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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歌看着和眼前拼了命去训练的江印等人，心中有些难受。
顾天朗轻拍程慕歌的肩膀，他很是清楚程慕歌现在的心情，程慕歌这是又在自责了。
“他们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一些东西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能轻易得到的，想要出人头地就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顾天朗如今能得到如今的地位也不是靠他父亲得来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程慕歌眼神有些迷茫，她何尝不清楚，尤其是在军中，她也是从下面一步步爬上来的，但是江印他们会遭这一劫难未尝没有她的原因在其中。江印他们要不是跟了她，或许纳兰仪也不会想要他们的命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程慕歌喃喃道。她要不是为了报仇，也不会顺着萧慎的旨意将这些人拉入局中。
顾天朗轻叹一口气，“慕歌你想的太多了，就算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你，但是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要是不想面对这一切，他们完全可以退出。”
程慕歌也不想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但是最近她总是烦躁不安，明明她离自己的目标不远了。
“天朗，我总觉得自己身边出了什么事，可是我却不知道。”程慕歌感觉自己心中缺了一块，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这种心情在回到北疆之后越来越盛。
顾天朗皱了一下眉头，“你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
“或许吧。”程慕歌不确定道。
程慕歌深吸一口气，“走吧，想来李校尉也该查出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军营之中动手脚。”
程慕歌压下心底的一丝不安，她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让她来想东想西。
顾天朗紧跟在程慕歌身后，担忧溢满他的心。自从程慕歌从京城回来之后，大事小事不断，真的让他为之不安，希望萧慎能够早日招他们回京，只有让程慕歌家仇得报，他才不会这样为程慕歌担心。
程慕歌与顾天朗安坐在中帐之中，没一会李校尉便赶了过来。
“禀程将军，顾校尉，所有人员均查清。”李校尉眼底的青色衬得他很是疲惫，但是眼中的精光却让人觉得他很有精神。
“做的好，下令将他们全部抓捕起来，立刻着急所有将士来中帐之中。”程慕歌沉着地下达着命令。
李校尉立刻听令前去传达并将这次的涉事人员抓捕起来。
顾天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没用。”
“这次纳兰仪下手太着急了，怕是一早就没有打算保住这些人，否则以纳兰仪的手段，就算想查也没有这么容易。”程慕歌淡淡地说道。
纳兰仪的手段在程陆的案子上就能看出来，顾承宗查了十几年都未能查出真相，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纳兰仪下得手，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顾天朗认同地点了下头。纳兰仪能够与萧慎势均力敌就能看出他的手段之厉害。
“这次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顾天朗眼中闪过一丝光，纳兰仪在军中安插了人手，他们不是不知道，但是没有理由就不能拿下任何人，所以他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纳兰仪的势力一网打尽的机会。
“来了。”程慕歌勾唇一笑，大戏要开演了。
各位将领陆陆续续地来到中帐，见过程慕歌和顾天朗之后便寻位置自己坐了下来。中帐之中沉默的氛围让众人都不曾开口说话，心中都各有思量。
直到李校尉到了之后，程慕歌扫了一眼众人，笑吟吟道，“既然人全了，那么我也不废话了，不知道众人可知今日我为何将你们喊过来。”
王参将头顶冒着虚汗，硬撑着开口问道，“这不是还有几位大人没有来吗？”
一些心底通透的人暗自骂了一声蠢货。程慕歌既然说人全了那就是全了，至于没来的人肯定是出事了。这位王参将竟如此没有眼色。
王参将也很是忐忑，他其实也不想开口相询，但是想到多日以前的事情，他不禁有些心虚，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不会牵扯到他。
“王参将放心，过一会你就能见到他们了。”程慕歌瞥了王参将一眼，冷淡地说道。
王参将顿时有些口干舌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衣襟之中，他觉得这次大事不妙了。
“还有人有问题吗？”程慕歌盯着下面的众将士问道。
中帐之中一片寂静，王参将都被吓到那副样子了，他们就算有问题此刻也不敢问啊。
程慕歌轻抿着茶水，显得很是悠然自若。不一会，程慕歌放下手中的靑瓷杯，略带可惜地说道，“可惜这茶是好茶却因为这水有些混了。”
程慕歌似是而非的话让下面的众将士更是不安，不知道程慕歌这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诸位可记得多日前军营被袭一事？”程慕歌缓缓开口问道，脸上除了笑意让众人看不出其他神色。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都保持了沉默，有时说还不不说，明哲保身就好。
程慕歌轻笑一声，“诸位这是都忘了？还是认为这事不过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王参将冷汗直冒，真的被他猜中了，这次程慕歌召集他们就是为的这事，但是不知道程慕歌到底知道了多少，他明明没有参与其中，可是他却没有提前告知程慕歌，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也逃不掉的。
“王参将今日你话最多，不如你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认为的？”程慕歌从一开始就盯着了王参将，这事她没打算严惩王参将，但是也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我，我也不清楚，或许......”王参将有些语无伦次，他早就见识过程慕歌的手段，此刻程慕歌其他人不找就找他，就代表程慕歌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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