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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十六)

作品: 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快穿] |作者:公子闻筝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9-07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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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回京算不得什么大事, 为祭奠太后尽孝而来,整日守在皇陵不曾露面, 安分守己, 从不外出,更不联络群臣, 这也让夏成蹊一颗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朝堂的奏折都送去了顾王府,由顾王批阅之后再送到他的案前,以顾王的话来说, 让他学习如何裁断大事。

奏折上顾王的笔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夏成蹊临摹他的字迹八年,却是有形却无神, 每每看到顾王的字迹,他都有股东施效颦的错觉。

“启禀皇上, 端王求见。”

夏成蹊放下手中的奏折, 对路福道:“可有说何事求见。”

路福站在一侧笑道:“端王不曾明说, 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皇上不愿见,奴才这就打发了端王。”

端王虽然被发配到了西北那不毛之地, 地处荒凉,但那地方太子曾蛰伏十年, 端王蛰伏八年, 不毛之地还是不是不毛之地, 还真不好说。

“不用了, 让他进来吧。”

路福看了夏成蹊一眼, 犹豫踌躇了片刻,躬身道:“是。”

夏成蹊在宝座上好整以暇等着,不多时,端王垂首而入,身侧还跟着一名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到殿中,恭敬下跪,将头埋首于胸前,跪拜这个八年前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冷宫皇孙。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造化弄人。

八年前,他还尚在眼前跪拜之人的母后面前惶恐不安心惊胆战,如今自己竟成了被人恭敬跪拜的对象。

“免礼。”

端王谢恩起身,八年时间,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后嫡子如今也早已被西北之地打磨得恭敬如斯,眉眼之间没有丝毫不悦愤恨之色。

“端王今日来见朕,可是有事?”

端王听言,忙笑道:“回皇上话,微臣特来请旨,自请回西北。”

“回西北?”夏成蹊凝眉望着他,等着下文。

“是。”端王道:“母后守孝之期已过,微臣也该回西北了。”

夏成蹊明白,端王在京城毫无势力,如同羊儿入了狼群,若是有人想要了他的命,亦或许说,若是顾王想要了他的命,可真是易如反掌。

夏成蹊此刻还摸不准顾王是何意,想了片刻,斟酌道:“此事朕知道了,你暂且回皇陵等消息,不日之后朕自会传旨给你。”

端王微笑拱手,“那微臣先行谢过皇上。”

夏成蹊点头,眼神触及到端王身边的男人时,略有些不悦蹙眉,“你是何人?”

端王忙解释道:“启禀皇上,此乃微臣贴身侍卫,武艺高强,胆大心细,一直贴身保护微臣。”

夏成蹊瞬间来了兴趣,被闷在乾清殿内看折子已经两三个时辰了,难免有些乏味,且宫中侍卫多为无趣之人,说的最多不过是‘属下不敢’,‘皇上息怒’等话,无趣得很。

但这个侍卫夏成蹊觉得不大一样,站如松,身子如同紧绷的弦,一触即发,眼神锐利如鹰鹫,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小绿帽,他是不是攻略人物瑾申?]

[宿主好眼力,你怎么知道的?]

[一般这种人都比较特立独行,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出和别人不同,你看他和宫内的那些侍卫,是一种人吗?]

夏成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有些兴奋。慵懒往后一靠,指着那侍卫道:“你是端王的贴身侍卫,想必你武艺必定异常了得?”

那侍卫拱手低头,“都是王爷夸赞,属下愧不敢当。”

“敢不敢当可不是说说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话,属下沈靖。”

“沈靖?”两字在夏成蹊嘴里反复咀嚼,顿时略感几分好笑,沈靖,沈靖,反过来不就是瑾申吗?

“朕想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沈靖丝毫不显慌乱,沉稳道:“不知皇上想让属下如何演示。”

“就让你和朕的侍卫打一架,你若是赢了,朕自有重赏,但你若是输了……”夏成蹊看着端王,“那就证明端王的话有错,欺骗朕,可是欺君之罪呀。”

欺君之罪当属死罪!

端王脸色一丝慌乱一闪而过,倒是沈靖,自信得很,“属下从命便是。”

夏成蹊拍手,从殿外进来一名侍卫,“你与这位沈靖比试比试,赢了,朕有赏。”

“是!”

夏成蹊坐在宝座之上,路福端上一盏新茶,夏成蹊轻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沈靖和那侍卫的比试。

无论是谁,传召进宫,皆是不允携带兵器,沈靖赤手空拳站在那,闲散的模样让夏成蹊皱起眉头,“沈靖,你不用刀剑?”

沈靖颔首笑道:“不用。”

夏成蹊暗笑了声狂妄自大。

“那便开始吧。”

侍卫拔剑,脚下如风,朝着沈靖凌厉而去,剑尖闪着寒光,一步步朝沈靖逼近,但沈靖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仿佛面对的不是与他比试的对手,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于他,毫无危险可言。

沈靖不动如山,对视之间,似乎还能看到沈靖那藐视的眼神,居高临下,着实让那侍卫难以接受。

夏成蹊瞬间便被这肃杀的气场所染,敛声屏气盯着沈靖的动作,可他直到那侍卫的剑尖离他的脸颊不过咫尺之隔,他这才微微往后一仰,轻巧的,气定神闲的躲过那一剑。

侍卫的长剑从他面前而过,沈靖伸手,双指紧紧夹住那剑尖处,凉凉一笑,那侍卫竟是动弹不得,沈靖右腿高抬,狠狠踹向侍卫的腹部,侍卫飞身往后,狠狠摔在殿中大柱上。

那侍卫捂腹脸色痛苦,半天没爬起来。

一招制敌。

夏成蹊拍手叫好,“好武艺,竟然一招便将朕的侍卫打败!”

沈靖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却在抬头的瞬间消散,拱手道:“皇上谬赞了。”

夏成蹊走下,一手抬起他行礼的手,“不必如此多礼。”

手心相碰的瞬间,沈靖全身似乎僵硬了片刻,但那也只是片刻而已,极不自在的将手心攥紧藏于袖中,恭敬道:“属下不敢。”

“你如此武艺,即使朕礼贤下士,你也是当得起的,朕只是羡慕端皇叔有如此福气,竟然能有沈靖如此武艺高强之人在身旁庇护。”

端王若是还听不出夏成蹊弦外之音那就是白费了皇后多年的心血,“皇上若是真心觉得沈靖武艺高强,不妨也给沈靖一个机会,让他在皇上身边,也比在微臣身边有前途的多。”

“哦?”夏成蹊顺杆往上爬,朝沈靖问道:“不知你可愿意?”

沈靖站在那,手心微微颤抖,看着夏成蹊那满是笑意的面容,终是拱手道:“属下自当从命。”

“好!”夏成蹊道:“那从今日起,你沈靖便是朕御前……”

“皇上,奴才以为,实在不妥。”

说话打断夏成蹊之人的是路福,夏成蹊瞥了他一眼,“怎么不妥了?”

路福躬身笑了笑,“这所有在宫中任职之人,须得经过内务府重重审查方可入宫,若是皇上开了此等先河,只怕群臣恐有微议。”

夏成蹊不悦,“不过一个侍卫而已。”

路福低眉不敢抬头,只是劝道:“摄政王吩咐过,皇上的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夏成蹊眉心紧皱,虽然不悦,但也不曾表露出过多的不满,思忖了片刻,望向沈靖,道:“既然规矩如此,朕也不好破例而为之,你先去内务府入职。”

沈靖垂眉,躬身应是。

端王在侧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微臣先行告退。”

夏成蹊颔首点头,“退下吧。”

“微臣告退。”

端王与沈靖一前一后跨出乾清殿,前有宫人带领,后有侍卫虎视眈眈,行至宫门外,这才对沈靖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顾王的天下,皇上?不过傀儡而已。”

沈靖眼光微沉,看着那巍峨的群宫,红漆高墙阻挡他的视线,抿嘴,一言不发。

端王前脚出宫,顾王后脚便入宫了,夏成蹊尚在殿内小憩,也不知睡了有多久,仿佛有所察觉,冷不丁惊醒,睁眼一瞧,顾王正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

夏成蹊惊讶道:“皇叔,你怎么来了。”

顾王没有停笔,只是一边在奏折上书写着什么,眼皮也不抬,冷声道:“听说你今日想将端王身边的一名侍卫留在身边?”

夏成蹊朝他走近的身子一顿,看了眼立在一侧的路福,勉强几分笑意,走过来,道:“皇叔可是生气了?我不过说说而已。”

“说说而已?”顾王放下笔,看向他,一字一句问道:“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夏成蹊面有尴尬之色,路福悄然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独有两人,气氛一时静得有些可怕。

“瑾玉是见端王身边那侍卫武艺高强,所以想留下,并无其他的想法。”

“武艺高强之人皇叔府上也有许多,瑾玉若是想挑两个人,大可向我明说。”

夏成蹊心中不快,顾王的人一向循规蹈矩无趣得很,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但他也不想与顾王有太多的冲突,闷声说了句好。

顾王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的不情不愿,看着他,“不服?”

夏成蹊第一时间没有说话,想了片刻,也认真看着顾王,“皇叔,瑾玉不想骗你,我不愿意。”

“为什么?理由。”

夏成蹊斟酌着词汇,谨慎道:“皇叔,我不想骗你,我知道,这个皇位是皇叔让给我的,是皇叔让我坐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可是如果这个位置我只是一个傀儡,我宁愿回顾王府,当皇叔的瑾玉,不要当这孤家寡人的皇帝。”

顾王眼眸微沉。

夏成蹊在顾王身侧蹲下,仰头看着他,“如果皇叔只是想让我当个傀儡皇帝,将我像物品一样束之高阁,那我不要这个皇位,皇叔,您以前很疼我的,是皇叔您把我带出冷宫,也是皇叔将我从皇后的手下救出,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残忍,看我孤身一人坐在皇位上,孤立无援,皇叔忍心吗?”

夏成蹊将头靠在顾王腿上,双手死死环住顾王的腰际,“其实瑾玉知道,皇叔比我更合适当这个皇帝。”

“瑾玉……”顾王深深叹了口气,“可是怪皇叔不给你一点实权?”

夏成蹊摇头,“实权我不在乎,我只是希望皇叔可以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路福是您的人,白芷也是您的人,放眼望去,全天下都是您的人。”

顾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弯弯绕绕,不过为了一个人而已,轻轻捏着夏成蹊下颚,道:“可是本王是你的人。”

夏成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顾王失笑,“怎么?本王是属于瑾玉的,这句话,不对?”

夏成蹊倏然起身,跨坐到顾王身上,捧着顾王的脸,狠狠亲了下去,“对,皇叔是瑾玉的人,皇叔是属于瑾玉的!”

大起大落的情绪登时让顾王哭笑不得,“是,属于你的。”

夏成蹊见他开怀,小声道:“那……那个侍卫……”

顾王的脸瞬间又沉了下来,“瑾玉是觉得本王管你太过,连个小小的侍卫也要横加阻拦?”

“不是,我只是觉得,并不用这么小题大做,不过区区一个侍卫而已。”

“小题大做?区区一个侍卫?”顾王冷笑了两声,“那你可知道那武艺高强的侍卫是端王的?”

夏成蹊低下头,“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那侍卫来历不明?”

夏成蹊越发抬不起头来了,“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要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皇上莫非就不怕某天他……”

“不会的!”夏成蹊急忙解释,“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顾王眼眸阴沉,语气强硬了几分,“不会,瑾玉为何如此笃定?”

面对顾王的质问,夏成蹊无言以对。

什么事情都能坦白,唯独这件事,不能说,这是他的秘密,立身于世的秘密,若是告诉顾王,原来的瑾玉早已死在八年前,自己不过鸠占鹊巢为攻略任务而来,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见夏成蹊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顾王将人挪开,倏然起身,“此事到此为止,那个侍卫,微臣不想见他出现在宫中,还望皇上三思。”

“若是朕一意孤行呢?”

“那微臣,也只好领命。”

四目相对,疲惫不堪。

这是夏成蹊第一次觉得活得如此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在顾王面前笨拙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你知我知,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感觉隔着天堑,横在他和顾王之间的,不止是那谓之可言、又不可言的皇位,不可言又可言的权力,还有他深藏在心底那独属于自己的秘密。

“皇叔真的觉得瑾玉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卫?”

顾王垂眉不语。

夏成蹊苦笑一声,落寞的站在一侧偏过头去,看着案前堆积的奏折,压抑和隐忍充斥眼眶,逼得他眼圈微红,一层薄雾笼罩,一开口,便带了些许的泣音,“瑾玉知道了,皇叔请回吧。”

这副委屈落寞的模样落在顾王眼中,瞬间便让他举手投降,心肝似乎绞得生疼。

为他着想为他好,让他在皇位之上高枕无忧,莫非真的错了吗?

可是这和在顾王府有何不同,同样都是被保护,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而已,为何你偏偏那么介意!

这些年逼你自立自强,我在一日你尚且安稳一时,若是我不在了,你又该如何是好?

啪嗒——一声脆响,一颗眼泪砸落在奏折上,夏成蹊颤抖着手狠狠擦拭着眼眶,坚强又倔强的背对着顾王,削瘦的肩膀微不可闻的发着抖。

顾王所有的坚持在瞬间分崩离析,什么自立自强!什么我在一日你尚且安稳一时!即使有一天不能再护着你了,那也到时再说!

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他,亲昵的亲着夏成蹊的额头,“好了好了,皇叔错了,往后瑾玉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皇叔再也不干涉了,不管是想亲政还是纳后,皇叔都不管了,皇叔把手里的权力全都交出来,好不好?”

这声音明明安抚人心,甚至还带些讨好的意味,夏成蹊原本止住的眼泪如今却是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着手去擦,反而越擦越多。

“都给你都给你,无论瑾玉想干什么都可以,你若不喜欢路福,就砍了他,不喜欢文丞相就贬了他,那个侍卫你想如何便如何,皇叔把兵权都给你,好不好?”

夏成蹊瞬间从哽咽到抽噎,说话断断续续,却竭力镇定,“谁……谁要你哄我,我才……才不要你哄我,你今天这时候哄了我,明天……明天或许又改变主意了,我不要相信你了。”

顾王将人搂在怀里,夏成蹊挣扎着,“我不要做这个皇帝,没一个人真心对我,就连你也离我远远的,我不要做了,我宁愿去冷宫,也不要这个皇位。”

顾王搂得更紧了,“好了好了,乖啊,不做了不做了,瑾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当皇帝了。”

夏成蹊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一边痛恨自己如此软弱,一边又痛恨自己如此眷恋依赖,将头闷在顾王肩胛处,哽咽道:“皇叔,瑾玉不想一个人住在这。”

心疼只要是露出了端倪,便是再也无法硬下心来。

“好,皇叔陪你,不会再让瑾玉一人住在这的。”

夏成蹊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看着他,“真的吗?”

顾王心疼得给他擦眼泪,“真的,今晚本王就搬进来陪你,不会再教你一个人了,可好?”

“不骗我?”

“当然不骗你。”

夏成蹊将眼泪全擦在顾王衣服上,“好,那瑾玉就再相信皇叔一次。”

顾王拍着他后背,见他眼睫低垂,似有疲惫之色,“累不累?”

夏成蹊点点头。

“你先睡会,皇叔去交代些事情。”

夏成蹊搂得他更紧了。

顾王笑道:“放心,皇叔一会就回来。”

夏成蹊看了他一会,仿佛在思索他有没有骗自己,好半响才点头。

顾王将人哄到睡着了,这才退出乾清殿,回到顾王府,大殿中疲惫揉着眉心,殿外有人走进,至案前,恭敬道:“启禀王爷,属下无能,那侍卫身份未曾查明。”

顾王抬眼望着房梁,“算了,不必查了,西北来的,猜也该猜到是谁。解药一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话,解药正在加紧研制。”

“还需多久?”

“大约还需一月左右。”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大殿内顾王闭眼小憩,半响才抬眼朝外走出,边走边吩咐道:“来人,准备几套本王换洗的衣物。”

“是。”

*

这几日朝堂风向猛地转变,端王回领地,摄政王放权,皇上亲政,事事亲历亲为,在众人大跌眼镜之余,更令人意料之外的是,顾王竟是住进了宫中,与皇上同吃同住,皇上美其名曰,交接。

而宗人府一干迂腐的老臣一番劝阻无果,意图长跪不起求皇上收回成命后,在顾王的武力镇压之下,偃旗息鼓,顾王住进皇宫之事板上钉钉。

夏成蹊也如愿将沈靖放到了自己身边,他倒是不曾向顾王那般对沈靖戒备森严,毕竟他知道,沈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起码现在不会。

只是让夏成蹊不明白的是,在顾王和沈靖同时出现的地方,他总觉得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亲政后的夏成蹊为了凸显自己勤劳,连续几日扑在政事上,日日忙到后半夜,当初夸下海口,绝对不会让顾王再操心政事,如今就算彻夜不眠,也得将政事处理妥帖。

这晚一如寻常处理完政事,夏成蹊起身伸了个懒腰,抬眼便瞥见殿外窗沿似乎有个影子,隔着窗户似乎在看着他,殿外风声吹得树枝摇曳,倒影在那窗户上,颇有几分阴森的寒意,乾清殿本乃是戒备森严之所,夏成蹊当即喝道:“谁在那!”

这声音叫醒了殿外昏昏欲睡的路福,连忙进殿,见到那窗外的人影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喊,“来人,护驾!”

那影子听得这话,飘似的走了,一干侍卫沿着那影子去追,夏成蹊被一干人护在殿中,好半响才听到侍卫回报,说是那影子飘进了东宫后便不见了。

“东宫?”

“回皇上话,千真万确。”

夏成蹊紧拧眉心,“此事不可声张,下去吧。”

“是。”

这晚的是虽然下令不可声张,但那东宫有鬼的谣言不知为何席卷皇宫,不少宫人似乎亲眼所见,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以致人心惶惶。

而夏成蹊在连续几日的窗外影子的恫吓后,终于扑进了顾王怀里,瑟瑟发抖,“皇……皇叔,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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