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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看热闹

作品: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作者:凉凉公举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6-30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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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以寻看着下堂座无虚席,合上折扇,敲了敲手心,望了望二楼雅座,道:“给爷去二楼找个好观望的位子

“好勒!”

怎知逝以寻不急不缓上了楼,小跑上去的小厮又满脸歉意地跑回来,道:“真是对不住,这位爷,二楼没有独桌了,要不小的给您和别的公子拼个桌?”

大家都是出门来瞧热闹的,能与人方便的就将就一下,于是逝以寻点头同意。

不过,这小厮也忒没有眼光,领着逝以寻去了一处方位不怎么好的桌,借问两位公子能不能方便,某女不满意了。

她伸手指了指舞台正对面上方的那张桌,桌前只坐了一个男子,两边廊柱薄纱轻垂飘飘渺渺显得有两分冷清,对小厮道:“爷要坐那里。”

小厮循着逝以寻的手势看过去,一愣,旋即为难道:“这恐怕……”

“不行?”逝以寻睨他一眼,抬手赏了小费,抬步走过去,道,“好了,没你事了,爷自己走过去跟那公子商量。”

眼看要走近了罢,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闪出两个严肃面瘫的小厮来,挡住了逝以寻的去路,毫不近人情道:“我家公子已经买下这桌,请阁下另寻别桌。”

这有热闹大家看嘛,大伙儿都快坐不下了,就是再大牌,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做出包桌这种缺德事来呢?

逝以寻不满道:“不是在下不想,你们看别桌不是也没位子的么,故而在下过来和这位公子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个方便。要不,费用在下出一半?”

小厮横道:“公子不缺这点钱。”

逝以寻瞅了瞅桌边坐着的那位公子,一身玄衣身量修美,留给她一抹耐人寻味的侧影,正悠闲地喝茶,将逝以寻和小厮的对话完全充耳不闻。

逝以寻继续道:“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好人会一生平安的。”

终于,在逝以寻快要被俩不识抬举的小厮给赶走的时候,那玄衣公子总算肯偏头过来,看一眼逝以寻。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就觉得他颇有些面善呐;他神色也愣了一下,随后便抬手阻止了小厮的动作。

逝以寻和气笑道:“好人会有好报,请问这位公子,你方便吗?”

他淡淡眯了眯眼,然后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旁边,道:“公子不必客气,请。”

这主儿也不是不好说话嘛,既然如此,那她还跟他客气啥。逝以寻对着两个小厮吹了一声口哨,便从两人中间走过,在玄衣公子旁边落座。

公子一点也不像小厮那样小气,让人给她上了一杯同样的茶。逝以寻看了他一眼,问:“要钱吗?”

公子浅浅一笑,道:“白送的。”

逝以寻端起来就抿了一口,感慨道:“公子是个会享受的人,这茶不错。应该很贵罢,送给我会不会浪费了?”

“相会是缘,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逝以寻越看他越面善,关键是他三两句话就让她心情愉快起来。逝以寻由衷道:“公子说话就是爽快,今日我与公子一见如故,正是缘分呐。”

他挑着眉,笑了两声。几句话下来,两人聊熟了,才得知这公子叫李景郁,来玉清楼的性质和逝以寻差不多,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不过他跟她又不完全一样,他是男人,来这个地方,自然免不了有寻欢作乐的心思,想碰一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合口味的姑娘。

可逝以寻实在是不爽他身后跟木雕似的站着的两个面瘫小厮,俱是着玄衣。几杯茶下来,逝以寻与这李景郁称兄道弟,掇了掇李景郁的手肘,瞟了一眼小厮,道:“这俩木头,是你带来的啊?”

他微微一勾唇:“怎么,碍着你了?”

逝以寻呲道:“说实在的,还真有点儿。他们太不够圆滑

“此话怎讲?”

“你这个人本来是很好的,可他俩就僵硬了,又很能得罪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景郁兄太有架子呢。”

李景郁点点头,道:“逝寻兄说得有些道理。”

咳,出门在外,逝寻这个名字比逝以寻更加有男子气概一些。

随后喝茶太单调,李景郁再招来了几碟精致的点心,并遣下了身后立着的两根木头。两人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等着花魁选拔开场。

今天委实是没白来。光是开场就很令人惊艳。上台的姑娘们,个个大冬天都穿得清凉,那叫一个花枝招展,风情无度啊,且又多才多艺,使得下面响起是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还有不少男子按捺不住,吹出不怀好意的口哨,实在是被勾了魂儿的,已经开始叫价了。

这些姑娘据说还是大闺女,谁出得起最高价位,便能买去这些姑娘们的初夜。就连选拔出来的花魁也不例外。

这其间,李景郁表现得很淡定,就是下面闹翻天了,他也只是淡淡微笑。逝以寻忍不住凑过去问:“景郁兄,这么多貌美如花的姑娘,你一个都没瞧上?今儿来不能白来呀。”

李景郁看着逝以寻反问:“逝寻兄不也是一个没瞧上?”

要真瞧上了,那还得了。逝以寻咽了一口茶,囫囵笑道:“我哪儿能跟景郁兄比,我就是看上了,也要不起那个价啊。”

这是真的,今天来花楼只是凑热闹,完全没计划过要买姑娘这回事,故而身上没有多少银钱。

李景郁好不大方,手指轻叩桌沿:“要是逝寻兄看上谁了,我可以借钱给逝寻兄。”

他这话也不晓得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后来是彻底应验了。

前面那么多姑娘走了个过场,后面差不多要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又走出来一位,让全场都失了神儿。原本喧闹的场子,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逝以寻亦是一口茶全部往前喷了去。

出来的这位姑娘,落落大方的美人儿那是绝对的。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裳,柔婉而纤长。青长的发丝垂落在胸前,未有过多的妆饰,只在鬓间别一朵纯白的小花。眉眼弯弯,肌肤凝雪白皙,谁见了都忍不住疼惜一番呐。

要命的是,这姑娘,不正是前两天她去茶楼喝茶的时候,见过的那个给她弹曲儿的姑娘嘛,那个时候,她穿的是一身紫衣裳,就已经十分美丽动人了。而今这身白衣,更加是让她如落凡的仙子。

她何时打滚到了花楼了?花楼确实是一个卖曲儿的好地方,可搞不好就得卖一送一,她脑子被驴踢了?

看看就好看看就好,这是姑娘人自己的选择,逝以寻替她着急也只是干着急。

这时下面开始出价了,真真是什么样的品质,什么样的价格啊,起价比先前有些姑娘的顶价都还高。尽管如此,逝以寻一直留意着姑娘的表情神态,自始自终却不见她有丝毫的笑颜,反倒空洞孤寂,与前两日相见时候柔美一笑,相去甚远。

李景郁见逝以寻不停地往口中灌茶,便问:“逝寻兄,认识她?”

“岂止认识,那就是我相好儿。”逝以寻脱口道,见下面出价快要结束了,她拉着李景郁的袖摆,“景郁兄,这回还真被你给说准了,小弟怕是真的要找景郁兄借钱了。”

李景郁一挑眉:“买下她?”

逝以寻郑重地点头:“买下罢买下罢,我的相好儿要是让别人睡了,我这辈子都会有遗憾。”

李景郁轻笑一声,随即做了个手势,先前撤下去的小厮便走上前来,李景郁对他耳语几句,他便匆匆下楼去。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花楼里的嬷嬷指着楼上逝以寻他们这桌宣布,她成功地买下了那位姑娘,叫紫曜。

紫曜成了整个玉清楼当之无愧的花魁姑娘。

散场的时候,紫曜被人带进了房,等着逝以寻进去和她chun风一度。李景郁拂袖起身,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恭喜逝寻兄,抱得美人归。”

“哪里哪里”,逝以寻干干笑了两声,“对了,景郁兄住哪里吖,今日借的钱,改日小弟一定登门双手奉上。”

小厮取来纸和笔,李景郁便洋洋洒洒地在白纸上落下一个地址,道:“到时候逝寻兄到此地寻我即可。”

“多谢景郁兄。”

洞房花烛。逝以寻被玉清楼里的嬷嬷和姑娘们推搡着进入了紫曜的房间,要与这新任的花魁姑娘chun风一度。

她想她要真是男人就好了,艳福不浅啊。

进屋以后,屋里烛火嫣然,袅袅飘香。那淡粉色的纱垂,飘渺而美丽。纱垂后面,款款婷婷地走出美丽的女子来,依旧一身素淡的白衣,看起来大家闺秀的气质不减。

只是还不等逝以寻伸手去扶她,她自己便先敛裙在她脚边跪下,不卑不亢道:“紫曜感谢公子今晚出价买下紫曜,只是紫曜福薄,不能侍奉公子。”

逝以寻沉吟了下,道:“不能侍奉爷,那爷还买你做什么。既然你人都已经是爷的了,爷自然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里是花楼,还容得下你说能不能吗?”

逝以寻随手捡了一张太师椅,撩起衣摆,翘着二郎腿便坐下。话虽这么说,她也表现得这样纨绔,但总体上,她还是对这紫曜放下了心,她还是一个矜持自爱的好姑娘嘛,没让她白花那么多钱。

紫曜默默地跪着,双肩单薄,发丝如绸晕染在白衣上。她那领口随着她欠身的动作,而稍稍松了一些,若有若无地露出里面美好的景致。

逝以寻庆幸,幸好她不是真男人啊。要她是真男人,眼下还能把持得住,让她完好无缺地跪在这里?定是立马就捞起美人儿上床,进行一番云翻雨覆啊……

逝以寻招手,又道:“你过来,给爷斟茶。”

她听了还是没动,逝以寻掂着下巴,呲了一声,“莫不是想爷现在就对你用强?爷本来还想和你小情小调一番的,若是你等不及了,那敢情好,爷这就和你直奔主题。”

紫曜颤了颤,最终还是起了身,安安静静地走过去,始终低垂着头,柔荑拎起桌上的一壶茶,给逝以寻斟了一杯。

逝以寻看见她白皙的手,没忍住伸手去顺了一把,她手一缩,差点儿没把整壶茶都泼逝以寻身上。某女眯了眯眼,恶趣味道:“你手可真滑。”

“公子请自重。”

“自重?爷来这里是自重来的?”逝以寻抿了一口茶,道,“来,你跟爷说说,你要人自重,那你还来花楼作甚?”

紫曜蹙了蹙秀眉,道:“今日公子肯为紫曜花钱,紫曜真的感激不尽。公子花的钱,可以先记在紫曜头上,他日等紫曜攒够了,再还给公子。但请公子,能够放过紫曜。”

逝以寻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道:“你靠什么攒钱,卖身?”

紫曜语气僵硬,道:“只卖艺不卖身。”

咳。逝以寻怕她再逗下去,人姑娘就会发火赶走她这个恩客了。于是,逝以寻捧着茶盏,道:“你先抬起头来。”

紫曜不肯,逝以寻再道,“爷让你抬头你就抬头。”

紫曜极缓地抬起了头,一双孤寂的眼放在她身上。先是一愣,随后神情千变万化,最终化为一汪被打乱了的春水,唇边漾开柔柔的笑,道:“是你?”

逝以寻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开始红果果地端详某女,问:“道长怎么会来这里,这样一身打扮,我还真没有认出来!”

逝以寻一把打开红杏爬墙的折扇,悠悠摇了两下,抛了一个媚眼儿,道:“怎么,爷俊不俊?”

用李景郁的那句话说,相见是缘;她和紫曜一回生二回熟,而今她一认出逝以寻来,就将逝以寻当做是朋友,先前的抗拒和忧愁都烟消云散,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上,跟她闲话。

这姑娘是个话痨,没完没了。

逝以寻问她,怎么就混到花楼了?上回她给她的玉葫芦,不至于她让穷困潦倒到,要把自己卖进花楼呀。

彼时,姑娘顿了顿,然后缓缓从怀里取出那枚通透青碧的玉葫芦,递到逝以寻眼前,道:“道长送这样贵重的东西,紫曜身贱卑微,能配戴它,又怎可随便拿去典当。只盼着有朝一日,又能与道长重逢,物归原主,没想到竟真的能重逢。”说着,她便对逝以寻淡淡地笑,纯净无暇。

逝以寻只瞟了那玉葫芦一眼,哆道:“眼下爷在花楼,你就莫要道长道长地叫了。这玉坠既然是爷送你的,又岂有收回去的道理,爷不看重这些身外俗物。你便安心收下便是。”

紫曜细细瞧了逝以寻两眼,瞧得逝以寻浑身不自在。她忽而掩嘴笑出了声:“这左一声爷右一声爷的,你倒自称得顺口。”

逝以寻扬眉道:“这不是到了什么地儿,换什么身份么。”

紫曜还是将玉葫芦收了起来,道:“那好,既然你坚持要将它送给我,我便收下了。只是他日你若要取回,随时都可以,只要跟我说一声。这小家伙,算是我们相识的缘分,你觉得怎么样?”

逝以寻连连点头:“甚好甚好。”

说起紫曜为什么会来花楼当花魁,是一言难尽。她说她本是四处卖曲儿,维持生计,只可惜家里有一个嗜赌的老汉,不管她挣多少钱,家里都是入不敷出。

老汉欠了赌坊不少钱,被赌坊追着打,最终走投无路,自己给从几丈高的高地上摔了下来,意外地就给摔死了。

结果父债女偿,紫曜又问赌坊借了钱,将老汉的后事料理,随后就被卖进了玉清楼,偿还赌债。

罢了,她握住逝以寻的手,由衷谢了一句:“幸好有你。等过了今晚,往后我在玉清楼想接什么客人便接,不想接便不接,没有谁能够为难我。”

也是,她是花魁嘛。

随后逝以寻瘫在椅子上,阖上眼,手指敲着椅柄道:“要谢,就先给爷来几首好曲儿。全部要你最拿手的。你的琵琶呢,拿出来弹上。”

紫曜闻言,连忙去取了她心爱的琵琶出来,就坐在逝以寻身旁调弦试音,然后给她弹上了。

逝以寻听得是舒畅惬意,怎料一拨弦音下来,她还动了嗓子唱起了歌。

这倒是让逝以寻很感到意外。她还有一把好嗓子,细细柔柔,如初春细雨滋润人心田。逝以寻兴致浓厚,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打着节拍,十分其乐融融。

随后觉得喝茶不够尽兴,她让紫曜去叫两壶酒来。紫曜笑趣道:“你会喝酒么,莫喝醉了,到时候走不回去。”

逝以寻看了她一眼,道:“走回去干啥,今晚我就住这里了,顺带抬手摸摸紫曜的下巴,紫曜呵呵笑了两声,“好歹也要风流一晚不是。”

紫曜干脆琵琶也不弹了,把茶换成了酒,和逝以寻一起把酒言欢。

紫曜说,她拿来的是花酿,就是姑娘家喝了也不怎么醉人。

数杯下来,逝以寻面前的一个紫曜就变成了三个。她支着下巴,不满道:“哪个说这酒不醉人的,瞎说。”

紫曜不信,嘟着嘴一连灌了三杯,不可置信道:“明明就不醉人呐,只是有点点酒味罢了,喂,你莫不是这点酒味都受不住,要醉了罢。”

逝以寻摆摆手,嗤笑道:“瞎说瞎说,我就是再不胜酒力,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倒。况且我这两年在外见识不少,酒量也长了不少。”

随后逝以寻再添了两杯酒,举杯道:“来,再喝。”

越是喝到后面越通畅。感觉这酒和糖水,没差多少嘛,就是比糖水更加可口。只是这紫曜忒不够义气,她喝着喝着就不陪她了,反倒拿开了逝以寻的酒壶,害她干瞪眼。

紫曜脸颊带着红晕,有两分憨态,嗔道:“没见过喝花酿也能喝成你这样的,不喝了啊,再喝指不定就要耍酒疯了。”

逝以寻笑出了声,伸手去抢酒壶,道:“你真逗。咱喝酒不就是图个痛快么,醉了好啊,醉了也痛快。”

“好,痛快就痛快,那我就奉陪到底!”她抢不过逝以寻,也就陪着她豁出去了。

后来不晓得紫曜又去要了几壶酒,逝以寻都喝躺在了地上。手里拎着酒壶,免了杯子径直往嘴里灌。侧头一看紫曜,跟她一起靠在另一只桌脚下,打着酒嗝,媚态十足。

她扬唇笑了笑,回看着逝以寻道:“你骗不了我,有心事是不是?那天我在茶楼就发现了。”

逝以寻挑挑眉:“你怎么就发现了?”

紫曜得意地笑了两声,道:“好歹我也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察言观色我不差。当时看见你有心事不开心,我才去找你,要给你弹曲儿的~嗝~像你们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呐,很容易接受我的曲子,让我弹一曲来给你们纾解伤怀……”

逝以寻笑叹道:“原来还有这讲究,你真是个七窍玲珑的女子吖。”

“过奖了过奖了,七窍玲珑说不上,识时务倒是真的,”紫曜眉飞色舞,全然没有一种沦落花楼的凄楚之感,“要是当初我还不上我爹的赌债,宁死不从,也不会到这里来有今日的光景。”

“为了你的识时务”,逝以寻举起酒壶,“来,我们干杯!”

“来干杯!”

逝以寻语重心长道:“从今天起,身份不一样了,往后你还得步步小心,最关键的”,她喝了一口酒,头脑昏胀,“最关键的……是要好好爱惜自己,要对自己好,你知道么。”

紫曜一股脑地捣头:“知道知道。”

“别让臭男人占了便宜知道么。”

“知道知道。”

“还有……”

“还有什么?”

逝以寻想了想,道:“还有就是……要好好爱惜自己,对自己好……”

紫曜摇头晃脑:“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逝以寻再补充道:“别让臭男人占了便宜知道么。”

“还是那么耳熟……”紫曜坐过来,推搡着逝以寻,“现在该你说了,你有什么心事?是不是跟,嗝,跟男人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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