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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荞和廖斌从宴会上出来,就坐上了廖斌开来的摩托车。
廖斌见寒荞沉默不语,便将头盔递给她:“你斌哥今晚破个例,带你去兜个风,说吧,想去海边,还是落日峰?”
这两个地方都不近,以往寒荞受了委屈,都会去这两个地方转转,因为那地方够空旷,只有那样宽广的地方,才能够包揽下她所有的委屈。
寒荞鼻头红红的,她乖巧的坐在机车后座上,雾气翻腾的眸子中,映出了星点灯光,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海边。”
廖斌二话不说,骑上车就走,期间两人皆是一言不发,直到闻到咸咸海风,寒荞才在廖斌背上扯着嗓子道:“斌子,谢谢你!”
廖斌同样扯着嗓子回应道:“笨丫头,哥永远是你的后盾,别跟我说谢字,小心我打你啊。”
两个人就这样,在风中扯着嗓子聊起了天,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发觉,原来他们已经喊哑了嗓子。
海边的风很大,寒荞迎风站在沙滩上,风吹起她长发,犹如一张泼墨的画卷,美丽却暗沉。
廖斌将外套给寒荞重新披好,抹了抹寒荞的眼角:“傻丫头,咱眼睛里就这么点水,就别献给大海了吧,它也不缺咱这点,是不?”
“噗嗤~”寒荞被廖斌那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斌子,我是不是很没用?”
廖斌摇头:“我们阿荞可有用了,好了,别在这自怨自艾了,我认识的阿荞,可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齐昊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你要是跟他在一起难受,咱就不要他了,干嘛一副被人抛弃的小媳妇样?”
寒荞嘴角扬起,捧了一捧海水,放在眼前,不一会儿海水便流干了,她有些沮丧的道:“我知道,他就像这海水,只有大海才能留得住他,我就算再如何珍惜,他终究还是会像这海水一样,从我指尖溜走,除非我能将手指粘起来……呵~我想什么呢!”
寒荞甩了甩手上的海水:“斌子,我们回去吧,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年来,他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已经算是圆了我的梦,我不该这么自私,我也该放手了,他和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至于我……”她目光有些恍惚:“我想……我还需要点时间来想想未来的路。”
廖斌用手指在沙滩上比划起来:“阿荞,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我们毕业了,我们就离开寒家,去个偏僻南方的小城,开一个书吧怎么样?你看啊,你不是很喜欢甜点吗?到时候我们可以隔出一个橱窗,专门卖各种甜点,还可以买些咖啡、果汁,再放些舒缓心情的音乐,然后格局嘛……再分割出春、夏、秋、冬四季,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装潢和景致,挑选好书籍的人,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季节区域去阅读……”
“嗯~”寒荞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选址可以在学校附近,这样客流量就可以有保证了,我们还可以实行会员制……”
越说越兴奋,两人就这样天马行空的想象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直到月亮整个沉入大海,廖斌才意犹未尽的道:“好了,具体等我们实施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寒荞一扫来之前的郁猝,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嗯,对了,等到时候我们要带廖伯一起走。”
廖斌笑着拍了拍寒荞的头:“好。”
时间太晚了,两人也就歇了回学校的打算,寒荞暗自盘算着,晚上偷偷回去睡一会儿,等天快亮了再偷偷离开时,廖斌的车就已经停在了距离别墅有段距离的路边。
“车开进去会弄出声音,我知道你不想家里人知道,车就先放这里,我们就这样偷偷回去睡一会儿,天不亮就回学校,怎么样?”廖斌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道。
寒荞点了点头:“嗯。”
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往寒家别墅走去,寒荞的嘴角一直微扬着,这个微小的弧度,却在见到一辆黑色悍马前靠着的人影时,彻底的垮了下去。
廖斌眼神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齐昊见两人这才回来,动了动因为长时间站立,而有些僵直的双腿:“怎么玩这么晚?”
廖斌嗤笑道:“切~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对于一个在宴会上抛弃阿荞的渣,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他们!?
“廖斌,你先进去,我有话和寒荞说。”齐昊的声音有些暗哑。
“我凭……”
“斌子,你先进去吧,我也有些话,要对他说。”寒荞深吸了口气,放开了一直紧拽着廖斌袖子的手:“有些事,还是尽早说清楚的好。”
廖斌叹了口气:“阿荞,你……算了,我先进去了,有事叫我。”
等廖斌离开后,齐昊便上前一步,捉住了寒荞的肩膀:“抱歉,今天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和廖斌玩到现在才回来……”
“齐昊,我们……还是算了吧。”寒荞的声音很轻,落在齐昊耳里却如雷鸣般轰鸣。
“荞儿,你听我说,今天寒淼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才会在那帮她挡着应酬,我承认忘了你是我不对,可那样的情景,我……”
“你爱我吗?”寒荞清澈的眸子看着齐昊,声音轻柔却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我……”
“不要急着回答我。”寒荞伸手点在了齐昊的心脏部位:“先问问它。”
“其实从你向我表白时,我就知道你不爱我,这一年的相处,更让我明白,你对我的迁就和包容,根本就不是爱,你只是在履行责任,齐昊,你根本就不爱啊,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你的心,与其这样勉强自己,还不如放……”
“荞儿!”齐昊突然一把将寒荞揽进怀里,声音有些急促的道:“不要抬头,有人偷拍,快上车!”
齐昊将寒荞塞进了车里,自己也飞快的蹿上车,悍马引擎发出轰鸣声飞速驶去,在公路上画出一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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