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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彻？
沈舟舟动作一停，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说。”
电话那头的沈冰冰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屏幕。
她就知道！听到陈彻的消息他肯定比谁都积极！
“你得给我点好处！”不开心的沈冰冰提要求。
沈舟舟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答应了她：“行。”
沈冰冰：“什么好处？”
沈舟舟：“沈——冰——冰——”
知道沈舟舟已经在爆发边缘了，沈冰冰见好就收：“好嘛，说就说——哥，陈彻要回球队了！”
闻言，沈舟舟的脸上露出意外之色，但在听到沈冰冰接下来的话后，这点意外就变成了激动。
“陈彻今天回联大了，去找了乔牧，亲口跟乔牧说的，他要回联大冰球队！”
沈冰冰的语气也有些激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同样很高兴，要不是还在上课，她一定要立刻跑去找陈彻，庆祝他终于想开了！
“再不走，要误机了。”看沈舟舟接了个电话，就站在车门前半天不动了，一旁的司机悄声催促道。
本来就晚，路上说不定还要堵车，要是晚了，他可不好交待……
“机票改签，过两天再走。”
眼中充满欣慰与喜悦，沈舟舟丢下一句话，就挂断电话转身往屋里走去。
留下一脸为难的司机站在车边，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苦着脸拿出手机，给沈父打电话。
————
同一时刻，工作间里，陈彻正一脸轻松地给阿酸洗着澡。
解决了这件一直藏在心里的大事，他整个人的情绪都舒缓不少。
池子里的阿酸也仿佛感觉到主人高兴的心情，它乖乖趴着，不停吐着舌头，任由陈彻轻轻搓揉着它的毛。
就在这时候，店长走进了工作间，看到池子里的阿酸，他连忙指着阿酸道：“你自己的狗，在这儿洗澡，可不给你算钱的啊！”
“不算，不算！”陈彻忙笑着回答。
但店长还是觉得亏，他一脸心疼道：“按理说，还应该交钱！”
闻言，陈彻看了一眼店长。
店长顿时心虚了，他小声道：“……给你打五折？”
陈彻一边瞥着他，一边对阿酸说：“看见了吧？平时跟你挺亲的，洗个澡，还要收你钱！”
“你别挑拨我跟阿酸的关系啊！”店长不满了。
“叫陈酸！”陈彻指着阿酸：“我们跟他可没那么熟，是不是？”
他拍了拍阿酸的背，阿酸仿佛通人性一样，马上摇了摇尾巴，甩了陈彻一身水。
店长酸酸地看了一眼小狗，悻然道：“我还觉得是让你小子给算计了呢……”
“当初说计件收费，可是你自己提的！”陈彻擦掉脸上的水，立刻指出来。
店长语塞，他哪知道这么一算，陈彻比之前赚的还多了呢！
但他很快又有些好奇，陈彻本来干得好好的，怎么想要变成兼职呢！
他忍不住开口又问：“哎，突然要干兼职，为什么啊？”
洗狗的动作一顿，陈彻轻轻笑了。
见他没回答只是笑，店长更纳闷了：“问你呢！要干嘛啊？”
少年依旧带笑，他回过头，眼神却异常明亮：“回我该回的位置！”
看着少年灼热的眼神，店长是一头雾水。
他该回的位置？那是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身份是他不知道的吗？
陈彻却也不为他解惑，他放松地哼起小曲儿，继续给阿酸洗起澡来。
————
清晨的阳光从干净明亮的窗户照进来，洒在并不宽敞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小客厅里。
提着早餐的陈彻回到家，就看到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
“奶奶，别做饭了，给你带早餐了。”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对厨房大喊道。
厨房里，灶台上摆满一盆盆的青菜，正洗着菜的奶奶丝毫没有察觉到陈彻回来，直到听到陈彻叫她的声音，她才突然回神。
连忙从厨房出来，她立刻拉上了厨房的门，然后露出有些意外的笑：“怎么突然回来啦？”
奶奶不自然的态度引起了陈彻的注意，他探头探脑地看厨房，以为里面藏了个人：“厨房有人啊？早上也练舞？”
听着他促狭的话，奶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故意板着脸，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见状，陈彻忙讨好地笑着把她拉到餐桌边坐下，然后打开早餐，在奶奶面前摆好。
“我有个事想跟您说。”他的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却极其认真。
奶奶有些疑惑地看着陈彻，用眼神示意他直说。
陈彻收起脸上的笑，郑重道：“我想回冰球队。”
话音落，客厅里有几秒钟的寂静。
听到他这么说，奶奶愣住了，但很快，她脸上就露出欣慰的笑容。
轻轻点了点头，她温和地看着陈彻，眼神充满支持与鼓励。
“这么长时间了，奶奶就等你这句话，”她缓缓说：“你的东西，奶奶都给你收在房间里了，谁都没让动。”
即使陈彻自己都想过卖掉他们，奶奶也从没动过那样的念头。
她带着陈彻来到他的房间，站在柜子边，打开柜门。
柜子上面挂着几件旧衣服，下面一整层却只摆着一个大纸箱，箱子被封得严严实实，从封起来之后就没有再打开过。
看了看怔愣的少年，奶奶示意他打开纸箱。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仿佛知道里面放着什么，陈彻突然有些不敢打开。
深吸一口气，他压抑住心底的激动，缓缓打开了箱子。
球服，球杆，头盔，冰鞋……纸箱里放着他所有的冰球装备，它们被擦得干干净净，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陈彻拿出沈舟舟送给他的那双冰鞋。
鞋子上的脏污早就被擦掉了，冰刀雪亮如初，崭新得就像从没有被使用过一样。
爱惜地摸着鞋，陈彻眼眸微微发亮。
奶奶坐在床边，望着他，轻轻说：“为这双鞋，你把几个月的生活费，都给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她还有些难受。
要不是那个混账，他这两年怎么会过得这么难，让她看了都心疼……
陈彻轻轻笑了。
“好好打球去吧，大人的事，小孩就别管了。”奶奶眼眶微红，却露出轻松的笑。
“奶奶，我早就不是小孩了。”陈彻语气轻缓，他把冰鞋放回纸箱里，珍惜地合上盖子。
奶奶轻笑：“在奶奶眼里——”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彻打断了，他学着奶奶的语气，接话道：“永远都是个小孩！”
奶奶笑着睨了他一眼，陈彻却调皮地对她眨眨眼：“那您跟小孩说说，那个爷爷，到底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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