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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神界自希音离开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金乌叽叽喳喳的跳在京墨案头,回想着方才希音裹着花瓣穿梭辰砂苑中的情景,啧啧称奇。
“怎么,不思茶饭了?”京墨将一盘坚果放他面前。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想不通,乾坤帝君长这么副样子,为何老钻在那山里不肯出来?”
他曾一向对那句“乾坤帝君姿容,可冠九州”的传言嗤之以鼻,若不是真丑的无法见人,怎会整日躲在山洞里,可如今一见,更是疑惑。
京墨笑笑:“乾坤帝君身但重任,虽看着是位高权重,但凡世乱七八糟的事皆归她管,她又年少得志,九万岁飞升上神,哪还有时间出来闲逛?”
“她天赋是极高,但若没有一定的潜心修炼积累,也达不到如今的高度。”
金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道:“那几颗丹药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您亲自炼出来的,哪就成了什么劳什子神仙送的,您既与了她,为何不言明真相?既如此,又为何出手相助?”
京墨笔锋未停,三两下便勾出一幅山水画,画随主人,满身傲骨尽掩。
闻言道:“她因一时顽劣在辰砂苑中也受了不少打击,毕竟还是个孩子,况老帝君与我当年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不错,权当是照顾晚辈了。至于药的出处,那么说也只是不想让她有所负担。”
金乌:“您与老帝君曾见过?希音的父亲?”
“不是,她祖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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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天明鸡唱。
希音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将熟睡的子苓拍起来,洗漱完毕后便去了衙门。她们二人容貌太过显眼,希音又不乐意顶着一张别人的脸晃来晃去,只得戴着帷帽,白纱垂于肩上。
殊不知,如此才更诱人一探真颜,有风拂过,吹起白纱一角,精致小巧的下巴一晃而过,亮了众人眼。
一金一玄,各具风情。
汴京府尹早已在门口候着,听下人报仙姑来了,一个激灵起身急忙去迎接,他的地盘上如今出了这档子怪事,且不说已惊动了圣上,就连乾坤帝君都亲派了仙姑来帮忙,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
圣上一听帝君插手,命他无论如何都要竭力配合仙姑,若怠慢了帝君,惹帝君不快,别说破案了,他这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几句短暂的寒暄,希音二人便被领到第二次事件事发地,京城春晖巷。
一络腮胡的男人站在几个衙役身侧,乖巧模样和他高大黝黑的体格愣是有些反差。
汴京府尹亲自带头引见,将男人唤过来给两人介绍道:“两位仙姑,这是孙五,家就住这春晖巷,是个纤夫,也是第二件命案的报官者。”
子苓细细打量他,孙五无措的搓着两手,低着头不敢看她们,除了这满脸的络腮胡看着有些可怕,那双眼底藏着的恐惧还在诉说着他所见到的场景有多可怖。
于是问道:“可否将当时情景再与我们说一下?”
“诶,可以的。”孙五咽了咽口水,回忆道,“当时已是黄昏,草民回家途中路过这条巷子,那日下意识便看了一眼,就看到有个黑影,当时也没细想,还以为是谁喝多了躺在那,草民本来已经走了的,又不放心返了回来,结果就看到一姑娘死在那里。”
“哎哟那个惨状啊,草民一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都差点吓破了胆。”孙五捂着眼不忍再回想。
府尹见他说完,也无甚关键信息,挥挥手让他退下。
“等等。”
自到了现场就未置一词的希音突然唤住他,道:“当日你是下活之后回家路上看到的?”
“那倒不是,那天我们下活早,草民还去了趟城里给家里媳妇买了些首饰玩意儿才回来。”
“几时下的活?”
孙五想了想道:“大约是未时将过,快申时了。”
希音道:“你说你是黄昏归家,那时应已近酉时六刻,中间这近三个多时辰的时间,你都在买首饰?虽说春晖巷在城郊,但离城中心也算不得太远,三个多时辰未免太长了吧?”
此言一出,府尹竖了眼:“快说,中间这么长时间你在做什么!不得欺瞒!”
孙五大喊冤枉:“草民是报案人,仙姑为何要怀疑草民,草民是个纤夫,海边距离城中路途也不近,平日省着钱不敢花,就连下活都是一路走回来,不到迫不得已万不舍得坐车,家里媳妇以前是个千金小姐,跟了草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受罪受累的还过不上好生活,草民只要一有点钱都会拿来哄她开心。”
“仙姑明鉴啊,从海边走到城中少说也得个把时辰,草民还得在路边喝口水歇一歇,不敢让媳妇看到一丝不妥,怕她心疼,姑娘们首饰样式太多,挑来挑去就花了眼,又怕一个买不好让她不开心,故才花多了时间。草民虽模样长得不好看,甚至有些凶,但万不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啊。”
子苓被他一番话感动到,瞧他模样也着实不像个能做出这种事的,这么疼老婆倒是个好男人了,想着便看向一旁的希音。
希音施法看了眼他鞋子内的脚,脚底满是水泡,小腿也比常人粗,的确是长期行走的模样。
闻言点头:“我并未怀疑你,只是例行询问罢了,不必有甚负担,你既是无辜,我也定不会诬陷了你。”又笑道,“想来你媳妇是个幸福的。”
孙五绕绕头傻笑两声,一旁有旁观的邻居此时也在为他说话:“仙姑您得相信孙五,他可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人,憨厚得很,这杀人放火的事不管谁做,他都不能做的出。”
“是啊是啊。”
子苓悄悄问:“君上可是怀疑孙五?”
她摇摇头:“倒也不是,正巧时间差的厉害问问罢了。”
一衙役跟着他们讲解:“经仵作查验,该女子死亡时间为昨日申时二刻,虽无拖拽痕迹,但案发地点并不在春晖巷,应是凶手将人杀害后转移至该地,致死原因主要是脖子血管被大力划开,失血而亡。”
春晖巷来往人多,的确易混人耳目,况男女力量悬殊过大,嫌犯可轻而易举将女子抱起放至其他地方。
子苓道:“申时二刻,孙五该还在去城的路上,他应是可排除的。”
希音眉头紧锁,凶手如此暴戾残忍,来势汹汹。
且每起案件皆会取走女子发丝,究竟为何。
仅是因为心中的扭曲,还是物有所用?
孙五回到家中,他媳妇正在窗前织布,布衣荆钗却仍旧清秀,纤纤玉指如今也布满裂痕,粗糙不已,腹部遮在宽大的衣袍下,似微微隆起。
门吱吱呀呀被打开,她起身看向他:“回来了。”
“嗯,这几天外面太不安全,尽量少出门。”孙五靠上前将媳妇轻揽进怀里,抚了抚她隆起的小腹,道,“可有闹你?”
她摇摇头道:“这一胎比大宝乖多了,也不闹,整日安安静静的。”
孙五嘿嘿傻笑道:“若是能再来个女孩儿,我可就圆满了。”
他媳妇挤出丝笑容,换了话题问道:“今日唤你出去可有难事?”
“不用担心,因我是报官的,唤过去问了两句话罢了。”
他这媳妇本就是出身富贵人家,自幼锦衣玉食惯了,即便是跟了他有些条件无法得到,但依旧是吹气如兰,淡香袭人,更何况自怀孕后人愈发娇软丰盈,一时便有些神魂颠倒。
抚着小腹的手开始慢慢上移,握住那一方柔软,怀孕的人这里竟会长大一圈,握在手里刚刚好,舒服的他长叹一声。
孙五媳妇急忙伸手推开他凑近的脸,却一把抓在络腮胡上,手心极不舒服,皱着眉头要躲,偏没他劲大,两下就落在他手里。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娇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孙五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走。
他媳妇吓的抓紧他手叱道:“青天白日的你要作甚!”
“青天白日还不能和自家媳妇亲热了?这事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孙五一路哄着她,趁其不备三两下就解了衣衫压上去,见她两手紧紧护着肚子,轻声哄她:“别怕别怕,我轻点,大夫说了过了前三月就可以做这档子事了,更何况大宝上学去,咱家又没人来,你怕甚?”
见她逐渐缓了动作不再反抗,孙五叼住她耳垂逗弄,轻声道:“更何况你不也极是享受么?”
动作温柔又霸道,孙五媳妇几下就瘫软成一汪水蜷在他怀里,任其动作。
孙五前头温柔的不行,毕竟三四个月没和女人亲热,逐渐就把控不住,再加上他常年做苦力,身体素质较常人而言过于结实,床笫之间的情趣更是妙不可言。
没几下女人的呻.吟就溢出唇畔,弯起腿抓紧身下的床单,脖子难耐的扬起。
孙五见状愈发狠的撞了两下,直到身下人忍不住叫出声来,他才嘿嘿笑着缓了缓,一边在她耳畔说着淫词浪语,女人不由羞红了脸。
只是在他埋首雪山时,女人望向床顶的眼神空洞,透着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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