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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千越笑了笑，云淡风轻，恍若隔世，正如千年寒冰在暖阳之下融化，带着如释重负的欢喜，又带着夏日莲子一般的清香苦涩。
“不用，本尊想起来刚刚同爱妃认识的时候。还真是有趣呢，当时难免会因为你想到母后，所以才是又爱又恨。”
云兮被他的情绪感染，当时的楼千越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怪人。脾气怪得很，空有一身好看的皮囊。
“所以呢？那尊主大人分清楚了吗？”
“没有。”楼千越的话让云兮心里一鼓，下一刻又柔软了起来。“因为一直都没有混淆过，谁是谁，完全不一样。”
一次性不能把话说完，害的云兮略微慌了片刻。
“先尊后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听完了太多关于她的传言，听闻了太多人对她的回忆，也习惯了自己和她拥有相似的面孔。
“那时候，本尊不过是个孩提儿童，哪里记得清楚她的面容，只是通过画像去辩识罢了，但是母后真的很温柔，她的笑就是最温暖的。”看得出来，楼千越对于自己的亲人还是十分眷恋的。
当真是苦了他了，从小便要经历家破人亡的伤痛，还是孩提时代，就被独自一人被关在极寒之地。
现在刚刚出来不久，自己的义父却咄咄逼人。
楼千越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可是云兮却为他心疼不已。
“不过，本尊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最后她会出卖魔族，倘若有机会见到母后……本尊一定要问清楚。”
云兮不知道他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紫倾，但是她一定有能力可以搞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他们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明了。
“会清楚的。”云兮莞尔一笑，明媚如风。
“对了。”云兮蹙起眉头。“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当初魔族已经被剥削了，明明都没有法修灵根，为什么一路上走过来，我却看到了太多关于法修的东西。”
“或许这也预示着神魔契约即将瓦解吧，本尊知道，其实维伊也会法修，而且能力还不弱。”那天维伊的功法可以说十分强大了，可以和云兮媲美。可是深究其原因，却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饶是如此，当年的神魔契约如果有漏洞的话，可是你的法修灵根算是一直在的吧。”
楼千越看向自己的手心，当时契约生效，所有的魔族人都被直接脱离法修，丢失灵根，他虽然不能修习，但是法修灵根却从小一直都在。
“也许和极寒之地有关呢。这个问题本我不是没有想过，极寒之地同魔族距离偏远，加上自身的极寒阴气，或许有些不同。”
楼千越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和维伊都是从小在极寒之地长大的，这样说好像也行得通。可是她总是会生出惴惴不安的情绪来。
“千越啊，其实我还有个想法。但是着实荒谬，不过我也是猜测，总觉得事情出在东观那里，我觉得，东观那里有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他们口中的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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