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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学新书吧。”方卓瞬间偃旗息鼓，垂头丧气地翻开新书。
符月重新掏出书，淡淡道：“三角形简单带你过一遍，没什么难的。”
方卓撇撇嘴，趁符月低头的时候学符月说话的样子。
符月蓦地抬头，撇见方卓扭曲的脸型。
“幼稚……”符月低声吐槽了一句，还伴着一声冷笑。
方卓：“！！！！”
方卓觉得自己被深深地鄙视了！绝对忍不了！！
“你！”方卓刚要发作，只听符月凉凉道：“闭嘴！”
符月顺带着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方卓似乎能听到直接咔嚓咔嚓的响声，他吞了口水中，又往边上挪了挪，在瑟瑟发抖中接受着符月的传道受业解惑。
“这个定义xxxxxx……”说着，符月顿住。
方卓疑惑地抬眼看她。
“你倒是记啊。”符月皱眉，看傻子一样看着方卓，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傻的？？？
方卓：“！！！！”
又被鄙视了！！他可是花钱来请她给她补习的！！为什么他不是大爷而她像个大爷！！
方桌心里不平衡了。
“你过分！！”
“我过分？”符月挑眉，看戏一样看着方卓，“哪里过分？比你聪明？”
方卓：“……”
这个人不仅过分，还好不要脸。
方卓果断闭嘴，不情不愿地提笔写字。
“嗡嗡嗡……”手机在包里“嗡嗡”的响，符月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直接关了机。
是梁知夏。
符月不想接。
但关了机，符月表情明显不对，脸色沉得仿佛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怎么不接啊？”方卓八卦地凑上来，以他在女生中混了那么多年的阅历来看，肯定是符月她男朋友打过来的，而且这俩人正在闹矛盾。
“职业素养。”符月瞪方卓一眼。
方卓继续贱兮兮地问：“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符月嫌弃地瞥他一眼，“你话很多你知道吗？”
方卓坚强地抿嘴，他话多他哥嫌弃过他很多次，他早就免疫了，一点都不在乎！
符月见方卓无所事事地发呆，提高声音说了一句：“写啊。”
方卓觉得符月仿佛吃了炸药。
方妈妈闻声从客厅过来，“方卓你是不是不听话欺负符月了？你怎么一点事都不懂？？白长那么大了？？”
方卓表示很无辜。
……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卓跟方妈妈吐槽：“妈我觉得今天来补课的这个老师脾气一点都不好。”
方妈妈嗤之以鼻：“脾气好了不就被你欺负了？”
方卓：“……”
果然她妈真的很喜欢符月，看来他妈说的想要一个女儿是真的，而他真的只是个意外。
方卓一时之间很受伤。
“哥……”方卓转向方尔亦求安慰。
方尔亦充耳不闻，淡定地夹菜吃饭。
方卓：“！！！！”
“妈，我不喜欢她。”
方妈妈：“那你去你班主任家补？”
方卓：“……”
什么是淫威？这就是淫威！！
“就她吧……”方卓最终妥协，身体可以妥协，但他的心永不妥协！
……
其实几节课下来方卓已经发现了符月讲课真的很好，深入浅出，比起他班主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嗯，方卓渐渐对符月的印象改观，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吗，除了长得好看一眼，也有那么一点实力嘛。
符月看了方卓做的题，扶额，无奈道：“大哥我拜托你认真一点好吗？”
明明刚刚讲过相同类型的题，结果做出来的跟狗屎似的，符月被气得快要吐血了，她补课生涯遇到的最大的滑铁卢大概就是方卓了。
“不好。”虽说对符月改观是改观，但方卓就是喜欢和符月对着干，看符月气不顺他就开心，甚至晚上能多吃两碗饭。
符月：“……”
不行，要智取智取，换个方式……符月不停地默念，在心里暗示自己绝对不能气，要不然就着了方卓的道了，一个小屁孩还整天和她斗智斗勇的，不知道她二学历学的就是心理学吗，简直小意思。
符月深深吸气，压下心里的火，点着方卓刚做的那道题夸张道：“这道题，我的天，也太简单了吧，给初一的孩子他们都能做出来，你都初三了你不会？”
符月觉得她这是穷尽了毕生的演技来感化方卓。
方卓据理力争：“谁说初一能做出来的？这个三角形判定定理初一都没有学好吗？”
符月直接耍赖：“我不管，我就觉得初一的会做，反正你不会。”
“谁说我不会的！”
“那你倒是做一个给我看看。”
“做就做，谁怕谁！”
“那你倒是做给我看看啊。”
……
方尔亦看着方卓房间里两个争论不休的背影，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补完了课符月站起来舒展了下四肢，嘱咐方卓道：“明天周末你把我给你留的题都做了啊。”
“姐姐你能让我喘口气吗？”
“不能。”
方卓默默对符月竖起中指。
符月视而不见。
“我走了啊，你不用送了，把剩下的题做完吧。”
方卓站了一半，又立刻坐下，嘴硬道：“谁要送你了！哎哟喂你面子还真大！小爷我才不送你！”
符月好笑地看了方卓一眼，背好自己的包走出方卓的房间，小声地关上门。
“呀！”符月转回身被眼前走过的人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人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符月。
竟然是是前些天掉了钱包的那个……同志，符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方尔亦？”符月知道方卓有一个哥哥但一直都没有见过，大概就是他了。
方尔亦点点头。
符月笑了笑，转身下楼梯。
方尔亦跟在后面下来。
“阿姨我先走了。”符月和客厅里坐着的方妈妈打招呼。
“哎好，尔亦你去送送小月。”
“不用了阿姨，我先走了，阿姨再见！”符月风一样跑出方卓家。
方妈妈实在是太热情了，每次符月去她都要拉着符月聊上好久好久，符月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嗡嗡嗡……”
手机又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梁知夏”三个字刺得符月眼睛微微的酸，她深吸两口气，倚着一家别墅外的栅栏接了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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