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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诗简直要疯!
她手里握着手机,整个人呈投降状僵硬着,面容扭曲抓狂。
鼻腔里那股子酸涩味道涌来,她胃里翻江蹈海,使了一把劲,把人死命从身上推开。
许临夏竟然,吐了她一身。
……
仓惶间,许临夏被人扛进包厢,服务员送来热水和毛巾,她像是一坨烂泥一样躺沙发上,怎么唤都唤不醒。
毕铃捏着热毛巾给她擦拭脖颈,戳戳她小脸,“明明酒劲差得要死,一点都不自知,现在糗大发了吧。”
其实大家都以为许临夏挺能喝的。
有时候聚会,酒桌子上她单手拎瓶子,那气势感觉和喝白开水一个样。
但只有毕铃知道,许临夏酒力不好,连她都不如。
她的酒劲起的慢,前头一点也看不出来,但是时间到了就醉得一塌糊涂。
所以每次聚会,她都是起头吹,声势大雨点小,快点结束后跑回宿舍瘫一天。
毕铃叹一口气。
这么多年,她总感觉许临夏的七魂失去了那么一魂。
知道自己酒力不好,却常常一个人跑到天台上,或者坐在危险的窗户上,捏着啤酒,视线空洞的望着远方。
那一刻,她在这个女生身上看到了隐忍的孤寂和悲伤。
她不知道她失去的一魂是什么,她只是很心疼这个外表看起来冷傲又强大无比的女孩子。
李锦诗换了一身衣服,许临夏吐她一身,她感觉浑身都有小蚂蚁在爬。
从小到大没被这般侮辱,李锦诗的脸色很不好。
“不好意思李小姐。”老高向她道歉 ,“夏夏她喝醉了,脑子不清楚,清醒后我让她给你赔罪。”
李锦诗压下心中的厌恶,得体一笑,“没有关系,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
毕竟理亏,老高的语气有点卑躬屈膝。
见惯了老高训人的模样,突然间这样对一个女人,队员们其实很不解。
“哎~你说老高这是怎么回事?说话低声低气的。”
“为了许临夏呗,老高宠她成什么样了,给她擦屁股。”
“我倒觉得不是,老高怎么会随便答应别人宴请呢?这个女人什么底细?”
“我知道,偷偷告诉你们,是为了我们的训练基地……上头领导下的命令。基地要搬迁了,听说一个公司愿意投资并且接下了这个项目,无偿建造。”
“城茂建设的老总,是李小姐的爹。”
……
李锦诗的手机铃声打破寂静,她看了眼手机,原本那张佩戴标准笑容的面具脸被卸下,她的眼睛亮闪闪的,人软下来,还带着点撒娇的嗲。
娇滴滴的样子,旁人不难看出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喂,你到了啊。”李锦诗软着嗓子。
“嗯嗯,那你到门口等我,我马上出来哦。”
“那待会儿见。”
李锦诗挂了电话,不好意思的低头,小脸微红故作害羞。
“不好意思啊,我未婚夫来接我,就先不奉陪,你们自便。”
请客人要离开,这席当然也就散了。
……
酒楼外,江延把车停在外面。
夜色黑沉下来,市中心最闹腾的街市也逐渐安静,一路上没多少行人。
酒楼旁边有棵不知名的大树,年代有点久远,枝繁叶茂。
酒楼本就隐在偏僻一角,街边的路灯闪着暗光,被大树一档,光线更是暗淡。
渐渐起了风,大树枝叶摇晃,一阵子沙沙作响,树叶飘落在车顶上。风吹散雨丝,车玻璃上划过水痕。
江延降了点车窗,风灌进来吹鼓了他衬衣袖。
手腕搁在窗沿上,他从储物槽里摸出一支烟来点燃,白色的雾气在窗边升起,他的眸子晦暗不明。
几声嘈杂喇叭声,一辆白色大巴停靠在江延的车子后面。
酒楼外人声嘈杂,一群人相继出酒楼。
“江延。”
李锦诗拎着小包,高跟鞋哒哒哒在江延车门外停下,她轻轻敲门。
江延把车窗降下一点,声音冷漠,“嗯?”
李锦诗擒着笑,心下欣喜。
虽然江延话不多,有时还爱答不理的,但他接了自己的电话还是来了。
李锦诗突然来了信心,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给她时间,自己一定能把他拿下。
手里捏着烟,江延并不知道李锦诗的心理变化。
他微微偏着头,烟雾缭绕着,他的眼微微眯着。
酒楼外,一群肌肉健硕的男人簇拥一个人出来。
带头的男人微微躬着腰,双手后伸以别扭的姿势搭在肩膀上,他的走路姿势有些笨拙。
江延的眼眯着,突然身子一僵,手里的烟蒂被突然的大力捏得扁平。
他身上,背着一个酒醉不醒的女人。
“许临夏,你他妈是头猪吗?”
温伦躬着腰,背上拖着浑身酒气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骂。
许临夏靠着温伦的背笑,小脸绯红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开车,骑马,嘟嘟嘟嘟……”
温伦脚一顿,“再乱叫把你丢下去。”
“好慢!”许临夏五官皱起,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驾!”
旁边簇拥的男生们一顿哄笑,温伦的脸黑得像炭。
江延靠在车上,他重新点了一根烟。
夜风从他单薄的衬衣内鼓入,他沉默寡淡的仰着头,清冷淡漠的气息在黑夜下愈发浓烈,仿佛独立于这个世界。
李锦诗笑得愈发灿烂,她恨不得像许临夏的每个同事介绍。
身边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她转身,笑容可鞠得向高教练介绍,“教练,和您介绍下,这位是江延。”
老高应酬的笑笑,偏过头打量眼前的男生。
这么多年他几乎是看着许临夏长大的。
小女孩心思深,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带点子叛逆。对不在意的人她谁都懒得理。
李锦诗大费周折的设局,她拎酒的架势以及说话好似吊儿郎当的。但是,他从许临夏的眼神里看到了认真。
简单的白衣衬衫,骨瘦苍白的手微微下垂,指尖捏着一支烟。
男人天生气质寡淡,瞳色很深神色却淡,视线盯着前方唇色抿得浅。整个人清清冷冷的,隐得深。
“久仰大名。”
老高端庄一笑,伸出手。
男人回过神,眸色下沿,老高心头一跳。
这男生瞧着眼熟,他面露疑惑。
男人似了然,微微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高教练。”他出声,礼貌伸出手。
老高嘶一声,皱着眉回想,良久他回想起来。
“哦,你是……你是张老头的得意门徒啊。”
江延谦逊点头,“上次见教练一趟,亏您还认得晚辈。”
“啊,江延,原来你和高教练认识啊。”李锦诗插话,“真是太巧了。”
老高刚刚还陷在初次见江延的回忆里,他对这年轻人很有印象,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
只是李锦诗突然的插话,让他一下子醒过来。
顿时对江延有了看法。
小夏和这男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着,老高脑子一闪,突然想起初次见到这男生时,许临夏那失常的表情。
他的眸子里闪过深究。
“教练!”
温伦拖着许临夏,艰难的从楼梯上下来。
这女人喝醉一点没风度,不给抱不给背,他只能这样拉货车样推着。
“教练……”温伦气喘吁吁,额发间累出了几丝汗粒。
“我先背她上车。”温伦指了指背上的女人,“瘫得和泥一样,太累人了。”
高教练点点头,“好。”
“那成。”得到教练的允肯,温伦拖着她转身,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他脚步一顿。
别过眼,男人单手夹着烟,面无表情的和他对上,让人产生刚刚那道视线不来自他的错觉。
温伦突然停下脚打量起他。
其实他只见过这人一次,在酒店餐厅,许临夏端着餐盘坐他身边吃饭。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炸了毛的小猫却突然奄下了耳朵,不仅乖得不得了还去哄别人,端茶送饭,殷勤得很。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不咸不淡的样子没关系,温伦做贱的,不去撸一把毛心里总有口气堵着。
“喂,你就是江延啊。”他说话向来如此。
江延视线一直盯着他,听着他说话也不理睬,就这样莫无表情的看着,像是毫不在意又像是看个死人的表情。
温伦也不在意,扭头瞧一眼华服加身的女人,“李小姐,这位就是你说的未婚夫啊?”
他故意把未婚夫咬得很重,语速放慢,似是调侃又像在确认。
江延的手一顿,不解的皱起眉头,“什么未婚夫?”
李锦诗心头一跳,她一个健步站江延身边。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江延。”
她赶紧斩断话题,伸手拉住江延的衣袖,仰起下巴,“江延,他是温伦,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位很有才华的短跑运动员。”
江延抿了抿唇,把袖子从她手里拉开,淡漠的和温伦对视。
“你就是江延啊。”
温伦笑得开,对李锦诗抛一媚眼,“福气真好啊,有李小姐这样年轻貌美的人生伴侣,真让人羡慕。”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的停滞。
李锦诗的手一僵,她偷偷抬头看江延的表情。
他的脸色寡淡,漆黑的眼却微微眯了起来。李锦诗感觉他身上的气息逼人。
温伦舔了下后槽牙,张着笑脸,等着对方答话。
“你不要误会。”
江延突然开口。
温伦不解的挑眉。
李锦诗心里却狠狠一跳。
他转过身对着李锦诗,嘴唇勾起今晚的第一个笑,“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喜欢的人是他。”
李锦诗一愣。
“产生误会可不好。”
温伦没弄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锦诗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温伦了?江延在说什么?
她想了几秒,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日体育馆内的画面。
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对她来了一句。
“你有兴趣?”
“你感兴趣,我可以把他联系方式弄给你。”
可是她根本没有承认啊?
李锦诗急了,“江延,江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
江延转开视线,他把烟掐灭,喉管上下微动。
夜风吹得急,男人单薄的白衬衣袖被风鼓着,他举起手,指着背上酣睡的女子。
“把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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