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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那是玩具！”凌飞宇有些气恼，还让女孩亲自开枪给维托看。
扣动玩具枪扳机，发出啾啾的电动声，毫无威力的海洋宝宝小圆珠从里面射出来，碰到东西就裂开，感觉就像有雨滴落在身上，不痛不痒的。
维托哪里能想到凌飞宇这样的场面人，保镖带的居然是玩具枪，这让他感觉到了侮辱，同时还有对今天这场对话的无奈。
他的神经被折磨得快崩溃了，维托捂着心口道，“诶……我得吃点抗抑郁的药，凌董你快说你想要什么赔偿吧，反正我以后不做你极品食材的生意了。”
凌飞宇思忖片刻，“告诉我你的货源。”
极品食材的货源肯定是内州那家农场，这一点确凿无疑，但绝对不是从头道环节农场流落出去的。食材从农场出来，一路上的各个环节都可能有猫腻。
要让凌飞宇一环一环的查，少说要好几天时间。
维托很干脆的交代出来了，“是菲尔斯经销公司，是他们高价卖给我的，从中抽提成，我再高价转到别的国家去……”
“人家走私都是卖低价货，你倒好，越转手越贵！”云灵雪没好气的指责道。
维托觉得委屈，“我倒腾又不是次品货，说白了我这是代购，而且代购的东西有正品保障。”
“废话，你还能用普通食材假冒我们的极品食材不成，不用试吃，光是看就能看出来你卖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云灵雪骂道。
旁边的凌飞宇面无表情，小丫头发现自己男人的情绪不对劲，靠近些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宇哥，你知道这菲尔斯公司？”
“内州农场里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从菲尔斯手里流出去的，只有一小部分供给我认识的川龙连锁餐厅。其实从他这流出，我不觉得惊讶。”凌飞宇淡淡的说。
维托松了口气，“其实不止是他，整条运输线上又不是他一家中间商，还有更多更散的次级代理。菲尔斯负责东西海岸大城市的高端餐厅，而在其他小地方还有不少零散的餐厅也用飞宇集团的食材，虽然零散但加起来也是很大的一笔数额。”
凌飞宇点头，“我心里有数了。”
“诶？宇哥，其实要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你就不用在脚盆鸡国那些讨厌的地方开发新市场了，我们神州不也是有很多私人代购么，有太多在国内买不到的东西需要从其他国家买了。”云灵雪以前就经常通过代购买化妆品，在没有正经专柜的情况下，私人代购的确是不二的选择。
凌飞宇说，“不一样，私人代购是私人的，大宗数额才是走私。你代购一次能带多少？一个撑死两个行李箱，你能论集装箱的来运货么，显然不可能。数额太大就带来一个问题，质量的良莠不齐。比如你在某个拥有大存货量的非官方店铺买了一支口红，结果发现质量很差，而从表面上看这个店铺又挺正规，你脑子里会有什么想法？”
云灵雪想了想，“质疑口红的真伪，并且对这个品牌的质量抱有负面情绪。”
“没错，这是人之常情，就算你知道自己买到的很可能是假货，但你还是会对该品牌的印象打低分。”凌飞宇笑道，“这个年头，个体的想法并不重要，你跟姐妹们抱怨一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就怕松散的不满被有心人挑拨起来凝成一股力量。”
云灵雪恍然大悟，“明白了，宇哥你是不想落人口舌，被竞争对手抓到把柄搞你。”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搞我，是搞飞宇集团的招牌。”凌飞宇郁闷的说，“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
维托寻思着自己应该从这事里面摘出去了，他已经把自己的上线给交代了出来，别的也做不了更多。
凌飞宇想了一会儿，“你从他那收的价格是多少？”
“记不太清了，大概是比市场价高三分之一。”说实话，高出三分之一就算很多了，因为菲尔斯那边不需要承担什么风险。
“那你倒手出去呢？定价多少。”
“在提高三分之一的基础上，翻两倍！”维托语出惊人。
凌飞宇眉头紧皱，他的极品食材定价本来就高，可绝对称得上是物有所值，面向的受众是维托这样的有钱人，反正他们不在乎在吃上面花点小钱。
一颗一斤多的大梨，在神州卖两百左右，这个价钱是经过几次调控，上下折腾过才稳定的。在白头鹰国是六十绿币，差不多就是四百二的软妹币，比国内贵了一倍还多，主要因为白头鹰国的消费水平普遍更高。
照维托定的高价，这样的一颗梨，弄到石油国家和脚盆鸡这一类发达地区，就得卖一千五以上……
云灵雪对数字敏感，她算得比凌飞宇快多了，维托刚说翻两倍上去，她就得出了顾客最终的消费价格。
因为餐厅还要赚钱，所以在怀石料理店吃个雪花梨雕的梨花水果盘，两片梨肉卖两千绝对不少见！
小丫头嘬着牙花子，“就算没有口碑这一层原因，光是这夸张的溢价我们都不能忍啊！这些钱凭什么让维托赚去，中间商越多，终端交易价格就越高，这里面的溢价太过分。”
凌飞宇沉吟道，“食材原产地直接到超市甚至直接上餐桌，类似的概念很早以前就提出来过，但这是伪命题。就像资本家的牛奶宁愿倒掉也不送给穷人喝一样，道理是相近的。中间的附加价值无法避免……”
他咂咂嘴，“妈的，不管怎么说，维托这一层抽的油水太多了，赚的比我都多。”
两人就在当事人的面前说坏话，维托哭丧着脸一摊手，“我也不容易啊，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困难，每天一睁眼，就有几百人等着我给饭吃，他们的吃喝拉撒全要我来搞定，除了敛财我还能怎么办。”
凌飞宇和云灵雪同时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你可拉倒吧，我都不好意思说这么恶心人的话，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把自己的员工当成是亲兄弟，大家一起打拼为公司和社团添砖添瓦？”
维托连连点头，“没错，就应该是这样，我的确是把他们当兄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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