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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不过只要我想动手，完全有着机会。
之所以没动，是我想看看孔荷如何应对。
再者说，就算她站在原地不动，一条狼狗也翻不起任何的浪花。
她体内那位仙家，可不是吃素的。
“狗畜生，还敢跟我呲牙咧嘴？”
孔荷怒斥的刹那，两只手也几乎同时伸了出去。
左手掐住狼狗脖子按在手术台上，右手的刀闪电般的落了下去，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断了狼狗繁衍后代的念想。
整个过程干净利索，看的中年妇女直缩脖子。
“孔医生，这就，这就好了吗？”
“牵走吧。”孔荷点头，又叮嘱了一句，“记住，不要给这畜生用麻药，只有这样它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狗就是狗，永远都别妄想成人。”
“多谢，多谢。”
中年妇女千恩万谢的出了门，再看那条狼狗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怜悯和心疼之色。
“孔荷妹妹，你要的酸辣粉来了，快洗洗手趁热吃，要不就坨了。”
中年妇女刚出去，一个年轻人就一路小跑的冲了进来，看到门口的我们以后，面带疑惑的停了下来。
“灵儿，这两位是谁？”
“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道门的姬十三哥哥，旁边是赊刀一脉的陆青禾姐姐。”
“十三哥哥，青禾姐姐，这就是我那犯了花痴病的亲哥，封正阳。”
道门？
赊刀一脉？
听到这里，封正阳把酸辣粉交到左手，做出了玄门的礼节。
“封正阳，湘西封家第十八代赶尸人。”
我跟陆青禾同时施礼后，他又看向了旁边。
“灵儿，你怎么会跟两位道友走到一起？”
“哥，是这样的。”封灵儿做了解释，随后拍了拍怀中的大兔子，“怎么样，我这个宠物不错吧？”
“灵儿，你这是在胡闹。”封正阳立马变脸。
“哥，我怎么就胡闹了？”封灵儿丝毫不怕，“十三哥哥还有青禾姐姐都是好人，你还不相信我的直觉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封正阳怒气冲冲的反驳，“我说的是你去那五阴聚合之地的事情，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切……
封灵儿不屑的撇嘴：“不就是个大尸魃子吗，要不是它跑得快，今天我直接就把它赶到这里来了。”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我就，我就不该带你出来。”封正阳气的，那张帅脸都变了形。
“我说错什么了吗，咱们赶尸人，还怕大尸魃子不成？”封灵儿撩开衣角，指了指铜锣和摄魂铃。
“灵儿，这次你确实错了，快向你哥道歉。”孔荷走了出来。
“……”
封灵儿小嘴一噘，看向了旁侧。
孔荷上前，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五阴聚合之地，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很多动物都遭了难，应该就是你说的那尸魃子所为。”
“孔荷姐姐，您见过那大尸魃子？”
“没有。”孔荷摇头，“近几天我接诊时发现，很多原本温顺的宠物，都生出了一股可怕的戾气，当中存有尸臭。”
“昨天我去山中寻药，还发现那里的动物少了许多，其中不乏一些已经开了灵智的，这很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你是没看到密林中的景象，密密麻麻的全是动物尸体。要不是十三哥哥超度了它们，非得闹出瘟疫不可。”封灵儿解释道。
闻言，孔荷看向我，微微躬身。
“此事虽然与我无关，但您毕竟做了一件大善事，以我的职业身份，理当向你表示感谢。”
“举手之劳，换成谁都会那么做的。”说完，我趁热打铁，“还请您发发慈悲，帮我妻子解决下身上的问题。”
孔荷摇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实在是帮不上忙。”
“孔荷姐姐，您就帮帮青禾姐姐吧？”封灵儿直接恳求道，“您这么善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灵儿，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没有救的能力。”孔荷依旧摇头。
“那您都救不了，青禾姐姐岂不是，岂不是……”封灵儿说着，居然红了眼眶。
“天命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孔荷叹息。
“你不救，我不勉强，也不会怪你，只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陆青禾忍不住说道。
“您问吧，知无不言。”孔荷点头。
“除你之外，谁能帮我解祸？若是没人可以，我最终要面对何种结果？”
“天下如此之大，能救你的人有很多，但能不能求到那份机缘，我说了不算。”
“如果等不到那份机缘，你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四个字……人面妖心。”
人面妖心？
我心里一个咯噔，赶紧上前。
“孔医生，您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青禾，距离那一步还有多久？”
“看在您阻止了一场瘟疫的份儿上，我跟您说句实话，办法不是没有，而是我不能用、不想用，更不敢用。”
“为什么？”
“因为您妻子体内的祸太大，真要消解的话，必然会搭上我跟小白的性命，换做你该如何选择？”
“……”
听完，我沉默了。
孔荷没有说明，但我知道那个小白，指的是体内那位仙家。
两命换一命，怪不得她死活答应。
让我来选，也不会同意。
见我沉默，孔荷继续说道：“你问我沦为人面妖心还有多长时间，我只能说七天，最多还有七天。”
“十三，我们走。”
陆青禾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
我不想走，更知道不能走，可想到两命换一命，也只能任由陆青禾拖拽着出门。
“青禾姐姐，十三哥哥……”封灵儿，直接哭了出来。
“两位道友，祝你们早日寻得机缘。”封正阳的语气，也极为的沉重。
“小白，我们……是不是自私了些？”孔荷自言自语，显然在问体内仙家。
非也……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谁？”
我拉着陆青禾转身，看到孔荷等人也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尚未看清，那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而且，是说给陆青禾听的。
“丫头，你借我的那把刀，暂时还无法还你。作为答谢，我便送你一场机缘。”
“一场不仅能消解你体内灾劫，还能让你脱胎换骨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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