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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地方了,小衫,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不要喧哗。”村长媳妇突然回头,对喋喋不休的小衫道。
小衫只能咽下后面的话,也眼神焦急的跟随荞的目光搜寻起来。
后面的谈话,殷凝一字不落的全部收进了耳中,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了那个女孩离开前最后的交代,不由沉沉的叹了口气。
村子的祠堂是个挺高的建筑,不过里面却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威严,反而简朴很多。
殷凝一踏进祠堂,祠堂内的所有牌位都是齐齐一震,然后统统跌下了台案,叮呤咣啷的掉了一地。
殷凝:“……”
荞,齐昊:“……!?”
老村长:“……”
提前侯在祠堂的一众村民:“……”
荞轻咳了声,低声对殷凝道:“是……你的原因吗?”
殷凝尴尬的咳了声,然后看向老村长,歉意道:“抱歉,麻烦你们把祖宗都搬到地上来吧。”
老村长:“……”
“村长,您怎么敢带外人进来,您看祖宗都不高兴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婆不悦的道。
老村长:“……”您确定他们是不高兴……
“是啊,外人在场,祖宗们会不高兴,如果祖宗不高兴,不保佑我们了怎么办?这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啊,想想咱们以前遭遇的那些……”
“行了,来几个人,把地上的牌位都扶起来,暂时就让他们在地上吧。”老村长打断了那人,以防那人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直接对几个年轻人道:“就你们几个吧,动作轻一点儿。”
那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不过在老村长的眼神逼视下,还是僵硬的上来来重新摆放牌位。
齐昊第一次见到这样诡异的场景,不由对殷凝投去了诧异又惊奇的眼神,他低头在荞耳边耳语道:“这现象……是因为她在的缘故?”
荞不意外的点了点头,道:“不出意料,这些祖先在她那里都是小辈儿,与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更何况她是不是人都有待考证,这……应该是被吓着了吧。”
齐昊:“……”这是连滚带爬下来见礼了?
村子里的年轻人手忙脚乱的将自家祖先的牌位摆好,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脸平淡的殷凝,登时就又有些愤愤不平,脸色都十分难看。
只有老村长仍旧是一脸的谦逊有礼,他微微压低了身子,让自己在殷凝面前显得矮小卑微一些,迟疑道:“不知这样……可不可以?”
殷凝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走过场吧,估计今天他们的胃口都不会好,薛丽的父母在哪里?我就不在这里倒他们胃口了,你们先办正事,我找薛丽父母有事交代,今天拜祭就不要算上他们了。”
老村长朝人群里的一对儿老夫妇招了招手,道:“大人有事找你们,你们出来一下。”
那对儿老夫妇长相十分的憨厚,一看就是烂好人的那种,男的穿着单一黑灰色系,女的穿着就有些花里胡哨的,恨不得把所有颜色都穿身上那种。
老夫妇似乎被吓了一跳,有些怯怯的走出人群。
“那个老村长,找我们有什么事啊?”男人憨憨的笑笑,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好欺负。
老村长对殷凝点了点头,道:“这就是薛丽的父母了,祠堂出去有个偏厅,你们可以暂时去那里坐坐。”
薛丽的父母一愣,目光就转向了殷凝,眼中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见殷凝只是转身就走,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老村长。
老村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薛丽父亲的肩膀,低声嘱咐道:“不管她说了什么,你们都要应承下来,不要惹怒她,她说什么你们听着就好,千万不要给村里惹麻烦,实在受了委屈……以后我再补偿你们吧……”
薛丽父母登时就更加不安了,薛丽父亲紧张道:“老村长啊,我们一家人向来本本分分,绝对不会招惹麻烦,薛丽这孩子也是乖巧听话,绝对不会惹怒贵客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您一定得帮我们说说好话,实在不行……等薛丽那丫头回来,我们带着礼物上门道歉也行的。”
“还不知道什么事儿,你们先去听听,如果有转机,我不会放着你们不管的,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你们也别紧张,大人没准就是有些对村子的小疑惑,想随便找个人解答呢,没准儿啊,就是看你们夫妻俩憨厚老实不会说谎,所以才挑中你们的,不要紧张,去吧。”
薛丽父母被老村长安慰一通,心中的紧张就去了几分,在齐昊和荞两人怜悯的目光中,追着殷凝的脚步出去了。
“村人们要拜祭,咱们在这里不合适吧?”齐昊见殷凝带人离开,并没有叫上他们,不由压低声音对荞道。
荞却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不管殷凝在不在这里,我都得在,一会儿拜祭完成后,我们还得做个普查,将没有按时归来和已经故去的人一一记下。”
“咱们不是只来参加祭典的?”齐昊诧异。
“祭典要参加,祭典之前的普查也要做,没有参加祭典的人,已不便留存于世了。”荞叹了口气,道:“这些人啊,对祖训的基本敬畏都不顾了,一味的相信自己认为正确的,也不一定是对的,毕竟一个人的眼界并不是世界的全貌啊。”
齐昊将声音压的很低,小声问道:“那……薛丽是……?”
荞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心酸,不过很快就淡去了,以后她见到的只会更多,这些都不该在她眼底留下过重的痕迹,否则……会疯的。
偏厅内……
“大人,您叫我们出来,是有什么要问询或是吩咐的吗?”薛丽的母亲那张满是沟壑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还……还是我们家有谁得罪了您?这个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您还请见谅……”
“是啊是啊,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包涵,我们都是粗人,很多地方都不懂也做不好,我们……”薛丽父亲连忙跟上道歉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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