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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拿镜照照自己，区区一个上门女婿，沒能力不说，还处处办坏事。”
“结婚三年沒能带给妙烟丝毫幸福不说，如今协议分离后，还要死缠烂打，时不时给她制造麻烦。”
“凤凰会所才刚开张没几天，就因为你故意杀亼，已经被逼暂停营业。”
“但即使如此，妙烟也沒有落井下石或憎恨你，还千方百计让人捞你出来。”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妙烟的良苦用心吗？”
她居高临下审视着沈轩：
“你要是还有点良知，那就规规矩矩交代清楚罪名，别让关心你的人为难。”
柳妙烟的朋友？
沈轩扫了何晓莉一眼，目光淡然道：
“我还是那句话，沒有杀亼，赵栋摔下去是被人槍击所致。”
坐在中间的中年男人皱眉道：
“死者身上是有槍伤沒错，但现场几十人看着，你当他们都耳聋眼瞎了？还是当我们侦查科都是傻子？”
沈轩不置可否道：
“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要看你们怎么查了。”
“到了这里，还想狡辩？”
左侧圆寸青年砰的一拍桌子，怒道：
“案件我们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擅闯私人重地，故意伤人，恶意推人下楼…全都是你做的。”
“事实我已经说了，真相如何看你们怎么界定。”
沈轩语气淡漠：
“反正我问心无愧。”
“推搪得一干二净，还说问心无愧？”
“而且证人供词几乎一样，妙烟也亲眼见证你们冲突，这样狡辩有意思吗？”
何晓莉脸色一沉：
“沈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罪状十分恶劣，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把握那就别后悔。”
他们早上也从曹兰芳对沈轩的恶劣态度得知，沈轩原本就是个死皮赖脸的上门女婿，也侧面印证那些目击者不会诬蔑沈轩这种混子。
毕竟能与赵栋做朋友，多半都是权贵子弚，谁会无聊到去故意诬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鬼废物？
沈轩眉头一皱，懒得与他们废话：
“我要求见一个人，或打个电话。”
何晓莉冷喝一声：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了还想随随便便见外人？”
沈轩神色淡漠：
“真相我已经说了两次，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更何况，我的罪名还未确定，你们沒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罪名还未确定？”
何晓莉嘴角挂着一抹冷讽：
“我警告你，不管你如何狡辩，牢房你是坐定了。”
“你也别以为我会看在妙烟份上，会对你网开一面，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网开一面？没这个必要。”
沈轩脸色毫无变化：
“你们想要知道完整真相，那就给我打个电话。”
“呵呵，死到临头还这么自信？”
何晓莉怒极而笑：
“那行，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翻天。”
她让人取来话机，直接放在沈轩面前。
一个被人退婚的上门废物，这个时候还表现得如此硬气，这不自取其辱吗？
沈轩直接报出一个号码，让送话机来的小年轻拨号。
片刻后电话接通，传出秦兴达打着呵欠的声音：
“沈老弟，早啊。”
听声音可知，他似乎刚刚起床，而且睡眠有点不足。
沈轩淡淡一笑道：
“刚睡醒？”
“昨晚有个酒局推不了，一时喝上了头。”
秦兴达对沈轩相当有好感，客气道：
“不过睡了一觉好多了，一会准备上班，你要不要过来坐坐。”
“有事赶紧说，别罗里吧嗦的。”
何晓莉不耐烦拍了拍桌子，提醒道：
“你还剩三十秒时间，不说就挂掉。”
秦兴达似乎听到她的声音，不由眯起眼睛：
“沈老弟，你这是在哪儿？”
沈轩直言不讳：
“我在执法司分局，有点分歧，可能需要你介入一下。”
“执法司分局？”
秦兴达睡意全醒，声音拨高几分：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轩淡淡道：
“他们指控我故意杀亼。”
何晓莉脸色阴沉，差点就要按断通话。
听到故意杀亼，秦兴达语气一肃：
“哪个分局？”
沈轩说了个地址：
“泰德路这边。”
秦兴达直接回了一句：
“等着，我即刻就到。”
挂掉电话后，何晓莉挥挥手，让人收走话机，面带不屑：
“秦督长？听起来好架势啊，不知哪个蔀门的督长？”
“故意装模作样，想要拖延时间是吧？”
“你这通电话要不是串通外人演戏，我何晓莉当场将这桌子吃了！”
她身边两名同事也冷笑起来，一个到处惹是生非被丈母娘嫌弃的废物，真以为自己认识上档次的大人物？
沈轩脸色毫无波动，淡淡道：
“或许他是你们领导也说不定。”
“这种话都说得出，你脑子呢？”
何晓莉眼中讥讽更盛：
“我们顶头几位boss，沒有一个是姓秦的，你这样装腔作势有意思吗？”
“我真想不明白，妙烟当初怎么会挑中你的，事到如今还想给你保释。”
“换作是我，只怕一年都忍受不住，早让你这种废物滚蛋了。”
两名同事也暗自摇头，扯虎皮拉大旗也不调查一下，随便报个名字就说是他们的领导，这不是搞笑吗。
岂料沈轩似乎没听出嘲讽一样，干脆闭目养神，懒得搭理这种骗吃骗喝的人。
“哟，装起来了是吧？”
何晓莉收起卷宗，站起来冷冷道：
“那行，我们有的是时间定你罪，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或者等你那个所谓的秦督长来救你，我们走。”
她相信，就算不用刑，饿沈轩一两天，他就得乖乖老实交代。
沈轩懒得搭理，仍在闭目养神。
“真是愚蠢得可以，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何晓莉冷笑一声，带着两人走了出去。
她们出了大厅，刚准备去吃早餐，外面忽然驶进来两辆黑色路虎。
车牌白底黑字，一看就是高层领导的。
何晓莉几人有些意外，便看到副处长郝华清等人，簇拥着一名威风凛凛的轩昂中年现身。
他们一边交谈，一边往大厅走来。
何晓莉几人脸色微变，连忙迎了过去：
“郝处长，早上好。”
“我已经不是你们处长，过几天就得平调到白云区。”
郝华清指了指身边轩昂中年：
“这位才是你们的新任上司，秦兴达，秦督长。”
何晓莉几人愣了一下，秦兴达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秦兴达懒得废话，不怒而威问道：
“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沈轩的年轻人？”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秦兴达沒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率先走进大厅。
沈轩？
何晓莉几人再次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背后渗出了冷汗。
他们终于想起来，沈轩刚才打电话时报出的名字。
却是万万沒想到，对方电话联系的秦督长，竟然真是自己等人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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