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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朗毅被带走后,屋子里的人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皇帝叹口气,先开口说话。
“壹澄大夫,让你看笑话了。”皇帝有些难堪。这也算是家丑了,竟然这样生生地披露在一个外人面前。
壹澄刚想开口请罪。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合适听这些皇室秘辛的。结果锦毅比他更快开口,说话的内容让他吓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皇上,微臣斗胆告诉您一件事。”锦毅挣扎了好长时间。他很早就想告诉皇帝这件事了。只是很多外在原因让他不得不闭上嘴。现在所有的威胁都不在了,也是该让皇帝知道的时候了。
“但说无妨。”
锦毅深呼吸一口气,“启禀皇上,壹澄他……其实是七皇弟。”
“什么!”一天之内,皇帝被惊吓了两次,他只觉得脑子一阵晕眩,整个人都是旋转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壹澄,“锦毅。你刚说什么?壹澄大夫他……是七皇弟?”
“壹澄。壹澄。反过来不就是程毅吗?”锦毅看着皇帝,给他解疑。
皇帝按着壹澄,壹澄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皇上……”壹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是戴罪之身,先皇的旨意是不允许他再进皇城。如今他不仅回了皇城,还站在皇帝面前,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啊。
皇帝有些激动,起身走过来站在壹澄身边,伸手扶起他,“你真的是七皇弟?可是你的脸?”皇帝不解地看着他。
锦毅适时出声,“小七,把面具取下来吧。”
“这……”壹澄有些为难,这取下面具可就是真的自己。那可不是欺君之罪嘛。
皇帝像是看出来他的顾忌,温和地笑着,“放心,朕赐你无罪。”
壹澄看着皇帝,有些无奈,也有些激动。“请皇上稍等片刻。”他走到角落,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些水在手中,然后拍在自己脸上。等了一小会儿,他轻轻地在颌骨下缘搓了搓,很快就扯下一张完整的面具。那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皇帝一脸激动,申宏灵一脸震惊。
难怪壹澄让他叫自己叔叔,原来他们真的是叔侄,他是他的七皇叔。申宏灵觉得这一天就跟唱戏似的,简直太夸张了。
皇帝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壹澄,“程毅,朕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离朕这么近。”为了皇位,他已经丢了两个兄弟,好不容易壹澄回来了,他绝对不希望他再离开,“你放心,朕会想办法赦免你曾经的罪,到时候朕再赐封你头衔和宅子。”
哪知道壹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皇上,您的好意,臣弟心领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如今在五哥的军营里当一名军医,为国效力,也算是尽到了臣弟作为皇子的义务。”壹澄笑着说,“能回来和皇上还有五哥相认,臣弟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封王赐宅这么高调的事,还请皇上高抬贵手饶了臣弟吧。”
皇帝叹口气,失望地看着壹澄,“可是,朕不希望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了。”他的眸子里满是黯然。
壹澄笑笑,“皇上,只要您需要臣弟,臣弟就会出现的。臣弟不会离开,会一直守卫着皇上和江山社稷。”
锦毅知道壹澄心中的顾虑,也开口劝道,“皇上,若您真的希望小七能过得开心,就成全他吧。皇上现在知道他是小七了,还愁以后没见面的机会嘛。”
既然都这么说了,皇帝也只好作罢,“好吧,那朕就不再强求了。”
壹澄想了想,还是说道,“皇上,臣弟还恳请皇上允许臣弟以壹澄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这……”皇帝愕然地看着壹澄,“你是担心……?”
壹澄笑了笑,摇摇头说,“皇上,臣弟以壹澄的身份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若是被揭开臣弟七皇子的身份,撇开先皇的圣旨不说,那些刻意讨好的嘴脸就让臣弟觉得倒胃口。更何况,臣弟也不愿臣弟的妻子承受那些压力。如今的生活很幸福,臣弟还请皇上成全。”
经历了两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弟,突然有个皇弟说对皇子身份完全不感兴趣,他竟然觉得有些好笑,最后点点头说,“好吧,既然是七皇弟你的所愿所求,那朕就成全你吧。”
“多谢皇上成全。”
认了亲后,皇帝又拉着壹澄和申宏灵聊了很多,知道两人都过得很辛苦,心里也是很愧疚。不过有锦毅在,三言两语就说的皇帝哭笑不得。
从御书房出来后,申宏灵很郁闷地看了又看壹澄,小嘴噘得老高,心里也是老大不情愿。
壹澄伸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臭小子,以后看到我记得喊我七叔。还有,不准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
申宏灵撇撇嘴,“稀罕!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还不如我这个落魄的皇孙呢。至少,皇帝叔叔怕我在军营里被你虐待,有赐我银两。你呢,什么都没有。哼哼!”想到壹澄从大哥变成叔叔,申宏灵就怄得想吐血。
壹澄斜眼一瞪,伸手又给他一个爆栗,“臭小子,竟然敢跟叔叔叫板,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了,你们两个人乖乖给我回军营。事情结束后,所有将士都能回家探亲。你们两个都给我乖乖到府里来,不来的人,哼哼……”锦毅冷笑一声,“自己把皮绷紧点儿。”
壹澄和申宏灵都哆嗦一下,老实地行了礼,灰溜溜地跑开了。锦毅去牢里查看了申屠朗毅关押的情况,随后也回去了。
“事情终于结束了。”回府后,这是锦毅见到雪莹后说得第一句话。
雪莹很诧异,“这么就结束了?”她还以为至少会跟上次三皇子谋反一样,闹得满城风雨。
锦毅把雪莹揽在怀里,脑袋靠在她肩上,“对呀,已经结束了。老六已经被关押了,年后就会被送到冰州去。”
“这算是饶他一命,圈禁起来?”雪莹有些意外。
锦毅点点头,“不过,也是看在申宏灵的份上,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诶?”雪莹有些糊涂了,“怎么就跟宏灵扯上边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呀!”
“申宏灵是老六的儿子。”锦毅淡淡地说出真相。
雪莹却觉得像是原子弹爆炸一般,“什么?宏灵是申屠朗毅的儿子!”艾玛我去,这消息太劲爆了,雪莹立刻发挥起她的八卦本质,“诶诶,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锦毅很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雪莹,可是雪莹听得很不爽。
“你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点,十几年的事情,你十句话就给人家交代了。”听得她就跟浑身有蚂蚁爬,痒的难受又找不到痒在哪里。
锦毅看她一眼,“因为他们就说了这么多,再多我也不知道了。”他把他听到的都告诉她了。
雪莹等着他,小声地嘟囔着,“简直不给力,听的人心慌慌的,哪有这么吊胃口的。”
“在嘀嘀咕咕什么呢?”锦毅瞧着她小嘴张张合合的,肯定在说他的坏话。
雪莹嘟着嘴,“没什么,就是你刚才说的太少,听得心里欠着欠着的。”
锦毅瞄她一眼,“哟,竟然有闲心去管别人家的闲事,看来为夫是太放纵你了,这段时间让你无聊到去关心跟你完全无关的事。”说完,打横抱起雪莹往床边走去。
雪莹知道他要干什么,立刻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啦。这才什么时候,我才不要跟你在屋里做些羞人的事。”系帅状才。
“现在天已经黑了,没人会过来找我们。你给我老实地配合着,要不然你后天都别想下床。”锦毅开口威胁道。这段时间忙于处理老六的事,夫妻俩晚上也都没怎么亲热,终于拿下了罪魁祸首,他自然是把欠下的全都收回来。
“不要,我不要啦。”雪莹一听锦毅的话,立刻就知道自己今晚是没什么好下场了。她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这么自觉地羊入虎口。舒爽的是他,悲惨的是她,她才不要干在床上睡一天这么丢脸的事。更何况,爹娘还在家里,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睡懒觉。所以,雪莹拼命地挣扎,希望能发生奇迹。
当然啦,她的希望也只能是希望,锦毅很轻松地就把她扔进床里,随即就被泰山压顶般阻断了去路。雪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即将被饿狼吞吃,现在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双手被困在头顶上,双脚被使劲压着,身体几乎是半点动弹不得。
锦毅贼兮兮地趴下身,在雪莹颈间埋首一会儿,然后用空闲的那只手褪去雪莹的外衣,开始享用今晚的大餐。瞧他这蓄势待发的模样,就知道雪莹今晚肯定不好过了。
可怜的孩子,这一晚上又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就连求饶都没用。毕竟让一只饿狼放过到嘴的肥肉,那是多么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呀。而雪莹被折腾的,最后以昏死过去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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