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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 一个一室户的酒店式公寓里,床上的男女才从剧烈的亲热运动里缓过神。男人翻了个身, 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 女人下床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我问过律师, ”王薇薇也喝了口水,对床上的范原说道, “你和她有婚前协议, 现在离婚, 很难再分到什么。”“好在公司是在我名下的, ”范原庆幸地说道, “不过也说不准, 哄哄她,没准儿又离不成了。”“可你公司的情况,现在也不乐观啊!”王薇薇笑道。她是那种乍一看挺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在男人眼里。大大的眼睛, 高鼻梁, 鲜红的嘴唇薄薄的、两个嘴角略往上翘。皮肤不是很好,所以她总会扑上层厚厚的粉底,让她原本就不清雅的相貌更加俗艳了。王薇薇的话虽不好听, 但她讲得很有技巧,让范原听在耳朵里,只会觉得她是全为自己考虑。范原想不出办法。他翻过身来,仰面躺着,苦恼地长叹了口气。“不过, ”王薇薇凑到范原的身上,一根手指挑逗地摩挲着他,“如果她是死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那你不就可以合法地继承她所有的财产了吗?”范原听了王薇薇的话,立时坐了起来,他倒吸了口凉气,觉得头皮阵阵得发麻。杀人?他哪里敢想这样的事情!王薇薇见范原虽然惊愕,但也没立刻反对。她借机继续在范原耳边说道:“你后来向她借钱融资,她不是也拒绝你了吗?就算今天她又和你复合了,她对你也不会像以前了。”说着,王薇薇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瓶红酒。红酒的外面套了张牛皮纸袋。“给!”“这是?”范原接过红酒。他一头雾水,不知道王薇薇搞得什么名堂。“酒里有ide毒素。人喝下去后,要不了几秒钟就会死亡。”“难道,”范原听到酒里有剧毒,立时手一松,酒就落在了床上,“你让我?”“我不是在开玩笑,”王薇薇一改之前的温存笑语,表情严肃了起来,她将酒重新捡起来,又塞回到范原手里,“我是认真的。她刚刚自杀过,难保不会再自杀一次啊!任谁都不会怀疑,只会讲她想不开。这是你最好的机会。”范原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认真地考虑起王薇薇的建议来。毕竟,走到今天这步,他也明白自己靠的都是夏风的财力。和她离婚了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残酷的现实逼迫着他不得不心狠一些,再往前迈一步。“你也该下决心了,”王薇薇的语气又重新温柔体贴起来,“这可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好!”范原把心一横,为了锦绣的钱途,他不得不豁出去一回。王薇薇又嘱咐了范原几句,让他千万要确定了夏风死了再报警。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自杀的案子,警方不会上心,过不了两日,就会结案了。范原出门时候,答应的好好的。尽管他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心里却怕到不行。本来他早早就将车开到家门外了,但他偏偏看着酒犹豫了近一个小时才进屋。给妻子倒酒时,范原故作常态,虽然心里忐忑,但也极力不让妻子看出破绽来。妻子中毒倒下的那刻,范原终于绷不住了,他惊慌地退到门边,不敢看妻子的眼睛。王薇薇让他看着妻子死的嘱咐也忘了,他逃命似的奔出门外。出门后,范原才后悔起来。他想起妻子如果没像王薇薇说的马上死,她就可以打电话报警,那可就全露馅了。想到这儿,他蹑手蹑脚地绕到宅院的后面,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往餐厅看去。此时的妻子已经倒在桌下,动也不动了。范原放下心来,他还是不敢马上进去,于是,便开上车子出去兜风。足足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他估摸着妻子死透了才回来。推开熟悉了千百遍的房门,范原蓦地又像第一次来一样,对眼前的大宅重新多了几分陌生感。他心里忐忑不安,但也有窃喜,这里以后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夏风!”明知不会有人回应,但范原还是站在门口叫了两声,像是试探,又像是给自己壮胆。没等到妻子的声音,范原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走进屋,打算照原计划的那样,佯作个惊觉妻子自杀的丈夫,焦急地打电话叫急救车。拿起电话,范原下意识地朝餐厅瞟了眼,电话那头已经有人在问发生什么了。话筒倏地从他手中掉落。餐厅里并没有妻子的尸体。那里面,狼藉一片,散落的碎盘碎碗处,还骇然留着一滩血迹。“夏风,夏风!”范原慌乱起来。屋里所呈现出的一切,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脑子乱得不行,有各种各样古怪的、可怕的猜想一起涌了上来。妻子是中毒死的,怎么会有血迹。按王薇薇所说,那酒喝下去,最多不过一分钟,就该咽气了。那么妻子的尸体又该在哪里。范原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一边把整栋房子里上上下下所有的房间,都翻遍了。一无所获的他最后回到客厅。凉爽的夜风从敞开了的落地窗吹进来,让他冷静下来,以便细细地理清眼下纷乱的头绪。他这才看见,有一张写了字的便签纸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范原弯下腰看纸上的内容,上书:五日内,准备好2亿元,敢报警的话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她被绑架了?”看到字条内容的范原,心里又是惊,又是喜。一改前面的慌乱无措,看到了字条,他就仿佛吃到了颗定心丸一般。如果现在他还是个孩子的话,一定能高兴地跳起来,大呼自己简直幸运至极。范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用杀人了,他只要坐等着绑匪那边撕票即可。范原笑了出来。他踱步到电话机旁,定了定自己激动的心情,假作担心的样子报警。刚拨了一个号码,范原突然停了下来。“不行,我要先把红酒处理了。”范原现在才想起之前那瓶含有□□的酒。他也明白,这可是他曾经企图谋杀的证据。于是,范原先到餐厅里去找酒。他期望那酒能在桌上的东西摔落到地上时,也跟着摔碎了。这样,就真的一点证据都没了。可范原偏偏不如愿,餐桌上大多东西都碎了,竟唯有那瓶酒还是完好的。酒瓶躺在角落里,虽然有酒水洒出来,但其中还剩下大半瓶呢。要销毁证据的范原刚弯下腰,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瓶子,蓦地,外面就传来砰砰砰砰的敲门声。范原本不想理睬敲门的人。他虽然也心里疑惑究竟是谁这么晚来敲门,但还是觉得先处理红酒瓶要紧。奈何门外的敲击声很急,最后还有人表明身份是警察,让里面的人赶紧出来。范原实在敷衍不过去了,只能去开门。门打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范原见到外面果真站着几个警察。为首的人给他看了证件后,对他说道:“你们这里没出什么事?有人投诉你们屋里动静太大。”—— —— —— —— —— ——杨明伦刚办完一件大案。他向领导请了假,打算好好休息上半个月的。谁知,他才到家,连澡都没洗上,领导的电话就追来了。“杨明伦,霞飞区发生绑架案。你先把这个案子办了,再放假!”霞飞区是有名的有钱人驻扎的区域,住在里面的人无不是非富则贵。没法子,杨明伦简单收拾了下,急急忙忙地就出门了。他赶到出事地点时,有不少同事已经先他一步,在现场搜集物证了。杨明伦刚一到时,就有最先发现情况的巡警向他介绍案发情况。那人对杨明伦说道:“我们接到报案,说是这家里响动太大。敲了半天门,男主人才开门。我们觉得里面不对劲,进去查看,发现原来是这家的女主人被人绑架了。”杨明伦经人引到范原面前,他向范原自我介绍道:“我是专门负责绑架案的杨明伦,请放心,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那就,拜托了!” 范原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杨明伦觉得范原有些怪,他一面查看现场,一面暗暗地想道:“这个当丈夫的可真怪,老婆被绑架了,却一点都不着急。”杨明伦看了看勒索信。“这个便签纸是你们的?”杨明伦指了指茶几上剩下的一打同样的便签纸,它们就在勒索信的边上。“呃,”范原略想了下,他极力地想向警察表现出自己的配合来,“应该是的,这样的便签纸,我们公司也有不少。”“那就是说,”杨明伦自言自语道,“绑匪是顺手写下的这封勒索信,而不是事先准备。去验一下指纹。”“范先生,”杨明伦继续针对勒索信上的内容问道,“2亿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你,拿得出这笔钱吗?”“嗯,”范原仔细地思考杨明伦的问题,估算了下他所知道的夏风的资产,最后,认真地回答道,“应该凑得出来。”“五天内凑齐有问题吗?最好能告诉我们,是从那几个银行取出来的,我们需要这方面的资料。”“这个,”范原有些为难,“存折和卡都在我母亲那里保管着,我把卡号和开户行报给你们可以吗?”“可以,”杨明伦示意身边人赶紧记下来,“户主是?”“夏风。”“夏风,是您太太的名字?”“没错,钱都是我太太的。”范原说这话时,略皱下眉头。他觉得尴尬,有些没面子。但杨明伦疑惑的确是另一桩事。为什么钱明明是女主人的,却要连卡带存折都放在范原的母亲那里呢?正狐疑着,杨明伦还来不及多想,搜集证物那边的人又忽然问他道:“这里有开了瓶的红酒,也要带回去吗?”搜集证物的人都带着白手套。而带回去的证物第一个要做的工作,便是比对上面的指纹。“这个红酒?”杨明伦故意问范原道,“是您和您太太?”“啊,”范原一见提起了红酒,神色上立时变得紧张起来,“不是。今天我回来的比较晚,一进屋就看到这些了。”“那大概是您太太和朋友喝的,”杨明伦淡淡一笑,他转头又指挥正做事的兄弟道,“带回去。查一下和女主人关系密切的人,这次不排除是熟人作案。”说这话时,杨明伦留意了下范原的表情。范原只傻傻地跟在他边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所有的工作都做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杨明伦离开时,他对范原说道:“您的手机能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吗?以防绑匪突然和您联系。你们家的固定电话,现在也转到了局里。我们会替您处理这方面的情况。一有最新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范原不想将手机交给杨明伦,但看杨明伦很坚定的样子,又怕他有别的想法,便只好将手机交了出去。“好好休息,后面的几天,恐怕您会很累。”杨明伦虽然看起来和气,但目光如炬,让原有些心虚的范原不敢直视。他如同最先看到警察时那样,对杨明伦恭敬地说道:“好的,谢谢你们了!”—— —— —— —— —— —— ——夏风一从房子里出来,就在马路对面的电话亭里拨打了报警电话。电话打过后,她没有立即走,而是等着看警察进屋忙过、出来了后,才离开。她身无分文。在回忆里,夏风看到范原和原主因为钱的事起了争执。原主知道范原出轨后,就不再答应拿钱给他。范原气急了,便把夏风的证件、银行卡等都一并拿走,他要让原主也同样没钱可花。“真是小孩的把戏!”夏风回忆到这段时,忍不住被范原的幼稚愚蠢给逗笑了。天亮后,夏风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先找到了一家珠宝店。这家店外挂了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回收各色珠宝首饰”。夏风浑身上下,现只剩一样值钱的东西了。那就是她左手上的钻戒。原主到临死前,都没舍得摘下这枚戒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还对这段婚姻仍有眷恋。“小姐,您确定要卖吗?这牌子的珠宝可都是单一品,再加上您的这枚是古董,有不少收藏价值呢!”收货的老板是个懂行的。他看夏风的狼狈样,有些怜悯她。“不如,我给你打个折,你寄存在我这里。将来你的情况好了,再来赎。卖了,可怪可惜的。”夏风理解老板的好意,他以为这样的戒指一定是对她意义非凡的。“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全无价值了。所以,没什么可不可惜的。”夏风不是原主。原主一直舍不得戒指,无非是放不下范原。可夏风是旁观者,她看得清楚得很。范原这样的人就像戒指一样,好看是好看,但摆在那里,全无价值,倒还不如卖了换钱实在!老板开给夏风一百七十万,夏风也没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让老板把钱放在个包里,一万元面额一张的钱,包并不用装得很大。拿着钱,夏风租了间酒店公寓。这酒店公寓一共7层,和范原住的房子隔了一条马路。夏风住的房间,刚好正面朝着那里。用高倍望远镜,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范原房子外部的环境,以及是否有人进出。夏风知道自己租的房间,对方价格开高了。但她几乎没有犹豫,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这一方面是房子的地理位置原因,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她刚进屋时,看见屋子配套的柜子抽屉里,有一张前任房主遗忘了的身份证件。这证件上的名字也叫夏风,和她差不多的年纪,戴了副眼镜。照着证件上的模样,夏风也给自己配了副眼镜,装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仿若换了张面孔的夏风,夏风笑道:“从今天开始,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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