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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丹秋当场就气炸了，想要起身理论。
丹橘拉住了她，小娘微微的摇头，示意丹秋不要多事。
那马车，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
不过是说两句，不碍事。
但一旦起了冲突，文书大人可不会帮忙。
到时候，丢了里子，又失了面子，一家四口人的后果可不好。
丹秋愤愤的将杂粮饼子吃掉，说道：“明明就很好吃，她们干什么要这样说？”
柳雨烟拉了她一下，说道：“算了，狗眼看人低，你难道还要咬回去？”
噗嗤，后面传来了一个笑声。
柳雨烟回头，有些惊讶。
怎么会是他？那天的事情过去了么？
丹秋显然也认出了人，当场指着少年就要说话，柳雨烟眼疾手快，拉着丹秋，摇着头。
不可说，不能说。
说了，小娘会担心的。
程静舟在杭州也待了好几天了，本来有些气闷，出来走走。
没想到，就遇到了那天的那个女孩。
听到她说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他刚想打招呼，女孩就对着她的婢女摇头。
看来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心里，程静舟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外男，女孩轻易不得结交外男，要不然于名声有碍。
拉着丹秋上了牛车，小娘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静舟，然后也上了牛车。
看着缓缓离去的牛车，铁头摸了摸脑袋说道：“少爷，她们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程静舟哑然：“不是不认识，而是不能认识。”
不认识？不能认识？
铁头有些奇怪，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少爷，难道我们是洪水猛兽么？”
程静舟失笑：“对于她们来说，我们就是洪水猛兽。”
心里还在想着，或许不只是她们，还有娘也是一样。
对于娘来说，或许我也是洪水猛兽吧？
或许，该离开了。
纠结于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
十年前，娘和爹和离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是这个下场。
只是一直都不甘心，觉得娘肯定有苦衷，否则哪一个女人，愿意被世俗歧视，而选择和离呢？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和离和被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样的被人歧视，只是对于男人来说。
休妻自然要比和离要体面一些，至少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
或许真的要回去了。
只是回哪里？开封？那里会是我的家么？
这么多年了，在家里，娘是一个禁忌，我又难道不是？
世子？真是可笑至极！
……
这边，牛车缓缓地进城，然后送到家门前。
一回来，就发现门前站着个女人。
一个肥胖的女人，一个可恶的女人。
小娘问道：“郑妈妈，您来这里是？”
那肥胖的女人插着腰，大骂起来：“之前我来收租，你说没有那么多钱，现在有钱了，还有心思去踏春，怎么就没钱了。”
“赶紧给钱，不给钱，今天就给我搬出去！”
柳雨烟偷眼看了看院子里，门都被打开了。
好在房间门锁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偷。
家里最近可是赚了不少钱，这肥胖的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对钱视而不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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