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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解药

作品: 总攻皇后的萌主 |作者:九天舞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3-10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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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已经在这山里寻了整整五日了,怎么还不见那个什么鬼医传人?莫非真的只是传闻?”信王带着新保微服离开皇城后,一路快马加鞭,只用了三天就到了蜀中青城,按照老太医陈三复提供的线索,以及在当地百姓口中探听的消息,又因着山路崎岖,只得把大苑宝马寄在山下的馆驿,撇开了大道,专走田野,旋展开轻身提纵之术,疾奔而行,昼夜不停的山中收索。如此过了几日,新保不免有些心浮气燥,抬头望了望明晃晃的日头,在心里骂了句娘。信王心里惦记着两个孩儿,尽管天气酷热难当,到也无心留意,只是闷头赶路,未几,便来到一片异常荒凉的所在,一座破落的茅草屋,上面插了一支大大的白布酒幡,四周生满了杂树、野草。此时正是炊烟袅袅,一股饭菜的清香飘来,新保的肚子“咕噜”几声,这才想起天未明就起身寻访,还没有吃早饭呢。“新保,前面有个店家,我们去那里歇息一下,也进些饭食。”信王虽然心急如焚,可是他也是一个体贴下属之人,知道这几天新保跟着他在深山里到处寻访,都累得够呛。“王爷,这里位置偏僻,怎么会有店家,还是小心的好。”饿归饿,新保还是很警惕。信王点点头,住了脚仔细打量。小小的三间茅舍,前面搭了个简单的茶寮,旁边有个花圃,一个面带菜色的青衣少女正弯腰整理花草,西边的小土丘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手持锄头正在摆弄一片草蔓,似乎正在采药。“王爷,你看那位老人家是不是鬼医传人?年纪好象也差不多?”信王心念一动:莫非他真是鬼医的徒弟?于是上前恭恭敬敬地一鞠,朗声道:“请问这位老伯,可知这山中是否有位鬼医传人前辈隐居?晚辈信王有要事相求。”谁知那老伯丝毫不理信王等人,只是埋头摆弄药草,信王连问几声,竟好象聋哑一般。信王心里拿不准,也不好再问,向新保使了个眼色,几人退后商量道,“依我看这人八成是鬼医传人,你看怎么办?”新保想了想,“王爷,江湖高人往往做事出人意表,虽然我们有几分疑心,可是他不承认,我们也不好点破,如果硬来只怕会犯了大忌。”就在二人不得其法时,茅屋里出来一位村姑打扮的青年女子,向他们道:“几位客官,我爷爷耳聋,你们可是要吃饭喝茶?”信王见村姑问起,只好上前,向那村姑作揖道:“我们两个连日赶路口渴,想讨口茶喝,顺便用点饭。”那村姑笑道:“客官请进,我们这里地方简陋,平时也只是一些进山采药、打猎的人歇歇腿,饭菜粗糙,千万不要嫌弃才好。”

新保偷偷拉了拉信王的袖子,信王却伸手在背后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村姑便把两人让到了茶寮里。刚才那摆弄花草的少女也过来,村姑笑着说这是她妹妹,小名柳儿的,姐妹两一起进了茅屋,不多时就用木盘子端出三菜一汤,几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三碗菜是煎豆腐、鲜笋炒豆芽、草菇煮白菜,那汤则是咸菜豆瓣汤。虽是素菜,却也香气扑鼻。两人奔驰了大半日,早就饿了。信王笑道:“多谢!”端起饭碗,提筷便吃。新保原先也在江湖打滚,见过一些世面,心下大疑,寻思:“这饭菜她早就预备好了,宁可饿死了,这饭却千万吃不得。”见那村姑姐妹转身回入厨下,向信王使个眼色,低声道:“王爷,这村姑很是诡异,我们决不能饮食。”信王却道:“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是不吃此餐,那定是将那村姑得罪了,万一那老者正是鬼医传人,我们要再求他可就难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新保正要回答,那村女又从厨下托出一只木盘,盘中一只小小木桶,装满了白饭。信王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姑娘厚待,我们要请拜见鬼医传人前辈,不知道姑娘可知道此人?”那村女抬起头来,向信王看了一眼,一双眼睛黑如点漆,这么一抬头,精光四射。信王心里一滞:这乡下姑娘的眼神怎么如此明亮?再仔细一看,却实在是寻常农家女子打扮,除了眼睛,容貌平平,肌肤没有光泽,头发干黄,容貌似乎只有十六七岁。那村女道:“我们家在这里住了几代了,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信王“啊”了一声,心中大感失望,端起茶杯一口接一口的猛喝,新保在旁边拼命使眼神也理会不到。那村女见状,好言安慰道:“不过青成山这么大,我们没听过也不足为奇,客官歇息一会再去寻其他人问问。”信王心中焦急,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放开肚子,吃了四大碗白米饭,将三菜一汤吃得尽是碗底朝天。

村女过来收拾,信王见那村女幼失依,老弱可怜,就帮忙把碗筷放在盘中,托到厨下,随手便在水缸中舀了水,将碗筷洗干净了,抹干放入橱中。挑完了水回到堂上,见新保已伏在桌上睡了。那村女道:“乡下人家,没待客的地方,只好委屈大爷,胡乱在长凳上睡一晚吧!”信王道:“姑娘不用客气!我这位朋友可能是累着了,歇息一会便是。”只见她走进内室,轻轻将房门关上。信王伸手轻推新保的肩膀,低声道:“新保,在长凳上睡得舒服些!”哪知这么轻轻一推,新保竟应手而倒,砰的一声,跌在地下。信王大吃一惊,急忙抱着他腰扶起,在他脸上一摸,着手火滚,竟是发着高烧。信王忙道:“新保,你怎么啦?”凑近瞧时,只见他满脸通红,宛似酒醉,口中鼻中更喷出阵阵极浓的酒气。信王大奇:“他连茶也不敢喝一口,怎么这一霎时之间,竟会醉倒?”入。

信王走到内室门前,轻敲三下,那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那名唤柳儿的青衣少女探出头来,“客官,可是要什么?”“在下向令姐求取解药来的。”信王不敢怠慢,恭声答道。“柳儿,是那位客官么?”里面那村女的声音响起。“是的。”柳儿答应一声。“那,让他进来吧。”那村女沉默了一会,柳儿依言把门打开,闪身让信王进去,信王见里面只有一点微弱灯光,看得不甚清楚,心中大疑,但是一想到昏睡的新保,一咬牙,沉声道:“多谢!”便大步入内。只见屋内小木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本来油灯的火光必是暗红之色,但这盏灯笼发出的却是碧油油的绿光,信王一见,知道这灯必定有毒,心里大骇,待要出去却是来不及,鼻中只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并不难闻,想到这村女竟是用毒的行家,必然与鬼医传人有莫大关系,索性放手一拼,如此一想,心里到也豁然开朗。那村女跪在一个小小供桌前,恭恭敬敬地点燃三支素香,又磕了三个头,放转身起来,静静的看着信王。信王上前几步,定睛一看,却见那供桌上供着两个小小牌位,分别写着“师祖张子桥之灵位”、“师傅鬼医传人之灵位”。信王大惊讶,转身回眸,昏暗之中,瞧不见村女的脸色,但见她一对清澈晶莹的大眼,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我就是鬼医传人的徒弟,家师已经仙逝多时。不知这位官人找他有何贵干?”那村女笑道,“请问姑娘芳名?”信王又惊又喜,“你这人真有趣,罢了,我索性告诉你吧,我叫柳姑娘。”那村女道。“柳姑娘,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为了向令师求取天元聚魂丹救人的——此外与我同来的那位朋友,也请柳姑娘高抬贵手。”信王道。“你那位朋友要让他醒来并非难事,其实也是他自己太过小心,反而着了道,下次可要学乖点。”柳姑娘嫣然一笑,信王一怔,觉得柳姑娘相貌虽然并不甚美,但这么一言一笑,却自有一股妩媚的风致。“那天元聚魂丹……”信王见柳姑娘如此爽快,心中大喜,追问道。“天元聚魂丹是我师门重宝,概不传与外人!”柳姑娘默然开口。“柳姑娘,实不相瞒,我要这天元聚魂丹是为了救治我至亲之人。只要姑娘肯割爱,无论有何等条件,哪怕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答应。”信王见柳姑娘拒绝,心中大急。“原来你也知道我师傅的条件,不过你的命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用处,取之无益。不过,你一定要,也不是没有办法……”柳姑娘低头想了想,脸庞现出一丝红霞,“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肯答应,这天元聚魂丹我便交给你。”“柳姑娘,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信王道。柳姑娘从怀中又取出一张纸笺,说道:“这是我的条件,官人请看。”说着交给信王。信王伸手待接,猛地想起她是用毒行家省悟,退后了一步。柳姑娘叹了口气,在头发上拔下一枚银簪,插在笺上,手一扬,连簪带笺飞射出去,钉在信王旁边的木板壁上。信王见她这一下出手,功夫甚是不弱,眼望纸笺,借着油灯的亮光,见笺上所写,面上不由得凝重起来。室内沉默得可怕,信王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纸笺,柳姑娘也不说话,凝目不语。半晌,她才开口:“官人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也不能食言!”信王仍然没有转身,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只要你遵守条件,那天元聚魂丹我自然双手奉上!”柳姑娘笑道,

刚刚过得半月,派去寻药的信王、方太医先后回来,两人都是风尘满面、神色倦怠,却都来不及回府休息,便进宫回复圣旨。欢喜之余仍有不足,方太医一行踏遍大江南北也只寻得一小颗天心石,剂量太少,入药不足。皇上便欲将方太医等人下狱问罪,我知道方太医为人甚是梗直,平时治病救人也都是本着医者父母心,此次寻药辛苦实不足为外人道,便请皇上饶恕方太医等人。但是太医院众人彻夜协商后,只得奏请帝后,两位小殿下中只能选择一位医治痊愈,剩下那个虽然能留住一命,却不免要落下后遗之症。听闻这事后,我的心急速下坠,仿佛平地一个踏空,落下的竟是万丈悬崖,深黑不见底,身子颤抖,晃悠欲倒,碧儿半扶半搀着我,带着哭音惊问:“主子,你的脸色这么白,要不要紧?”皇上双手抱头,喃喃地咕哝着什么,一脸颓败,养心殿里的众多奴才大气不敢出。我不知道是怎么向他告退的,回到飞羽殿,看着不高的门槛,我却连迈过的力气都没有,一个磕绊,险些跌倒。碧儿紧紧抱着我,哭道:“老天,为何要让我们这般难过?”我屏退众人,守护在佑儿、清儿身边,连碧儿也只能守侯在飞羽殿外。看着他们消瘦的脸蛋,五内如焚。我依在锦榻边,静静凝视着夜色渐淡,星辰隐去,天慢慢转白,最终大亮。碧儿在外面低低说道:“主子,养心殿那边喜公公已经来过几次了……”我无力地看着白花花一片日光,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外面是近前侍奉云升的声音,我心中惊惧悲哀愤怒一瞬间再难控制,厉声道:“你去回皇上,就说本宫的话,保全清儿!”清儿的症状一直都比佑儿要轻些,昨晚,太医们的意思也是这样。话一出口,脑中如被大锤所击,那剧痛直刺向心脏,眼睛直直地盯着锦榻,如厉鬼哭嚎一般喊道:“佑儿!”我伤痛难耐,俯在榻上号啕大哭起来:“是谁害我的孩儿。

主子,奴婢给您梳头。”碧儿拿着玉梳站在我身后,我漠然地看着铜镜里的人,依然眉目如画,只是——只是眼角眉梢掩饰不住沧桑之感。一头乌油油的头发披散下来,碧儿一双手轻托着乌发,灵巧地摆弄着。乌发中有一根白发,那双手借着梳头,顺势轻轻一带,将白发拽下,拢进袖内,皇后借着铜镜看清楚一切,淡淡地道:“拿来!”碧儿咬着唇,不解地问道:“主子要什么?可是要传早膳?”我也不回头,只是对着镜子,反手从碧儿袖筒里拽出那根白发,凑到阳光底下,“果然是根白发!”那白发在这初秋的晨曦里象根透明的雪线一样深深刺痛了心,才不到三十岁,也有了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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