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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真像是威尼斯啊……”
走在狭窄的连着建筑的小道上,一边的河道里是乘着奇怪的鱼拉的船的人来来往往。
“威尼斯?这是哪里?艾柏桑的家吗?”山治扭头看我。
“嗯……算是吧。”我含糊地应道,地球就是我故乡。
“艾柏桑,我去里面买点肉,你在这里等我吗?”
“好。”
男人的身形没入店门。我百无聊赖地四顾着。远处水道两旁的建筑被一道小拱桥连接。面对面的楼房之间拉起的晾晒绳子上飘荡着潮湿的衣服。河道对面的有一个眼熟的女人的背影,我定了定。一个带着面具披着斗篷的男人匆匆过来挡住了修长的女人。男人对女人耳语,“cp9,妮可-罗宾。”
我在对岸如遭雷劈。
为什么cp9会找上罗宾?是为了古代兵器吗?我像影子一样缀在面具男和罗宾身后。拐过一个弯来到死路,我蛰伏在转角。“推我。”面具男的声音,然后是门的细微的吱呀声,最后恢复安静。我走出转角,直直的小道被水剪断,罗宾和面具男却消失了。抚摸毫无痕迹的墙壁,到底怎么回事?跳上房顶的话我应该听得到才对,那开门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cp9啊……那个麻烦的女人。
风一样在街上晃荡,我地毯式地搜寻妮可-罗宾。
大概已经找了一半的水之都(w7)了,因为到处都是水的关系让我花费比预计多一些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夜晚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轻易地就跟cp9走了,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如果不逃出来的话,只会是死路一条吧。”我坐在树上休憩,“没办法,谁叫她是世界着名的坏女人。”
“砰!”“砰——砰——砰!”接连几发枪声在身边像是政府大楼一样独立庞大的建筑里传来。我几乎本能地飞跳两次爬上三楼来到枪声传来的房间的窗前,洞开的窗户正对着躺在地上的遭受枪击的男人。身上开了四个洞啊,真惨。我扭头看向房内一边,视线一顿。
女人幽蓝的琉璃眸被墙门掩盖。“等等!”我破窗而入,玻璃渣子哗啦啦了一地。女人消失在墙壁里。“这是什么奇怪的能力啊!”我在皱眉审视没有一丝缝隙的墙壁片刻后放弃,随即审视案发现场。地上丢着一把枪,被枪击的男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我把玩着手枪沉思,不知道这个男人又为什么被cp9盯上了,事情看起来有点复杂啊,似乎并不单纯是捕捉罗宾那么简单呢……
“冰山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一堆人破门而入。
“冰山先生被枪击了!”太大意了……我看了看一致看向我的人。
“是他!手上拿着枪!凶手就是他!”还好我穿的不是名侦探柯南,不然以我的人品,不是穿成死人就是穿成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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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他往这边跑了!快!”
几乎是一个小时内,街道上出现一波又一波擎着灯盏火把的搜罗者。在城市里乱窜的我撞上这一拨人转身跑,撞上另一拨人又跑,或者直接窜入周边都是水的死路。
“你们往那边,其余的人跟我来!”左边的街口传来男人的嘶喊声。与此同时右边也有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在跑过来。背后是一列建筑,前面是水。移了移步子看看两端接近的火光,我靠在墙上喘气,肚子好饿,没力气了。
“唔!”一只手捂住我下半张脸将我拉进身后房子之间的夹缝中。本能地握拳出肘,背后的男人闷闷地哼了一声,“是我,艾柏桑。”
“山治?”我惊讶地转脸。
“我穿着黑色的衣服,他们应该会忽略掉。”男人转过身将我挡在夹缝里,我的额头紧紧贴着对方的胸口。外面的火光和喧嚣接头又分开。杂乱的脚步声再次远去。
“艾柏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要追你?”
“嗯……”我皱皱眉,不知该怎么说,“我好像变成逃犯了,现在回不了梅利号了。”
“逃犯?那些人对艾柏桑做了什么?还有回不了是什么意思?”
“处理完一些私人事情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说吧,麻烦转告大家暂时装作和我不认识。”
“为什么又要装作不认识啊?!”山治有些抓狂。
“再见。”闪掉男人抓向肩膀的手,我瞬移开。
“喂!等等!艾柏桑!”山治跳脚的声音迅速拉远。
“特报!特报!冰山先生被人袭击!凶手出逃!”
“快让镇上的人知道,大家一起捉拿凶手!”
“袭击冰山先生的凶手就是……”
真是热闹的清晨。我揉揉眼睛从屋檐上坐起来,顺便用鱼竿钓了一份报纸。wanted的通缉单上分别是路飞、卓洛、我——居然不是那张侧着脸的蒙太奇照了,我微微有些吃惊。
“草帽海贼团团员枪击冰山先生,草帽小子意欲何为?”我翻着报纸,整份都是关于冰山先生被袭击事件。合上报纸,我微微侧身,“好久不见,罗宾桑。”屋檐上方的阳台上,穿着紧身衣的修长女子托着下巴望着我,“好久不见,你的五感还是那么好。”晨风掠起女人的发丝。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只是给彼此增添麻烦而已。”
“那是我的事。如果你想说服我,至少让我知道你留下的理由。”
“你应该知道的吧,关于cp9,那你也应该知道cp9代表了什么——”女人琉璃色的眼眸即使在明丽的天空下也有着幽蓝的静美,“世界政府的旨意,杀戮的特权,强大的武力……”
“你到底在背负着什么?”是什么让你的眼睛蒙上连在巴洛克都不曾有过的死寂?
“我们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现在我已经让你替我背上了罪名,事态还会进一步恶化,如果不想毁掉现在的生活,就告别吧。”
“……”我抬头望着对方。明明说着告别的话,却露出这种孤独的好像世界只留下你一个人的眼神,“用这种随随便便的话就想打发我,然后让我欠你一辈子吗?”
“还不明白吗?即使拖你的伙伴下水也无所谓吗?”
“……”我抿着唇看着对方。罗宾垂下眼眸,纤细的手臂交叉胸前。“电传虫的情谊就到此为止吧,谢谢你的钱。今后我们不会再相遇了。”屋檐上长出手臂抓住我的脚踝然后一抛……
“撒哟娜拉(永别了)。”
“!”女人融入阁楼的背影被迅速遮挡。
“有人掉下来了!”
我仰脸,报纸在视野里摇落。头朝下然后后空翻,“啪嗒”——木屐托踩在石板的地面。再抬头却连那孤独的阁楼也不可望见了。
“那个是——”
“枪击冰山先生的凶手!”
是谁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伤感一下?我无奈地往上跳,躲开扑过来的一圈人。踩着黑压压的脑袋跳出密密麻麻的包围。接下来的追捕队伍比昨晚扩大了不止一倍,什么叫全城总动员,我简直无处可躲。偏偏是因为误会,当事人又昏迷中。稍微能喘口气的我,拿着顺手摸来的小片面包蹲在小巷子里啃。被当做过街老鼠追了一天,我现在是饥肠辘辘,这种饥饿感让我想到了山治做得香喷喷的汤,莫名地就觉得自己有点狼狈。
贴着墙走下往下延伸的石阶,木屐的鞋底按上地面,无声。月光如水般流泻在街面上,将地面淌成河流。绕过拐角,裸/露的红砖斑驳。左侧一挂藤蔓蔓出窗台。右手边正是小酒吧的门。
“辛苦你了,任务完成的很好。有两下子,妮可-罗宾。”
“轻而易举。”
“虽然背了黑锅的海贼能为我们转移不少麻烦。不过现在冰山醒了过来,你很快也会成为全城追捕的对象。关键在于今晚,再次潜入冰山的房间——毁灭证据也无妨——以cp9的名义,拿到那个东西。”
推开酒吧的木门,里面一片黑暗。屋里的三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窗户剪出的月光将罗宾修长的身影勾勒。“那个倒霉的海贼……是指我吗?”散漫的清辉从背后深入,我眯了眯眼,“嗨,坏女人。”
女人的身形一顿,“你来干什么?!”
“应该问宿命让我来干什么吧。”我无奈地耸肩。
“要叙叙旧吗?”坐在罗宾对面的男人说。
“不,你们看着办吧。”罗宾背转身。
“巴洛克暗杀手,草帽海贼团船员。以你罪人的身份,竟敢自己出现在cp9面前,你不知道cp9是什么组织吗?”
“我知道,”我插着兜,晃着步子走过去,“政府的走狗……不、疯狗。”
“轰!”猛掷过来的桌子撞在背后的墙上,我侧回身,“动手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政府不是你可以非议的。”那个站在桌边的男人朝我走过来。真不知道他留着什么发型,月光一照感觉像是牛头一样留着两只角。
“不好意思,我说话客气了点。”我无所谓的耸肩。对面的男人抬腿在空中一踢——剧烈的空气爆破,如同无形的风刃横劈而来,带着我狠狠地砸向背后的墙壁。墙裂声。我捂住贯穿胸口的伤口,只是看似轻松的一踢居然能造成这么深的伤口。
“喂,你没吃饭吗?这么点力气?”我用手背擦掉因为张嘴而涌出来的血。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二米外的男人闪现在眼前,木然的脸模糊出轮廓。我错步侧身,男人的手指没入我的肩膀。扯扯嘴角,“这是一阳指吗……”
“六式之一【指枪】。”对方解说。
“哦,那轮到我了吗?”钓线缠住对方粗糙的脖颈,狠狠抽手。预想的切割没有到来,钓线似乎缠绕在僵硬的铁块上无法嵌入半分。男人低下下巴俯视我,“还真是可怜的力量。” 木木的声音里似乎含了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
“怎么回事?”
“【铁块】,可以使身体如钢铁一样坚硬。”
“布,我们还有事,早点结束吧。”椅子男的脸笼罩在黑暗中。
“对你根本用不着六式。”男人扬拳狠狠揍向我的腹部。内脏破裂的涌动声响在耳侧,“咳!”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血水从我口中喷出来,四肢因为疼痛剧烈的翘起,身体像是被从中折断,钉入墙壁。
“真受不了,你是来送死的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来,面前牛角男跟着椅子男走出去。“妮可-罗宾,为他送行吧,好歹人家也是为了你——噩运的女人。”
我倒在地上,疼得嘶嘶地抽气。好不容易呼入一大口新鲜空气,又不小心牵扯到肺,被血呛到。女人的高筒皮靴停在我的脸侧,“为什么?”
“你让我逃出巴洛克,我帮你逃离cp9,很公平。”
“是吗?如果是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的话,你已经付过钱了,没什么欠我的。”女人的声音冰冷,“如果不想让草帽一伙死在这里,就离我远一点。”
清脆的鞋跟敲击地面远去。裂痕在一侧的墙壁上斑驳,我倒在地上望着墙面的月光。
“人情这种东西真能用钱算清的话,也不错。”我呼出灼热的蒸汽,汗水滑下眉骨。
来自黑暗的人们,就如同生活在寒冬的长满刺的野猪。想要彼此温暖,一旦靠近就会被彼此的刺伤害。我已经不再是那种野猪了,我可以试着去拥抱我的伙伴。那么你呢?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为什么你的神情却如同死去?
妮可-罗宾,你是逃不了,还是不逃?
在酒吧的吧台里扒拉出吃的匆匆填饱肚子后,我开始寻找昨晚的那个枪击地点。在夜色中,我在房顶上跳来跳去。kuso,房子都长一个样的啊……而且,这座城市似乎有点不对劲呢,太过于安静了。
我跳到地上,走过长长的街道。街边的门无一例外地被封上了。热火朝天地追捕我的人也像是消失了一样,这算什么?空城计?难道知道我是路痴故意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迷路到死么……
夜色吞没了月亮,空气里有着桀骜不驯的凉风。远处的一角天空被染成了橘红,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犹如晚霞。秉着有灯光就有人的认知我一路飞奔而去。
“着火了!快救火!”滚滚的浓烟伴随着崩塌声冒出。庞大的中央大楼似的建筑淹没在火海里,它面前的草坪上一群人如黑压压地蚂蚁慌乱地跑动,喷射出的水柱完全压不住火烧。我蹲在树干上,皱眉,“来迟了吗……”眼睛望向那个枪击现场的窗口,一个熟悉的人影此时正在窗口外坠落——
“娜美?!”我一惊。
“娜美!”迅速地跑向那个下坠的女人,我狠狠地扑过去伸出手臂……
沉重的肌肉撞击声,女人妙曼的身体擦着手指摔到地面。我渐渐撑大眼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臂。“娜美?”我无措地在地上跪了半天,慌乱地爬到娜美身边。女人的眼睛紧紧闭着,细细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喂,娜美,你不要吓我……”颤抖的匕首在手腕上切割着,我努力把鲜血滴入女人的嘴里,结果笨手笨脚的把娜美弄得满脸是血。
“咳咳……”身下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娜美?”我趴到娜美的上空。
“……艾……柏?”无力的微微打开地眼皮,女人涣散的瞳孔努力对焦我,“太好了,你来了……”
“对不起……”
“路飞和卓洛都被打飞了……乔巴他……冰山先生还在上面……你快点……去……”娜美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知道了。”擦擦女人脸上的血,“你不要动,好好养伤。我马上去。”
娜美松了口气,昏了过去。
火势太强,低处已经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我甩出钓线勾住高楼外的装饰柱,收线飞身而上,再一个纵身跳入火海。
两个男人被背对背的捆绑着丢在火烧汹汹的房间里。呛人的烟味让眼睛发酸,还有灼热使我汗如雨下。跳过火圈,我走向男人。一个面生的工装男已经昏了过去,而遭遇枪击的冰山老大还在那里要死不活地撑着。
“有没有看到一只驯鹿。”我拉起那个男人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给对方提神,“或者狸猫?”
“他……”男人喘着气,嘶哑着声音,“咳咳。”
我松开手,顺着男人视线走向一边巨石块。双手用力抬起然后加上膝盖的力量顶开,巨石下出现带着樱花高帽的小动物,潮湿的鲜血将它的细毛粘腻。
“乔巴……”我把小动物扒拉出来。
“艾柏。”乔巴吃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把乔巴挂在脖子上,走向火场中间的男人。
“卓洛的刀……”乔巴微弱的声音。我微微一顿,视线下垂。脱鞘的染血的刀——卓洛的刀。直接就着捆绑的绳子用左手将两个男人拎起来,试着学卓洛的样子把刀柄咬在嘴里。我来到窗口,将钓线缠好,纵身跳下。身后的建筑分崩离析,烧裂的岩石滚落。
甩出去的我抱着乔巴,后背摩擦着地面后退,然后停下。小心的乔巴放在娜美身边,我用匕首割断将两个男人捆绑的绳子,把被压在身下的冰山拉出来。很好,摔成这样也没昏过去。
“是你……”冰山咳嗽了一下,“抱歉,误会了你们。”
“确实误会了我的伙伴。不过我的话,不算是误会吧。”我单膝跪在男人身边,垂着眼眸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因为那个坏女人,我现在要去救她。那么会被当做帮凶吧。”
“妮可-罗宾吗?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吗?那个女人会毁灭世界……”
“那个家伙,事实上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杀手,却一直是一个优秀的考古学家。如果解读历史文本就是罪孽的话,那么每一个人都罪孽深重。”
“他们有4个人,每个都会很厉害的招式,你这样子只是送死。”
“总有些事是你不一定做得到但必须要做的。”如果没有死的觉悟,就不能无往不利。
男人叹了一口气,“cp9已经去找福兰奇了,他们会搭上最后一班的海列车前往司法岛。我会帮你照看你的伙伴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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