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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一身大红嫁衣, 头盖盖头,只让人觉得文静温婉, 但她微微纠结的手指仍可看出实际上她的紧张。
拜过天地之后, 她的身影更是可以察觉地一僵——
好吧,早已做好的计划是一回事, 但真正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心里的感觉却是另一回事了……
郭芙坐在喜房之时紧紧蹙着眉,盖头已经她自己被取下,心下有些茫然——好吧, 她确定她是喜欢伯颜的,但诡异的是现在并无多少欢喜的情绪,许是因为这场婚礼来得太快?
房外没有多少宾客, 是以伯颜很快就会进来, 郭芙听着房外鬼鬼祟祟的动静,心中大为苦恼。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正是一身红衣的伯颜, 他喝了些酒,俊朗的面容微红, 眼中却毫不掩饰的闪耀着喜悦。
郭芙坐在床边, 虽在他进来的一霎闪过一丝掩盖的很好的惊慌, 却依然让他感到十分有趣。
她今天很美, 不仅仅是那妆成的明艳,也是眼角眉梢的羞涩与风情——
当然, 这话若是出口, 郭芙定要吐槽他的, 实际上她此时确是没有什么所谓的羞涩,风情是何物?她只是不安、纠结更微带恼怒罢了!
伯颜平日里是个多么谨慎又机敏睿智的家伙,偏偏今日里怎么这么蠢,外面伏着几个家伙他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么?!
就在喜房之外,杨过、冯鼎初两个家伙为首,小龙女与程英红着脸蛋跟着,另有一个纠结的冯昕轶和小心翼翼的阿古勒,呃,如果屋顶上一身黑衣的荆九与辛十一也算的话……
此为听房,确是宋时婚宴喜欢玩的最后一项。
听见屋内“哐啷”作响时,众人皆是大惊,不是吧,新婚就打架——?
“伯颜!我今年才十五岁!”
“明明已经十六了——”
“十五周岁!”
“好吧好吧,十五岁,但古女十五及笄,阿芙,十五岁时许配的,当年就束发戴上簪子,这再正常不过!”
“但——但,伯颜!你也才十六!”
“我十七了!”
“不管十六还是十七,太早接触这种事是不好的!”
屋外和屋顶的人都是脚下一滑——这、这、这话题……程英和小龙女更是脸红红的就想离开,但似是又有些舍不得——
“……阿芙,你究竟在说什么……”可以听得出伯颜的口吻已经相当纠结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的新娘怎么这么不同于一般的新娘!
“我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担心!”郭芙的话里已经有了恼怒之意,众人几乎可以想象她生气时明艳若火的模样。
“……担心什么?”
郭芙一噎,“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屋外墙角边蹲着的几个人!”
伯颜似笑非笑地看向和他隔着桌子站着的郭芙,往她那厢走了几步,她立刻绕着也走几步,总之和他隔着这张桌子,叹了口气道,“好吧。”走到窗边“吱呀”一声打开窗道,“喂,大家如果蹲在这里一夜,大约今晚一夜阿芙都会与我围着桌子绕圈,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众人一涌而散,伯颜笑道,“屋顶上的两个,你们如果还不下来,你们小姐明早已经会和你们算账的。”闻言趴在屋顶上装死努力表示自己不存在的荆九和辛十一才跳了下来。
荆九奇道,“我自以为我的隐匿之术你发现不了。”
“是啊,可是你上房的时候太兴奋,没看到我已经走进了院子。”
“……”
荆九无奈,与辛十一往院外走去,却在院中的大树附近之时,辛十一悄无声息地跳上了大树,荆九低声问,“十一,作甚么?”
辛十一一脸道貌岸然地答,“替小姐守院。”
荆九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在这桃花岛上,难道还会有人来闹事?他眯着眼看了看树与新房的距离,无奈地承认这么远他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但是十一那个怪胎平日里当瞎子当惯了,听觉不是一般的灵敏,说不定真能听到点什么……
房内郭芙松了口气,总算确认屋外的人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一抬头就看见伯颜正隔着桌子看她,那目光火热怜惜,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幸好方才恼怒发火,脸色本就嫣红,眼眸明亮,是以并不那么明显,她带着恼意瞪了一眼伯颜,清了清喉咙道,“伯颜,那个、我是说真的,我们还太小……”她眼见伯颜亮若星辰的眼慢慢眯了起来,心叫不妙——
很快这回种不祥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她愕然看着眼前这张上好的红木桌子在他的掌下变成了一堆碎木——
那啥,平时怎么没有感觉他的武功这样强?
桌上红烛已在被他打碎桌子的时候熄灭,一片黑暗之中只觉得他一双眼睛亮到让人心颤!
“啊——”她一声尖叫,已是被伯颜抱了起来,头晕目眩中落在温暖的被褥上,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着悬在她上方那张俊朗带笑的面容,心中的不安、慌张与焦躁忽就平息了不少,在他温柔吻上来时,她长长的眼睫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天上月儿也藏到了云中,深蓝天幕上繁星点点,正是一个美好的夜。
……
……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郭芙此时尚没有这般闺房的闲情逸致忐忑不安,她只是在心疼昨夜她昂贵华丽的嫁衣。那套嫁衣如今正皱成一堆,这也就算了——但、但那上面留下的痕迹……
她的脸上发烧,狠狠瞪了伯颜一眼,谁让他昨夜里就那般——
禽、兽!她无声唾弃。
伯颜凑上来,吻了吻她的脸颊,只笑道,“不妨事,洗一洗便好了。”
郭芙横了他一眼,负起扔过衣服,“你洗!”
伯颜倒是一愣,自古君子非但是远庖厨,这洗衣之事他虽也做过,但只给自己洗过几件长衫,偏生他的新婚娘子让他洗她的嫁衣——想起昨夜,他的眼眸一深,笑道,“即是娘子有令,莫敢不从。”
郭芙听他如此说脸上又是一红,做到梳妆镜前开始烦恼一件最新的事——
妇人的发髻该如何梳?
忽然感觉伯颜温暖的大手接过了她的木梳,“阿芙,夫妻清晨闺房之乐,替娘子梳发、画眉,正是为夫之责。”他打趣说道。
郭芙感觉他梳着自己的长发,明明是再温馨正常不过的举动,偏生让她感觉到一丝暧昧来,尤、尤其当她从镜子中看到他执起她的一缕发,带着微笑吻了吻她的发梢之时,她瞪大了眼,这、这家伙是在调戏她么?
……看着他微带邪气的眼角眉梢,看他的眼眸带笑唇角微勾的模样,郭芙不知怎地心中就生出一簇邪火来,头一动手臂一伸就勾下这俊朗魅惑男人的脑袋,贴着唇吻了过去——
作为见识过多少大胆开放事件的先现代女性,论她的风情识趣,若真是比较起来,只有得比这个古代男人强——吧?
“夫君,还请好好替小女子梳发。”郭芙带着妩媚的笑,从地上拾起从伯颜手中掉落的木梳,塞到他的手中,看着伯颜愣住的傻样儿不禁清脆地笑出声来——
方才那个魅惑大胆的小女人瞬间又变成明丽顽皮的少女,伯颜哑然失笑,只道,“阿芙,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拜见岳父岳母同义母了。”他的声音低哑而遗憾,郭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初尝人事的身体尚自还疲惫疼痛着,此时听到他这话不禁恨恨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脸色却是嫣红娇艳,眼波如水,自有一种婉转媚惑的迷人风情。
伯颜手一顿,俯下身子轻轻咬了咬她雪玉一般白皙的耳朵,眼见其上晕染开的红色,眼眸一深,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妖精!”却是带着笑的,气息温热。
郭芙呼吸乱了一瞬,努力无视这个男人的勾引,心中挫败,怎么样自己都不会输给他的吧——?
可惜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伯颜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梳发技巧,极其轻巧地就替她梳了个优雅且并不简单的发髻,迎上郭芙疑惑的目光,他笑道,“与你说过的,我外婆本是江南人,我母亲也喜欢梳宋人发式,我自小就替我母亲梳发,她喜欢我替她梳。”
郭芙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无法想象那个有着江南女子一般婉约细腻的心的女子如何嫁给了一个并不懂珍惜她的蒙古人,终究在那厢寂寂然地死去,叹了口气道,“待我们去了西域,自会去她的坟前拜见。伯颜,虽她的娘家已是寻不到了,但我们给她带些江南的水与土去,也是一些安慰。”
伯颜点了点头。郭芙已是让丐帮弟子并“轻红”的商号情报系统替伯颜找寻他母家的信息,奈何当初那家并非大户,早已淹没在人海中无处寻觅,是以怎生也找不到了。
“阿芙,你的眉不须画,如此这般已是极美。”伯颜的指抚过郭芙的眉,柔声道,“倒是少了一桩闺房乐事。”
郭芙套上外披的褙子,捏捏他的脸颊,笑道,“好啦好啦,我爹娘与华筝姑姑——哦,不,不过华筝姑姑如此年轻,这声婆婆我是如何也叫不出口的。”她吐了吐舌道,“他们该等急了,快一些!”
窗外阳光灿烂,鸟雀轻啼,郭芙眯着眼看去,心中轻快一如往昔。
原——一切都没变,只是身边有这个人相伴,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此刻的她,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
春日游,妾拟将身嫁与,杏花吹满头。一生休。陌上谁家年少,纵被无情弃,足风流。不能羞。
纵被无情弃,足风流。不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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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Z……
卡、卡、卡文中……
我这章很河蟹了吧很河蟹了吧……
绝不承认我不会写BG的肉
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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