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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府的堂屋里乱做一团。
侯三儿检查着自家三爷头上肿起来的大包,急得扯着嗓子跳着脚跟贝勒爷撂狠话,“我家三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个老小子你就等着死吧你,你们整个贝勒府都得完蛋我告诉你!”
“这本来好好的,你说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你说这是……”旁边武贝勒紧张的嘴里就反反复复念叨这么一句,摊着手在毓卉和关山月身边走来走去,焦虑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个是亲生的闺女,一个是西城的阎王,一个是舍不得,一个是怕得罪,总之,这个屋子里,数他最繁忙。
毓卉的额娘抱着自己的闺女不松手,早就被吓得三魂掉了两魄,哭成了泪人,“我的心肝儿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呀!”
而灵魂互换的两人则傻了,各自被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二脸萌比的看着对方。这样荒诞又真实的事件谁都不敢相信,两个傻呆呆的面团,任由周围的人揉圆搓扁。
关山月最先从这种懵逼的面团状态中挣脱出来,其实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被福晋把脑袋抱的埋到她怀里一阵蹭也不好,他尴尬的把脑袋从福晋温暖的胸怀中‘拔’出来。
这种情况不对,要赶快想办法解决。
关山月看着对面那个痴傻的自己,“一定是刚刚出了问题!”女性的声线,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细细的嗓音带着他关山月特有的气质,这种生理变化让他这个钢铁直男在心里忍不住骂了句娘。
只见对面的自己,以一种他自己都陌生的痴呆表情点点头,“好像是。”关山月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尾音。
细思恐极。
关山月此刻心如擂鼓,听着对面那慌张的声音,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是自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西城扛把子都被这灵异事件都有点吓住了,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嘴里念叨着,自己鼓劲儿似,小声的安慰毓卉也安慰自己,“别怕啊,别怕,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关山月盯上了坐在那里的毓卉,毓卉收到从自己的眼睛里传递出来的信息,闭上了眼。
关山月卯足了劲,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朝毓卉奔去。
—————
“啊~~”
“嘶~~”
@#%r$$%#$%——叮——#$@@#!$@#$——嘤——
经历过头上酸麻剧痛外加眼耳口鼻的诸多感官不适之后,关山月嘴里咬着牙吸着气再次睁眼:??
对面竟然还是自己的脸,因为疼痛而皱着眉头,头顶上两个包!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角度不对?
再来!
“啊~~”
“嘶~~”
@#%r$$%#$%——叮——#$@@#!$@#$——嘤——
睁眼,
“还不行???”关山月绝望的吼。
“再来!”……
不行???
“妈的,让我们回去啊……”
“啊~”
……
两个人被分开的时候,关山月感觉自己的额头又痛又麻,一圈小鸟围着他的脑袋叽叽喳喳飞舞。他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被毓卉额娘紧紧抱在怀里,气喘吁吁的瘫在旁边的椅子上。
妈的,魂穿了!
见鬼的还穿不回去。
对面的自己早已晕了,侯三儿在那扯着嗓子喊叫,贝勒福晋在旁边吵,屋里乱糟糟的。强力的互撞引起了脑震荡,关山月全凭意志力在撑着,他有点想吐,又有点眩晕,最后强撑不过,意识消失了……
******
第二天睁开眼睛,关山月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自己昨天是做梦了,但是抬起手看看自己白葱一样细细的手指,昨天那一幕不是噩梦。
细细的手臂无力的摔在软软的被子上。
他躺在床上,闻着属于这具身体的香香的味道,眼睛发直的盯着雕花木床顶上的花纹,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关山月绝望了,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端着小米粥的福晋坐在关山月旁边,眼睛红肿的看着床上瞪着眼睛不说话只叹气的闺女又流下泪来。
“儿啊,吃点东西吧,你要不想嫁给那歹人,那就不嫁!大不了咱们把这宅子给了他,把他的钱还了他的,咱娘俩去乡下过日子去。”经历过毓卉自杀事件的福晋在边上安慰着自己的闺女。
关山月眼珠转了转,视线从花雕木床转而落到了福晋身上。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贝勒福晋,他不由的蹙了蹙眉头,歹人???嫁给自己就这么委屈吗?他关山月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现在也算是四九城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歹人?有这么帅的歹人吗?
关山月老大不高兴的坐起来,脑袋还是有些晕,这幅身体细胳膊细腿儿的劲儿让他有点不适应。这身体也太弱了,以后嫁过来,要让她多吃些饭。不过此刻也无暇想其他,她嫁不嫁的,还得等先把身体换回来再说。
关山月不管福晋的劝阻,拉开棉被准备下地。
伸头一看,床边脚下整整齐齐的摆着的一双花盆底鞋。这鞋昨天关山月就穿过,跟踩高跷似的,就那么一会儿他不知道崴了多少次脚。
看看自己的处境,他堂堂西区扛把子,现在竟然要穿女人的鞋子。
“唉~~”关山月没忍住发出了第二声叹息。
旁边的福晋慌忙在旁边放下粥碗,“儿啊,你头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在床上歇歇吧,想要什么跟额娘说?”
关山月垂头丧气的咽了咽唾沫,又委屈又尴尬的开口,“能给我拿一双别的鞋吗?”
这是自家姑娘昨天以来说的第一句话,福晋喜不自胜,“好好,这鞋子确实不配你身上的衣裳,额娘给你找一双好看的。”
关山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身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上面刺绣繁复,昨天他还在门口对着这身衣裳的主人流口水,感叹她肤白盛雪,穿什么都艳丽好看。
可是现在,唉,这是什么事儿啊?关山月摇摇头,控制不住的靠在床边叹气:“唉~~~”
一会儿,福晋喜滋滋的提了一双鞋进来了,放到床下,“卉儿,你看这双你喜欢不,额娘觉得跟你的旗服颜色特别搭。”
关山月盯着那双看起来并无太大差别的旗鞋盯了半晌,又是一双花盆底鞋?这格格就没有别的鞋吗?
“哎~~”
他发出了早上以来第四声无奈的叹息。
******
毓卉醒来时躺在一张西式大床上,虽然近些年四九城西化的厉害,不过严格的守旧派及一直走下坡路的贝勒府是没机会接触这些东西的。
自家族没落了之后,家里就只能靠着变卖东西维生了。但坐吃山空总不是一个办法,毓卉靠着自己的刺绣手艺赚点钱,只是现在生意却越来越不好做了,听替她卖东西的孙嬷嬷说,现在四九城里都时兴西边来的款式,她做的那种老款已经落伍啦,不好卖。毓卉一直想知道这种所谓的西式风格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早一醒来,躺在这样的西式大床上,枕套被套,帷幔床单全部都是西式的吗,毓卉顿时兴起。
面对这次魂穿,毓卉的感觉倒没有关山月那么沮丧。昨天她本已毫无生念,但却阴差阳错突然重生了,既然老天爷不让她死,那她就要好好活。
毓卉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会突然变回去,趁还没回去抓紧时间研究一下这西式款式好了。
——看起来很简单嘛,并没有复杂的刺绣。
——做工也很粗糙,飞边的针脚一点都不细密。
——布料用的也一般啊,这什么料子,连丝绸的都不是,摸起来都不舒服。
“三爷,你醒了。”侯三儿进来看到三爷已经醒了,正像个小孩子似的盘着腿抱着床上的枕头不知道在低头干什么,阳光洒下来,侧脸像个无辜的纯良少年。
侯三儿摇了摇头,自己脑子一定秀逗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他家三爷,跟无辜纯良这俩词根本都不沾边,他,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暴君!
毓卉正在研究这这枕头上花边的缝制方式以及布料的时候被侯三给打断了,她急忙放开手,把枕头放在一边,尽量保持镇定的表情,这当大哥的平时应该是不苟言笑的吧,板起脸来。
“三爷,昨天我一看那格格就觉得不是个善茬,谁知道那就是个疯子!您看上她那就是抬举她,她还敢不识抬举,这都什么年月了她还真当自己是格格呢?”
毓卉在旁边黑着脸:???
“我已经叫了几十个弟兄们在门口候着,家伙式都带好了,只您一句话,我去把那贝勒府给他端了。”
毓卉抿了抿嘴:“……”
“三爷,您要是还看得上那格格,我们顺便去给您绑回来,让她们这群皇亲国戚知道知道这四九城现在到底谁说了算!”
毓卉:我果然来了一个土匪窝。
此时应该说什么,毓卉努力琢磨着昨天那个见了一面的男人,她肯定是不能让这帮小弟把自家给端了,但是作为帮派大哥,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才能又不露出马脚又妥善的处理了这件事。
毓卉一想,脑袋有点疼。
侯三儿看见大哥扶着头,急忙关切,“三爷,你没事吧,对了,医生说您脑震荡了,养身体要紧。”
毓卉看着侯三儿,顺着他的话说,“那就先别轻举妄动,等我身体好了,我亲自过去处理。”
侯三儿听了这话眼睛都直了,三爷这次是真的发火了!我家三爷唉,四九城西区扛把子,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就开干的!这是侯三儿第一次看三爷阴沉着脸下达了亲自处理的决定,这绝对是要干票大的了!他们有多久没有出去大干一场了,自从山月帮发展起来以后,天天做生意,侯三儿其实早就手痒了,跟着大哥打架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什么京城的贝勒王爷,你们都颤抖吧~~等我侯三儿来踏平贝勒府!哈哈哈哈!!
侯三儿正在为大哥的睿智以及英明神武大拍马屁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三爷三爷!门外有个凶狠的女人吵着要见您,已经……已经……快拦不住了!!!”
“什么?”侯三儿张大嘴巴,谁这么大胆,
“不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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