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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琳琳按开灯，看见卫初心的身体叫起来：“你这身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卫初心低头看了看，撒谎说：“我昨天摔了一跤。”
她不敢说因为追尾被人打了，怕暴露她做代驾的事。
“哦。”陆琳琳相信了她，说：“你的整体形象挺好，我打算签你，等你身上的淤青消了，就正式开工，怎么样？”
卫初心迟疑了一下，说：“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陆琳琳问。
卫初心说：“我不露脸，不用证件签合同。”
“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做裸模？”
“是的。”
陆琳琳说：“那你想清楚，露脸的话，是两万块钱一天，不露脸只能给一万。”
“一万……”卫初心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说：“我签三个多月行么？”
“这个可以，但你不拿证件出来，我们怎么签约？”
卫初心说：“薪酬日结，就是你画一天，我拿一天的工钱，这样就没有签合同的必要了。”
陆琳琳点头：“这样也行，那我就不能给你预付定金。”
“不预付也没关系。”
“那好吧，”陆琳琳问：“我怎么称呼你呢？”
“可以叫我乔如歌。”
“你多大年纪？”
“二十三岁。”
卫初心现在是模特的身份，报的自然是她自己的年龄，不是妹妹的。
陆琳琳说：“那你比我大三岁，我不喜欢叫姐姐，就叫你如歌好了。”
“行，我叫你琳琳。”
“好。”
卫初心做裸模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但这样下来，一个月是远远凑不够一百万的，她想等到月底的时候，请陆琳琳把后面的薪酬预支给她。
如果陆琳琳不放心，她到时候只能拿证件签合同了。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
两天后，卫初心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她正式来到陆琳琳家做裸模。
进了衣帽间，她看到陆琳琳特地给她准备了一顶带面纱的帽子。
当她戴上帽子后，帽子上面长长的面纱垂下来，刚好遮住整张脸，这样就可以保证她绝对不露脸了。
她脱了衣服，裹上一件薄纱缓步出来，到了画室中间，取下薄纱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按照陆琳琳的要求站在她前面。
陆琳琳画得很认真，在作画的时候，除了工作上的事，比如让卫初心转一下身子或者动一下胳膊等，几乎不闲聊。
每天上午、下午各工作四个小时，每一个小时可以休息一会儿，这样还不算太累。
休息的时候，两个人会闲聊，只是还不太熟，聊的都是不触及原则性的话题。
上午很快过去了，收工以后，陆琳琳客气地让她留下吃饭。
卫初心说：“我爸妈做好饭了，我回去吃完就来。”
她之所以拒绝，一个是和雇主一起吃饭，怕不好算工钱，另一个是她要回家给妹妹做饭。
她用手机在打车软件上叫了车，匆匆走了。
下午她按时过来，画完后，陆琳琳把一万块钱薪酬转到她的手机里。
卫初心回去吃了晚饭后，又化成灰姑娘造型去做代驾。
她必须抓紧一切机会赚钱，不仅要还债，还要挣她和妹妹的生活费。
做私家裸模第九天，卫初心存够了十万块，马上给好友转过去，说：“我先还你十万，月底我预支后面的薪酬，应该可以还上。”
好友答应了。
次日，卫初心吃了午饭来的时候，因为堵车，比平时晚了近半个小时，陆琳琳已经在画室里等着了。
她一边解释堵车的事，一边说：“我马上脱衣服。”
陆琳琳说：“不着急，我去接杯水过来。”
卫初心进更衣室戴上帽子，脱了衣服，裹着薄纱出来，把薄纱取下搭在椅子上后，以一个优雅的姿势斜站在墙壁前面。
这是跟上午一模一样的姿势。
门外有脚步声，卫初心以为是钟点工阿姨，因为陆琳琳坐的轮椅是不会发出脚步声的。
她皱了皱眉，往天这时候，钟点工阿姨已经离开了，要到做晚饭的时候才过来，今天怎么还没有走？
她故意咳了一声，表示她在工作，让阿姨不要闯进来。
她的咳声未落，脚步声停了，一个高大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门口。
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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