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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将军，原来您在这里！”
金固邦看着来人不由地露出了微笑。
“将军，你的汉语说得越来越好了。”
来人摘下军冒，金色而光泽的头发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说不出的高贵。
“东方民族的蜕变让我觉得十分好。想要了解一个民族，当然得首先学习他们的语言。这叫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说着来人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校司机用德语说到：“垂考斯，你把车停到阴凉的地方吧。”
这时候又远处汽车队伍发出的巨大声音盖住了两人的谈话。一直到过去了几分钟，尽管车队已经走远，但法国的乡村土公路依旧弥漫着灰色的烟雾。
“怎么，不请出进去？”
金固邦尴尬地笑了一笑，说到：“帐篷刚搭起来，里面还很乱，根本进不了人。要不我们到周围的小路散散步？边走边说？”
“这可不向你们国人热情待客的方式。”
“好了，等你们打败了法国人，我在约死塔克饭店请你吃饭。”
“不，我还是想吃你们代表团厨师作得餐，那个叫‘枕头肉’的东西，简直太棒了。”
“曼斯坦因将军，看来您心情真的不错。怎么样？第15装甲军和第14装甲军又取得不错的进展了？”
说着两人走到了一科梧桐树大，曼斯坦因拿着一跟枯枝蹲下身，简单地画了画前线的态势，然后站起身拍拍手的灰尘说到：“相信明天早我们能得到第15装甲军兵抵艾尔运河的消息。古德里安将军确实是一位能力出众的指挥官，他将装甲集团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进展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象，现在我们要担心的反而是他的补给问题。另外是......”
“是担心英国人和法国人会夹击第15装甲军和第14装甲军的后路，对吗？”
曼斯坦因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他和金固邦的认识说起来还和黄色计划有关。
曼斯坦因个人来说，他之所以反对最初将b集团军的攻击作为主要作战方向的计划，其实纯粹是很感性的。因为这个计划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施利芬计划如出一辙，而这个计划并没有帮助德国取得最后的胜利。
曼斯坦因在德国进攻波兰的时候作为南方集团军群的参谋次长，在西面的作战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a集团军群的参谋次长。身处这样的职务，曼斯坦因刚好是能够接触到德军最高战略决策的第底层官员。在历次的作战会议，曼斯坦因发现了一个问题。即使原先的黄色计划，目的在于夺取利时和荷兰，并且从正面击败前往利时与荷兰增援的英、法军队。然而即使是取得了胜利，也只能说为未来进入法国作战创造了不错的条件。不能迅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意味着德国又一次要在东方面临苏联威胁的情况下进入西线的持久战。作为一个德国装甲战术倡导者之一的曼斯坦因非常清楚，一旦陷入这种作战，德国的坦克和飞机将在一年内失去足够的燃油。即使苏联不与德国敌对，那么苏联也至少可以以石油为筹码对德国提出无理要求，并且取得长足的军备进步。带着这样的想法，曼斯坦因想到了新的黄色计划。由于南华在装甲兵的战术已经有了一些成熟的经验，一次在黑海海岸进行的军事物资交接，他与金固邦进行了一些交谈。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启发的曼斯坦因也自然地与金固邦成为了朋友。
“将军的担心我想发生的可能性不大。首先法国刚刚撤换了善于打这种战役的甘莫林，新的战略决心要下达，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即使法军高层能下定这样的决心，向来自私的英国人却未必肯如此放手一搏。即使英法两军高层都下达了这样的战略决心，我想至少南线从马诺防线走出来的法国士兵没有这样锐意进取的作战精神。即使是这一切都发生了，你的第38装甲军应该还有一到两个装甲师在这附近活动。”
“金！”曼斯坦因用手在紧固邦的肩膀使劲地拍了拍，说：“什么都瞒不住你。好在我们不是敌人。”
“我们当然不会是敌人。”话到这里，金固邦看着西去的斜阳，有些怅然地说到：“可.....也很难成为盟友......”
曼斯坦因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拿起了树枝随意地在地画了画，终于感觉无趣，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到：“我一直都很怪。帝国与南华拥有大量的共同利益。打垮英、法贵国提倡的民族自觉运动可以取得巨大的胜利。在对付贪婪的北极熊，我们也可以进行合作。入彀南华愿意与我们联合，那么世界将掌握在我们手里。可为什么你们一直不愿意与帝国结盟？”
“虽然我们没有结盟，但是我们在军事的合作难道不是远远超过了你们的其他盟友？”
曼斯坦因沉默了一会。德国之所以今天能够势如破竹，其一个巨大的原因也在于南华在坦克和飞机与之进行的合作。至少之波兰之战，很多高级军官对于德国在西线的信心更有增强。并非德国不具备坦克和飞机的技术基础，只是在于，南华的坦克和飞机的设计理念更为切合巨大规模的机械化战争。在海军，南华甚至在帮助德国打造一支让英国人至少需要提心吊胆的海力量。
这些帮助之战争一开始宣布自己为非交战方的意大利、西班牙盟友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我承认，贵国给予了我们巨大的帮助。但问题是，如果我们能实现真正意义的直接军事协同，那么将给胜利的天平加重重的砝码。”
金固邦还有几年才40岁，看着这个自己大了十几岁的将军，金固邦无奈地笑了笑。
“曼斯坦因将军。我们华人有很多格言，其一句叫做‘有得必有失’。诚然，贵国在这次西线作战的前景已经明亮，一直迫使法国退出战争的决定性胜利在眼前。可您想过灭有？贵国在这个过程失去了什么呢？”
曼斯坦因沉思了一会，认真地回答到：“帝国为了这次西线的胜利，进攻了三个立国家。在政治和道义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金固邦笑了笑，转过身，看着夕阳，悠然地说：“我刚到欧洲的时候，也向国内建议，德国具备成为南华最好伙伴的条件。应该加速与贵国的军事、政治交流，尽快互相了解以最终结盟。只是我国向总统给我的电报提了一句话。‘蒙古灭宋，天下难服。后金入关，永不加赋。’”
“我略微知道一些国的历史，只是我算不精通。”
金固邦继续说到：“国的汉人王朝，宋朝是被蒙古灭亡了。蒙古灭亡宋之后，横征暴敛，所以国各地都是起义不断。蒙古王朝的政权其实根本无法到达国的每个地方，只是控制了主要的地区和交通线而已。
而后金灭明，虽然也有古代游牧民族野蛮残忍的一面，却在建立国家初期立下了永远不增加田税的宏愿。虽然这一仁政没能一直坚持，可至少在短期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向总统的意思是，纯粹以力服人，必不能久。”
曼斯坦因沉默了好一会，抬起头说：“军人应该服从命令，尽忠职守。至于政治的事情，那不是我所能管的。”
“军人是不应该问政治，可对于道义的向往有时候是善良的人自发的。我一直在想，将军您原本可以在南方集团军群代理司令的职务，可您为什么还是离开波兰了呢？我想您在那里并不愉快吧？”
“金将军，我们还是不说这个吧。”曼斯坦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不远出吉普车的垂斯考校。
垂斯考校是他从南方集团军群特地请调来的。原本垂斯考校是作为a集团军群的作战参谋之一，到去年年底，西特勒采纳了曼斯坦因的计划，并且将第38机械化军改编成坦克军任命曼斯坦因作军长之后，垂斯考跟随曼斯坦因作了他的参谋。
曼斯坦因现在有两重身份。因为他是黄色计划的主要策划者，所以依旧在a集团军群担任参谋次长的职务，并以此职务为主要工作。至于第38坦克军，先头的一个重装甲师、一个轻装甲师和一个机械化师暂时都由古德里安统一指挥。至于后续的两个装甲师则主要作为防止英法军突袭a集团军群突击集团后路的预备队存在，没有直接的作战任务，因此暂时归第16集团军直接指挥。
“金将军，你的军事嗅觉一直很敏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敌人的指挥官，我应该作些什么。现在看来，让第6集团军向西追击荷兰第2军并不是好的选择。这支部队竟然迹般地在第6集团军的追击下与英国远征军在利时境内汇合了。缺少第6集团军，b集团军群给敌人正面的压力不够。这也是我建议手留有一支装甲预备队的重要原因。我想过了，现在敌人要么是来切断a集团军群装甲突击部队的后路，要么是在艾尔运河一线加强守备力量。无论敌人怎么作，对于我们的计划都是个*烦。一旦我们的攻击受阻，法军的大量部队会蜂拥尔来。”
金固邦笑了笑，说：“我刚和高总司令交流了一下看法，我想无论如何，贵国的胜利已经是囊之物了。”
“贵国的海军总司令？安波纳战役的指挥者？”
“是的！”
“我研究过那个战例。曾经与高将军作对手，难怪克波夫面对保卢斯的追击竟然全身而退。”曼斯坦因也知道自己走题了，尴尬地笑了笑，“金将军请继续说。”
“认为，如盟军夹击a集团军群的侧翼是下策。首先你们已经有了这个准备，其次法军的装甲部队和机械化部队都在第2集团军群，因此其南线第一集团军群无论集结多少人，在没有足够突击力量的情况下很难迅速达到战役目的。而北面的敌人如果想要气短a集团军群的后路，首先是补给问题，其次是低地国家并不适合机械化部队迅速机动。而且到目前为止，对方还没有作出这一军事企图有关的调动。所以我想，你的另外两个师，等到第6集团军向南追到英、法军队正面之后，可以去冲锋陷阵了，我想他们在b集团军群的压力下再强行向*击，把自己的部队一字拉开在狭长地带，那根本是送给你们分割包围的，是自取灭亡。
如果敌人在里尔依托运河进行防御。首先一个问题是他们的部队调动问题。如果组织得力他们也许可以形成相对稳固阵地。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如果里尔打不进去，那想南面的康布雷迂回突击，如果还不行，那再进行迂回。”
“这样打，敌人如果在里尔进行主动攻击怎么办？”
金固邦笑了笑没有回答。曼斯坦因随后也是笑了笑，两人算是心有灵犀了。
“其实只要苏联和美国不现在参战，那么他们的失败是已经注定的了。英国远征军和法军第2集团军群为最有力的作战部队。现在这支部队已经从两个方向北夹击，一面考海。机械化装甲部队还陷在河泽纵横的地区，难以迅速形成快速的突击力量。而在夹击圈外的法军，主要集在法德边境。在南面和东面基本没有有力部队。所以，无论敌人在利时和北部法国边境的部队在哪里布置防御，贵军只需要向南突击，绕他们的防御。他们在海边湿地跑，还要面对b集团军群的巨大压力，我想无论如何也跑不过贵国装甲集群的。
因此，从战略说。英法军队最精锐、最有战斗力的兵力集团在不适合他们机动作战的地理环境下被包围的命运不可避免。即使他们背靠海峡坚持作战，三个月内法国局势必然明朗。
加法国人临阵换帅，换来的是一个同样拿不出解决目前困境办法的司令。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分清楚让谁承担失败的责任，而不是下工夫在国内再动员出一支强大的突击力量。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药！”
“呵呵，听你这么一手，仿佛胜利已经在手里了！这样吧，我请你到色当的法国餐厅吃饭，当作提前庆祝胜利，怎么样？”
“将军，您可是够清闲的！”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元首把大本营搬到了特里尔。元首办公室知道我和你认识，所以专程让我来请你的。金，不客气的说，在南华和帝国军事交流的重要职位，来做医生似乎并不适合你的身份。”曼斯坦因一边说一边搂着金固邦的肩膀向车走去。他走了几步，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哦，对了！我还没问问。如果你是盟军统帅，你现在会怎么办？”
“我？”金固邦神秘地笑了笑，对着曼斯坦因期待的目光说到：“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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