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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你看着?”有人担心了,自然看向领头人刘员外。刘员外作为领头人,就是有这种关键时刻,要给大家看着方向,引领大家的作用。“慌什么!”刘员外喊道:“上一次,咱们在这里商议的时候,大家也都听到了,也是认可的,那东京城,哪里有那么多的粮食?这一船,怕是就已经到了极限了。你们也不要慌张,咱们切等着。”
“等,还怎么等?今日,那运粮的船只回来了。你没听他们汇报么?这船老大要马上回去,接着运下一船呢。而且,东京城那边,也还在找船只,源源不断的粮食,都要运过来了。”有人急眼的说道。
刘员外瞪眼看了一眼,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要退出?就将自家的粮食贱卖了?”被刘员外这一喊,那人顿时也是缩了缩脑袋,不敢多说。要是愿意贱卖,又怎么会聚集在这里,要囤积居奇呢?
陈员外说道:“也是,咱们在这里,不就是因为那姓程的不肯低头,不肯给咱们一条活路么?咱们岂能如此就妥协了?”但之前那人,还是书吼道:“可,如果真的有一船接一船的粮食过来,咱们又怎么办?”
“怎么办?”刘员外冷笑:“东京城里就那么多的粮食,能来一船,已经是极限了吧。再多,也就没有了。这怕是程静舟摆的空城计。你们若是怕了,也就不必议了。”
那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刘员外连这话都说出来了。陈员外连忙应和了一句,说道:“就是这么个事情。也没有什么,他东京城虽然是繁华之地,我们这两淮地域是比不得。但还是那句话,那东京城人多地少,能有多少粮食?每年,不还得咱们两淮地域支援?若是那东京城里,真的有那么多的粮食,咱们手上的银钱,难道还不够买回来么?咱们人手有,银钱有,还有什么不行的?”
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众人喝了一盏茶,就各自散了。这边,程静舟去安排人将粮食放在官府收的一个铺子里,平价出售。但这一点粮食,对于一个人来说,确实是很多。但对于一个府城,却是不多。或者话说,只是杯水车薪。
农民围在外面不肯走,程静舟只好现身说法:“大家不要着急。我之前答应了大家,会给大家筹集足够的粮食。我这一船的粮食,总不会是假的吧?”
“大人说的不假,可这就一船粮食,才卖了小半昼,就粒米未剩了。这马上眼瞅着就要春耕了,再没有粮种,我们这就没有法子播种了。以后,可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这些人的话,倒也不是假话。只是这事情,程静舟也不好反驳,只是顺着这话说道:“大家不要担心,官家已经在东京城筹集粮食。我们的粮食,已经是源源不断的往这边运粮食了。对了,铁头,下一船,还有多少时间运来?”
铁头事先就已经得了信,自然知道该怎么说。当即,铁头站出来说道:“下一船粮食,在后日就会到来。”程静舟大声的说道:“大家可是听清楚了?下一船粮食,后日就会到来。而且不止如此,这粮食,还是源源不断的来,我们一共收了六十膄大船的粮食,定然够大家吃的。”
这些人半信半疑的,但程静舟这么说,眼下又有一船的粮食在这里,这些人姑且也就相信了。索性也就回去了。陈员外秘密的来见刘员外,说的就是今天这个事情。陈员外问道:“刘员外,这事情,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吧?”
刘员外思前想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只好说道:“先不忙,咱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还是先按兵不动吧,已经制动,只能如此了。”
隔了一日,后日,码头那边,果然有一艘船过来。这一艘,比之前那一艘还要大。这一次,运来了两百担粮食。这一次,刘员外等人,再次派人进来,看到了里面的粮食。但这一船粮食,也是半昼都没有到,就被人买光了。
程静舟气愤的摔了一个杯子,怒喝到:“这群人,自己囤积居奇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我们好不容易弄到的粮食,也要全部卖了去。这些人,简直是黑了心肠了!”
柳雨烟说道:“这不是早就有说准备的事情么?你又生气什么?”她很淡然,因为心里有底气,就算是最后计策不行,反正这随身空间里,大把的粮食,到时候拿出来就是了。正因为有了底气,所以才会如此的淡然。
她有一些棋局之外的人的状态,程静舟却是棋局中人,自然就有些焦灼了。柳雨烟又道:“不用如此,后日开始,每日都会有船只到来。还要你掌控好。不要被人看了详实。这计策,就怕进行不下去了。”
程静舟当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如此,每隔一日,都会有一船粮食到来。这一下,可就把刘员外等人给吓疯了。“你确定,都看清楚了,都是粮食?”
有人说道:“倒也不是,我去下面看了,前面摆了几袋沙子。但后面,确实都是粮食。我每一袋都去摸了,确实都是粮食。”实际上,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每一袋都去摸?程静舟既然设了这个局,自然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留给这人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也就是摸了后面的那些时间。
“我在那边听了,据说是为了迷惑员外爷。所以外面放些沙子,让员外爷不相信她们有足够的粮食。这样,她们这些陈粮就能卖出去,还能留下足够的粮食,留待春耕。最后,还要员外爷你们将粮食烂在手里。”
粮食虽然能保存,但两三年后,也是会变质的。隔日,刘员外让人去买了粮食来,一看,果然是陈粮。刘员外惊疑不定,这难道真的有粮食?他自然是半信半疑的,但也不敢确定。
后来,就有其他的员外爷,过来询问。刘员外沉声安抚了这群人,但效果如何,也就只能是看天了。很快,又是一周过去,每天都有一船的粮食过来。起先,农民还不信,每一次过来,都会去排队。但每一次,都能买到足够的粮食。后来见每一天,都有一船过来,而且是每一艘船,都是满满的一船粮食。后来,就不再来了,反正官府的粮铺里,有足够的粮食,不用担心。
这些员外爷,一开始还放心,还派了许多人去收购粮食,但随后,几天后,见官府的铺子每天都有足够的粮食出售,而且看出是他们的人手,却从来都不阻止,当即,有不少人也是慌了神,当即就开了自家的粮仓,开始贩卖粮食。
但这个时候,官府的粮铺里,开始低价售卖粮食了。那边,也没有办法,想着为了止损,不得不跟着一起降价。刘员外派人来质问,员外爷回到:“官府那边可是有足够的粮食,若是再不卖粮,这粮食压在手里,明年就该坏了。那咱们可就损失大了。还不如趁着现在,止损的好。”
刘员外听了,虽然很是愤怒。但也没有办法,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卖出去。如此,两淮区域的各个家族,都将仓库放了出来。没有办法,不卖粮,难道要砸在手里么?如此,程静舟又派了人,到各家去收购粮食,因为两家被压的很低,竟然是又赚了一笔。
“还是柳姑娘,你智珠在握,手到擒来啊!”程静舟敬了一杯茶,对柳雨烟说道,柳雨烟笑道:“还是程公子你派遣人手,掌握的好,要不然,也成功不了。”
说着,柳雨烟说道:“如今已经快要入夏了。我这也差不多要回去了。来这里,时间过来许久,我家弟弟都应该要开始学走路了。”程静舟也知道,这一次,再次请柳雨烟过来,再待下去,也是不妥。所以,也不多话,只是一拱手,表示了一下心意。
没几天,柳雨烟就搭乘了最新一班的船只,一起往东京城走。这一次的粮荒,就算是度过了。而且,还赚到了一些钱,可以用来充实内库,也能做些事情了。
大概半月后,柳雨烟乘坐的船只到了京城。林夫人带着球球过来接她。一见面,林夫人就有些心疼的抱着柳雨烟:“你这孩子,天生也是个劳碌命。这一天天的,都要你去跑?这天下,就没有个能做事的男人?”
柳雨烟吐了吐舌头,没敢多说。这事情,除了自己,怕是也没有人能做了。其他人,可没有随身空间,没有这许多的粮食。不过林夫人担心自己,也是林夫人的心思。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应该有的心情。柳雨烟不好多说,不好说什么,只好对着球球说道:“球球,快叫姐姐,是不是不记得姐姐了?”这球球,吐着口水丝毫都不理会柳雨烟。“快叫姐姐!”柳雨烟可不管这小胖子,捏着她的脸,逗弄着。林夫人说道:“可别逗了,还没学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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