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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间婢女引着白成今行了进来,他面容憔悴,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惫,抬眸看到扶疏的一刹那有些微愣,目光略过她罗袜半褪的小脚不自然的偏转了头,“在下不识,公子竟是女扮男装。”
顾誉蹲跪在软塌旁给她穿上鞋袜,白成今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苏逍掩下满腹疑问没有多言。
“四少爷前来所谓何事?”
白成今道:“苏公子给我问诊治病本是恩情,不应再劳烦每日舟车劳顿过府亲临。”
“为医者,应当的。”苏逍打开木盒摊开密密麻麻一排的银针,顾誉挑拣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盯着他手上的佛珠看了两眼。
温清问道:“不知白府旧宅西南角偏院原来是不是五小姐所居之所?”
白成今目光有些恍惚木然点了点头,“昨晚我看到念念了。”
温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真的看到了!”他激动的身体有些颤抖,双手握着轮椅似乎要站起来,温文从不曾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赶忙缩回了手往温清后面躲了躲。
“她就穿着成亲时的红嫁衣站在院子里,她是我妹妹,念念的模样我是不可能认错的……”他慢慢平静下来,声音沙哑,“我知道这件事有些让人难以置信,我连夜着人挖坟开棺,那里面是空的,会不会……会不会念念她还活着……”
死而复生还是借尸还魂?他们昨晚看到的鬼新娘是白念?温文抓着温清的衣袍又往后挪了挪,温清神色肃然道:“前辈,此事却有蹊跷。”
温文低垂着头嘀咕道:“红茶花,迷魂阵,鬼新娘,我们追查的每一步都太过顺利,似乎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似乎所有事情都与我们的足迹如影随形,我想或许……或许他们其实是在针对剑阁。”
此言一出室内鸦雀无声,温文怯懦道:“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文文呀,昨晚胭露做得杏仁核桃露好不好喝啊?”扶疏揪了揪他通红的耳朵,“以后你真应该多喝一些补补脑子,这怎么忽然就灵光了呢?”
温清略一思忖,所有线索皆有迹可循,连接在一起偏又无因无果,“是魔音谷。”
“还没有明白的太晚。”
温文嘴巴张得大大的,扶疏挑了挑他的下巴让他闭上了嘴,“怎么?怕了?”
“谁怕了!邪魔歪道为害江湖,剑阁弟子与他们不共戴天。”
“行了行了,我可不爱听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喝一碗杏仁核桃露多补补脑子。”扶疏不耐的摆了摆手,“青瓷,一人一份。”
青瓷把一沓厚厚的宣纸一人一份交到了温清等人手中,“好好给我看看,明日我检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苏公子。”
几人乖乖站成一排点头如小鸡啄米,扶疏满意的点了点头,笨是笨了点,可挨不住长得赏心悦目而且十分听话,十分顺她的心。
她柔声对正在施针的苏逍道:“愿赌服输,等我想好了会来找你讨的。”
“好。”
顾誉尾随扶疏出了门,兰草葱郁,春梅开始残败,扶疏盯着一枝红梅看了许久一股从心底无法压抑的戾气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清明如常的凤眸依稀有晦暗莫名的阴厉,他轻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按摩着她几处肩颈处的穴位试图让她放松。
每逢四月初四,她的情绪便会有些不受控制,轻则无人相扰可安然度过,重则六亲不认需用千年玄铁所制的铁链锁住限制她的行动,“沐公子已静候多时。”
“阿顾,你与云笙择日便回月华宫吧!”
顾誉迟疑道:“为什么他可以?”
扶疏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他不一样。”
是因为他吗?那个任何人都不能触及的逆鳞,结果不言而喻。
温清一张一张翻看着手中的宣纸,几起陈年旧案并一些莫名其妙的阵法图,但无一不与青山派已故掌门白儒德有关,温念执笔就着阵法图画着五行八卦图,温文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咬着笔杆左顾右盼,“苏公子,前辈是不是早就知道事涉魔音谷?”
苏逍施完针之后用清水净手淡淡嗯了一声,温文一把丢开毛笔道:“前辈作壁上观就任由我们胡乱跑,也不提点一二。”
“这是前辈对我们的历练。”温清疑惑的问道,“青山派与魔音谷有何过节?”
白成今施针过后冷汗涔涔,薄唇苍白,有气无力道:“青山派与魔音谷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并无过节。”
苏逍道:“四少爷可曾见过青山派的掌门信物?”
“就是一枚普通的印信……”白成今胸口有轻微的起伏,有些不确定道,“据闻掌门印信中有上古神器离火珠的操纵秘法残卷,难道传言是真的?”
苏逍温言道:“应与离火珠有关,四少爷眼下需要静养,无需忧虑过甚。”
待送走白成今之后,温文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离火珠的记载,苍书长老对上古神器离火珠、往生镜、伏羲琴、玲珑玦有过长达三个月的授课讲解,他不肯承认自己太笨也不肯承认自己偷懒,挠了挠头道:“月华宫的情报是最完善的,我们不若去藏书阁查查关于离火珠的信息,或许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温清道:“苏公子,你也随我们一同过去吧,那里藏有五湖十六国很多遗落的残卷孤本。”
藏书阁建于荷池之下,光线黯淡,干净整洁,一排排金丝楠木镂曲云纹木架,古籍、羊皮卷、竹简、布帛画轴……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平整的青石板墙壁往里凹陷,四面墙壁的暗格抽屉皆用青铜浇筑而成,每个用一个小巧玲珑的铜锁封死。
四周墙壁的青铜烛台上放着几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小小庭院之下别有洞天令人叹为观止,温清顺着编号很快找到了有关上古神器记载的古籍,温念抬头望着几乎占据了一面墙的竹简道:“好多。”
温文新奇的左右探看,“这也太夸张了。”
温清认真翻着其中一册竹简道:“你不要乱动,别触动了机关。”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北侧书架移形换位开出一个暗门,温文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手中攥着的饕餮铜环赶忙松开了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
温文探头瞧了瞧若有似无的亮光道:“这开都开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温清询问道:“苏公子?”
苏逍点了点头,里面空间并不大,依旧是密密麻麻的书简古籍,温念不小心碰落一个画轴,年深日久,线绳直接断开,画卷半开落在地上,温文捡起来看了一眼震惊的望向苏逍:“苏公子,这是你?”
画卷之上的白袍男子,玉冠束发,雍容清贵,负手拿着一支白玉箫,模样与苏逍十足十的相似,边角用瘦金体写着五个小小的字,萧璟,字臣之。
他握着画卷的手指收紧,神色莫名,萧璟?萧臣之?他的穿着打扮都被她仿照的与画轴一模一样。
隔着层层书架隐隐可以听到轻微的交谈声,两人相对而坐,谈话似乎并不愉快。
“了尘大师是受五湖十六国朝奉的圣僧,你如此荒唐行事把剑阁置于何地?”
“怎么?什么时候我收个男宠你们也要管了?”扶疏不以为意的靠在圈椅上,“我喜欢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他走的。”
“你喜欢他?”沐子澈怒极反笑,“你喜欢的不就是他那张脸吗?那张与萧璟一模一样的脸,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她眸光阴鹜的看着他,弯眼挑眉道:“你以为我会看着他去喜欢上别人吗?”
月华宫的那些所谓男宠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人的影子,顾誉的温柔,白云笙的风情,王笏的气度,沈故的才情,包括苏逍一模一样的容貌,为了一个萧璟她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虚度光阴,让她疯魔的是她心底无法释怀的魔障,“你简直疯了。”
“你看看我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是个人吗?”她一步一步逼近笑得有些癫狂,狭长的凤眸透着嗜血的阴冷,“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我这双手都是血,我声名狼藉,你说我还也什么颜面去见他?”
浓烈的杀意让人脊背发寒,沐子澈眸光微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绵柔的内力入体如泥牛入海丝毫丝毫不见效用,他看着她发红的眼睛道:“扶疏,你冷静一点。”
扶疏十指慢慢收拢,“他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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