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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台阶在面前延绵而上,最后被黑洞洞的大门吞没。四肢被凉爽的夜气浸润,我一边做着伸展运动一边向上走去。两个人影从黑暗中冒出来,跨着台阶跑下来,还有一只动物跟在一边,蹄子扣在石阶上哒哒的响。近了——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只驯鹿。
“娜美,乌索普,乔巴。”我挥手向来人招呼。
“艾柏?!”娜美几人停在我面前,“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太好了!”乔巴变身猛男和乌索普一左一右地抱住我。
“怎么了?”我有些好笑,“不会是被欺负了吧?”
“!”笑脸凝滞,我抽出双臂迅速将身边的乔巴和乌索普按下。迎面而来的火焰炮穿过原来两人的头部位置,与我擦肩而过。身侧的皮肤可以清晰感到那种恼人的灼热。
“纳、纳尼?发生了什么事?!”娜美在一边惊呼。
“把你们的手从我新娘的身上拿开,八嘎亚路。”
我直直盯视前方,台阶高处的男人正俯视着这边。
“阿布……”我顿了顿,名字太长想不起来了。
“野兽先生。”眼睛笼没在刘海的末梢,我急速前冲,右勾拳。对方一个侧身卸掉攻击,随即手臂从后面绕过我的脖颈将我吊在他胸前,双脚脱离地面。像是铁箍一样。我好像,太大意了。
“要不要跟他们说声再见呢,”野兽男从肩后探出头来,“我可爱的小新娘,我们这就去举行婚礼。”野兽男的身体连着我的一起变得透明起来。
连我也可以透明化吗?看起来并不仅能使自己成为透明人,还能够将接触的事物也透明化。我的肩部往后一顶,高台腿狠狠踹向男人探出来的下颚。
“真是意外柔韧的身体呢。”脚踝被箍在男人的手中,“不过要是踹到的话,你可是会受伤的。”野兽男倾出脖颈,猩长的舌头顺着小腿的侧线直抵脚踝。温热潮湿,爬上苔藓的触感。“我的身体可是很硬的。”
一口气没喘上来,我两眼一黑。
“可怜的孩子是被虐待了吗。这手臂瘦的,跟婴儿似的。”身边有人絮絮叨叨的,还在我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这种发育不良的小丫头有什么看头啊,阿布大人的眼光也太低了。”
“你懂什么,这样的小身板才能衬托出男人的伟岸。萝莉与猛男大叔才是王道!”
“……”
我睁开眼,眼前是空旷的天花板。一把皮尺展开来按上我的肩膀。我动了动眼珠,拿着皮尺的是一个干干的皱皱的矮矮的僵尸老头。
“醒了?!”
“不是吧,不是说要过两天才能醒吗?霍古巴克的麻醉药出问题了?”
我转眸瞟了一眼传来窃窃私语的方向——两个壁画僵尸挂在半空,和原先的壁画僵尸一样暗灰的皮肤上爬着缝合的痕迹,不过总觉得气质不大一样了……满和蔼的?
我试图转动脖颈,不过似乎除了眼珠子,别的地方都动不了了。我闭上眼睛。
“阿布萨罗姆大人,新娘子准备好了。”僵尸老头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响起。我睁开眼看向来人。“你醒了。”野兽男俯下身抱起我,“真是太适合你了,你一定也喜欢。”野兽男走到一面落地镜前。
镜子里挂在野兽男怀里的女孩长长的刘海被编成股用粉红色的发夹别住,两侧的鬓发梳向后笼在白色的轻纱里,还有及膝的白色裙子外一层层的白纱像花苞一样展开……我眨了眨眼,镜子里的人也眨了眨眼。我顿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什么时候被换了衣服弄了头发?完全没有感觉……就连现在背后支撑我的手臂都感觉不到。这麻药的质量真tm的太好了。
“仪式准备好了吗?”镜子里的野兽男转向僵尸老头。
“马上可以举行。”
我像是植物人一样被带到教堂。分成两个区域的一排排的长木椅上早已坐满了人(?)。
野兽先生:“这是我专门请来见证婚礼的将军僵尸,待会再请霍古巴克来跳一段肚皮舞助助兴,哈哈!他那个身材最适合跳肚皮舞了。”回想到霍古巴克那硕大挺翘的肚子,我颇有同感。
“婚礼毕竟是一生一次的重大事情,我一定会给你留下美好的深刻回忆。”
“……”一堆的僵尸乖乖坐着看残废了似的动不了的你,确实很深刻。
“阿布萨罗姆大人,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你是否都愿意不离不弃永远陪在艾柏小姐的身边,爱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
“艾柏小姐,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你是否都愿意不离不弃永远陪在阿布萨罗姆大人的身边,爱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兼职司仪僵尸老头转向我。此刻我正被背后的僵尸举着,垂下眼眸还可以看见那干瘦的青色的手指。于是我用沉默表达了我的不满。
“既然艾柏小姐因为害羞默认了,那么现在举行誓约之吻吧。”
野兽男先是忸怩了一会,然后闭上眼靠过来。野兽先生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我有些纠结地看着那张撅起来的兽嘴,就当是被狗舔一下?思绪蓦地被地面突如其来的剧烈晃荡打断,摇曳的灯光照着洋洋洒洒的碎石屑。我的脑袋因为无力支撑而被晃到一边,于是野兽先生的獠牙直接磕在了我身后那位僵尸上……
“呸呸呸!我说怎么会这么摇晃,害我都没法进行誓约之吻了!”野兽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布萨罗姆大人!”一个穿着铠甲的僵尸打开门跑进来,“这艘巨船‘triller bark’被卷进奇怪的海流正在漂流中,整座岛都在摇晃!”巨船?我疑惑,莫不是说这座漂浮在海上的幽灵之岛其实是艘巨大的船?不可能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那个特制僵尸随便摆舵造成的。”
“纳尼?!”野兽男话音刚落便又是一阵剧烈的晃眼的震动,我继续在背后灵一样的僵尸手里颠沛流离。“将军僵尸!现在全体出击!快去阻止奥兹!”在野兽男的命令下,乖乖坐板凳的僵尸们纷纷跑了出去。内讧吗?哟西,这样子我的敌对势力就少了一大片了。
“我们继续誓约之吻吧,我的新……”
“直接入洞房吧。”我打断对方。
“唉?”→愣住的阿布。
“我说,直接进新房吧。”→面无表情的某只。
“啊?啊啊!可是誓约之吻……”阿布娇羞。
“到房间里再说吧。”
阿布的房间。
只有我和野兽男的空荡荡的卧室。很好,这样对手只剩下一个了。
身体的知觉恢复的很慢,麻药的质量再次得到肯定,看来我必须采取积极手段。
“喂,野……阿布,”我看着那个自把我放到床上来就呆滞在床边的男人,“我想洗个热水澡,可以吗?”
“洗、洗澡?”野兽男残留的人脸部分连着耳朵开始发红。
“……”害羞什么,我又没叫你一起洗。
“浴室在、在那边。”
我试着用力,身体纹丝不动,呼一口气:“就算你要我爬,我也爬不了啊。”
浴池里袅娜着白色蒸汽,我半个身子浸没在温热水中。
“你要我……穿着衣服洗吗?”我靠在浴池壁,吸了水的白纱裙紧密的贴在身上。
“咳、咳咳,”野兽男掩嘴咳嗽,“我帮你……”男人的手撑起我的身体,解我身后的纽扣。
“还没好?”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因热水而加快流动的血液蔓延来的知觉。
“快、快好了。”纱裙上身紧身的部分松弛,滑落。身后的野兽男的手臂自身侧横出锁住赤/裸的腰部将我提起来,再帮忙扯掉因为泡了水不再蓬松的裙子。我偏了偏头,避开野兽男那羊癫疯似的抖啊抖的手上捏着的白纱裙甩出来的水滴。“可以了,麻烦你了。”
良久。我再次偏头看向浴池边因为手中淌水的白纱裙而胸口湿了一大片的表情呆滞的野兽男:“你不出去吗?”片刻,野兽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迅速消失在我的视野可触及的地方。背后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
苍白的皮肤浸润出粉粉的血色,我试着动了动手。感觉很麻木,我看着面前举起的手臂,细细的水流顺着肌理的线条滑下来。我有些苦恼地皱了皱脸,根本感觉不到水滴在身上的流动,世界像是隔了一层什么触摸不清。再次确定麻药质量上乘,不愧是被成为天才的霍古巴克。
浮在水面上的蒸汽慢慢熄灭,我按着浴池边爬上灰色的潮湿的地面。慢吞吞地在浴池内转了一圈,找到那件挂在屏风后的毛毛的浴衣。依旧是灰色的风格,一如幽灵岛所有的建筑。浴衣意外的长,几乎拖到地上了,袖子也甩下来一截。我钻进衣服,拉起衣服两边垂着带子在肚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顺便蹭一下将身上的水吸干。
我继续慢吞吞,慢吞吞的走向门口。途中苦恼地扒拉了一下湿湿软软贴在脑门上的头发。虽然可以动了,但是感觉很迟钝,像是正处在避孕套中的迟钝……好吧,这个形容有点奇怪,总之不太爽就是了。拉开糊上水汽的玻璃门,我一边用袖子擦擦脑袋上的水,一边向外走去。然后……被绊了一下。
话说,门槛到底有什么作用?我颇为苦恼地看着拉近我的脸的地面。
“小心。”有人从背后捞起我,在一阵缓冲后我的后背靠在了坚硬的胸膛上。没错,坚硬。让我有想扒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安了钢板的欲/望。我的手扶上对方的手臂,微微地向后侧转脸:“你怎么会在我身后?”我站在门口,我的身后是浴室。
“咳咳,洗完澡还是好好擦干比较好,感冒了就不好了。”野兽男将我抱到几步之遥的床上。我在床上滚了一圈——非常宽阔以及柔软的白色床铺,鉴定完毕。眯着眼靠在半人大的松软的枕头上,我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子。“难道你在浴室里隐形了?”
“咳、咳咳,哈、哈哈,怎么可能!”
我瞥瞥野兽男,娜美去洗澡的全过程一直是由我陪伴的,如果有人半途闯入我不可能没有察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是变态大野兽事先就在浴室里蹲点了。该叫他浴室狂人呢还是偷窥癖?
“喂喂,不要露出看变态的眼神好不好,我又没干什么……”
“你的手臂上装着什么?”我将视线落在男人的右手臂上,“虽然看不见,但是大概和你发出火焰炮还有之前和我缠斗时候的空气炮有关联吧?”
“被发现了吗?”阿布举起手臂,一只小型的炮筒渐渐浮现,“我能将与身体接触的人和物透明化,空气炮也是火箭炮透明化的效果。”
“是吗?很不错的隐蔽性。”
“不谈这个了,新婚我们总应该做点什么。”坐在床沿的某人挪了两下,拉近了距离。
“什么?”
阿布有些迟疑:“之前我们的誓约之吻还没有完成……”
我摸摸下巴,沉思片刻,点点头:“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来打扑克牌吧。”
“扑克牌?这个不适合吧……誓约之吻……”
我邪恶的挑眉:“如果我赢了你就脱一件衣服吧,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亲一下。”
“不能带对子。”我瞥了眼野兽男丢出来的三张3和一对4。
“怎么这样……”
“以本人的打牌原则为第一原则,当然你要是不玩我也不勉强的。”
“轮到你了。”阿布悻悻地捡回两只4。
“哦,那我就不客气地……”我甩出手中最后的三张小五,“再赢一局喽。”
“kuso!”野兽男捧着手上的一堆牌。
我搓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对方。阿布眼神游离一会,继而半侧过身脱掉白色衬衫,露出赤/裸的胸膛。我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上身,然后眨眨眼,再眨眨眼。
“那个……”我有些不确定地指着对方上身紧贴在皮肤上的兽皮,“这是贴身马甲吗?”
“哼哼,我的身体经过霍古巴克的改造,不仅拥有狮子的下颚,还有大象的皮肤、熊和猩猩加起来重达300公斤的肌肉力量。这副身体是野性的最高杰作,一般人攻击我可是会骨折的。”我看着那像紧身衣一样缝合在身体上的诡异皮肤以及暴起的肱二头肌上细长坚硬的筋脉,抽抽嘴角:“好恶心。”
“恶、恶心……”
不理会沮丧的大型野兽,我洗好牌拍在床上:“再来。”
“你又输了。”我撑着下巴看着对方。
“呃……”野兽先生有些挣扎地看着自己的裤子。
“帽子和火箭炮也可以算在内哟。”我勾了勾唇,侧过身直视野兽男酒红色的眼眸,指尖挑起对方淡金色的长发。没错,我的目标就是火箭炮。以我现在的情况可躲不过那家伙,所以还是卸掉来的安全。
野兽男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红着脸低下头,羞涩的摘了帽子。
“……”喂喂,怎么也是你比较像大灰狼吧,怎么搞得我像是在欺负小红帽一样。
“哟西。”扑克牌在掌间飞扑,“再来一局。”
“哈哈,我赢了!”野兽男兴奋地甩出手底最后两张牌。
“誓约之吻……”野兽男闭着眼睛凑过来,鼻子两边的老虎须跟着清晰起来。我默默的将手里的小三塞进扑克堆里,再默默地抬起脚丫子踩在那张兽嘴上。
“么~”某只野兽抓着我的脚亲了一口。
“不是说好了我赢了可以让我亲一下的吗?!”睁开眼的野兽抗议。
“你不是亲了吗。”我扯回脚丫子,盘着腿坐好。
阿布沉思了片刻,点头:“也是。再来一盘!”
“我赢了。”我直接开始洗牌,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对方卸下了手臂上的火箭炮。勾唇,“你先摸。”
“摸、摸、摸哪里?”野兽脸上的老虎须颤了颤。
我抬了抬眼:“你先摸牌啊。”
………………
赌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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