通红，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就算现在是，反正，早晚就能不是别人！”
“你怎么还语无伦次了……”陈彻看着他的神色，眼睛慢慢瞪大：“不是吧！原来你——”
他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乔牧，绕着他左看右看。
乔牧被陈彻盯得有些不安，他收敛了神色，故作平静地问他：“干嘛？”
陈彻收回视线，他“嘿嘿”一笑，拍拍乔牧的肩膀，和他一起看向正和队员们交流甚欢的简易。
“没事儿简易人挺好的。”陈彻鼓励他：“你有想法就去追，我支持你。”
“你说什么呢！”乔牧的脸又红了。
“队长和领队，啧啧，般配！”陈彻促狭地打趣着走开了。
乔牧愣在原地，看着不远处人群中仿佛会发光的简易，他的视线久久无法移开。
————
沈家。
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重重的声响。
整洁的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辣椒味道，地板，厨台，甚至水池里，到处都是剁碎的辣椒块儿。
案板上放着好几截断的辣椒，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猛然落下，将它们剁成一段段的，刀刃刚刚抬起，另一把菜刀又再次落下，反反复复刀起刀落，被大力震飞的辣椒飞到的到处都是。
沈舟舟一手拿着一把菜刀站在案板前，快速地剁着面前的辣椒，他的力道很大，就连案板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旁边放着两只大碗，碗里面早已经装满了剁好的辣椒碎，可沈舟舟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还在不停地剁着。
阵阵声响中，等在外面许久的司机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他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沈舟舟，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
“我们该出发了。”
沈舟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继续剁辣椒。
“沈总交代，今天务必要带你去医院复查，”司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车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沈父的交代，沈舟舟终于还是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把菜刀随意扔在水池里，转身就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少年冷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等司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
医院走廊。
沈舟舟大步穿过楼道里的人群，走向胡教练的病房。
正当他要推门进去，就看到拎着暖壶的师母也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沈舟舟停住脚步，推门示意师母先进去：“师母。”
女人温柔地笑着，对他点点头：“来啦，今天没去上课？”
上课……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学校了。
沈舟舟摇摇头。
师母笑笑：“去吧，你胡爸正跟我闹别扭呢，见你来啦，准高兴！”
听到胡教练的有事，沈舟舟的神色难得紧张了一下：“胡爸怎么了？”
“动不了，难受，”师母虽然抱怨着，眼神却露出开心与轻松：“老了老了还跟小孩似的。”
沈舟舟笑着，跟着师母身后进了病房。
——
病房里，胡教练正躺在病床上，“嗯嗯啊啊”的呻吟。
他虽然还是说不出话，精神看起来却比刚醒时好多了，医生也说他恢复的不错。
沈舟舟站在床边，拉着胡教练的手臂给他按摩，他的神色认真，边按揉肌肉，还边安慰胡教练：“胡爸，别着急，安心养病。”
胡教练眼神关切地望着他，似乎想说话。
“我……陈彻他也回球队了，球队现在越来越好，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沈舟舟声音又轻又低，为了让胡教练安心，他还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
他没说自己。
胡教练伸出手，试图抓住他的手臂，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在问他。
沈舟舟眼神微微动容，他低声说：“胡爸，都会好起来的。”
胡教练笑着望向他，他的眼神温和而镇定。
沈舟舟仿佛感觉到一丝安慰，他神色惆怅，继续默默地为他按摩。
————
联大冰场。
今天是联大和江城师范的比赛。
江城师范的队员们坐在休息区，表情放松而闲适，看上去游刃有余的样子，而联大这边则气氛严肃，队员们个个神色紧张，认真地做着上场的准备。
尽管江城师范不算很强，但对现在的他们来说，要想赢下比赛还是很困难。
可他们必须要赢。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
一开始，联大这边就以攻为守，直接夺过冰球。
陈彻接过乔牧的传球，在对方后卫和守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来到球门前，一杆射门成功。
他的速度令江城师范的球员们十分吃惊，他们表情一变，都开始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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